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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活物】(3)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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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中梦789

字数:9258

2022/01/26

1554年夏初,我回到了阿斯特拉罕,在归途中我去拜访了我的生母,她出身

特维尔附近一个罗斯人富裕市民家庭,年轻时在战争中被俘虏,我的父亲在奴隶

市场买下了她,在南方草原生活了多年后被家人找到并赎回,回到故乡,隐瞒了

自己的过去,重新结婚并有了孩子。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现在她像其他许多普通的罗斯女人一样,平

时生活在小楼上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不会和其他男人见面,这一次我也只是站

在楼下和她隔着窗户看了一眼,我来不及看清母亲的轮廓,母亲就已经很快的向

后退去,由女仆代为传话,可以理解的原因,她不能承认我们的关系,这只是两

个家族之间的一次礼貌性问候。

我向母亲表示了理解和尊重她的选择,并拿出一些铜币向这个传话的女仆表

示感谢。

这个女仆梳着特征鲜明的黑色发辫,和我说着相似的语言,她在外出放牧时,

被哥萨克匪徒绑架,带到莫斯科被出售,我有时也会受朋友之托帮他们寻找可能

沦为奴隶的朋友和亲戚。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里,只要离开设防的城市和村落,秩序便荡然无存,从广

阔的南方草原,到阴冷的北方森林,遍布鞑靼游猎者,哥萨克匪帮,和各种法外

狂徒汇集而成的强盗团伙,他们都无处不在的寻找机会,去洗劫商队和路人,屠

戮防守松懈的村镇,绑架所有遇到的人,以期换取赎金和卖为奴隶。一些胆大妄

为的团伙,甚至会偷袭军队的辎重。

也许当年我的母亲,也曾这么急切的向来自故乡的陌生人寻求帮助,希望和

家人取得联系,我安慰她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那个女仆却对我确定会伸出的

援手,显得犹豫起来,我看得出她已经怀有身孕,也许以后即便有家人来找到她,

她也要在孩子和回家之间做一番挣扎。

而一旦陷入这样的两难,女人多半都会去迁就自己的孩子,对后代血亲的莫

名责任感,往往会压倒其他很多东西,这就是母性吧,而跟更多的时候,这种选

择也伴随着对回家后不确定未来的担忧,有相当部分的俘虏奴隶,会拒绝回到原

来的生活,因为不能确定当自己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碍后,终于适应了现状,

是否回家还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对于女人尤其如此,失贞的指控会伴随她们接下

来的日子。

我和母亲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很多年前了。对于我的父亲,我的生母是他的幸

福和荣耀,这也许是一种男人的共性,一个来自遥远异域的美丽妻子,是其勇气

和财富的证明,这是在彰显他要么拥有充裕的财力可以购买到,要么拥有强悍的

武力可以自己去抢夺。

对于我的母亲,我是她不愿回忆的创伤,难以启齿的软弱过去,父亲曾跟我

说起,当她要离开我时,对我多么的不舍和慈爱,和她有着相同命运的那一批女

人,都很羡慕她拥有这样的好运和机会。在我看来,也许应该认为,她终归选择

了回归自己原有的生活,而抛弃了我。

俄国的东正教会有专门的募集金组织,用于赎回被俘虏的本国人,这是具有

神圣意义的宗教慈善活动,少数幸运的被赎回者,在被当做教会和国王的一项功

绩参加巡游,之后他们往往选择从此隐姓埋名的静默生活下去,面临着他们为何

