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雨梨村是来旅游还是找人啊?」 村妇见这帅小伙如此热心,就跟在旁
边聊了起来。
「来找人的,叫什么傻狗子。」刘雨也就跟着回答,反正也要打听傻狗子的
住所。
「傻狗子?」 村妇一听,顿时笑颜如花:「真巧,我这树啊,就是卖给傻狗
子他爹的。」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人有好报,帮助别人那就是帮助自己啊。对傻狗子他
可是很上心的,就找了个原由,向 村妇打听起有关傻狗子的一切消息。
原来这傻狗子的爹就是个手艺匠人,靠手工制作木椅竹椅而发家,每个月城
里人都会特意上门来他这边买,这纯手工的精美家具在城里可吃香了,哪怕卖得
再贵,都会有人购买,这傻狗子他爹就靠这门手艺活发家了,成了雨梨村数一数
二的有钱人家。
因为 村妇跟这傻狗子爹是长期做生意,所以比较熟,将傻狗子和他家的事细
述了个遍。
信息资讯的收集,无论在哪个年代,那都是入手解决问题的第一要素,刘雨
深知这个道理。
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炎热,刘雨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知道身上那件长马
褂此刻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被汗水浸的湿透。想到此后还需要这件「重要
道具」派上用场,于是放下树,抹了把汗对身边的 村妇说道:「大姐,我把这身
衣服脱了,这不湿透了嘛,穿着难受!」
村妇也见怪不怪,村里的那些男人天一热,哪个不打赤膊干活。
「没事,大姐扛会吧,你先把衣服脱了挂树上,马上就能干的。」刘雨见村
妇没意见,便迅速的脱下衣服,随后抛在了树干上。此时被山风一吹,一阵凉爽
感席卷全身,连之前损耗的力气似乎都回来了。
「啊……」这种清爽让刘雨不禁大声一吼, 村妇随着这一声吼也好奇的看了
过来,这一眼让她的芳心似乎停跳了一拍,隐去的红霞再次爬上她的双颊。眼前
的男人是如此的魁梧,肩膀宽阔,双臂有力,肌肉线条优美,尤其是那几块结实
的胸肌和腹肌,坚硬的如同铁块一般,下身着一条沙滩短裤,最挠人心的是短裤
下鼓鼓的凸起着一个大包……这一切让 村妇面红耳赤,浑身燥热起来,特别是那
股浓郁的男人气息,更是冲击的她两腿发软,连同下体都隐隐泛涌起了春潮,很
快在白色的长裤上绽放出一抹深色的水迹。
刘雨发泄了一声后,刚要扛起树继续赶路,却看见身旁的 村妇正满脸潮红的
盯着自己,刘雨顿时忐忑起来,是不是刚才突然来这么一下吓到大姐了!想到这
里,连忙道歉:「大姐,刚才大声了点,把你给吓到了吧,对不起!」说完挠了
挠头,觉得自己是过分了,这里本来就没人烟,这一吼指不定会冒出个什么来,
诶,只怪自己太莽撞。
村妇被刘雨这么一说,似乎也回过神来,红唇略微张了张,随后低下头去,
小声的说了句:「嗯!下次不要再吓人了!走吧!」说完便和刘雨再度向前走去。
如果刘雨能慢几步,此时可以看到 村妇丰满挺翘的屁股下方有一大片湿痕紧贴在
她充血肿胀的阴阜上面……
两人轮流扛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走到了雨梨村,奇怪的事,这雨梨村外却看
不到一棵梨花树,看来表姐对这边的信息那是极度的缺乏啊。
「大姐,你先去卖树,我这边还有点事。」刘雨找了个借口。现在可不是去
傻狗子家的时候,不然今后万一有变故发生,自己就脱不了干系了。
那 村妇好奇的看了看刘雨,他不是要找傻狗子吗,怎么到家门了反而就不去
了呢,不过,她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她只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帮她扛了好几里的树,
于是扛起树对着刘雨道了声谢后,转身向傻狗子家方向走去。
刘雨那肩膀此刻都有点红肿了,疼得要命,以后可不敢在女人面前硬撑了。
刘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穿上长马褂,然后掏出白布,挂在那竹竿上,又不知从
哪摸出个秀才帽戴上,拿出假胡须,贴到了下巴上,整顿一番后,自己很是满意,
现在这身打扮小姨她们看了都认不出。随后举着竹竿就重新进了村。
那竹竿的白布上,写着四个大字: 算命先生。
刘雨站直了身子,装出一副老学究样,心里暗示着自己,现在我是一名大师,
