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你嫂子可能也要受一辈子,你别再受这苦了。」
金小姐没有了之前的果断,她看向另一个房间,好像看到了那熟睡的侄女,
「她还回会受着苦吗。」
「你哥和我节衣缩食不就是让她别受这苦吗。」
金小姐心中憋屈,心中有一口怨气,她翻看了自己的衣柜,翻看了自己的写
字台,抚摸着自己的电子琴,摸着自己落后的手机,在嫂子注目下出了家门,在
不远的百货商场把信封里的钱花了个干净。
7月15日,她记得那个周末,她第一次来到柴家,她从早上就开始化妆,
研习了几天网上的视频,她妆容体面得当,连卧蚕都进行了s处理,让本来清冷
的她透露出笑意;她披散开秀发,昨天的护理让她的头发光滑柔顺;她穿戴上了
购买的战备物资,套上能秀出细腰的短袖毛衣,勃颈缠上蕾丝颈链,双腿围上了
蓬松的半身百褶裙,玉足踏上了清爽的高跟凉鞋,拿着手包,带着乐谱,在那四
合院的宅门前只踌躇了一刹那,就按下了门铃。
「叮——咚——」
门铃响了两次,上次见过的保姆开了门,金小姐刚欲问好,那妇人就手指抵
上嘴唇,她道,「里边正吵着呢,你先别声张。」她带金小姐进了似是喧闹的院
子,院子应该有两进,是她意料外的雅致美丽,那不是电视里豪宅的放肆版的豪
华,没有一丝摆阔的土气,每一窗似乎都有设计,每一步似乎都有可看的景致,
不是钢铁森林的冰冷,也不是胡同巷弄的脏乱,花草林荫,雕梁画柱,可就是这
可爱的院子,远远便传出了不和谐的吵闹。
先传来的是一个年轻清亮的男声,「我不想学,能不能别我闲着就让我学这
学那。」
接着是更加高亢的女声,「都跟你说了,就当玩玩,怎么就不行!」
「行了行了,」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妈说让你学学就学学,学一
次不行再说吧。」
「我都没同意她就找了人来……我才不学!」
「什么没同意?我都和你说过了,上次苑小姐让你一起弹,你不会不觉得丢
人吗?」
「我干嘛非要会!」
保姆在外面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才缓和下来,门从里面打了开来,闪过了
一个穿戴贵气的中年男人,他面容英俊,脸上带着不耐烦,说道,「我还有会呢
,你们先商量吧。」
之前见过的柴夫人穿着更居家的服装,冷哼一声,「有什么会,最好别回来
。」
男人也没停下脚步,就走出家门,金小姐这才想起门外的黑色豪车,应是这
位柴议员的用车,上面还有司机等待。
柴夫人见了金小姐,脸色缓和了下来,年轻男声也没再吵闹,柴夫人把她请
进了正房,「金老师来了,来里边坐。」
说罢柴夫人不停向屋内西侧被屏风格栅挡住的方位使眼色,不多时,出来了
一个高大的男孩,他穿着普通的t恤短袖,皮肤白皙,体格结实,年轻的脸带着
稚气,最多只有十八岁,俊秀的五官带着无奈和抗拒,他真的极高,金小姐已经
算高挑,比柴夫人还要高个一掌,可那男孩似乎要比她高个一头,看向女孩都要
微微俯视。
「这就是给你请的钢琴老师了,人家可是京音的高材生。」
男孩不情愿地看向她,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金老师。」
「哦,」金小姐也楞了一下,那男孩的声音十分动听,不低沉却有磁性,不
是同龄男生急躁玩闹的声线,温柔有力,「你好,柴……」
柴夫人忙道,「去悱,来去的去,悱恻的悱。」
一个不常见的名字,「去悱,请问是有什么典故吗?」
金小姐和男孩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又都不自觉地分开了,柴夫人恨铁不成钢
地催促儿子,「人家金老师不是问你呢吗?」
「哦,哦,」
看男孩有点呆呆的样儿,金小姐露出了微笑,心情也轻松了很多,「是什么
典故?」
「去是家谱排的,悱是《论语》里的,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我堂哥叫
去愤,我就叫去悱了。」
金小姐又追问,「那悱是指?」
「也没什么,」男孩眼睛扫过她又瞥向一边,「就是明白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的意思。」
「真是个好名字。真好。」
