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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 1-?「木头,笨蛋,不解风情。」下

作者: 守密人

字数:28301

2020/04/26

我已经竭尽全力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眼角有点湿润,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女孩脚下无孔不入的

香汗。然后这眼角的液体瞬间被脸上滑动的纯白色丝袜拂去,和散发着甜腻芬芳

的温热液体融为一体,又轻轻涂抹在我的脸上,一层又一层。细腻的丝袜在恍如

活物,调皮的在我的脸上打转,温柔、 肆意、又是那样无可抵御,确实……是葉

月幽的风格呢。

苦笑着想道。真的败给小幽的脚了啊,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想起女孩

的轻笑的模样,嗅着女孩的体香,紧绷的身体开始软化。但是我不至于,连一双

袜子都无能为力吧——

张开嘴用力向前咬去,牙齿摩擦过丝袜绷紧的表面,却全无下口之处,纯白

色的丝袜摩擦过我的唇和鼻尖,发出嘲弄的摩擦声。随后是更加用力的研磨和搓

弄,留下无可奈何的我。

我更加用力的啃噬撕咬,而那调皮的丝袜则一次次从舌间掠过,而我的嘴里

除了小幽足部的汗水,什么都没能留下。

那是无法形容的甘醇,我品尝着女孩汗水带来的甜蜜。那是勾动所有的感官

的,只属于葉月幽的诱人气息,我闻到她的在耳边呢喃吐息,全身的肌肤轻嗅她

的香气,眼睛去感受她轻柔的抚弄,鼻息间品尝她砂糖一般甜美滋味,耳朵好像

看到她诱人的足趾,有什么已经无法挽回了,大脑里的一切真正陷入混沌之中,

我只想品尝更多。

舌头勾弄着,吮吸着触及到的一切液体,贪婪的品尝着葉月幽的所有。我终

于死死咬住她的纯白丝袜,然后在女孩大力的揉搓里,将丝袜扯出一道开口。女

孩的裸足第一次暴露在我的身前,然后在下一个瞬间与我的脸紧贴在一起,比之

前更加 温暖而柔软。

「咿呀!」闭合的天地瞬间分开,天地一片清明。而后出现的是葉月幽慌乱

的表情,想必是足心蓦然变化的触感,吓到了她。我也从那混沌里恢复几分。

「好可惜,这可是小幽最喜欢的几双袜子,大哥哥好变态,居然用牙咬。」

搞清楚状况的女孩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身体,然后想用趾间夹住我的脑袋。

晶莹圆润的脚趾与我的头一般大小,绷紧摊开在趾缝的纯白丝袜宛如张开的

血盆大口,向我逼近。双腿发软,不自觉的微微颤抖,再被抓紧去一定会颤抖坏

掉的。

「不,不要!」再进去一次,一定会永远无力的封死在那道足底的缝隙里,

不要,不要!

「欸?」女孩看着我仓皇蜷缩身体的模样,在我面前停下了脚,轻轻勾动趾

尖,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大哥哥好像对我的招待不太满意呢,干脆再来一次吧,

这次我有个新点子~ 」

「小幽,不,饶了我!快离开这!」

「知道人家的厉害了吧,大哥哥你是在命令我吗?」说着她又压了压脚掌,

踩住了我的下半身,还轻轻蹭了蹭。蚀骨的香气重新逼来,身体里的处都在叫嚣

着渴望,舌尖品噬过的甜美依旧留存在灵魂深处。

「求求你,小幽求求你,不要!快移开。」

「哼哼哼~ 敬语会用吗,大陆的武道家哥哥。」女孩好像找到了新玩具,眨

着狡黠的大眼睛,抬起一根手指摇晃。

「小幽,别闹……」

「嗯?」葉月幽微微抬起拇趾在我身边敲了敲,俏丽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请小幽大人把您的脚移开,万分感谢……」

「噗~ 好奇怪的说法,真是奇怪的语法。那你还想离开葉月家吗?」

……只是犹豫了一秒,女孩灵动的足趾就已经攀上了我的身体,准备好好招

待我一番。

「不想!小幽不要——」

「这样才对嘛,大哥哥果然变乖了呢。」我只剩头下裸露在外面,险些以为

会被重新压在足底,长长舒了口气。

「……可以请您把脚移开了吗?」浓郁的香气已经让我有些恍惚了,再不离

开,又要被变得奇怪了。

「当然可以啦,只不过——」女孩笑的像是天使,指着我身上的绣足,「是

对人家的脚使用敬语哦,请它大发慈悲,饶你离开。」

「……」

「果然不愿意吗。」女孩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然后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

情:「我理解,毕竟让一个厉害武道家对女孩子的脚道歉求饶,果然还是太勉强

了呢。不过我的脚,似乎并不准备放过您呢,大~ 哥~ 哥~ 」

说着慢慢磨蹭起自己的脚,丝袜在我的身上爱抚一般的摩挲蠕行,悉悉索索

的声音又似是嘲弄,我颤抖着凝望向女孩的足趾。活的!这纯白的丝袜是活的!

它要重新抓我回去,它在笑,我才不要变成小幽袜子的玩具!

