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jellyranger
字数:8266
2020/05/24
「这样、再这样……嗯,还是这样更好看——你再试试另一件衣服。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胡小黎帮许纯扎了个双马尾。虽然她左臂疼得不能动,但这丝毫不妨碍她的
热情。一只手打理头发本来并不轻松,但现在她已不知做过了多少次,显然已经
十分熟练了。
许纯红着脸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胡小黎兴奋得左奔右跑、在床上一
堆新买的衣服里挑来挑去,嘴角不由得露出笑意,可是眼睛里却凝起泪珠。
「算了,就这件吧,和你现在的样子比较搭。」她拿来一件连衣裙,挂在一
旁的衣架上。连衣裙是浅粉色的,上面绣着银白色的月亮与玫瑰。许纯偷偷擦了
一下额头,顺手将泪珠拭去。
「来,把身上这件先脱了!」她主动帮许纯撩起上衣,动作轻柔地像是小女
孩在给自己喜欢的娃娃换 衣一样,全然忘了此刻换衣服需要帮忙的,其实是手臂
受伤的自己。
许纯舍不得拒绝对方的热情款待,任由她继续。胡小黎脱下她的上衣,挂在
一边,忽然盯着她的胸口看。许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两手不自觉地遮挡起来,
但忽然又觉得被女孩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又打算放下来。可这时忽然又
觉得多少有些羞耻,于是两手便不知所措了。
胡小黎见她这幅模样,暗暗发笑。她握住许纯的手,柔声说道:「你有没有
觉得,胸口这里有点紧?是不是后面的带子勒得太多了?」
许纯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好像有一些,但我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穿的啊。」
「你……已经开始发育了。」
「啊?」
胡小黎笑道:「你以后一定会长成很漂亮的女人的,胸罩的带子,要记得经
常调整,如果老是勒得这么紧,会对身体不好的。」
她让许纯把双手举起来,绕过去解开带扣,目测了一下对方的胸围,打算给
她调整到一个最合适的松紧度。
忽然「咚」的一声,卧室门被推开了,胡小黎正聚精会神用一只手为许纯系
胸罩,这下子猝不及防,手一滑,许纯的胸罩松开落了下去。
她恼怒地回过头,果然,是他。
程中站在门口,眼前是半身赤裸的许纯,与一旁怒目而视的胡小黎。一时之
间,万籁俱寂……
「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不先敲门?」胡小黎问。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在卧室里可是从来不关门的,我怎么知道她也在?」
「那你怎么中午才回来?别说你对付那个混蛋花了一夜加一上午?」
「我——你可以先让我起来再说吗?」
「怎么了?撑不住了?还是你昨天晚上把腰上的力气花在别的地方了?」胡
小黎的屁股在程中背上挪了一下,然后又猛地坐了下去,后者叫了一声,拼命撑
着地面、支起上身。
「其实,我觉得可能是你吃胖了。」
胡小黎「嗖」地站起来,在程中屁股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声音颇为清脆响亮。
「气消了吗?」程中爬起来,陪她坐在床上。
「没有。」
程中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块布,展开,将匕首递给胡小黎。
「帮你拿回来了,那个刺伤你的人,我打肿了他两只眼睛外加打折两条胳膊,
没有两个月估计恢复不了。」
胡小黎接过去,在手中反复掂量,默不作声。
「小纯的 妈妈,我放过了。」
「嗯,小纯告诉过我了,她不想报复她 妈妈。」
「所以你不会为这个怪我?」
「要是你没遵守约定,我现在就会用这个扎死你。」
程中笑了,他看见胡小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现在气消了吗?」他又问道。
「没有。」
「那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不知道,」胡小黎说,「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那看来你也不打算对我道个谢?」
「别做梦了,你自己还欠我多少心里没数吗?倒是你该谢我没有找你追债。」
「哈,这样啊,那看来我又能多欠一段时间了。」
「你尽管拖着吧,利息只会越滚越多的。」
「对了,」程中说,「小纯该怎么办?她已经回不了家了。」
「还用问吗?」胡小黎说,「你这么大的房子,难不成要 一个人住四间房?」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关心 一个人。她对你好像很重要?」
「嗯,我感觉她跟我很像。」
「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比你乖多了——把刀放下好吗?」
「我要提醒你一句,」胡小黎把刀背横在程中的脖子上说,「你要是敢对她
