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吴贵还以为何若雪会让自己拿开,没想到问的是洗手了没有,顿
时松了口气。
「那你洗澡了没。」何若雪继续问。
「这个……并没有。」
「去洗。」何若雪继续喝了口水,头也不抬的指了指屋子后头的拐角处。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
「门在那儿,滚出去。」
「洗洗洗,老奴这就去洗……」
看着有些赌气向浴室间走去的吴贵,何若雪慢慢将书本抬到了半空,遮住了
下半张脸,然后才不发出声音的捂住嘴笑了一下。
……
……
深夜,万籁无声,唯有恬噪的蝉鸣在窗外刺耳响彻。
顺德府尹的边院小居内,何若雪已然脱下了白花翠底的绣花鞋,素白的纤手
整了整床榻的被褥,挑着眉说:「乱七八糟如同狗窝一般,你们男人啊……就没
个干净的。」
吴贵连忙道:「二夫人此言言之过早,我方才已经将全身上下都洗刷了一通,
比从娘胎里落地还要干净几分,要不你摸摸就知道了」
何若雪没理他,兀自弯腰整理着被褥,不经意间翘起了雪臀摇摆,看得吴贵
难以挪开目光。
可突然,何若雪全身震颤了一下,竟是从枕头下翻扯出了一件白色的亵衣,
上头莫名多了些干掉后的黏黄污渍,只凭着这特殊的颜色和印记她已是猜到了大
概,更勿论那钻入鼻尖的腥臊气味了。
何若雪鼻息一重,面颊微红,勾着之前自己送给吴贵的亵衣带着嗔怪道:
「还有件呢。」
吴贵赶紧心跳开始加速,肉棒也蠢蠢欲动起来,竟是从胯裆里掏出了另一件
成套的亵裤,说:「在这儿呢。」
何若雪顿时拧紧了眉头,屈指成爪,想要夺回这件贴身的衣物。
她下的是死手。
如果说大夫人沈嫣琳是个风骚入骨的红牡丹,那何若雪就是一座内媚的冰山。
融化的好,会出现冒着热气沁人身心的温泉。融化的不好,那么迎面用来的就是
雪崩了。
吴贵大概也没想到何若雪的反应会这么过激,出手又是这么迅疾,一下子忘
了躲避,反而往前稍稍靠了靠。
「哎呀……」
这一声带着疼痛的呼喊终于是把何若雪的理智给拉了回来,她好像现在才知
道自己干了什么,匆匆忙忙的跑到了跌坐在墙根处的吴贵面前,二话不说撕开了
他的衣领,然后便看到了肩头上渗出了一滴血珠。
「干嘛不躲?」何若雪问,脸上火烫的温度渐渐冷却了下来。
「躲不掉,你杀气太重。」吴贵说,肩头的寒气在何若雪的指尖触碰下也缓
慢消散。
「谁让你……那么龌龊。我给你的东西……都这么糟蹋。疼不疼啊?」
吴贵摇头,嘿嘿嘿的笑:「有点。」
何若雪哦了一声,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忽而俯下脑袋用温热的薄唇含住
了那小小伤口,细腻的舌尖触了触,允了几下,素白干净的脸上飘现了几道好看
的红云,说:「现在呢?」
「还有点。」
四目相对,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面对面跪坐在了床榻上,双手摆在大腿上,
屁股枕着足跟,呼吸的声音颇为清楚。
离得这么近,清新淡雅的香气顺着鼻尖沁人心肺,勾动春情,吴贵心头一动,
看到床上的何若雪小腿微曲,轻纱薄缕下托起了高耸的玉乳,深邃的乳沟如雨粉
嫩柔滑有如豆腐,隔着一层薄缕,仿佛可以看到那粉红色的乳尖,透着娇羞可爱。
而在这种坐姿下,她的腰身和丰臀自然而然的展露出了纤巧的曲线,此情此
景,让除了月余前和钱皇后彻夜荒唐一回外便再无宣泄的吴贵根本无法按捺,揭
开了那头一遭觉得有些太麻烦的襦裙下摆,掌心贴在了精致细巧的膝盖弯稍稍偏