「求你……」我呜咽着挤出声,「请小幽的脚,放我离开。」

「哦哦~ 」女孩停下来脚上的动作,歪着头苦思冥了片刻,「它好像不太满

意呢,一定是大哥哥的话还不够虔诚啦,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哦。」

「……」

「人家快要控制不住脚上的动作啦。」女孩很快的笑着。

「3」

「2~ 」

真的要说那样羞耻的话吗,我咬着牙,看向眼前轻颤的足趾,又机灵灵打了

个冷颤。

「……0!」

「请小幽的脚趾留情,大发慈悲,求求不要再把我关在那里……」

「哪里呀?」

「……小幽的……脚缝里……」红着脸,羞耻的说出声。

「噗嗤——对不起,小幽下次一定会忍住的。不过还差一点哦,要说『大人』,

要更加谦卑才行呢。」

更加……谦卑?在我愣神的刹那,丝袜彻底覆上了我的面庞,唔——

「脚掌大人!求您高抬贵足,放了我这语气条可怜的虫字,求您抬起高贵的

脚趾,放了脚掌大人身下蠕动的虫子!」

歇斯底里的大喊,话语变得语无伦次,我不知道声音能否透过湿重的丝袜穿

出,还是只能在葉月幽的足底回荡。我不信神灵,但是这一刻,我由衷的期待神

明能将我的哀求传达到葉月幽的耳中。

或许是一个瞬间,或许是黑暗的空间让我的时间感错乱,在少女脚下令人心

悸的可怖黑暗与甜香里,我如同恐惧的羔羊,无助的瘫倒。

然后刺眼的光芒将一切照亮,神灵的恩泽吗?葉月幽的表情柔和舒缓,如此

轻柔:「大哥哥很坦诚的说出来了,已经变成乖孩子了呢,小幽的脚原谅哥哥了

哦。」

「真乖~ 真乖~ 」巨大的脚趾又慢慢贴近,这一次只是轻轻的用趾腹摩挲我

的头,安抚着我 躁动的情绪,像是年长的姐姐在哄着年幼的孩子。

「沙沙,沙沙——」之前还是我抚摸小幽的头,现在却完全都颠倒过来了,

一切总算结束了。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头顶上的微妙触感让我有些舒适,头顶不

自觉在小幽足趾轻蹭了两下。

「大哥哥,大哥哥~ 」

「嗯?小幽……」女孩的轻呼把我从不知何处唤醒,我怃然看向女孩。

「乖孩子的奖励时间结束了呢,现在对于弄坏了人家最喜欢的袜子的坏孩子,

要惩罚了哦~ 」女孩指着足心处的破洞,两片足弓环绕住我,眯着眼睛笑。

「等等!小幽,你说过原谅我的!」

「大哥哥记错了吧~ 是小幽的脚原谅你,你之前是在向小幽的脚趾求饶哦。」

「现在是小幽的袜子想跟大哥哥好好聊一聊之前的事情,跟你乞怜的脚掌大

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啦,笨蛋大哥哥。」

「你不能这样,小幽!我道歉,我可以向您的袜子道歉……

「嗯?」葉月幽迟疑了一刹,而后很快回复,「那你知道该说什么吧。」然

后轻轻勾动了与我近在咫尺的脚趾。

深吸了一口气,足底浓郁的香气唤起我对那纯白丝袜的所有恐惧,:「对不

起,袜子大人!请饶您脚下这微不足道的可怜虫,我什么都会做,请请原谅我之

前的冒犯。」

「唔——这样吗……」葉月幽眨眨眼睛,「大哥哥,人家的袜子好像不准备

原谅你呢,既然大哥哥说什么都会做,那就在人家的脚下永远做一条小虫子吧,

嘻嘻。」

接着女孩说出最残忍的话,那天真烂漫的语气令我毛骨悚然:「我会告诉姐

姐,你已经不辞而别啦。我说过的吧,女孩子可是天生的骗子呢,你不会真的以

为道歉有用吧?笨~ 蛋~ 武~ 道~ 家~ 」

——————————

纯白的丝袜迅速扩大,而后连同足弓包裹住我整个身躯,一切光芒都消失,

只剩下 温暖、淫靡、散发着奇特香味的潮湿空气在嘲弄我。我会被怎么样呢——

在这醉人的香气里迷的晕头转向,变成被女孩 肆意逗弄的笨蛋?还是被足底挤压,

然后如同之前一样永远蠕行在女孩的脚丫与丝袜构筑的地狱里?或者被揉搓与厮

磨里,被袜子磨灭最后的精气神,彻底屈服于女孩的袜子吗?

