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茹看到夏则夷受苦,惊叫:「别伤害他,我用解药来换他。」
这个条件起了作用,水月真人没有继续折磨夏则夷,虽说高达有土法解毒,
但水月真人可不想再被两个男人操了一天,苏茹若能拿解药来换的话,这也不是
不可交易的事。
水月真人愿意,花道常却不愿意:「贱人,你傻了?还不快点把火拆子给我。」
「天哥哥,你想做干什么?」苏茹脸色极变,立刻明白花道常想干什么,悲
呼道:「你不能这样做,则夷是你的亲生的儿子啊!」
「贱人,亲生儿子?老子的儿子不知道有多少个,死一个又如何。」花道常
一记耳光打过去,欲强行从其身上掏出火折子,苏茹抵死不从,使得他越发愤怒:
「他既是我儿子,血肉皆是我所给予,今日以命相还有何不还。」
「不用争了,既然你们不想他活,我成全你们!」水月真人不知道两人之间
发生何事,可她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当机立断,探出五爪直扣在夏则夷背后,五
指深陷入皮肉之中,真气注入,如同吹气球,人皮鼓胀,皮肉分离。
「啊……她在剥我的皮啊!」皮肉分离的痛处传夏则夷脑海,不禁让他想先
前水月真人说过要把他剥皮,一股极端的寒意瞬间走遍全身,在巨大恐惧下让他
迫出最后一分力量,奋起反击。
「咔!」水月真人截下这一击,使劲一扭将其手臂折断:「垂死 挣扎!」说
罢,一发狠劲五指扣紧人皮,猛地往下一撕,竟把夏则夷后半身的人皮悉数剥下
来,随带连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烂。
「啊!」夏则夷呼天惨地在地上翻滚,身后人皮保护鲜红血肉和血管暴露在
空气,肉中不停在渗出鲜红的血液,那一股不能用人类语言形容的痛处,痛得他
死去活来,连昏迷过去做不到。
水月真人真的剥下夏则夷的一片人皮。「好恶心啊!」随即女人尖声惊声响
过不停,眼前此景已经完全超出苏茹心理承受能力范围 之外,只见她跌坐在地上,
难以置信地望着夏则夷:「则夷,……你没事……吧……你……疼么……疼吗
……」
如此血腥 画面,惊呆的是不止苏茹,在场三个男人也被惊呆了。高达与林动
都对这种血腥 画面难以接受,虽说水月真人嗜虐杀人,在武林上不是什么稀奇古
怪之事,路雪还一度跟他们说过水月真人的各种杀人手法。那时他们只是微笑地
当成恐怖故事,可当亲眼看到之后,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水月真人手中挥舞着夏则夷后半身人皮,听着夏则夷的撕天裂地惨叫声和苏
茹的惊呼,心里所积的恶气终能一舒:「本真人一向言出必行,说剥皮,就一定
会剥你的皮……」
地上夏则夷听到水月真人的笑声,发出了痛苦的哀求:「把我的皮还给我!
把皮还给我……」
「还给你?哼,那日你当着这么 多人面羞辱路雨,可想到过这一天,在你们
下药算计我之时,就要有被我反扑的觉悟……」水月真人冷声喝斥,一边将自身
的『娲皇靖灵功』真气提至最高层次,急冻的冰劲将手中人皮结成一大冰块,
「我现在就毁了它,以后你就做一个没有皮的怪人吧!嘿嘿……」
「不要啊……」夏则夷看到水月真人真有松手将冰冻人皮的样子,吓得忘魂
大冒,一想到人皮没有了,以后自己就真的会变成没有皮的怪物。虽说他也知道
自己命不久,但是那股说不出恐惧笼罩在他心头上,爬起来屈膝跪在水月真人跟
前。
「哈哈……下跪,低姿态!做了有辱女儿清白之事,在民间是要浸猪笼的!」
水月真人低声冷笑,那冰冷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错了?我该死,我不该羞辱您的弟子。把皮还给我,求您了……」夏
则夷现在再也没半点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有的只是满脸的恐惧和害怕。人类可
能不会害怕死亡,但一定会害怕自己变成异类,害怕自己孤单一人!
「还给你?如果你能让时间倒退!那我就原谅你啊!」水月真人跨前一步,
一脚踏在夏则夷头顶上,将他狠狠地踩在进冰冷的地表上,无数的碎石片插进他
脸中,顿时血肉模糊!
夏则夷痛苦地叫道:「我求你了,你就原谅我的过错,大人不计小人过,把
人皮还给我吧!」
「原谅你?」水月真人将脚从他头顶移开,移步到他右手上,照着没有人皮
保护手臂重重一踩,『咔嚓』一声右手臂骨断成两段,「原谅你,事情就不会发
生了?」说着,又踩碎他的右手手掌。
「你这个恶婆娘,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堂堂『兵器谱』奇之一列第五位,
在江湖上谁人不敬其三分,如今却受重伤的他被人如一头狗般虐待,只能发生弱
者般咒骂,世事变幻无常,何其唏嘘!
「哼,这是你取死有道。」水月真人又踩碎了夏则夷另一条手臂,这种变态
的虐待,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即使与她达到协议,事成之后结为莲理的林动也看得心惊胆颤,这样的女人
真的能甘愿与凌清竹,定仪二女同侍自己吗?她会不会成为历史的汉后吕稚,把
自己其他 两个女人弄死?