风水大师。
这招要是放在城里估计也就哄哄三岁小孩,可在这信息不流通交通不方便的
山村里却格外的吃得开。傻狗子他爹又偏偏是个迷信狂热分子,这生意人往往都
时如此。
刘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忽悠住傻狗子他爹,但刘雨还是决定赌上一把。
刘雨此刻并不急着去傻狗子家,何况刚才那 村妇应该还没走,先在村里溜达
一圈熟悉下环境和村民再说。这村子和雨雾村的最大区别在于迷信,这里的村民
对神神叨叨更为相信,因为刘雨发现自己刚没走几步,就被村民们围起来要求算
命了。
刘雨只好装模作样,摸摸自己的山羊胡须,一番掐指沉思。刘雨当然不会算
命,但是算命无非就是做好两点就能骗过去,一就是会说话,二是会装样。刘雨
看了看眼前这 村妇,四十出头,圆盘脸,屁股大,胸部鼓鼓的,嘴角还有颗痣,
眼睛看男人直勾勾的,一副欲求不满的饥渴样。
「嘶~ 这位大姐,一脸旺夫相,屁股大说明下盘稳,家里今后啊!肯定是子
孙满堂,再看你嘴角这颗痣,这可是吉人痣啊,只要每日跟丈夫多行几次房事,
好运自然就来了。」刘雨装起神棍来还真有模有样。
这 村妇一听,竟然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当场乐呵起来,扯了扯身边男人的
衣服,嘴里还不忘说道:「听听,你要是再不给老娘争气点,可别怪老娘……哼」
说完又急忙掏出几块钱,往刘雨手上一塞,便拉着她男人匆匆离开了,此刻刘雨
还愣在那里,心道:「随口说的,也能挣钱?。」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傻狗子家旁,他家比周围的房子不知豪华了多少,但却透
着一股浓浓的迷信气息,大门上贴了对门神,门上悬着一块八卦,房前两边各种
一棵大树,正面墙壁上挂了一面镜子。
此时有一青年男子正坐在门口地上啃着玉米棒。刘雨定睛一看,那不是傻狗
子吗?这样子跟表姐和那 村妇描述的一模一样,脸大脖子粗,五短的身材,一头
鸡窝似的头发顶在头顶上……
刘雨走上前装出走累了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他屋前的台阶上,拿出水瓶准备
喝,看看傻狗子猛啃着玉米,也有点馋了,笑着对他说道:「傻狗子?给你叔叔
也啃一口如何?」
那傻狗子撇了一眼,转过身,护住了玉米,继续低头啃着。刘雨乐了,这不
正是傻子的表现吗,正常人哪是这样子的?
「叔叔也不白吃你,我用糖跟你换怎么样?」刘雨说着拿出几块村口买的糖,
递过去给傻狗子。
那傻狗子看了看糖,咧嘴一笑,支吾道:「糖我家有,玉米你没有。」傻狗
子说了一句,继续啃起玉米。
这次轮到刘雨愣在那里了,这话是像傻子说的吗?这是在对傻子说啊。刘雨
只好尴尬的收回了递过去的手,拿起水瓶继续喝,咕咚咕咚地喝得津津有味。
傻狗子这时又转过头来了:「叔叔,你喝的啥?」
刘雨也学着他转过了身,护住了水瓶:「这东西我有,你没有吧。」说着,
又继续喝起来。
那傻狗子一听便不乐意了,于是傻傻得看着刘雨喝,然后递来了玉米,说道:
「我跟你换?」
刘雨心中暗笑,傻子总归是傻子,幸好自己留了一手,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
递了过去:「好吧,只许喝一口哦!一小口,不许多」
那傻狗子一听,连忙拿过刘雨递来的水瓶,他可不管你是一小口还是一大口,
便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喝到一半他才感觉味道怪怪的,又递了回来,随后站起
身往屋内跑去。
刘雨心中暗自好笑,这不就中招了嘛,这可是他计划中的第二步,于是就起
身躲在了树荫下,等了半个多钟头,才看见傻狗子他爹从外面赶回家,这傻狗子
他爹长得跟傻狗子子还真一模一样,脸更大脖子更粗,活脱脱傻狗子放大版。
刘雨急忙钻了出来,大摇大摆着装着 算命先生的样走了过去,把竹竿举得高
高的,嘴里还喊着:「算命,算命了!不准不要钱!」
果然,这傻狗子他爹回头好奇的向他看了一眼,正要准备继续回屋时,只听
见那 算命先生自言自语到:「这谁家的屋子,屋里阴气缠绕,霉气冲顶,完了,
这是要折寿啊!晦气的很,快走!」
傻狗子爹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不是在说我家吗,家里面可是有关公
老爷坐镇的,上个月又刚请了大师来扫晦气,怎么可能还有晦气?难道又惹上了
什么不干净的回家了?