我默默等待着,无声哭泣着,悄然期待着,等待着葉月幽对我的最后的审判。

而这一次,丝袜并没有拂去我的泪水,而是再次分开,露出女孩顽皮的表情。

「刚才那句话是骗大哥哥的哦~ 欸,你怎么哭了,开心到哭出来了?嘿嘿,

现在知道了吧,女孩子可是天生的大骗子哦。被耍的团团转呢,感觉再加把劲,

真的可以让大哥哥变成人家脚下的虫子也说不定哦。」

「不过,现在大哥哥 自由了,恭喜恭喜,嘻嘻嘻。」

之前所有的丑陋表现一件件浮上心头,,在女孩脚下蠕动,全身涂满女孩足

底的汗水,在香汗里被丝袜磨蹭到意识模糊。甚至于在最后还撕咬住女孩的丝袜,

大口吮吸其中的甜腻液体,哀求葉月幽的脚,害怕一双纯白柔软的袜子…

「……葉月幽,你只是单纯的,想要羞辱我吧。」

「就像小孩子会扯下蚂蚁的腿,然后观察蚂蚁断腿的样子,向蚂蚁巢穴里浇

灌热水,你才是那个坏孩子。」

葉月幽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点,套着洁白丝袜的玉足悄然伸向我,圆润的脚

趾勾动着,将足尖的丝袜摆弄出各种形状,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我只是想让大

哥哥陪陪姐姐和我,这有错吗。是你不乖,还乱提照片的事,小幽只是让你听话

一些。」

腿在发软,想要转身就逃,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必须面对,不然我这一辈子

都只会做葉月幽脚下的一条蠕虫,还会再对着圆润的脚趾喊大人,也不能在武道

上有所寸进:「哈,哈哈。葉月幽,偌大的葉月家,我从未看到过你和你姐姐之

外的任何人,都是被你这样吓跑的吧。绮小姐为什么一直在这里无人陪伴,罪魁

祸首……」

女孩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笑意,精致的面庞爬上寒霜,我嘴角开始不由自

主轻微打颤:「……是你吧。」

「我也不想的,你根本 什么都不知道!坏蛋,只会揭人伤口的坏蛋。呵,呵

呵呵,大哥哥这是你自己选的哦,本来袜子的事情我还想跟你算了,现在你就在

袜子里给我忏悔吧。」

充斥着恶意的讥笑中,女孩轻轻褪下了包裹住大腿的丝袜,露出了柔嫩温润

的大腿,羊脂玉瓶般精致可爱的小腿下,纤足一尘不染,脚趾圆润可爱。然后那

圆润的脚趾将我牢牢禁锢,把我扔进软塌塌的袜口里。

试图抓住女孩光滑的丝滑内壁,而女孩只是轻轻提起丝袜轻轻抖了抖,我就

跌落到白色洞窟的最深处。这里比之前在足底的缝隙还要湿润,女孩的足部残留

的余温还未散去,芳香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浓郁醉人。这里是脚尖的位置吗?想要

站起身,但悬在半空的丝袜却柔软的不受半分力,我艰难的改变起姿势,却如同

陷入蛛网的小虫,徒劳无功。

两手紧紧攥住丝袜扯动,纯白的丝袜却展示出超乎想象的弹性,轻而易举的

扯出各种形状,却没有似乎损坏的迹象。

「你要是再乱扯,我就把要脚塞进去了。」我能感受到,女孩的话语没有一

丝玩笑的意味,立刻僵原地。

丝袜开始摆动,外面发生了什么,难道小幽真的要把丝袜重新穿上?打了个

寒颤,我吞咽了下口水,再也顾不上更多,把手里散发着女孩浓郁芳香的白色丝

袜扯到最紧,然后紧紧贴在脸上。绷紧的丝袜蒙在眼睛上,透过女孩的贴身衣物,

能看见葉月幽模糊的人影,婉约、修长,视线似乎仅能与大腿平齐,万幸女孩并

没有抬腿的意思。

「就是这样,把脸蒙在丝袜上,记住小幽脚趾的气味,很香吧。现在对你之

前说过的话忏悔,大声喊出来才行。」

「祈祷吧,祈祷在你被人家的足汗变得奇怪之前,我可以把你放出来。不过

我现在超生气,希望你能坚持的久一点,里面残余的气味足够让大哥哥永远沉沦

在小幽脚下了。」

现在才发现,把脸蒙在女孩的丝袜上是多么羞耻,但是我已经顾不上这么多

了,一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郁的女孩的芬芳,宛如如黏稠的、滑腻的、甜美

的、蠕动的胶质粘液,倒灌进我的肺腑,被香汗浸染了一次又一次的我能感觉到,

这黏稠的甜香在肌肤上攀附、蠕行,渗透进全身。无名火起,煅烧蚕食着我的理

性、尊严,把过往的一切全部焚烧,如果不管快逃出去,我将不再是我,莫名的,

我明白了葉月幽的话。

艰难的把头移开,然后喘息着空气中淫靡的甜香,撕不开,必须要赶快出去。

另一只袜子……是被我用牙齿撕开的吧,舌尖舔过浸湿女孩香汗的丝袜时,那无

可言喻的,连同灵魂都痴迷沉溺的可怖遭遇令我 记忆尤深。触觉、听觉、嗅觉、

味觉、视觉、灵觉,都被那甘醇的味道搅得一团糟,不,那真的是味道吗?要再

试一次吗,只要小心一点只用牙齿的话,或者舌尖只是碰到一点的话应该也没问

题吧,最不济即使大口吮吸,上次不也没什么吗。

只是一只袜子而已嘛,我张开嘴轻轻咬噬住丝袜的内壁,舌头无意识的划过

丝袜潮湿的表面,浑身一颤,而后用力吮吸起袜间渗入的香汗。身体扭动着呜咽,

而舌头舔舐着丝袜,或许反而被丝袜狠狠纠缠,发不出声音。

「真是糟透了,我是让大哥哥忏悔啊,不是来看你这副蠢样的。」纤细的手

指隔着袜子,对准我的位置,狠狠一弹。

噗,痛,全身上下都在痛,苏老头又打了我一拳?回过神来,正躺在袜子的

底部,嘴角无意识的流出透明的液体,真的好痛。

不过比起刚才,忍受疼痛反而是我最习惯的一件事了。既然如此——

那就折断小指吧。

轻微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被丝袜无声吞噬,不是惯用手就没关系,冷汗直冒,

但头脑却变得清醒不少。四周依旧甜香环绕着,好像要生根发芽发芽一样涌进毛

孔,复足一样爬行在每一寸肌肤,然后在下一个瞬间钻进去。

正月启蛰,言发蛰也。

——我明白了。

万物出乎震,震为雷,蛰虫惊而出走。

——凉意暖意交汇膨胀,体内雷音交荡生灭,身体里蠕行渗透的粉意被从细

胞的每一个角落振出。

外邪不入,万物惊出。

——连同更早时融入的连气感都交汇的粉芒的一部分,宛如蛰虫般惊出,从

全身渗出体外。

鹰化为鸠,反归旧形之谓,回本真。

——而另一部分粉芒则被唤醒、融入,被彻底的吸收,凉意和暖意从淫靡邪

异的姿态脱出,都被渲染成樱花一样 浪漫的淡粉色。

是为惊蛰。

不明白,有很多不明白,但是惊蛰已成。不,连我也不知道着能否称之为惊

蛰。感受着体内变得可以 自由操控的凉意和暖意,除了一根小指被扳断,现在在

状态反而不错。

女孩的脚下,本就阴盛阳衰,泛着余温的丝袜与蚀骨的甜香更是男孩子天生

的囚笼。四阳盛长,值气泄时而光生焉,衍雷法虽然短暂将女孩的足香驱逐出体

内,但毕竟难以长久,一旦那甜香再次入体,惊蛰还能起效吗?

危机感萦绕在心头,没有太多时间浪费了,竟然单纯的力量无法撕开这纯白

的丝袜,只要劲气足够锋锐,能割开也说不定呢。

风餐露宿,观四时变迁,我可不是什么都没干啊!

脚下空荡荡的,被丝袜如罗网般兜住,现在也没时间要求这么多了。

深吸一口气,主动摄取着女孩足下的芬芳,甜香再次在心头勾起一圈圈涟漪,

念头一转微微镇下,我在丝袜的包裹下,勉强摆出一个古朴的拳架。这些甘醇的

味道,差不多够了吧……

吾感一阴之气而生

——想到这阴气是借用了女孩足下的香气,压制住的涟漪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确实有些过于刺激和羞耻了。

至此时则破壳而出,饮风食露,能捕蝉而食,以前二足成斧,唤螳螂。

——螳螂拳,可不要让我失望。

螳螂生,五月至,有芒之种谷稼种,此为芒种!

哼!身化有芒之种,在女孩绵软的丝袜上扎根,借力于地。又吐纳女孩脚下

的甜香,化杀虫破壳而出,举臂成刀,御凉暖二意,劈开天幕。

撕拉——白色的丝袜在一声敲响后划开大半个口子,葉月幽房间里粉色的墙

壁依稀可见,但随后我的动作导致丝袜距离抖动了一下,我瞬间跌倒在袜尖。

已经很不错了,我拉扯着丝袜。迅速爬起,拼命从开口出向外爬,生怕葉月

幽又搞出什么让我欲仙欲死的事情。

呼——呼——比想象中 容易,接下来只要从悬空的丝袜缺口跳下去,这个高

度虽然不低,但是对一个有所准备的武者而言,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崴到脚而已

……

等,等等……这个距离……在慢慢降低?