下手,我就把你下面切下来,而且还给你止好血,让你活着。记住了吗?大色鬼。」
「哦。」他答道。
「好了,你走吧,我想睡会。」胡小黎收起刀。
程中站起来就要走,刚走了两步,忽然被胡小黎喊住了。
「你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突然想谢我了?」
「你——把眼睛闭上。」
程中心中一动,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好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无论
如何都不敢相信她会做出那种举动,可是看胡小黎此刻的神情,分明就是他猜测
的那个结果。
「把眼睛闭上,没听见吗?」
程中照做了。接着他听见轻柔的脚步向自己靠近,感受到自己面前有什么东
西正在发热,还有一股清香的气味拂过在自己的鼻梢。
他站在原地等待着,过了许久,却并没有别的动静,忽然又听见胡小黎的声
音说:「睁眼吧,没事了。」
他睁开眼,看见胡小黎侧身躺在床上背对自己,两腿蜷缩着。
「你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胡小黎回答。
「那你叫我闭眼干嘛?」
「没什么,跟你开个玩笑。」
「你刚才走过来了对吧?」程中往床边走去。
「……没有。」
胡小黎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像是受着寒气。可现在明明是夏日的中午,天
气热得不得了。
程中走过去,伸着脑袋要看她的脸,胡小黎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两
臂张开,整个人像被钉在床上一样。
「你躲我干什么?」
「你看我干什么?」
程中越发好奇了,他也爬上床,伸手抓住胡小黎的肩膀,想把她翻过来。他
此时相信胡小黎的脸一定红得厉害。但他刚一碰,胡小黎就大声尖叫起来。
「你喊什么?受伤的又不是这一边。」
「那也疼!」她抱怨道。
「你转过来,让我看一眼,我就不打扰你了。」
「没门!」
「你是不是害羞了?」
「放屁……」
「你刚才不会是想亲我吧?」
「你疯了?」
「既然不是的话,你躲着我干嘛?让我看一眼,要是你脸不红的话……」
「你能不能出去……」胡小黎两手紧攥着床单,像是在暴风中箍着一棵枯树,
程中拼命要把她翻过身来,她却纹丝不动。
程中费了半天力气,热得大汗淋漓,还是没能成功。他无奈地摇摇头,忽然
又笑了,两手抓着胡小黎的短裤,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便连着里面的内裤一起
扒了下来。
「喂,你……」
程中一边抚摸着她挺翘的小屁股,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子,很熟练地将鸡巴放
出来。昨晚没消下去的火气此时被一下子勾出来,肉棒一下勃起到了最大。
「你不愿意让我看,我就不看了,就这样趴着不动也不错。」
程中跨坐在胡小黎身上,拨开她下面的阴唇,龟头就要顶进去。
忽然胡小黎从他身下消失,又出现在他身边,一把将他推倒,反压在他身上,
并把脸凑在他面前,问道:「现在看清楚了吗?」
程中看着胡小黎此刻的脸,上面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自信、可爱、还有
一丝妩媚,而她的表情无论如何都看不到一点羞耻的痕迹。
「看清楚了。」程中把头侧向一旁,脸上写满了失望。
「以后别忘了,这种事情,只能我在上面。」她说着,扶起程中的肉棒,对
准阴部,坐了下去。插入的瞬间,她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喘息了两声后,趴在
程中耳边,小声道:「现在,我气消了。」
「消了吗?我怎么觉得你火气更重了?」
「你闭嘴……啊……」
陆亚德打了个呵欠。
中午的阳光实在太艳、太辣。他好不 容易才从堆满酒瓶的床上爬起来,现在
又忍不住想睡上一觉了。
昨晚实在耗了太多力气,外加上陪着程中喝了不知道多少瓶伏特加,如今他
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若非是因为她的短信,陆亚德一定会干脆留下来再睡一
天。
他在十一点钟被短信提示音吵醒了。短信来自未知发送人,内容只有八个字。
「中午回家要吃饭吗?」
于是陆亚德的酒意立刻醒了大半。他知道这是她发来的。
「不过她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呢?可能是问了妹妹吧……但看 小柔的样子,
多半可不会告诉她。也可能是找爸爸要的,再不就是从电话簿查到的……算了,
管它呢?」
他脑中又浮现出凌晓的身体,想起在厨房中从后面抱住她的感觉,以及在浴
室中自己赤着身子压在她身上的感觉——当然,印象最深的,还是在餐桌下亲吻
她的玉足时的感觉。
「她的脚,好像比她的嘴唇还要软。」
想起在浴室强吻凌晓的那一幕,陆亚德心里又燃起火来。假如沈慕蕊此时在
身边,他说什么也要好好再干她一场。
「细细想来,昨晚我那么做是不是也太突兀了?其实我还可以再循序渐进一
些。但她好像一点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甚至还显得意犹未尽?那也就意味着她
本来也有那样的想法?
