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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空间】第十章——这是我们的故事

作者: jellyranger

字数:8701

2020/04/18

是不是 人生总是艰难?还是只有我是如此?这是我过去常常思考的问题。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从不认为人出生时是一无所有的,至少在我还在 妈妈肚子里的时候,身上就早已被强加了一种 命运和一种责任——因为我是我爸爸的儿子,以及我哥哥的弟弟。

所以我必不可免地总会被拿去与大哥比较,在我进入安保部队后,这种情况尤甚。而比较的结果,则是以我的全面失败而告终。我至今也没有想通自己能在哪一方面可以超过他。学习能力、格斗、射击、战术规划,我自知无一可望其项背。除此 之外,他在业余时间钻研的手工艺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他为我做的十字弩和匕首,如今都还够能正常使用。另外,他的女人缘也总是让人嫉妒,当我还小的时候,每隔三五天便能见到他在和 不同的女人搂搂抱抱。

假如说我们两个人处在同一个故事中,我想他一定比我更适合做主角。

然而最大的挫败感却还不是为此。周围的人在察觉到他对我的全面压制后,无一不认为是理所当然,就好像弟弟自出生起就本应不如哥哥。与此同时,他们却又不允许我承认这一点,一旦我显出无所事事、自甘堕落的样子,便会被认为是“丢了脸面”。也就是说,我既不能超越大哥,又不能不做出一副要超越他的样子。

这种莫名其妙、自相矛盾的结果,就是我真实的处境。我也不能否认我很嫉妒他,按理说,我应该希望他从来没出生过,但奇怪的是我从没这么想过,或者说我没有机会这么想。因为父母去世那年我才十二岁,那时大哥刚刚以优异的成绩读完大学,便立刻接过父亲的遗志,加入了安保部队。

其实现在想来他本不必那么做,以他的能力,在256家全球企业中的任意一家就职,都能左右逢源、步步高升。更何况那时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作为兄长也自然而然成了我唯一的监护人,按理说他本不该立刻接受这样危险的工作。

但他回答我说,每个人只有一种 命运,他必然要接受自己的 命运。

我说我不明白,他说,你现在不需要明白。所以也我不再问。

但有一件事我那时是明白的,那就是安保部队的黑金制服确实好看。当我第一次见大哥穿部队制服的样子,我就怀疑他从此以后和女人约会都不需要再选别的衣服了。也差不多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很早也就有了跟大哥和爸爸一样加入部队的打算。

大约一年后,杀害我们父母的凶手被捉住。那时陆叔叔,也就是陆柏长官,亲自通知大哥,说可以让他亲自来行刑。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竟然拒绝了。那时我才过完十三岁生日,听说之后便扬言“他不去我去”,但显然不会有人把 我的话当一回事。于是最后他们便随意指派了 一个人去执行枪决。

为此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和他说过话。在我看来,他好像只在乎自己,根本不在乎家庭。尤其在他入伍之后,便一天天越发显得冷酷无情、寡言少语。

我们第一次正式打破沉默时,已经又过了两年。那天他忽然抱回来一个女婴,接着手忙脚乱地为它换尿布、喂奶。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于是我不得不主动打破僵局,问他,这是谁的孩子。同时我在心里猜测这是他跟哪个女人不小心弄出来的私生女。

但他给我的回答是,这是他战友的女儿。那人在最近的行动中牺牲,妻子也因意外去世了,因此大哥便主动收留了这个孩子。

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会主动收养一个孤儿,但一想到这个孩子 命运跟我们两个竟是出奇的一致,也就明白了。而这似乎也能说明,他一直没有忘记爸妈的死。或许他并非现在看起来的那样冷酷无情。

不过另一个更大的问题在于,谁去照顾这个孩子?他要上战场,我要去课堂,白天都不在家。但大哥说:“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帮忙的。”

我就是在那之后第一次见到孟婕,也就是我现在的嫂子。虽然他们两个至今没有结婚,但他们也从未否认过彼此的这种关系。那时孟婕才二十出头,很年轻,身材还没有现在这样成熟丰满,但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秀端庄。她的穿着往往十分保守,除了脸和双手,我很少看到她将身体的其他部位露出来过,包括双脚。她每逢我们兄弟俩都不在家时,便上门来照顾那个孩子。每天我回得比大哥早一些,见她还在家里,便会帮她做点小事。她是一定要等到大哥回来之后才会走的。不过,即使大哥回来了,他们也并不会说太多的话。当然了,就算他们有别的话要说,或者有别的事情要做,也肯定都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说完做完了。二十岁那年,我就提出要加入安保部队。对此大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地劝我“考虑清楚”。我说我考虑好了,正如他所说的“每个人都要接受自己的 命运”,我觉得跟随前人的脚步似乎就是我注定的 命运。更何况他们的制服的确好看。我的条件并不算差,加上有引荐关系,经过一年多的训练,我便正式穿上黑衣,加入安保部队。

