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皇帝震怒,勒令夏言致仕。
自此严嵩升为首辅,陆炳也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是以陆炳对严嵩极为感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刻夏言虽然罢官但并未下狱,陆炳还是有所担心的。
万一夏言东山再起,那他一定会报复陆炳。
却说陆炳正在锦衣卫衙署内处理公务,听到通报说左通政赵文华求见心中大喜,连忙叫人请进来。
赵文华是严嵩的干儿子,赵文华来一定是严嵩的授意。
赵文华比陆炳年长,却是没有倚老卖老,进到衙署后便笑着冲陆炳拱手:“陆东湖,许久不见啊。”
陆炳连忙迎出来陪笑道:“梅村兄别来无恙,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好不快哉,就像亲兄弟一般。
聊着聊着还是赵文华先点明了来意。
“曾铣下狱,夏言罢官。此事看似已经尘埃落定,可严阁老仍是不放心,想要办成铁案。”
陆炳奇道:“这案子办的还不够铁吗?”
赵文华摇了摇头,冷笑道:“三法司那帮杀才不想背骂名耍起了滑头。陛下命他们议定曾铣之罪,他们却来了个无律可依。陛下责令他们必须依律定罪,这又安了个边帅失陷城寨的罪名。”
陆炳点了点头:“确实有些过分了,难不成这骂名想让严阁老来担?”
赵文华干笑一声道:“东湖说笑了,严阁老说了,三法司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证据。”
如此明显的暗示陆炳如何听不出?
当初最先弹劾曾铣的就是陆炳,赵文华是叫陆炳再抛出些猛料啊。
陆炳沉吟片刻,捋须道:“陆某这里查到曾铣曾经派遣其子曾淳通过苏纲贿赂首辅夏言。”
此话一出赵文华直是大喜。
心道陆炳不愧是锦衣卫出身,找到的罪证十分好用。
苏纲是夏言继室的父亲。曾铣派遣其子和苏纲联络,不就是直接联络夏言了吗?
“东湖当记首功!”
赵文华得意道:“既如此安他一个边将结交近臣的罪名确是名正言顺了。不但曾铣必死无疑,夏言也跑不了。”
“梅村兄言重了,陆某只是一心替朝廷办差罢了。”
赵文华心中暗骂陆炳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当真是无耻至极。
“东湖要不要与某一起去趟刑部?”
陆炳却是摇头道:“衙署内公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
赵文华知道他这是不想被三法司的官员指摘也不说破。
毕竟锦衣卫是凌驾于三法司之上的,只对皇帝负责。
三法司的官员早就看锦衣卫不顺眼,陆炳这时候若是去刑部免不了挨上一顿骂。
“既如此,赵某便不叨扰东湖了。告辞!”
见赵文华要走,陆炳连忙起身相送,面上工夫却是做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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