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潮,没想到你这个真处女,竟然也骚到第一次就高潮。你确定你不是装成处
女的?」
风夜心知这是唯予故意激自己反驳,可她不知道这是唯予功法所致,只觉得
一开始的剧痛和之后的升入云霄反差实在太大,自己莫不真的是个下流浪女?
「你在撒谎。」风夜淡淡地说,「师弟一定很安全,只不过在忙些重要的事,
不方便露脸罢了。」
唯予摊摊手,说:「我就知道你不信,过会儿你见到王翩曦,可以自己去求
证,看和我说的是不是一样。」
风夜不语。若是风夜大哭大闹,甚至痛骂唯予十八代祖宗,那唯予有的是办
法对付她。可风夜偏偏什么都不说,让唯予甚是棘手,连被控制的深浅也无法确
定。
不管了,感应是不会有错的。唯予俯身在风夜的耳边说了什么,风夜的表情
先是错愕,紧接着变为恐惧,最后是深深地绝望。
演武堂上,月梦倒在柒红叶怀里,正在不断抽泣,梨花带雨的模样,别说男
人把持不住,即便在场的都是女子,也都我见犹怜。可站在中央的王翩曦,偏偏
不为所动,反而轻蔑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下等人一般。
唯予钻了进去,一边笑着缓和局势,一边打量着周围人群。李凡霜站在角落,
厌恶地看着唯予,一言不发,而风夜则不知去处。唯予知道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
计划进行,微微一笑。
觅瘟抱着受伤的我,正在林中乱奔,身形诡异,速度虽不算极快,可遇见障
碍时往往贴着表面滑过,仿佛一只泥鳅。她本是杀伐果敢之人,此刻却因我方寸
大乱。即便是师尊,也只是教了自己生存的本领,尽管自己敬之如父母,师尊却
一刻也不曾对自己展露过任何温情。出道后,同门间整日勾心斗角,自己每天只
顾得提防人心险恶,哪里有功夫交朋友。本以为这辈子都无法体验,不成想与这
少年相逢仅一日,竟然被他舍命相救。若是这少年有什么闪失,自己便是当场自
刎也难以赎罪。若是这少年安然无事……觅瘟看向怀中的我,下定了决心。
便是师尊下令,自己也必然会想尽办法保住他的平安。
我的伤口出乎意料并不十分痛楚,指向西南方向,说:「一千两百步左转,
带我去藏经阁,那里有伤药。」
藏经阁?那里的确僻静,可藏经阁里,为何会有伤药?可见我说的肯定,觅
瘟也只好带我去藏经阁。
藏经阁外,两位身着黄衣的青玉坛弟子站在门口。觅瘟有些奇怪,藏经阁本
是供人查阅典籍之处,这山上又没外人。况且黄衣者总共才五十一人,这里便占
了两个,为何要对这破破旧旧的藏经阁如此重视?
觅瘟悄无声息地绕到两个师姐身后,随手两指便点倒了二位师姐。觅瘟仔细
检查附近再无其他机关,正要进去,却被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了外面。觅瘟暗中用
上了十成功力,那墙却连一丝波澜都没惊起。
好厉害的禁制!
我掏出一块血色的玉环,让觅瘟带在脖子上,再向前走时,那禁制果然消失
了。藏经阁内,一排排的书架望不到尽头,我让觅瘟将我放在地上,见没有笔墨,
只好从伤口处沾些血水,在地上画了一个古香古色的符咒。觅瘟饶有兴致地看着
我,忽然周围景色闪烁,觅瘟脸色吓得青白,「啪」的一声,腰间的鞭子已然拿
在了手中。原来一排排的书架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左右两排矮柱,上面
摆着各色的盒子,小的只有扳指大小,大的足有一人多高。
我示意觅瘟将一个黑色盒子拿过来,觅瘟打开盒子,眼中不断放光,叹道:
「这生死人肉白骨的圣药,你竟然要拿来治这样的小伤?」
我听后,大是不满,便是凤凰真龙,我要是想拿来吃宵夜,师父她们也会为
我捉来煲汤,此时受了伤,用些自家的伤药,她却来说三道四。
取出我小腹的暗器,却是一根木刺,明显经过细心打磨。觅瘟皱眉,怎么也
想不出为什么唯予要用它当做暗器,可此时给我疗伤要紧,也没有多想。觅瘟怕
暗器上有毒,想将我伤口上的脏血吸尽,又怕嘴唇上的毒对我不利,从怀里取出
一个小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手指,一点点抹在嘴唇上。我想起她毕竟是青玉坛
的敌人,往嘴唇上抹的,怕不是什么好东西,推辞道:「你将里面的药给我便是,
不必劳烦了。」
觅瘟知道我怀疑她,苦笑着将药交给了我。我将药嚼成浆糊,糊在伤口处,
伤口瞬时愈合,几秒后,擦干药糊,便是连疤痕都没留下,甚至还比之前更加白
皙。
觅瘟松了口气,看着周围金碧辉煌的景色,啧啧称奇,道:「我本以为小型
传送法阵是痴人说梦,不曾想今天竟然在这里看到了。」