我的训练考核成绩都并不算差,但最终每一项都距离大哥入伍时的分数相差一点。起初我只是做些简单的巡逻任务,日子过得很枯燥,但过了两个多月后,情况就 不同了。那场被称为“第八次经济危机”的灾难来临了(然而我对于此前的七次都毫无概念)。混乱从第九区开始爆发,在十五天中从欧洲大陆向东蔓延至七十二区,大半个世界陷入崩溃,失业者塞满了人行道,盗窃、抢劫、走私、杀人案件层出不穷。于是我在入伍不到三个月的情况下就被抽调至第一线,协助抓捕罪犯。不用多说,我协助的人自然是大哥,或者说全凭他的指导,我才没有死在前线上。罪犯的数量简直超出想象,每天都有大批犯人被关进监狱,其中大多数都来不及审判。

再之后,甚至不少人把安保部队的监狱当成了避难所,为了能有个管吃住的地方主动犯案自首。因此没过多久,我们都结成了一个默契:只抓死罪犯。尤其那种罪大恶极的,一旦遇上,就不用吝惜子弹,能当场击毙就绝不抓活口,以免浪费牢房。起初我只觉得这种做法实在太没 人性,对于人命的处理实在太过草率。可是真正轮到我自己去接触这种死罪犯时,却逐渐觉得,若是要保住他们一条命,反而更加困难。除了他们本身极具危险、常常暴力拒捕的原因外,更重要的是我自己慢慢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那段时间里各种各样的命案可以说大大超出了我原本的认知。比如一个大学生用斧头砍死了他的 房东以及 房东的妹妹,再比如一个有钱人家的家庭教师奸杀了那家的女主人。最糟的一次,我目睹一个男人用砖头砸死了一个小姑娘。我不想描述她的死状,但我从她的身高可以看出,她最多不过十五岁。我用短棍把那个男人打得浑身骨折、血肉模糊、脸上五官歪七扭八。他趴在地上大声向我求饶。我把短棍砸在他身上,拿出霰弹枪,切成致命弹,却还不打算杀死他。我瞄准他的脚,打算打断他的四肢后,任凭这个人渣流血致死。但一只手按下了我的枪口。我不用回头便知道那是大哥。“别拦着我。”我说。

“你有权抓捕他,也有权击毙他,但你无权折磨他。”他说。于是他夺过我的霰弹枪,把子弹全部退掉,再把枪扔回给我,接着掏出自己的手枪,冲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头上开了一枪。那人不再出声了。“你根本没有准备好。其实抽调你这样的新兵来一线本就是个大错。”“我不觉得我的做法有什么问题。”“既然他已经无力反抗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打他?如果你觉得他罪大恶极,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或是直接就地处决?你刚才的枪口可不是照着致命部位瞄的。”“这种人,本就不配死得痛快。”我反驳道。“那么你的行为根本就不是执法。你只是在发泄而已。一旦你习惯了把气撒在罪犯身上,总有一天你会变得跟他们一样。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擅自行动,也不准再携带致命弹。什么时候你把自己磨平了,就什么时候再来找我谈。”这是那天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从大哥入伍之后,整个人就完全变了个样子,变得冷峻、寡言、毫无感情。虽然我那时还不服气,但现在我必须承认,我和他的差距实在太大。他在穿上黑衣的第一天,就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于是我再没有单独行动过。大哥开车载着我在街道上来回穿梭,路边聚集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常常连马路都挤得水泄不通。我在车窗后,第一次察觉这座城市如此混乱。工厂开在闹市区,夹杂在商店直接,其中大多仍在运作,整日冒着白气和黑烟,不断发出捶打和沸腾的声音。“这场混乱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这句话我只在心里想想,没有问出口。因为我知道,没人能回答。或许我该感到庆幸,毕竟在这个时候,我至少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我却只觉得空虚。时间一久,我当初的那份热情便被清扫一空,即使亲眼目睹了残忍的作案过程,也再也生不出火气来。我逐渐学会了按部就班地对待那些罪犯,根据需要执行抓捕或是击毙,甚至慢慢清楚了那些人是应该装作没有看见而放掉的。于是大哥告诉我,我的实习已经差不多可以结束了。之后他把致命弹还给我,并允许我自己去执行任务。我说,无所谓,都一样。又过了几天,我接到一个上级的任务,去抓一个抢劫杀人犯。简单地说,他用短刀杀了一个当铺老板,抢了一样东西。整个过程被店里的监控拍了下来,报案的是死者的一个远亲,至于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但命案就是命案,该办就要办。查凶手的身份一点都不困难。我独自带着武器去他家搜查。当我在楼下看见他时,他也看见了我,忙从另一边的窗户跳楼逃跑。我追上去,举枪对准他,从容冷淡地说了一遍该说的警告。