我停下了准备下跳的动作,茫然的抓住女孩的丝袜,直到被轻轻送到地板上。

从女孩的丝袜上离开,坚实的地板令人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安心感。有些清凉

的微风吹拂着我的面庞,我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葉月幽将我与丝袜缓缓垂落在地面上,就那样静静看着我,神色低垂,看不

出悲喜,只是从高处与我平静对视。

「大哥哥想清楚了吗,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吧。我的耐心,有限。」

「我不会道歉,也不认为需要忏悔。想做什么你就尽情做吧,但是我至少不

会向刚才一样。」恐惧,还是在恐惧,心嘭嘭直跳,就像是面对苏老头一样强的

压迫力,咬紧唇,直到锈蚀的腥甜味道充斥在口腔,然后不着痕迹的咽下一去。

「好吧,这就是大哥哥的选择吗,小幽很喜欢。」女孩的表情垮掉了一些,

「但是不是我之前太过于温柔,让大哥哥理解错了什么。」

「我说,我是此地之主,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可以脱出,连同死亡都不被

允许。既然你这样找死——」

「那就死一次吧。」

带着我看不懂的表情,女孩高高抬起赤裸的脚,而这一次绝对不会轻轻放下,

葉月幽,想要我粉身碎骨。

逃吧,快逃吧,人类是不可能对抗这种东西的,会死,真的会死。

死就死吧!连面对女孩的脚都要逃,我还习什么武。反正自己孑然一身,一

个在乎自己的人都没有,自己还怕什么呢。

左手,无名指,咔嚓——恐惧,就用疼痛来对抗吧,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架

在胸前。至少死之前,我想要,再出一拳!

葉月幽看着脚下的少年,默默在心中自语,「大笨蛋。死一次,大哥哥就知

道怕了吧,伤脑筋。乖乖服个软不就好了吗,自己又不会真拿他怎么样,现在搞

的人家像个坏人一样。」

「毕竟,死亡,是非常痛的事情,我知道的。」

看着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恐惧的少年,折断的无名指和不正常垂落的小指,

葉月幽咬了咬牙,抬起的脚迟迟不能放下。

「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这让我怎么下得去脚啊!」

最后,这一脚也没有落下,不过圆润的脚趾却贴着地板,一脚把我撞飞了出

去,抛飞在床幔洁白的床幔上,而后顺着床幔滑落,摔在地板上。

螳螂者,其为虫也,知进不知却,不量力而轻敌。呵,螳臂……当车吗。五

脏移位,右臂断成了三折,嘴里都是血,温热的液体顺着脸往下流,眼睛看东西

红红的。肋骨不会刺进肺泡里了吧,呼吸火辣辣的。感受不到腿,还……还有什

么,呼。

脑海还停留在之前的 画面,圆润的足趾将我的击出的手臂瞬间折断,然后毫

无阻拦的踢在我的全身,柔软、又强大到无可附加。只是一脚踢过来,就被女孩

的脚撞的粉身碎骨?还真是……

葉月幽看着自己脚趾上如同刻刀划过的伤口,没有说话,而后顷刻间伤口愈

合。看着浑身留着血的少年,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大哥哥,很不错。不过到

此为止了,接下来由小幽来结束你的 挣扎吧。」死一次,也没关系,在这里并不

会真的死去,反正都是你自找的,不怪小幽,不怪小幽。

好像有什么过来了,是,是小幽啊。在说什么吗,耳朵在响,听不清。抬起

脚,要给我最后一击吗,至少,我想要死在战斗里啊。

我还有什么?举起唯一能动的左手,三根手指握住,出拳迎敌。

我还有什么?体内凉暖二气发出最后的疯狂,激荡着,碰撞着。

春属木,生木者水,四周变得潮湿,身体里的血液好像不在向外流淌,而是

在气感的滋润下重新奔流,心脏剧烈收缩,一下比一下有力,身体重新焕发力量,

覆灭心中无名之火。天地之气交而为泰,草木萌生发动,天一生水也。

否极泰来吗。

凉暖二气奔流、震颤,雷声在体内回荡,比以往每一次都强烈,比每一次都

浩然,是蛰虫惊而出走,是外邪不近吾身。

春阳清新之气自体内而孕生而出,被渲染成樱花一样粉色的凉暖二气,变得

灵动而和谐。

四阳盛长,值气泄时而光生焉,凉暖二气交互韵生雷光。不,或许应该称之

为阴阳二气,天地闲二气而已。阳生于子,终于午,至卯而中分。四阳渐盛,犹

有阴焉,春为阳中,正阴阳适中,阴阳平衡,故昼夜无长短云,此为春分。

雨水、惊蛰、春分,阴阳二气 蜕变平衡,环抱交融,带着樱花版绚烂的粉色,

有质而无形,如铅如汞。于八冥之内,细微之中,理胸中五气,混百神,转回灵,

出黄庭而入紫府,直抵眉心。

撕裂的痛,毁灭的痛,灵魂都被汲取的痛,无法习惯的痛,阴阳二气在眉心

挤压变形,仿如活物般扎根生长,然后消逝,一个全新的形如生命的胶状物质在

那里汲取我的脑髓。

而我成为了那胶状物质的一部分,祂伸出触须,扎根在我的大脑更深处,扎

根在阴阳二气的正中心,另一部分无形的触须则探出我的头颅,这触须伸长、摆

动,扫过周遭的一切,而这一切也映照在我的灵魂里。

被褥在私语,搭在床上的丝袜在窃笑,床幔啃噬着一切进入其中的物体,桌

子在倾斜、融化,其上的年轮向我述说每一年的风风雨雨。还有更多——我注视

到了它们,它们也注视到了我。

无一物非天,无一物非命,无一物非神,无一物非元。

而随着我脑袋内物质的汲取,祂成了我,我也变成了祂,淡粉色的阴阳二气

也同将我侵染成樱花般绚烂的粉色。 温暖、甜腻、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芬芳,一

起印在祂的胶状物质里,将一切变成樱花的粉色。

我知道我已踏出界限,我已是成就超凡,我已入道,我已成这疯狂恐怖世界

的一部分,我已无路可退。

不可析,不可合,不可喻,不可思,惟其浑沦,所以为道。

触须蠕动着伸长,将一切触及之物拆解成最真实的模样,即便这真实怪诞离

奇、恐怖诡异。

腐草为萤,鴙为蜃,爵为蛤,皆不言化,万物不复本形者。

而祂,或者说我,与这蠕动延展的樱色触须,正是我的元神。

下一刻,延展的触须触及了小幽高高举起的绣足,那足趾是那样完美、可爱,

还有那烙印在灵魂里的甜香,更多的触须向着那里扫过,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

那是葉月幽,是七识、七情、七曜、七幻、七善、七星、七杀、七难、七煞、

七恶、七死、七音、七亡、七禁、七晨、七觉、七景

那即是,无可名状。

未等那玲珑的足趾落下,整个世界在我眼里,便支离破碎了。

——————————————————————

(苏重

。st理智60

属性设置成功?