看样子,爸爸的确很少会碰她,甚至根本没有碰过她,和从前一样……一个
处在她这个 年纪,得不到男人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自然再明白不过了。她的伦
理 底线说到底无非只是一层薄纱,只要稍稍再用一把力,就能撕得稀碎,就像撕
破沈慕蕊的丝袜一样……」
他想到这里,看着凌晓发来的短信,笑了。正打算回复一句,却改了主意,
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一分钟,无人接听。陆亚德挂断,重拨了一遍,这一次响了45秒,
接通了。
「喂?」
果然是凌晓的声音。
「 妈妈,是我。」
「哦……怎么了?」
「刚看见 妈妈的短信,就回个电话说一声,我马上回去。我正想——吃 妈妈
做的饭呢。」
「……是吗?」
「真的, 妈妈还记得吗?昨天晚饭的时候……」
忽然电话对面一阵轻咳,陆亚德会意一笑,没再说下去。
「那我这就回去。」
他等待对方先挂断电话,仔细品味凌晓刚才说话的语气,更觉得此事有戏。
陆亚德在房里搜刮了几套性感 内衣外加丝袜,打电话让前台帮他弄来一个小
包装好——说是免费拿的,其实都算在了房钱里。
「一旦有了花不完的钱,谁不喜欢铺张浪费呢?」他自嘲道。
他收拾衣服,顺便简单地梳了下头发,带上「战利品」离开了。
「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让她穿上这些——她一定比这里的『服务生』好看十
倍。」
他走下楼,迎宾员在门口冲他微笑致意。他看着面前的旋转门,只觉得一阵
反胃,一肚子的伏特加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倒也不愧是大酒店的迎宾员,一见
状便立马递来一瓶矿泉水。陆亚德胡乱喝了半瓶,指着侧面的小门说道:「把那
边的门打开,我不想走旋转门。」
迎宾员照做了,脸上连一点诧异的神色都没有。
「原因连问都不问,鬼知道他平时应付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客人。」
出了门,陆亚德感觉身体好受多了。他仰头冲着太阳做了个深呼吸,往地铁
站走去。
「还好返程不用再坐他的车了。」
凌晓环顾着空荡荡的屋子,抿着嘴唇,眼中满是落寞。
陆柏已经告诉她,这几日他都会留在执政官家中。陆芷柔一大早便衣冠不整
地跑出门了,凌晓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已关上门,在外面喊了句「少管我」。如
今,她又被 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其实她早已经、或是本应该习惯了这种生活:起床、备饭、打扫屋子、等候
丈夫、准时入眠。
她本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陆柏平日虽然几乎不与她交流,可也从未对她有
过一句怨言,哪怕她无意将菜炒糊了,陆柏也会像往日一样吃干净,连眉头都不
曾皱过,又或者她头一日被嘱咐熨好衣服,可之后却又忘了,陆柏也只是沉默地
穿上带褶皱的外衣出门,连一个嫌恶的眼 神都没有。甚至当陆柏发觉她因自己的
鼾声彻夜无法入眠后,每夜都会自觉等到她睡着后才上床休息。
「我其实应该感激他……」
然而凌晓逐渐发觉,这种近乎施舍的仁慈与宽容,比起打骂更让人难以忍受。
当陆柏对自己的错误熟视无睹时,她真希望对方能回头冲着自己破口大骂,因为
陆柏那冰冷的背影更令她心如刀绞。
此时她忽然想起来陆亚德,这个她昨天才首次谋面的「儿子」。
「为什么连他也不在家了?」
凌晓只觉得心里满是对他的恨意。如果不是陆亚德彻夜未归,自己本不会一
个人独守空房的。陆柏与陆芷柔的离开也从未让她有这样的怨恨,仿佛她在世间
感受到的一切痛苦,都是由陆亚德造成的。
昨晚她被全身裸体的陆亚德拽进浴室时,大脑已经空白,若不是陆亚德突然
接到了电话,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很快,失落感取代了最初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