其实我本不必警告他,即使在这里直接一枪打死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这种时期,甚至连事后报告都不必作。他停下来,转过身,双手举高,两眼盯着我。这是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衣服又脏又旧,眼窝深陷,嘴唇肥厚。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不会显得有特点。然而他偏偏就是个杀人犯,而且碰上了我。我见他不再反抗,反而感到失望。假如他试图还击拒捕,我便可以按着规矩一枪打死他,既不用白费力气把他带回去,也不用受任何心理负担。当我给他上手铐的时候,还不免希望他会趁机偷袭。但他没有。从始至终他都摆出一副顺从的姿态。忽然我听见身后传来几声脚步,很轻、很慢、几不可闻,然而我的直觉告诉我有危险在迫近。当我侧身的一瞬间,一把短刀从我身后刺来。那是把很老旧的刀,像是切白菜用的那种,刀锋显得很钝,还隐约有锈迹。

可就是这把刀差一点从背后捅进了我的心脏。虽然我的反应足够快,可那把刀还是割伤了我的胳膊。我掉转枪口对准偷袭者,才发现那是一个女孩,体格瘦小,脸色苍白,眼神既坚定又狡黠,带血的刀稳稳握在手上,对于我的枪口丝毫不显畏惧。“你做什么?”我本该在她发动第一次偷袭时就开枪还击,可我竟然犹豫了。因此随之而来的是第二刀。她挥刀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但她显然太久没有吃过饱饭,刀刺过来时根本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我很轻易的用枪柄打中她的手腕。短刀被击落,掉进一旁的下水道里。她已经手无寸铁,却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思,直冲我扑过来,一口咬在我胳膊上的伤口处。她紧紧抓着我的衣服,闭上眼睛,皱紧眉头。我看得出她费尽了全力,但牙齿的力度根本不足以战胜我,那种痛感甚至不足以让我叫出声来。我也不知当时我是怎么想的,既没有推开她,更没有开枪,就任凭她无力地抓着我撕咬。过了好一阵,她反倒先认输了。她松开了我,想直视我的眼睛,但我却不敢看她。她察觉了这一点,也不再理睬,径直走到那个男人跟前,冲我说道:“你把我们两个都打死吧。”她的声音很小,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楚,我却听得很模糊。

“她是什么人?”我问那个男人。

“我的女儿。”他回答。

我花了好一阵才理解她的意思,回答道:“我没有打算杀人。我只是要抓他回去。”

“在这里杀,还是送回去杀,对你们而言有区别吗?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被你们杀死,就总有一天会饿死,你杀不杀我们,对于我们来说又有区别吗?”我一时无言以对。

“你们把好人逼成了罪犯,然后心安理得地把罪犯抓起来打死,这就是你们的工作,对吗?”“罪犯终究是罪犯。”“那好,你开枪吧。”她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再一次凝视我的眼睛。我手中端着枪,却感到畏惧了。我们对峙了半晌,最终退缩的是我。“你们走吧。罪犯就该去你该去的地方,不要再让我看见。”我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他们,急匆匆地往回走,生怕自己改变主意。“等等!”那个女孩忽然叫道。我停下了脚步,慢慢回过头。她走过来,把一条金闪闪的项链递给我,“这是抢来的东西,你把它交回去吧。”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她便离开了。我昏昏沉沉地回到总部,面对询问,支支吾吾地说犯人逃走了。但我却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只是被要求写一份简单的报告交代情况。我胡编乱造了一番,最后说罪犯逃进了狗肉巷(我将这个名字涂掉,改成荣耀巷)。

上级收了这份报告,从此没有任何回音。而我甚至都忘记了提起那条金项链的事,也根本没有人问过我。直到我晚上睡前收拾衣服,那条项链掉在地上,我才重新意识到它的存在。我将那条项链抓在手里,彻夜无眠。从那天起,我开始觉得我自己就像个笑话。过去我常常以这身漂亮的制服为荣,现在却怎么看都觉得恶心。过去我尚且可以用“维护秩序、匡扶正义”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来安慰自己,现在这种自欺欺人的东西却已被撕得粉碎。我究竟是在做什么呢?我生来就是个废物,如今凭着家庭的一点关系,顺利穿上了这套漂亮衣服,向着更多的废物摆出盛气凌人的姿态——这就是我曾自诩为正义的工作?