我得意洋洋地说:「这小型传送法阵山上倒也有几处,不过这里可不是,我
们现在还在刚才的地方没动。这里的空间和藏经阁的空间发生了重叠。只有修炼
本门功法的人,画出特定的法阵才能进入。一般门里的师姐师妹只能到三层的宝
库,穿上黄衣才能到二层的宝库。就连凡霜,也只是知道地下室还有一座宝库比
上面的两座还大,整座山却只有师父和我知道,最大的宝库,实际上在一进门的
地方。」
「可是……可是……」觅瘟听过我的解释,脸色更是震惊,「这等秘境禁地,
不是吸日月之精华、抢天地之造化、万年才孕育出一处的吗,怎么青玉坛,竟然
能凭借人力,将它化为己用,还一下便是三个?」
我思考了一会儿,师父虽然本领通天,可距离开辟空间的境界还是有一段距
离。觅瘟问之前,我从没想过这宝库是怎么来的。现在想想,能造出这宝库的人,
即便是那些典籍里都从没提到过。
我摇摇头,觅瘟的心开始极速跳动。传说是真的,那件东西果然就在这里!
「你还拿着那木刺做什么,还是赶紧扔了吧。」我看着那刚才让我流血的东
西,厌恶地说。
觅瘟摇摇头,道:「这木刺大有古怪,还是别急着扔的好。」
我见觅瘟拒绝,心里很是不快,自出生以来,何曾有哪件事没有顺过我的心
意,更不曾有任何人拒绝过我的要求,便执意要抢过那根木刺。觅瘟哪里肯给,
我眼下功力被制,硬抢不是办法,眼珠一转,说:「你若是将这木刺给我,我便
告诉你这宝库中最珍贵的宝物在哪里。否则这长廊你便是走上小半个时辰也走不
到头,找上一个月也找不见最珍贵的宝物。」
觅瘟的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表情还勉强算是镇定,可呼吸却压不住的
凌乱起来:「你……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若是我给你后,你不告诉我怎么
办?」
我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打紧的,我提前告诉你不就得了?那东西只需
……」
我的话还没说完,觅瘟便已经贴了上来,吻住我的嘴唇,将剩余的话都挡在
了嘴里。觅瘟的吻中,感受不到昨晚那奇特而令人着迷的味道,只觉得她的唇和
她的身子一样,都是香香的、软软的。
我吃了一惊,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做,觅瘟的吻不像昨夜那样火辣而奔
放,而是单纯的贴在我的嘴唇上,将我抱在怀里。我见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
是这么僵硬的贴着,正感觉有些无聊,脸上却感到些许湿润。觅瘟的眼泪,还未
及滑落,便已然破碎,散落在两个人的脸上,在光的折射下,像黄金那样闪烁。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这一点都符合她的性格,可我愿意付出一切去擦掉她脸
上的眼泪。
良久,觅瘟才松开我,换上了一副充满诱惑的笑脸,只有眼角的泪痕,能证
明她曾哭过:「你从来都是这么轻信别人吗?这木刺给你,记住,这世界有很多
坏人,她们永远都不会得到满足,不管你为她们付出了多少,因为她们唯一想要
的便是伤害你。永远不要对别人无条件的信任,永远不要让那些坏人拿到你的真
心,明白吗?」
我见她说的慎重,问:「那你算是个坏人吗?」
如果在一盏茶前问这个问题,觅瘟一定会不知所措。可是现在,尽管眼中还
闪着泪光,脸上却温馨地笑着:「当然。我是你最不该信任的人,不论我怎么诱
惑你开口,你都不要对我说一句话。从我们见面起,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精
心设计的,目的是了解岛上的情况,找到一件极为要紧的东西。我骗了你,你应
该快跑,跑的越远越好,或者去向你的师傅师姐求助,明白了吗?」
我听的糊涂,可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如何,让眼前的女子伤心流泪都
是一种罪过:「可我觉得你很值得信任,你从来没对我许下过任何承诺,怎么能
叫骗了我呢。」
「你呀,你……」
我可以感受到,我们之间有什么正在彼此间流转。觅瘟像是要对我说些非常
要紧的话,我一直很好奇,如果我们的谈话没被打断,她会说些什么。很可惜的
是,在这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让我再也没机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