“停!”龙少军眼见彭珍珍朝自己走过来,吓得连退两步,大叫道:“我,我没事,只是见到你有点激动。”
“我们俩真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见到你更是激动,亲爱的军军:自从遇见你,我就知道有种病叫相思,自从看见你,我就明白什么叫做情痴……”
“啊!”龙少军惨叫一声,只感到中午饭已经涌入口腔,连忙拼命吞回去。
“你那英俊的相貌,犹如红日的普照,你那高傲的气质,犹如耸立的大石……”
“哇!”龙少军再也忍不住狂吐起来。
“我知道我得了相思病,但又无法忘记你,我知道我得了妄想症,但却希望拥有你……啊,你不要爬墙,那上面栽了碎玻璃,要受伤的!”彭珍珍关心道。
“是哪个挨千刀的家伙把墙砌得这么高,不想想有人想爬过去怎么办!”龙少军大骂起来。
“这段情,已埋藏多少年,这份爱,已孤独多少天,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你表达我的爱……”彭珍珍深情地唱起来。
“唉哟,是哪个狗娘养的,竟在墙上栽着玻璃,我干他祖宗八代!”龙少军呻吟起来。
“亲爱的军军我爱你,我俩要永远在一起,犹如老藤缠树,如胶似漆;犹如老树盘根,如鱼似水;你是牛郎,我是织……啊,军军啊,你怎么翻过去了,还流了很多血,唉呀,忘了告诉你,那一边还是一个死胡同!”彭珍珍心痛地叫道,高大雄伟的娇躯立即就从小巷口消失不见,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顾凝芝呆立在当场,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顾凝芝突然“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既而咯咯咯地开怀大笑。突然,她发现不对,自己怎么毫无淑女形象般当街大笑,小手捂住小嘴,眼睛惊惶四顾,见没有旁人才放下心来,不过,从她眼中,依然可以看出她在拼命忍住笑意。
“砰!”龙少军的身体从墙上摔下来,趴在地上呻吟不已,彭珍珍对他果然是情深意重,对他没有任何欺瞒行为,从墙上翻过去,果然又是一个死胡同,而且入口离第一个死胡同并不远,耳闻彭珍珍那娇滴滴的声音在小巷出口响起,龙少军咬咬牙,本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再次挑战自我,从栽满玻璃的墙上翻出。
好半晌,龙少军终于缓过一口气,低头一看,暗叫不好,两边肋部还流血不止,连忙撕下一截衣袖,擦拭起来,还好,他在翻墙时先打掉了大部分玻璃,所以受伤并不重,只是连翻两面高墙,有点脱力而已。
“军军、军军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彭珍珍粗壮中带着撒娇的声音再次传来。
“刷!”龙少军犹如吃了雄狮丸般,立即感到全身充满力量,腾身而起,朝着声音传来的反方向逃走,这一瞬间,龙少军认为自己应该去参加省运会,以现在的速度,绝对可以得前三名。
终于,龙少军再也听不见彭珍珍那娇滴滴的声音,四下一望,自己竟逃出小城,到了亚同山下。
亚同山是龙少军所住小城外最近的一座山,山势并不高,每当春节,这里就是旅游胜地,那时是人山人海,现在,却没有人。
龙少军先前一路狂奔,现在一停下来,才感到无比的疲惫,想了想,走过一段小路,来到一处山坡上,这里是一片草地,正好用来休息。
龙少军躺在草地上,心中暗叹不已,本以为一篇情意绵绵、感人肺腑、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情书会打动美人心,哪知惹出恐龙花,不是逃得快,今天说不定就会被来个倒采花,自己就要告别处男身,真是运气衰到了家。
嘴中喃喃咒骂着,不知不觉中,龙少军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龙少军被一阵轻响声惊醒,立即坐起来,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果然,山坡那一边再次传来一声轻响,龙少军大奇,抬头看看天空,竟已到了晚上,一轮圆月高挂在空中,大地一片银白。
龙少军站起来,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翻过小山坡,龙少军一眼望过去,差一点惊叫出来,因为,他看见小山坡下面地草地上,正有两人在激烈地搏斗着。
那是两个中年人,一人穿着一件西服,手握一把长剑,长剑在身前幻出一个个圆圈,把另一人笼罩在里面。
另一人也是一个中年人,长得较为英俊,身穿一件中山服,空着双手,双手在身前不停地伸缩,每一伸缩,对手幻出的圆圈就消失一个。
“在拍电影吗,不像啊,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而且这种武功比自己看过的武侠小说中的高手还要厉害,这世上好像没有听说过有谁的武功这么厉害的啊,如果有,那人早已是家喻户晓,真不知他们的武功是怎样练出来的,自己等一下一定要拜他们其中一个为师傅,如果自己能够学到个一招半式,一定会成为明星,到时可就风光了,也不用再去考什么大学,一样可以挣大钱,就可以让父母过上幸福生活了。”龙少军乐滋滋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