之后几天我再没去报到过。我带上自己所有的储蓄金,跑去自己最熟悉的那间窑子。说来奇怪,如今外面又穷又乱,唯有买卖女人的地方一如既往、甚至比往常更加的繁盛热闹。

“怎么今天来了?你不是在安保部队工作吗?”

这里的老板是我的老熟人,见了我立马迎上笑脸。

“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你只管做生意,别的用不着问。”

“你不会又偷了你大哥的钱吧?记得你上次来的时候,被你大哥当众拖出来狠揍了一顿,搞得这里的客人都笑得合不拢嘴,都不想看女人了......”

“你他妈的到底是开窑子的开诊所的?”

“行行行,不问了。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我去帮你挑。”

我把储蓄卡扔过去。

“我的钱都在这,你按最好的挑,把钱花完为止。”

他查了余额,笑道:“大方!”

“等过完今天,我就要去死了。可得把我招待好,不然我做鬼可不会放过你!”

“你可真会开玩笑。”他大笑着走了。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大美人已经靠在了我怀里,都是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她们身上的衣裙薄得像雾,白嫩的肌肤在一红一紫的轻纱下半露出来。

她们见我不说话,便主动蹲下去解开我的裤子,一左一右凑上来舔我的鸡巴。

她们很骚,可是我偏偏硬不起来。

“滚出去。”

她们连一点不满的表情都没有,比想象中的还要听话得多。老板又换了两个进来,可我只看了一眼,便让她们滚蛋了。

“除了婊子,还是婊子。你这里没有别的女人了吗?”

“来这里的女人,除了婊子还能有什么?”

“男人都不喜欢看起来像婊子的婊子,你开店开了这么多年,还不明白这点吗?还不快去找个不那么婊子的来!”

“哦,你想要这种,”他沉吟一会,“的确有一个,你可能会喜欢,不过她今天已经让很多男人玩过了,如果你不怕脏......”

“在这里的人,哪个不脏?”我随手掸开肩上的灰。

“那我让她洗个澡,马上就来。”

我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期间没有任何来说一句话,当房门打开的时候,我怀疑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外面的混乱是不是已经平息了。

她走到我面前,我又花了足足五分钟才看清她的脸。

我感觉自己见过她。

我知道自己见过她。

我明白自己见过她。

她就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浑身赤裸,直盯着我的眼睛。那种眼神真的让我不寒而栗,胳膊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即使当年大哥把我从这里拖出去打的时候,我都没有此刻这样害怕。

我也知道她认出了我。我想赶她走,却说不出话。

最后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你想要怎么玩?”

“那——你看呢?”我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回答。

“不如把我铐起来吧。你肯定喜欢这种玩法。”

“其实我不喜欢。”

“那你到底要怎样?”

“我不知道。”

她哼了一声,跨坐在我大腿上,说:“随便你怎么弄吧。只要你给钱,我什么玩法都能接受。”

她的脸离我那么近,眼睛直视着我。我却侧过头去,不敢看她,更不敢动一下。我的裤子都没有穿好,鸡巴还露在外面,贴着她细瘦的大腿。我俩就这么坐着,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她站起身,轻声说道:“时间到了,我该下班了。”

“你今天不接别的客人了吗?”

“不接了。一次接太多,就没人再找我了。”

“你还住在那个地方吗?”

“你为什么要问?”

“因为我会给钱。”我不假思索便选了这个答复。

“那行。我还住原来的地方。因为房子也卖不掉。”

“我送你回去。”我说。

“给钱吗?”

“当然。”

她没有再回话,出门去了。这时我忽然发现自己勃起了。

我从老板那里拿回了储蓄卡,问他里面还剩多少,他报了一个数,我苦笑一声,没说什么。

等着她穿好衣服,我跟着她一起离开。我们一路上选人不多的小巷子走,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到了之后,她先开门进去,没有回头叫我,也没有把门关上。于是我跟了进去。

她的家看起来并不算太穷,甚至比我住的地方还略大一些,只是屋里的东西太少,剩下的东西大多太旧,即使想变卖掉也没人愿意买。

“你还有事吗?我这里没东西可以招待你。”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我也没有考虑来了之后到底要找她说什么。我想了好久,终于找出一个话题。

我从怀里拿出那条金项链,放在桌子上,说:“这个对你,应该很重要。”

她说:“这是赃物。你没有上交吗?”

“我看过录像了,当时店里值钱的东西还有很多,为什么你爸爸只拿了这个?”

“如果你要审讯的话,当初何必放了我们?”

“这不是审讯。我只是好奇。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她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缓缓说道:“这是 妈妈的遗物。我把它卖了,价格很低,但是没办法,因为家里没东西吃。可爸爸不愿意,要赎回来,对方不答应。”

“所以你爸爸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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