。sc1d10/ 1d100

苏重的sancheck:

1d100=58/60成功

苏重的san值减少1d10= 4点,当前剩余56点)

* 守密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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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幽,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葉月绮透过后视镜,看着软趴趴平躺在后

座上玩弄头发的女孩。「这缕头发你已经绕了快半个小时,想换个发型?」

「不要,姬发式挺好的。」

「当时我只是选了个最简的造型,没想到都已经过了这么久。」

「习惯了吧。」葉月幽换了个姿势继续趴在后座,「打理起来也方便,不过

有些事情还是习惯不了。」

「你在担心那个叫苏重的大陆人?」

「也算不上,姐姐不会寂寞吗。」葉月幽站起身,想看一下姐姐的表情,而

后视镜的反光却偏向别处。

「不会,小幽在陪着我,我也会一直陪着小幽。沉默了片刻,葉月绮吧目光

从后视镜移开,这么说着。

「姐姐也骗人。」女孩嘻嘻的笑。

「唯独在这一点,姐姐不会骗你,你知道的。」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从驾驶座

传来。

「那姐姐不会寂寞吗。」

「不,不会。」

窗外的由山林过渡到田野,女孩的声音打破了久违的沉静:「是不是长大了

都会变成这样。」

「哪样?」

「不坦率。」葉月幽撇了撇嘴,拿出毯子盖在洁白的裤袜上,又拱了拱脚。

葉月绮没有说话,窗外景色变换如常。

「姐姐是,手冢叔叔是,大哥哥也是。」

「那小幽想变成这样吗。」

「……想。」把头也蒙在毯子里,女孩闷闷的声音穿出。

「那小幽确实坦率的多。」葉月绮溺宠的看向后视镜里蜷缩滚动的一团。

「姐姐怎么看苏重的。」只露出一个脑袋,葉月幽闷声问道。

「可怜、固执、盲目,」葉月绮打了圈方向盘,车子驶向城镇,「不过人还

不坏。」

「我看就是个大笨蛋。」女孩气鼓鼓的打断了姐姐的谈话。

「怎么。」嘴角不觉扯出一道笑意,少女问女孩,「他惹到你了?」

「嗯……不是。」女孩抖了抖身子,把身上的毯子裹了又裹,「昨天晚上发

生了一些事。」

「哦?」葉月绮第一次回头,用好笑的表情看向自己的妹妹,「他总不会去

夜袭你了?要不要姐姐帮你打断他的锁骨。不对,那他大概活不到现在了。」

没有理会姐姐的调笑,女孩小声说道:「昨天晚上,他跨过界限了。」

嘎吱——车辆急停,女孩裹着毯子滚落座椅,发出一声闷哼。

「痛痛痛——」

葉月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抿了抿唇,握紧回打方向盘。

「……你做的?」

女孩没有应声,也没有否认。

呼——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少女重新启动汽车,目的地依旧是前方的游乐

场。

「不回去吗。」女孩用脚趾在毛毯上画圈,低着头问。

「也不能怪你,这本就是他所求之物,回去也晚了,总之今天先开开心心去

游乐场,之后的事……回去再说吧。」少女想要揉揉妹妹的脑袋,不过和后座的

葉月幽距离实在过于遥远,只能无奈放弃。

开开心心……吗?都怪大哥哥,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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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压、撕裂、延展,是世界?亦或者是世界的梦?恍如七色的肥皂泡急速膨

胀,在蜷曲的十一个纬度里,在怪诞的光与影之中,樱色的触须刺破了不可知的

囚笼。而后,近乎所有的不可见触须随着肥皂泡崩解而溃散成细小的微光。

没有疼痛,亦不曾恐惧,连同意识本身也沉浸入一片虚无。我记得我看见了,

我理应知晓,但那究竟是什么呢?