上处,放了下去。
何若雪猛地抬起了头,盯着他,随着那手掌一点点向上移动,美眸也逐渐圆
睁。
和丰腴柔软如沙发般的沈嫣琳 不同,何若雪的双腿纤细而柔软晶莹透白,各
自呈现出 不同的美感标准,吴贵顺着交叠在一起的线条滑动,指尖触及一处,那
一处就会微微凹陷,到了后来已经成了戏耍般的轻佻,剐蹭着腻滑的腿头探入袍
底,不多时就握住了腿根处的一团丰腴硕满。
吴贵稍稍惊讶了一下,他知晓何若雪双峰丰盈高挺不假,却没想到臀股的分
量也是这么惊人饱满,手感和触感是妙不可言的充实。
何若雪在轻颤,双手死死捏住了他的肩头用力,整个人贴了过来也不说话,
牙齿咬紧了唇瓣正在发出很轻也很惑人的喘息,臀肉上传来粗糙的感觉,又痒又
麻,让她浑身一颤,小腹中窜起一股小热流。
吴贵屏住了呼吸,换成了左右双手同时用力,如若捏着面团般,紧接着抚过
了光洁腻软的腿根滑向低谷,却被何若雪死死夹紧了腿胯,箍住了手腕。
「……吴贵……」何若雪的双手在他赤露的背上留下了十道浅浅的抓痕,脑
袋深埋,因此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我在呢。」
他往何若雪的脖子吹了口气,敏感的何若雪立刻受惊颤抖了一下,趁着机会,
他的双手转而捏住了细腰边上的两根系带,轻轻的拉扯了开来。
「夫人你这……是不是太大胆了些?」
吴贵瞥了眼被自己从衣袍下生拉硬拽出来的贴身衣物,看着不过巴掌大小的
布料和一根细细的绸带, 幻想了一下何若雪那让人意外的丰腴臀股沟壑间嵌入了
这一根细带后的光景,鼻子都有些滚烫发热了许多。
「喜欢么……西域的东西……嗯哼……我说过……正经女儿家才穿亵裤那等
不舒服的衣物。」何若雪的声音闷闷的,不知是拒绝还是在默认。
吴贵的胸膛剧烈欺负着,翻身就把何若雪压在了身下,一手搂着她的脑袋,
一手沿着光溜溜的长足细腿向上滑动,越过了挤压后变形的臀肉,点过了清晰的
肋线,然后触到了背后的几缕细带。果然,也是西域的东西。
「这算什么?」他问。
何若雪咬着唇,水汪汪的眼睛扑闪了几下,和平日里展露在众人面前不苟言
笑的容姿相差甚远,:「想给你点甜头。」
吴贵捏住了胸衣的一侧发力,把它无比准确的扯了出来,鼻尖嗅了几下,然
后盯着何若雪一字一句说:「只要二夫人愿意让老奴爬上你的床,别说杀了亲爹
卖了亲娘,上到上下火海都行。」
「上到上下火海可不够,除非……」何若雪的脑袋往下低了抵,落在了吴贵
腰腹下夸张翘起的某个部位,说:「阉了才行。」
说完,何若雪便抬起下巴,抿紧嘴,双手抵着吴贵打算压下来的胸膛,摇头
说:「你现在莫说搅动风云,连片浪花都不曾泛起。我又不是那个没了男人就睡
不着觉的沈骚货,才没那么 容易被你哄……哄睡觉。」
她红了红脸,把快要脱口而出的上床两个字改成了睡觉。
「那我现在算什么,算不算一朵翻腾不止的小浪花。」吴贵笑,脑袋俯低,
离那两瓣剔透嫩软的唇只差寸许距离。
「算……」
何若雪的心脏忽然猛地跳了一下,下意识的予以肯定,紧接着才反应过来自
己到底说了什么,否认说:「算什么算,你就是浪,浪死你个下流呸!」
她 挣扎着想起身,一股大力同时传来,被按着肩头死死钉在了床榻上,身体
都陷入了松软的被褥中。
「二夫人可否让老奴一亲芳泽?」吴贵问。
「啊……好……」
何若雪被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熏得头昏脑涨,等到反应过来时,已是来不及。
ps:总感觉没什么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