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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卖货郎驭女记】(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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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ushisanqian

字数:77

(六)

凹山村,一个座立在几座相连的高山山腰,一处地势稍微向里收进去的山旮

旯。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有水有人家」,从后面最高的山上流下一条溪水,虽不算大却也因山高林

密流水,常年溪水不断。

自明末清初一位阮姓先人逃荒至此,开荒筑田 繁衍生息,历经几年,业已

壮大得有近二 多人,房屋七八十座,成了方圆几十里最大的山村。

凹山村有横纵两条大路,边上又添些小的 小路,家家户户都挨着路边。这样

的结构在山村里是不多见的,在山村一般的房子都是因地制宜依山而建,没有统

一的规划设计。

可是凹山村却不然,据说他们的祖先在逃荒来此之前原本是个木工师傅,做

得一手好木活,过惯了墨斗拉绳的生活,看不得乱七八糟没有章法的东西,所以

在最初几代人盖房子时就作了安排,然后一代代后人也都不敢违反祖训,以至於

大家都养成了盖房子就盖路边的认知。

不得不说阮姓祖先是有眼力的,如今要是在高处俯视凹山村,横竖两条大路

一直向两边延伸,以中间交叉点为中心辐射开来,似散实不散,说聚却不挤,气

势很是了得。

却说在村子里的一户人家,户名叫松根,今年四十有八,妻子过世已有二

十余年,膝下育有一子一女,女儿早已出嫁,儿子也已成家。

按说松根是个幸福的人了,虽说妻子走后,丢下两个小孩,他一把屎一把尿,

又是当爹又当妈地拉扯两个孩子长大,现如今都为他们找到了婆家娶了媳妇了。

可是自从三年前帮儿子娶来媳妇后,便心事重重没有一天舒心过。原因就出

在他儿子和儿媳妇身上。

松根儿子树叶今年二十五,比妹妹丹花大三岁,打小懂事勤快,母亲走后不

但没有在松根跟前哭闹着要 妈妈,反而一一眼跟丹花说道理,劝说她不要羡慕

别人家有 妈妈。

不但如此,树叶还帮松根打理家里的里里外外,别人家养猪他们家也养,别

人家养鸡鸭养兔子,他们也没落下; 过年时村里人家家户户做糖糕、蒸馒头,他

们家也照样忙得不亦乐乎。

虽说总归没有别人家那样齐整,可也没有因为没了女人就乱了套。家里是

这样,地里也差不多,犁地,耕田,施肥,插秧,打穀子样样会。

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树叶十九岁那年出了一场事故,以至於落下终身遗憾。

那年 夏天树叶独自一人在地里耕地,可不知为何,一向温顺的耕牛突然撞鬼

了一样发起疯来,挣脱牛轭在田里疯跑,从这块田跑到那块田,又从那块田跳到

这块田,树叶拿着竹枝条在后面怎么抽打就是不行。

眼看耕牛要跑到隔壁别人家的田里去糟蹋庄稼了,树叶一急跑到耕牛前面想

把它拦住。哪知发了疯的耕牛不但任由树叶抽打,还迎着他的竹枝条顶了过来,

把树叶顶了个四脚朝天,更悲催的是耕牛一脚踩在树叶的命根上,只听树叶一声

惨叫,痛得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路过的村民发现后,以为树叶是中暑昏过去,才赶紧把