当初没有去死的舆论压力,和教会对他们虔诚度的挑剔审查。

在这个时代不乏各种各样的传奇,我在莫斯科时有幸目睹过一次传奇英雄的

巡游,几个顿河哥萨克的勇士被鞑靼人俘虏,转手被奥斯曼帝国海军买下。

这几个哥萨克被分配到一艘奥斯曼战舰上工作,同船划桨的几百个奴工里,

强征和拐卖自奥斯曼的各个地区和邻国,他们一年中大部分时间在船长的领地被

做苦工,从事各种行当为船长牟利,在船只需要出港作战时,被锁在固定的位置,

监工会时常用鞭子抽打他们,一个桨手工作5 年左右,就会被榨干重体力劳动能

力,干不动的奴工会被船主廉价的出售给其他奴隶买家,消失在人群中。

这几个顿河哥萨克在上船时私藏了钥匙和匕首,在奥斯曼和西欧异教徒舰队

海战时,趁机挣脱了铁索的束缚,解放了其他奴工一起造反,杀散船上水兵夺取

了这艘军舰,操纵战舰驶向附近海岸,在希腊海岸登陆,这几百人就地组成了自

由强盗团,靠沿途劫掠维持生计,与奥斯曼追兵且战且行,居然一路打穿了巴尔

干和乌克兰,回到了莫斯科军队的驻地时还剩下十几人,受到了极为盛大的欢迎。

铃兰对于她的新家充满不安,更多的还是一种期待,她以前从未想过会有这

样的命运,她的见识也不足以支持她去幻想,在异域世界里要怎样生活,一切都

要推倒重来,前十几年里所学习到的任何生活技能,都在新家里毫无用处。

也许现在对她有用的,是她的母亲教导她的如何做一个芬兰人的媳妇,作为

一个芬兰的乡村姑娘,她婚后要任劳任怨的干活,承受责骂和冷眼,也不要有任

何怨言和反抗。铃兰的母亲还给她讲了,有几次她作为妻子如何被丈夫责打的经

过,告诫她要谦卑和顺从,临走时给了她一根桦木棍子,让她如果察觉主人对她

不悦,就要主动向主人递上这根棍子,准备受罚。

铃兰十分驯服,乖巧,但相处时间一长,也会让人感到无趣,她过于沉默寡

言,这有语言隔阂,也许更是她的生性如此,她像一尊水晶花瓶,漂亮而冰冷。

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百依百顺的性玩具,能任意摆布,任打任骂依然是

低眉顺目的样子。但真的得到了又往往会很失望,这样形同木雕石刻一样的女人,

会让人感到缺乏生活气息,与怀抱一段木桩没什么不同,时间长了会感到缺乏吸

引力,不够刺激有趣。

过了一段日子,铃兰逐渐熟悉这陌生的环境后,也会做出一些小淘气和反抗,

她似乎想要试探,她是否是安全的,在我不注意的时候,铃兰总会避开众人,像

猫一样,爬进一个缝隙里,过一会儿又钻出来。

我跟随铃兰的身影发现了她的秘密基地,在一个掏空的树洞里,铃兰用卢恩

字母,刻下了许多符号,如果是别人看到只会觉得她是在搞黑魔法吧,我看了觉

得像是她的某种日记,铃兰看到我来了显得很紧张,我抚摸她的小脑袋没有干涉

她的私人领地,只是告诫她,保持卫生,不要在花园里随地小便。

我亲手给铃兰演示了一遍如何泡一杯咖啡,这对于贵族女仆,是一项重要的

必备技能,这些棕色的咖啡豆,来自遥远的也门,和胡椒一样珍贵,气味芳香伴

有苦涩的口感,这是从里海对岸的波斯传来的一种饮料,波斯的贵族们沉醉其中,

民间也迅速传播开,现在流行于整个西亚,从研磨到煮沸完成需要耗费约半个小

时,整个过程富有仪式感。

铃兰看的很认真,对她来说,这也许只是个新奇的游戏,她喝了一口,剧烈

的咳嗽起来,并伴有轻微的呕吐感,对于初次尝试者,咖啡口感并不友好,是一

种混有大量咖啡渣带有泥水质感的,苦涩,滚烫的饮料。

在我也举起杯子,喝我的这杯时,铃兰皱起眉头,感到自己被欺骗了一样,

气鼓鼓的,然后她端起杯里剩下的咖啡,倒进了门外的沙堆里,用湿沙子捏起了

自己的城堡。

这是一次不可容忍的严重浪费,我犹豫一下,还是决定暂且原谅她,她并非

恶意,只是缺乏在这个新家庭里生活的常识。

我把铃兰抱起来,让她坐在我的腿上,从头开始教她认识我们这里的文字,

使用我们这里的语言,熟悉这里的文化。

铃兰正在逐渐适应新的生活,她的成熟也表现在学会克制自己,我看到铃兰

坐在向北的窗户旁呆呆的望着天空,我故意用有些不悦的语气问她:「想家了吗?」

铃兰回过神,匆忙跪下,低下头,双手紧张的抓着裙边,调整好情绪回答:

「我......我没有,这里吃得好,穿得好,又不用放羊和劈柴,露咪?不,铃兰从

来都是主人的。」

铃兰微微抬头,偷偷看看我,想知道我对她的回答满意吗?