男孩脸皮一红,这红自然是因为金小姐的夸奖,柴夫人呵呵直笑,她的计策
得逞了,「他就是这模样,见到漂亮阿姨姐姐就不会说话了。恩,去悱,你好意
思让金老师,金姐姐回去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孩慌张失措,金小姐觉得那样子着实可爱,也跟着柴夫人呵呵笑起来,男
孩最后只得乖乖和二人来到琴边。
金小姐问,「之前学过琴吗?」
男孩还是有点放不开,「哦……小时候学过,差不多都忘了。」
「他后来学过吹号,五线谱还是认得的。」
男孩脸色一黑,金小姐也只得陪着苦笑,待柴夫人走后,他们才认键位,做
基础的音阶练习。而有了男孩的默认,这份差事便就此确定下来。
过了两周,一切都很顺利,柴夫人束修足额,男孩也有基础,很快就能弹奏
简单的乐曲,金小姐与他的相处也算愉快,没有想象的 公子脾气,没有害怕的过
分要求,她反而心中有些落差,尤其和男孩坐在一张椅子上两个小时,和他摩肩
擦踵,手足不时碰撞,夏日男女的体味,都让她产生些许微妙的难耐,尤其她发
现那男孩偶尔也在偷看她后,这难耐一直放大,钻向她心底深处。每当晚上兄嫂
造人,那床铺和液体的响动,都让金小姐想到男孩特别而勾人的汗味,想到自己
旁边那只肌肉结实的臂膀,有时候夹紧双腿磨蹭一会就会过去,有时候则会越陷
越深,甚至会想到男孩清亮的声音,「你喜欢吃这种葡萄吗?」
「嗯~——」
「恩?」
金小姐这时候才从梦幻中惊醒,一口咬烂了口中的果实。
她差点分不清现实和想象,可见这几天晚上她都睡得不算踏实,她有点责怪
地甩了一眼男孩,「喜欢。」
男孩没有马上回答,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放下了伪装,用起了在家的慵
懒口气,「当然喜欢啊,之前从没吃过这种葡萄。」
「是扶桑的品种,现在还不多见,听说咱们这边也开始接种……恩,水分不
多,很甜,就是皮有点厚,不是吗?」
一节课两个课时,中间有一次休息,这时柴家的保姆就会送来水果茶点,金
小姐和男孩边吃边聊,这也是她最享受的时间,不仅因为家中享受不到的美食,
也是因为面前的去悱。金小姐总是听着他侃侃而谈,她总是把他和学校的男生相
比,男孩总是胜出,他有趣得多,有教养得多,连偷看她都是适可而止,她体会
到了美丽的好处,甚至开始享受男孩的仰慕。
「是有点厚。」
金小姐伸出舌头,用一根手指把舌上的果皮抹了下来,然后伏到男孩的胸前
把果皮扔到一边的纸篓,她白嫩的胳膊长腿都在男孩身上磨蹭了一遍,她笑嘻嘻
地体会男孩那燥热的喘息和躲闪的目光,金小姐心底向嫂子道歉,女人勾引男人
的本事天生自带,从来不用别人教授。
之后每当休息男孩就会观看金小姐吃水果,那水果是男孩吩咐的,有橙子,
有香蕉,更多的是葡萄,今天金小姐甚至拿了颗葡萄塞到了他嘴中,他的嘴唇滑
过金小姐的手指,用力咬了下去,接着他们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她无法分辨男
孩的笑容有什么意义,但她的一定带着放荡,男孩给他一颗葡萄,她嘴唇含住那
修长的手指,细细嚼烂了果肉,研磨着男孩的皮肤,最后把果皮用舌头放到了那
手指之上。
她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忍住自己那狂热的情欲,她的裙子越来越短,她不知
道自己怎么会去浪费那宝贵的财富去买昂贵的短裙,她一坐下,就能露出整条大
腿,当那白嫩的肌肤感受到炙热的视线,她便忘了贫穷和生计,她轻轻掐他,让
他别看,他悄悄跟她说她的腿是他从未见过的绝品:这双腿和羊脂相比,羊脂太
过腻人;和白雪相比,白雪太过松散;说似奶油,奶油只有粘软;说像果冻,果
冻有失水嫩——他每一次形容都让金小姐狠狠捏他手臂大腿一下,说到最后,他
抚摸上她的玉腿,从腿背摸到腿内,从腿窝摸到腿根,他没有向更深处探去,金
小姐也夹紧那只色手,用弹奏乐曲的玉手抚摸揉弄男孩的脸庞,「坏蛋。」嘴上
这么说,手上的动作也不知道是惩罚还是奖励,终于在第四周时,也终于亲上了
嘴儿,真是:
初见郎君语还羞,接踵摩肩,君顾女盼,琴匿雪霜玉撩弦。
这朦胧氤氲的情感,在将 拨云见日时戛然而止,一次课后,柴夫人把金小姐
叫道一旁,说道,「你不用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