最后的最后,似是有人低语——

「我名葉月幽,是此地之主,我否决。」

猫儿重新锁死在秘箱中,不死不活。

————————————

从幻梦中苏醒,已是日上三竿。坐起身子,肋骨处的伤势伴随着呼吸的起伏,

依旧隐隐作痛。我躺在床上,没有换衣服,但至少盖着被子,还掖着被角。桌子

上是放着保温盒,盒子里装着温热的甜粥。

等等,为什么我知道里面是甜粥?脑袋一痛,樱色的不可视触须崩解,而后

视线变得模糊,身体瞬间瘫软下去,发出无力的呻吟。昨夜发生的一切让我的身

体不由自主的陷入颤栗,小幽的脚底、小幽的袜子、小幽的香味,浑身上下被女

孩的汗水浸湿,然后被纯白的丝袜 肆意玩弄,我还在她的脚下吗。艰难的蠕动着

逃离,感受着 温暖的被褥和令人身体发软的醉人香气,我还在那片 温暖、湿润,

充满甜香的足间地狱里。

一阵剧烈的抽搐,而后狠狠摔倒地板上。坚实的地板让我恢复了一丝平静,

我已经,逃出来了啊。对,我已经凝聚出神识,我已经跨过界限,已经不会怕,

怕小幽的脚了。

樱色的触须无意识的发散,我似乎看到床铺的原主人在这里沉沉安眠,看到

风铃嬉笑着摇荡,看到婆娑的树影对我窃笑,看到保温盒里晶莹剔透的甜粥。凌

冽的秋风带来亵渎的低语,玻璃上的倒影迟钝的模仿我的动作,地上的影子相互

噬咬,然后变得更加深邃和阴凉。更多的难以想象的晦暗在角落里滋长,然后被

更加晦涩的幽暗吞没。

它们不应该被人知悉,而这一切在蠕动延展的樱色触须里一览无余,大脑在

灼烧,视界在延展中坍塌,身下的地板在软化、溶解,我无可抵御的坠入深空。

很久,很久,久到时间或许已经失去意义。我重新瘫倒在冰凉的地板上,神

识在我的极力收敛下重新归于寂静,沉睡在眉心。

「这还真是……」抹去苍白面庞上的细密汗珠,我强笑了一下,「虽然知道

界限 之外已经非常识,这也有点太过分了吧。」

昨天晚上的一切记得清清楚楚,连同在女孩脚下无力 挣扎的绝望,隐隐弥散

在鼻尖的淫靡甜香。总不可能真是个梦吧,不过万幸身体已经完全变回之前切磋

后的的状态,毕竟小幽最后那一脚……

我不自觉抖了抖身子

不死也残。

最关键的是,雨水、惊蛰、春分已经圆满,凉意暖意 蜕变为阴阳二气,樱色

内息虽然消耗殆尽,但已经脱离了最初朦胧的气感,有质而无形。

真是有些突兀的展开啊。入道之后,反而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稍不小心,

神识就会弥散而出,平时还好,但一旦知悉某种禁忌之物……

抚了抚额头,感觉精神有些涣散,不排除已经发生过某种畸变的可能。葉月

家,还真是走不了了,至少让情况稳定一下吧。

有些疲惫的重新爬上床,在柔软的被褥与令人安心的幽香里,我沉沉睡去。

梦里,我好像又回到了女孩两片足弓的缝隙里,只不过这次分外 温暖、舒适。

——————

凝结的水汽重新低落进容器里,凉透的甜粥上滴落了不少水滴。

秋天果然不太适合吃冷食,毕竟是寒露啊。粥即使凉掉,也很好吃,旁边还

有星空一样的条形甜点,晶莹透亮。纯净,纯净到令人不忍下口。

软糯,而又清甜。

「多谢款待。」双手合十,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小声说了一句,已经有些开

始习惯瀛洲的习惯。

收拾洗漱碗筷,瑟瑟秋风中,我起身离开。

……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光景,在听到敲门声与我打开门之后,所见到的大概

是一脸惊愕模样的巫女小姐。

身前的陌生少女,姑且用巫女小姐来称呼。她身穿白衣绯袴,但其上却印着

雅白色的浅淡云纹,并没有用檀纸束缚住一头靓丽的黑发,也没有脚踏足袋木屐,

手上轻松的提着两个分量十足的坛子。

巫女小姐的年龄与葉月绮、与我,大致相仿,比绮小姐而言略言略矮一些,

脚上的鞋子既非履也非木屐,而是素色室外鞋。一双比葉月幽还要厚实几分的纯

白色哑光丝袜看得我几乎双腿一软,所幸绯袴遮挡住了大半风情,才没有让我太

过失态。

很快敛去了脸上的讶色,巫女小姐轻轻放下手里的坛子,只是站在那里就令

人如浴春风。

并非是某种隐喻,风的气息确实改变了。五行之气往者过来者续于此,春木

之气始至,立春?这是立春?

不,不对,阴阳二气运转活跃非凡,却非是木属。比起天地中亘古长存浩然

气,这股奇异感充满了活力,夹杂着闪耀在 人性之中的点点辉光,纯洁无邪。有

而无形,无而有情,变化不测,莫名的力量笼罩在少女三尺之内,近人、又近神。

看来神道教自有 传承,少女周身之内,气象万千。

如果说葉月绮给人的感觉是遗世独立,叶幽是天真狡黠,那眼前的巫女小姐

就如同最常见的邻家少女般青春靓丽,隐隐间又超然物外、不可亵渎。

眉心一痛,神识蠢蠢欲动,想要探寻个究竟,才刚刚伸出浅浅的一缕,就被

我压了回去。

「咿呀?」少女发出奇怪的声音,而在这一瞬间, 人性压倒了神性,超然感

悄然退散,少女不知从何出摸出一把御币,直到现在我才确定她确实是一名巫女。

「请问阁下是谁?我不记得葉月家有这号人。」

「抱歉,吓到你了。」我摊开空空的双手举到胸前,略微后退了半步,表示

自己没有恶意,「我是暂居在葉月家的……客人,我叫苏重。」

「她们两人今天出门,目前都不在家。」我补充道。

「大陆人?看起来你的状态不太好。」少 女神情严肃,并没有放下手里的御

币,依旧虚抬着。

摸了摸刺痛的肋骨:「恶客临门,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状态确实不太好。」

「我不是说这个。」少女眨了眨眼睛,收起御币,「算了,我想绮有自己的

判断,大概也不会有人敢打葉月家的坏主意。」

「那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星见,尘祈星见,如你所见是个巫女。」她微微欠

身施了一礼。

「苏重,很高兴认识你。」我也还了一礼,上下打量起对面的少女,目光不

自觉停留在她绯袴间悄然露出的丝袜与小腿上,「神社、神宫,还是大社?星见

小姐的气度看起来很是……不凡。」

三尺之间自成天地,唯神是守,守而不失。我真心实意的夸耀着,而少女却

有些扭捏的偏去了头:「都不是,只是一个的山间小社罢了,不过在周围一带很

出名哦,是很灵验的神社呢。」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少女把小腿在绯袴间藏了藏,但是脚裸处的纯白

却怎么都藏不住,嘴唇有些发干,自从昨天晚上被小幽用足底戏弄过之后,就变

得有些奇怪了。

「穿草履或木屐爬山,真的会死的。并且我是唯一的本质巫女,也是神社的

运营者,一般来说穿什么都可以的,神明才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情。」

「那星见小姐一定很受神明宠爱吧。」

「为什么这么说?」少女眯起眼睛笑着。

嗯?我感受着少女周身中正平和、超然纯净的气机,犹疑着回应道:「因为

本该如此吧,我感觉没有比星见小姐更合适的了。」

「有时间可以到神社去参拜一下哦,很灵验的。」少女的嘴角翘起,从不知

何处摸出一块御守,「初次见面,这是神社的御守,还请收下。」

我伸手从女孩莹白的指尖接过御守,有些温热的触感,薄薄的布袋里好像什

么都没有,而眉心一直 躁动的神识一震,安定了不少。

「咦?」不由得轻呼出声,连同脑袋都疼痛都好了不少,我低头看向御守,

简单质朴的纹样,用毛笔写着娟秀的文字——「尘祈」。

「怎么了吗?」少女疑惑的出声。

「没什么,只是好奇星见小姐是从哪里拿出御守和御币的。」

女孩双手环抱,挺了挺饱满的胸部:「问太多可是会被女孩子讨厌的,不如

苏重先生自己猜猜看,我藏在哪里了。」

「怪诞之事甚多,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少女耸了耸肩,拿起放在地上的两个小坛子:「既然葉月家两个人都不在,