他背了家。

再说树叶到家时,松根挑稻穀去磨坊碾米还没来,只丹花一人在家煮猪

食。

丹花见哥哥被人背着来,面色苍白,浑身冷汗直流,也以为是天热中暑所

致,可见哥哥没有像别人那样昏迷不醒,倒也多少放下心来,只得自作张端了

盆 冷水开用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替树叶擦着。

树叶见此情形知道丹花是误以为他中暑了,本想告诉她实情的,转念一想这

怎么说出口啊?说自己肉根被牛踩了?好,就算闭上眼不怕脸红说了,万一她听

了说要脱他裤子检查伤情怎么办?妹妹虽比他小,可也十六岁了,有些 邻家女孩

子这个 年纪嫁人了的也不在少数。

想到这里树叶张开的嘴又上了,歎了口气躺床上闭上眼睛,心想姑且就让

丹红误会好了,等父亲从磨坊来再细细跟父亲明说。

却说松根在磨坊里压根不知道家里出了事,好不 容易轮到了,又因为水渠里

的水不够要关闸蓄水了。

等蓄好了水一个多时辰白白过去了,碾好了米太阳都已只剩半个脸挂在对面

山顶了,原本炙热的阳光此时变得柔和了不少,被山顶的树木一挡,挡住的部分

成了暗影,没挡住的透过树的缝隙变得金光四射。可是在庄稼人看来,景色再醉

人也不值地里的粮食吸引人。

松根一只箩筐装白米一箩筐装米糠,白米看起来只装满箩筐的跑得之一多点,

米糠倒是大半箩筐了,但是挑起来后米糠那一边翘上了天,白米那头还在地上纹

丝不动,没办法松根只好把扁担往米糠那头拉了拉,撅起的屁股往后挪了一下又

试着挑起来,这会儿白米箩筐仿佛动了一下,可还是很不情愿,松跟根无奈又把

屁股往后挪了挪,直到顶到箩筐才重新起身,这下终於平衡了。

就这样松根一会儿用手拽着米糠箩筐的绳子向前走,一会儿又换个肩膀用手

把着白米箩筐的边沿走。山路弯弯曲曲,有时前头路外边长了棵杉树,偶尔路的

后靠凸出一块山石,松根却熟视无睹一般,要看箩筐要撞上石头了,突地箩筐又

晃过来了,总能有惊无险地避过前后左右的障碍。好在路途也不算远,一柱香的

当儿松根就到了家门口。

丹红正把煮好的猪食用瓜瓢往一个木桶里舀,听见响声扭头喊了句:「阿爸,

是你来了吗?」

「嗯。」松根听了嘴也不张,从喉咙里发出重重的一声响便没了下文。不知

道算是答还是自己在松了一口气。

丹红仿佛很瞭解父亲的脾气,放下猪食赶紧洗了手,伸手拿了只白瓷大碗倒

了满满一碗雪里白凉茶,给父亲送了出来。

看着父亲接过瓷碗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喝了砸巴嘴的时候,像是刚刚才想起一

样,说:「哥哥也来了,中暑昏倒在地里,幸好有人看见把哥哥背来,现在

已经醒了,这会儿躺他自个儿床上。」

松根起初一听树叶中暑昏倒,紧张得眼睛都快爆出来了,还好丹红又接着说

树叶已经醒来了,眼珠子这才缩了去。看了不看丹红,径直往树叶的房间走去。

树叶其实一直都没睡着,不过也是哦,痛得冷汗直冒还睡的着就奇怪了。松

根的脚一踏进门他就知道了。但是他又没法大声喊着说:「爸爸,我小鸡鸡被牛

踩了!」如果真这样喊了,别人还以为是遇到好事了呢?再说丹红也会听到的,

总归是不恰当。

等松根进得房间,树叶也强撑着坐了起来,见丹红没有跟在身后,树叶便

「哦哟、哦哟……」呻吟起来。

「叶,你中暑?你这是怎么了?」松根原本问怎么会中暑的,可话没说完听

树叶呻吟起来,觉得纳闷中暑最多会头晕气闷难受,可是痛是不会的啊,那……

松根正纳闷着,发现树叶一边呻吟一边咧嘴眯眼往松根身后,又看了看松根。

松根抬头瞄了眼在刷锅的丹花,又看向树叶,指了指房门,树叶知道父亲在

徵求自己要不要关门,於是微微点了下头。

松根满腹狐疑地关上门走到床前也不问,就那么皱着眉头看着树叶的眼睛。

树叶这才低声把事情的缘由和盘托出,说到最后又忍不住痛苦地叫了声「哎

哟」。

(七)

说到松根听罢树叶的话,心里比树叶中暑了还紧张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伸手

去掀盖在树叶身上的蓝色印花被单,树叶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一把抓住被单不让

父亲掀开,松根没有坚持也没有松手,扭过头静静地看着树叶,目光却带着些责

备。

树叶受不了父亲的眼神,心虚地低下了头,紧紧抓着被单的手也很不情愿地

松了开来。

松根是有心里准备的,料想肯定是比较严重的,不然一向那么要强的树叶不

会痛得躺床在床上。可是当他看到树叶双腿间肿得像个皮球的生殖器时,还是忍

不住一阵唏嘘,嘀咕了句:「我的祖宗!」

一个男人的命根再粗再长,正常情况也是掩藏在裤裆之间的,就算发了春雄

性勃发,那最多也就是顶起裤裆像个帐篷。可是树叶的命根这会儿哪是勃起啊,

阴囊像个吹足了气的气球大得不能再大了,皮囊也成了半透明状,那根阴茎也是

肿得可怕。

「这天杀的耕牛!」松根忍不住骂了起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呀,不偏不

倚让踩在这儿。」骂完了耕牛松根又责怪起树叶。

松根围着树叶的命根细细地察看了很久,心里不免起了毛,天,不见血光见

肿,怎么会这样啊?!如果说见血了,那就把血止住问题就不大了,可现在……

松根重重地歎了口气,从来没见过这情形,也不知好治不治。

「怎么样?爸爸,没要紧吧?」树叶一脸紧张,想马上知道父亲的想法。

「这……应该问题不大,我看都没出血。」松根当然知道问题没那么简单,

但也不好明说,以免吓着树叶。

「那怎么治啊?我动一下都痛得要命。」树叶听说问题不大,马上就催着父

亲想治疗的法子。

「嗯,你别急,安心静下来休息,我马去给你找药去。」松根其实一时也不

知道有什么好对策,只是先这样安慰树叶。

当天晚上,一家三口桌上却只坐了父女俩,到了吃饭的点,丹花抬头唤树叶

出来吃饭,刚喊了声「哥哥」就被松根制止了:「别喊了,自个吃!」

丹花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可是也不敢再问,伸了伸舌头,扁了下嘴不声

响了,自顾自埋头扒拉稀饭,稀饭都好几口下去了,鹹菜也忘了夹一口。

松根吃得也是满腹心事,平日里各人都会说一些劳动的或者是道聼涂说的趣

事,这会儿都没了声音。松根吃完晚饭,把碗筷往桌上一撂便要起身离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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