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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以年此刻便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绝望,真的是太绝望了。
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徐言怎么会知道这诗不是他作的?莫非徐言开了天眼?
这不可能,一定是徐言在诈他!
张以年强打起精神来,哂笑道:“徐公子真是血口喷人,你怎敢肯定这诗不是我作的?”
“很简单,你不过是个纨绔公子,懂什么种禾,又懂什么种蔬?更不用说炊禾,摘蔬了。张公子,作诗之前最好先动动脑子,不要以为旁人那么好哄骗。”
徐言云淡风轻的点出了张以年的破绽。
张以年满面羞红,却是不肯承认。
“你这只是推测,凭什么本公子不能炊禾,摘蔬了?要按你这么说,本公子也可以说方才那首诗不是你作的!”
面对张以年这苍白无力的回击,徐言差点笑出声。
说完了?就这?这厮已经开始无能狂怒的模式了啊。
徐言摊了摊手道:“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
徐言那首诗作的滴水不漏,张以年当然拿不出证据,恨得牙痒痒。
憋了良久,他才咬牙道:“就凭你不过是个破烂县上不了面的粗坯!你敢不敢再跟我对诗一轮!”
他这话一出登时惹了众怒。当场定海县童生纷纷抗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破烂县?”
“你把话说清楚,定海县人招你惹你了?”
“你这厮好大的优越感,以为鄞县是府治所在便高人一等。你算个什么东西!”
“对,你凭什么连带着我们都骂了!”
“你才是上不了台面的粗坯!”
张以年理亏,自然不敢还嘴。不然愤怒的定海县众人恨不得把他生撕了。
徐言乐得所见,并在这时狠狠补了一刀。
“莫把琼花比澹妆,谁似白霓裳。别样清幽,自然标格,莫近东墙。
冰肌玉骨天分付,兼付与凄凉。可怜遥夜,冷烟和月,疏影横窗。”
在场众人皆被这首词吸引,机灵的当即开始解释:“徐案首这是借咏梅表达自己冰清玉洁,无意苦争春。”
“徐公子真是大度啊,张以年这种人确实不配合徐公子相提并论。”
“徐案首和他比试就是自降身价。”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不得了,不得了啊,大明这是又要出一位神童呢。”
“徐公子真乃大明的诗仙词圣啊。”
徐言看了一眼身旁的陈茂礼,见他露出钦佩的神情,淡淡一笑:“履卿兄我们走吧。”
张以年见徐言赢了就跑,再不给他翻盘的机会,一时气火攻心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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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徐言与陈茂礼一回到泰来客栈,陈茂礼便连声赞叹道:“以时贤弟真是好诗才,那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实在是太惊艳了。还有那句‘莫把琼花比澹妆,谁似白霓裳’,妙哉妙哉!”
徐言笑道:“履卿兄便别夸我了,我也不过是妙手偶得之。下次就不一定能作的出了。”
“那张以年没拿到府试案首,心中愤恨不已。他以为可以凭借对诗踩贤弟一头,赚回些面子,却不曾想却扑的脸都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