那就先把礼物拿进去吧。」

「我来吧。」伸手想去帮忙,却被少女避开。

「你之前有说自己是客人吧,我也算小半个主家,况且你身上似乎有伤…

…」

「这点东西还是拿得动的,总不能看你 一个人提着两坛。」我从少女手里截

下一坛。确实,有些沉,肋下也隐隐有些痛。

「好吧,别逞强。还有等绮回来了,记得转告她,祭奠上放我鸽子的事情不

会就这么算了的。」少女撇了撇嘴,也不再看我逞强的样子,快步走在前面。

「祭奠?」

「嗯,是神社的秋日祭奠,很热闹的。」少女笑着,抱着酒坛打了个转儿,

面朝我倒退着走。红裙飘展,罗袜纯白,飘荡的落叶散落出一片片金黄,秋意盎

然,姿容妍美。

「……那天好像是我冒昧造访,扰乱了葉月小姐的计划,万分抱歉。」当真

是恶客啊。

「我不管,总之是她俩失约,你只需要把话带到就好了。」少女不管 我的话,

似乎是感觉有些不妥,又补充了一句:「她们明白的。」

「嗯。」闷声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不识趣的话,一路显得有些沉闷,我

随意寻找着话题。

「这坛子里,是瀛洲的清酒吗?」

「不,不是。」少女蹙眉想了想,似乎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是用黄金酿制的蜜酒,是品尝过就难以忘却的甘露。」

「是毒,也是药。」少女耸了耸肩,「大概就是这种东西吧。」

「我不太明白?」是毒、药,还是酒?

「为什么要用疑问句?」少女摇头晃脑的学着我的语气,「谢谢(ありがと

う)?」

然后被自己的语气逗笑,「我不知道你对葉月家了解到什么程度,总之有些

话我也不太好说就是了,还有……」

少女端正了神态,宛如一明肃穆的巫女:「做事三思而行,为了你自己,也

为了葉月绮和葉月幽,她们都是好人,也很 容易受伤。」

「大概……」

开头的话语让我的心头略感沉重,而最后声音低下去的两个字令我直接笑出

声来。

「有什么问题吗。」面前的是,看起来有些气鼓鼓的巫女小姐,如果不是抱

着酒坛,或许已经掏出御币。

「没有,谢谢,我会的。」我知道的呀,这个世界上,谁不是如此呢。

……

会客室前,巫女小姐褪去素色的室外鞋,厚实的纯白色丝伴随着莲足踏在实

木的地板上,发出有些黏着的摩擦声,令我回想起小幽的足趾摩擦过我耳边的声

响。

一路的奔波似乎令少女的足趾渗出些许汗水,连丝袜都显得有些潮湿。不过

少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紧紧盯着那摇曳的双足,原木地板上印出一个

浅淡而小巧的足印,五颗脚趾的缝隙隐约可见。而足印伴随着某种不知名的什么

快速蒸发在空气里,消失不见。

难以抑制的,我想起在葉月幽纯白丝袜下 挣扎的模样,而前方巫女略显湿润

的足底似乎也不再落向地板,而是落向无力的我,一下一下轻踏在我的心尖,而

我的灵魂也与地板一起轻颤。

我绷紧身子,呼吸变得急促,脚步也带上了些许飘忽,似乎又回到了女孩用

纯白丝袜与足趾构筑的湿热牢笼中。只不过身侧不再有那种女孩身上甜腻的芳香,

而是一股很淡、很淡的熏香,带着宛如春雨般温润的气息。是巫女小姐啊,那也

并不是小幽大人的脚,没事的,没事的。

我努力想要把视线移出,但眼睛却死死黏在少女足下的缝隙里,即使精致足

底已经完全贴合住地板,没有再留下一丝空隙。

「就把酒放在这里吧,总算可以歇一歇了,苏重先生也放过来吧。」

下一刻,绣足调转了方向,雪白的丝袜包裹着玲珑的足趾向我靠近,仿佛注

视到了我,无声谑笑着,要将我重新纳入潮湿温热的足底。

「嘭——」我抱着酒坛,一下跌倒在地,肋下刺骨的疼痛把我从怪诞的异想

中唤醒——而星见小姐则有些关切的蹲下身子看向我:「没事吧?有伤就别勉强

自己,酒放着我来就好了。」

酒没洒吧?低头查看酒坛,不敢再看面前的少女一眼,手指微微颤抖,我长

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刚才那是……创伤性再体验症状?……ptsd吗,稍微

有一点难以接受啊。

怀中的蜜酒少女接过,身上一轻,感觉好受了不少。说不定真的是掺杂了黄

金,这酒水才会如此沉重,而徒手把两坛酒带上葉月家的巫女小姐……

「苏重先生,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没有,我只是在想茶在哪里,不过我也不会泡茶。」强笑着收敛起情绪,