「大师啊,请等等,您刚才说这房子晦气重,还请大师详谈?」傻狗子爹心
里七上八下的,就想问问哪里不对了。
刘雨蹙着眉头叹了一声,随后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你看,这屋子上空阴
云压顶,现在连你屋子两旁的大树根基都被虫蛀了,屋内 照妖镜也没幸免,你说
说看,这算不算晦气?你家这晦气啊!现在都快成妖气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老道我得赶紧走,不宜久留啊。」刘雨说着转身故意装着要逃跑的样子,边走边
不断的摇头,嘴里还低声的嘟囔着。
傻狗子爹被吓愣了,这不可能啊,虽说此刻上空阴云密布倒是真的,但我屋
前的可是香樟树啊,从风水大师那高价买过来的,从来没听说,这香樟树还有蛀
虫的,这 算命先生肯定忽悠我,随后抬头往屋内一看,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那挂
在正屋的镜子真的碎了。
傻狗子爹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了,急忙又往香樟树下根底一看,差点晕厥过去,
只见根部正有几条白虫蠕动着爬来爬去,竟然全被这 算命先生给说中了,一下子
魂都快被吓没了,急忙快步上去追赶刘雨。
「大师请留步,请留步啊,大师果然是高人啊。」傻狗子爹气喘吁吁的追上
刘雨,又赶忙塞过去一叠钞票:「大师,这次您一定要帮我啊!」
刘雨眯着眼就是不接钱,一个劲的摇头。
「大师,您……您别摇头啊,我慎得慌。」傻狗子爹都快急哭了,连声音都
开始颤抖起来。
「好吧,替人消灾,也是我等修道之人该做的事,还有我是不会收钱的,还
请收回,稍后容我再算算!」刘雨又装模作样往屋走去,心中此刻早已经乐开了
花,想不到事情会来的如此顺利。
这乌云密布那只是巧合而已,正好碰到,就给你编排上了,至于那 照妖镜嘛,
刚才你没来之前,一个石头给你砸的,还有那香樟树,哪会有大白蛀虫?那都是
我刘雨随便找的虫子往那倒上去的,你这么急,哪会去仔细看这是啥虫子?
傻狗子爹焦急的在刘雨后面紧跟着。刘雨东看看西摸摸,随后低头掐指神神
叨叨一番,配合刘雨的眼神还真是有神棍的样子,刘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演员
的天赋。
「屋子确实不干净啊,不好,恐怕已经有人中招了。」刘雨一脸惊慌样,急
忙往房内奔去。
傻狗子爹一听有人中招,那就更急了,比刘雨跑的还快,进房就喊着:「傻
狗子,傻狗子!」
这时,一个比傻狗子爹还急的村姑跑了出来:「不好了,傻狗子不知怎么的,
浑身红疹,人也犯了迷糊,像是中邪了。」
「啊?」傻狗子爹快晕过去了,才想起刘雨来:「大师,大师,您一定要救
救我们家狗子啊,我晚年得子,又是三脉单传,孩子他妈死的早,我就这么个儿
子了,您得救救我啊!」傻狗子爹此时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给刘雨下跪了。
刘雨看到这情景,心里都快笑疯了,那傻狗子只是喝了点酒,而且他正好是
对酒精过敏,而这事是那半路遇到的 村妇告诉他的,结果派上用场了。等酒劲一
过,自然就好了,压根不用去什么医院,而这些 村妇也没见过多大世面,人又迷
信,以为是中了什么邪气,不过,这也正好,帮了刘雨的忙,省了他多费口舌了。
傻狗子爹当然是知道傻狗子这事的,以前就犯过过敏,也去过医院,但他就
一文盲,医生说啥他也不懂。前不久傻狗子又喝了酒,结果过敏了,就被之前那
位风水大师说成中了邪,结果呢,他还真信了。
你说这人啊,无知才是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