我抬起她的下巴,双手拂过她一头让我为之心醉的金发长发,在鼻子前嗅了

一下,微笑着对她说:「你可以想家,我允许你想,但你也要明白,你走出这个

院子,也无法保护自己周全。」

铃兰觉得自己顺利过关了,点点头轻声的说是,我从她的胸口掏出一节松树

枝条,扔在地上,她伸手去捡时,我一只脚踩在她的手背上,用力的转了几下。

铃兰咬着另一只手,没有求饶,也没有收回被踩着的手,这时做出多余的动作,

只会刺激我对她施虐的欲望。

我把铃兰交给了我的另一个女奴,克洛伊来教导,她现在是我家的舞女领班,

女管家希琳的副手,有条件的贵族家中,都会养至少一组歌舞表演的女奴,或者

外雇的剧团,供平时享乐和招待客人。

现在想来,克洛伊对我而言并不是一次愉快的购物体验。

我曾听朋友说起,有人把一个已经被转卖了4 次,生育过8 次,乳房像袋子

一样下垂的女人,带到澡堂,洗完澡后,用各种化妆品和明矾对她的脸、眼睛和

下半身进行治疗和修整,把头发染成乌黑油亮,用束腰勒紧她松弛的肚皮。就这

样,他们把她变成了一个脸像红宝石,乳房像橘子的无辜处女,穿上色彩鲜艳的

衣服,把她放到装修豪华的卖奴隶的房间里,不让她说话,调整好光线角度,让

这样一个年老瘦弱的女人假装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旁边还有其他一些年轻热

情的姑娘,让她混在其中,真假难辨。

配合上无良商人精心准备的广告说辞,把她描述成一个原本出身高贵,清白,

可惜家道中落而被迫卖身为奴的悲情少女,真正贵重的商品,只会在这种高档的

地方,向少数有充足财力的人出售,感到新奇的买家不时会因看到其他姑娘搔首

姿,撩拨的心神荡漾而跟着起哄。

颇有讽刺意味的是,在那一批成交的女奴里,买下这个老女人的,是她的第

一个丈夫,他们一起生了3 个孩子,这个老女人那时总是因为其中一个夭折的孩

子而哭泣,终于让男主人感到难以忍受,而把她连同不受喜爱的女儿一起卖掉。

这个男人把老女人领回家后,让她卸妆上床时,惊愕的发现,他买来的是一

个以前便宜出手的女人。这个女人仍然非常想念那个和她一起被卖掉,现在已经

不知所踪的女儿。

几年前,亚美尼亚商人发现了一个新的商机,从里海南岸的波斯,进口生丝

和丝绸制品,跨过里海,沿着伏尔加河运到莫斯科,从莫斯科转运诺夫哥罗德,

最后送到立沃尼亚的汉萨商人手中,作为中转的阿斯特拉罕汗国,自然对这条情

报非常重视,在和亚美尼亚商队前往立沃尼亚的旅行中,我写了大量报告,向国

内介绍沿途和波罗的海地区的情况。生意会谈融洽,汉萨商团安排了各种娱乐活

动放松一下。

我和克洛伊初次见面就是在塔林的妓院里,她有着亚麻色的头发,一张巴掌

大的小脸,棱角分明的五官,粉红的薄嘴唇,洁白光泽的牙齿,灰绿色的眼睛,

如雪一样苍白的皮肤,90度直角的小肩膀,充满软萌可爱的感觉,如同仙女下凡,

美的有些失真。在4 个长相平庸的德意志小母牛伴舞下,她进行一场精彩优雅的

舞蹈表演。

随后克洛伊坐上桌子,在众人的注视下,妓院老板娘拍卖了克洛伊的初夜,

我以很高的价钱买了下来,那个晚上她向我恳求,她很缺钱,我告诉她,如果她

愿意做我的奴隶,我就会给她,她要跟我去我的国家,她马上答应了下来,然后

去劝诱她的同伴,和她一起走,这时候不同的人,总会做出不同的选择,有人视

为机会,有人视为畏途,穷困潦倒的年轻姑娘希望去远方冒险,稍有积蓄的都会

不舍已有的生活。我有了一个北德姑娘的小型歌舞团,我也很快发现了克洛伊不

值这个价位。

卸妆后克洛伊的皮肤粗糙,暗红,面容憔悴,浓浓的黑眼圈,鼻子过大,脸

型也略显圆润,短发蓬松披散,身体状况也不好。

她向我坦白,她本名叫莱克,克洛伊是老板给起的,她之前的完美形象是经

过长时间涂抹化妆品(事后她说每次这样打扮后,接下来几天皮肤都会如针扎一

样疼),专业化妆师的精修,她不过是个在异国他乡漂泊的普通女孩,举家跟随

汉萨的商队从吕贝克来到利沃尼亚,本想找一个养活自己的工作,却被人拐卖到

了妓院,语言不通,自由也被剥夺。那的人对她不好,她完全拿不到钱,还要终

日忙碌的洗衣,挑水,住的地方破破烂烂,充满跳蚤。她上台伴舞的时候,被老

板嫌弃太胖,想吃点什么,都会被人直接端走。一边要干重活,一边是要饿着肚

子保持身材。

轮到要让她接客的时候,老板为了抬价,批头一顿打骂,把她骂哭了好让她

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只想找个人,赶快离开那个地方,不管去哪都比留

在那强,但她仍希望给自己家人留笔钱。

我对莱克的身世毫无兴趣,她说的这些也无法弥补,我为她赎身支付了过多

的钱,我狠狠的揍了她几顿泄愤,抓着她的头发撞在墙壁上,额头的血流到下巴

滴落,把她摔在地上,一下一下踢她的肚子,她毫不反抗,也不闪避的,任我锤

在她身上,直到看到她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呼吸变得困难,我才放过她,找了一

个廉价的医生,草草给她处理下伤口,晚上莱克发起了高烧,我自己也觉得做得

有些过了,守了她几天,莱克自己撑着缓过来,她对我感激的说:最后,你还是

不希望我死是吗?

我对她说:我只是不想亏的太彻底,等以后条件合适再把你卖了。

这件事把莱克找来的姑娘吓跑了好几个,留下的大概是真的无处可去。

相处的时间长了,我也对莱克的看法也改观了不少,她素颜并不太差,没有

初见时那么惊艳,也称得上是清新淡雅,她的文化功底不错,对音乐和舞蹈学习

很快,在我和汉萨商人的交流中承担了优秀的口译工作,对我了解当地情况提供

了很大帮助。

我找来了希琳和克洛伊,交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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