我站起身子。

「算了我自己来吧,毕竟我也算小半个主家。」少女熟练的翻找出茶具,

「绿茶可以吗?茉莉花的。下次如果来神社,可以请你来喝好喝的蜜酒,不过这

次是带给葉月家的礼物,就算了。」

「谢谢,绿茶就可以。」摸了摸鼻子,「我基本分不出茶水好坏。」

「那可真可惜,绮的茶道很不错的。」

「我看葉月小姐好像会很多东西,星见小姐知道些什么吗。」

「向一个女孩子打听另一个女孩子的信息,是笨蛋呢。」

「太过唐突了吗?」

「也不是。」少女开始快速烧水准备沏茶,组织了一会语言,她才继续刚才

的话题,「葉月绮是如此聪颖,她什么都做得到,就像你之前形容我的一样,葉

月绮本该如此,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她更合适的了。」

「假如你认识她久了,也会这样感觉的。」

「神道教的巫女说话都像你一样吗?」我叹息着问询。

「什么?」

「看起来说了很多,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多谢夸奖~ 」少女笑的开怀。

……

白烟袅袅,散去淡淡清香,苦涩的味道中夹杂着一丝甘甜,唇齿留香。

放下茶杯,少女从振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银白色铅盒,即使动作已经足够

轻柔,仍是在桌子上砸出一声闷响。

「伴手礼,本来想亲手交给小幽的,现在只能麻烦你转交了,绝对绝对不能

打开哦。」

说完又有些不放心,掏出两张灵符拍在铅盒上,纯色的流光闪过,符文直接

黏着在盒子上,想要打开就只能把符文撕掉。「这样苏重先生就不能随便打开了

吧,嘿嘿。」

接过有些温热的铅盒,符文上还留有淡淡的清香,「好的,我会代为转交。

可以问一下是什么东西吗?」我有些好奇。

「是女孩子间的小秘密。」星见避而不答,眨了眨眼睛,拿起茶杯轻饮了一

口。

饮尽秋日香。

————————————————

……

黄昏,葉月幽与我只打个了照面,便远远的跑走了,晚饭时,桌子上只有我

和葉月绮两个人。少女白裙如雪,雅白色丝袜只能从脚踝窥见一二,头发被盘出

精致的纹路,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水润的唇瓣微抿,极美。可气氛比刚见面那

天还要压抑。

晚饭依旧是精致而美味的瀛洲菜式,但是我与葉月绮,皆是沉默寡言。葉月

绮吃的很少,几乎没有动几下筷子,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的有些用力。

「昨晚的事情,小幽大概已经告诉我了。」少女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只是这

话语险些让我夹起的生鱼片直接掉在桌子上。

羞耻感,羞耻感涌上心头。脑袋「嗡」的一下,脸颊发热,手僵在原地。昨

晚……的事……昨天晚上被小幽踩在脚下逗弄的事,还是被小女孩的脚吓到哭着

求饶的事?为什么还要提这个,把我的自尊掰碎了放在桌面上,再亲自踩一脚,

然后看我也在你脚下狼狈的模样吗。

你们两姐妹,戏弄人就这么好玩吗。我抬起头,目光灼灼的与葉月绮对视,

有些话堵在心头,想要宣泄,想要对少女宣泄那掺杂了羞愤和怒火的痛苦。

而在我的凝视里,葉月绮的眸子那般明亮、纯粹,卷曲的睫毛眨动着,却盖

不住满目的风情。没有躲避,没有嘲弄,那双眼睛水润而真诚,如此幽深,幽深

到足够将甘愿我溺死在那眸光里,将我所有的心火无声熄灭。

呜——心怦怦跳,不敢再继续凝视,脸上似乎比刚才还要热上几分,目光游

移到女孩小巧的鼻尖,游移到女孩红润的面颊。樱色的唇瓣水润而富有光泽,令

人不禁想用指尖轻触;圆润的耳垂上没有任何耳饰,如此莹白、精致。

逃一样把目光移开,脑袋向下低去,修长的脖颈下,是披肩也不能掩住的精

致锁骨,光洁的肌肤与细微的凹陷,无不彰显着女子的魅力。抿了抿唇,更向下

是包裹在纯白色连衣裙下的诱人双峰,比起之前弓道场看起来显瘦了不少,但依

旧藏不住那诱人的弧度。

移不开视线,我记得我触碰过那诱人的 风景,看见过晶莹的汗珠滑落进那深

邃的勾谷。想象着着那衣裙下白皙的乳肉,不禁 回忆起在被褥里那股好闻的,让

人骨头都发软的浅淡香气,想起葉月幽调笑的话。假如用被褥蒙住头,少女的酥

胸大概就是在这个位置吧。

「重君。」

蓦然想起的声音,把我从乱七八糟的思绪里惊醒,收回了黏着女孩胸口的目

光,扭动身子端正坐姿,我把目光重新放在女孩的面庞上,无瑕的面容上好像增

加了几许薄怒。

犯规,这个样子太犯规了。我还怎么凶得起来,昨天的事,昨天的事……

「好看吗,重君。」葉月绮在笑,笑容如此惑人,「谈话时盯着女孩子胸部

看个不停,下次的话,我会把你锁骨打折,把你的下巴卸掉,然后把你喂布丁。」

「对、对不起。」我打了个寒颤,虽然不知道布丁是什么,不过感觉少女是

认真的。

「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少女轻哼了一下,这让她看起来比那份端庄

的样子多了一分可爱,而后她的表情很快垮下来。

「我听小幽说,昨天晚上你已经跨过界限了。」

「嗯。」想到小幽的脚底在我身上 肆意摩擦的那个夜晚,好像那丝袜依旧抚

弄着我的全身,我扭捏的再次挪动了一下身子,轻声应是。

「真是麻烦,至少你不应该在葉月家这么做的,我是说不应该牵扯到小幽,

我是说……对不起。」葉月绮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话语之间语无伦次,但是我

明白她的意思。

一旦跨过界限,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对不起,重君。我不知道小幽做了什么,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有些迟了。」

「求仁者得仁,你知道我来切磋就是为了想要踏出这一步,我还要谢谢小幽。」

——假如小幽没有用那样羞辱一般的手段的话。

不过无论如何,我认为葉月绮不该为此低沉。

「我知道,但是葉月家的次女确实是将你推向了死亡与怪诞,这是无论如何

都无法否认的事情。」

似乎是看我还想说些什么,葉月绮继续开口:「小幽也这么认为,毕竟没有

多少人比她更理解那份怪诞和恐怖了。」

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即使只是初入,但是神识的变化确实向我阐

述了一个怪诞离奇的世界,那个世界确实是如此疯狂。

「我感觉还好啊。」想要安抚眼前的少女,不由自主的就笑着这样说了。

葉月绮没有笑,抿了抿唇,然后认真看着我:「说吧,你现在身上产生了什

么变化,说不定葉月家可以帮到你。」

本想继续扯个谎安抚眼前的葉月绮,但是在那双明亮的眼眸下,我什么都说

不出来。心里苦笑了一声,我面色如常:「就是偶尔会看见一些不该看的东西罢

了,如果形容的话……差不多就是窥见万物有灵,这种程度而已。」

「不听、不看、不说,三不候流传至今。不受控制的灵视,你这已经是非常

糟糕的情况了。」少女眼里的愧色愈加深邃。

想了想,我从怀中掏出一张御守摊在桌面上,上面还残留着好闻的檀香,正

是巫女小姐送给我的御守:「事实上托了这张御守的福,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基

本上已经被抑制了,神道教确实有些了不起。」

讶色从少女脸上闪过:「看到之前的两坛酒,我知道她今天来过,这是她给

你的东西吗。」

看葉月绮没有将御守拿去看的意思,我重新收进怀里:「是的,一个很特别

的巫女小姐,我记得她是叫尘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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