「啊,我杀了你……」十指连心夏则夷痛得入心和肺,狂暴地从地上跳起来,
用尽最后仅剩下余力扑水月真人。
结果只是扑一个残影和浓浓寒气,寒气在他身后裸露的血肉上结成一层溥溥
冰块,随着他的动作片片脱落,每一片冰片都从他身上扯一块血肉,让夏则夷如
同身受千刀万剐凌迟之刑!
「啊啊……」在这种酷刑痛楚之下,铁打的人也倒下去,夏则夷一阵痛叫后,
没了声息彻底倒了下去,在场的苏茹忍见其惨状,大声呼叫:「天哥哥,救救则
夷,他是你的亲儿子啊……亲儿子……」
「救个屁,这个女鬼还是不要去惹……」看到自己的骨肉如此被人在眼前虐
待,花道常纵然冷血也有极大冲击。
当然他并不是因亲儿被杀的仇恨,而是一种害怕,一看到水月真人那种恐怖
的血腥,身体就不由自主发抖不敢有何任动作,心里唯有远远离开此地,什么日
后报仇之类都抛到九天之上。
「杀了我吧!杀了我啊!」地上的夏则夷再不堪折磨,用尽最的力气开声求
死,此刻他只求速死。
就在此时,一道寒光掠过,利剑从其背后刺穿了夏则夷的心脏,夏则夷脸上
露出一丝解脱之色,说句『谢谢』便断气了。
「很好,很好!谁准你出手干涉本真人的,没大没小……」水月真人怒视着
出剑杀掉夏则夷的高达,手一扬结成冰片的人皮直直摔落在身上,摔成粉碎,碎
成上千成万片。
高达平静地说道:「水月师叔,还是要事为重,先拿下花道常吧!」
「哼!」水月真人冷哼一声,此时还需要高达的帮助,不宜翻脸,转脸望向
花道常:「把他们俩个先抓起来,苏茹那个贱女人可以先不杀。」高达处处维护
着苏茹,纵然不知两人真实的关系,水月真人也猜到七七八八,还是先稳住高达。
「想抓我们?太迟了,臭婆娘,下地狱吧!」花道常脸色狰狞扯着苏茹退出
丈外,拿出一个火折子往旁边一丢,只闻一阵『嘶嘶』声响,微暗的莹光下突然
窜出一道火光,如一条银蛇般在洞里飞快窜动。
高达神色大变,惊呼:「这是火药!」
水月真人脸色也变得极其惨白,大呼:「不好!快出去!」说罢,率先扑向
洞口而去。
「师叔,小心……」三人皆悉数扑向洞口,高达的内心中却闪过一股极度不
安之感,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错过,他不及多想,伸手拉住水月真人与林动,就
在他的手刚刚握上两人身上衣物,石洞发生惊天大爆炸,巨大的冲击波一下子将
三人全部掀飞回去。
在三人眼恐怕的眼神中,火药接二连三不停地爆炸,石室大门之上的石块不
停坍塌,无数万斤石落在将石门死死堵住,而三人却是不停地下落,原来巨大的
爆炸还将地面给震了开,破出一条漆黑深沟,三人直直落到 无尽的 深渊之中……
………………………………………………
「轰隆」一声巨大悍雷,一道闪电划过长空,照亮了整个大地。
『青云山』后山禁地,一直鲜有人烟所至的『冰火洞』中,有两道人影狼狈
地从里面冲出去。
两人刚冲出洞外,仿佛全身脱力般跌坐在地上,其中一个衣衫破烂,身似竹
干,有如干尸的男子仰脸朝天,捧着天下落下雨水,不停地往脸上擦拭,用着近
乎哭泣地吼道:「我花道常终于 自由啦……啊…… 自由啊……重见天日啦……自
由啦……」
没错,此两人正是刚刚在大爆炸中逃出生天的花道常与苏茹,相比于花道常
重见天日的狂喜,苏茹则是一脸的悲伤望着『冰火洞』,神情悲伤欲绝,任由冰
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毫无知觉:「则夷啊……则夷……呜……是我对不起你啊…
…对不起你啊……」
当初江湖上传闻『性寅』和尚死于春秋真人之手,苏茹一度悲伤欲绝,数道
欲自杀,那时陪在她身边的就是夏则夷,是他陪伴着自己度过那段艰难的岁月,
他对自己的意义非常。
后来夏则夷利其母在『六扇门』的关系,得知到花道常可能没有死,而是困
于『青云门』之中。也是他鼓励自己一起策划潜入『青云门』的计划,这一切都
只是因为自己一个自私的心愿,救出花道常。
可是到头来,他竟然被花道常牺牲了。苏茹此刻并没有多恨水月真人,在自
己算计她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以水月真人狠辣无情的个性,必定会对自己进行
无情报复,反倒是对自己以前一直痴恋的『天哥哥』,生出一丝心冷。
如果花道常不将夏则夷推出去挡刀,如果花道常肯用解药换回则夷,他或许
就不会死,或者说不会死得这么惨,剥皮,虐杀,粉身碎骨,尸骨无存。苏茹将
目光转向尚在庆祝脱险的花道常:「都是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若不是他,则夷
就不会死!」
花道常并非没有发现被他调教成忠实母狗的苏茹,在此刻对他生出了怨恨,
而是沉醉重获 自由的狂喜,对着『冰火洞』大吼:「水月,你这个贱婢,贱女人!
没想到吧!洞里会埋有火药吧!这是我的第二套脱身方案,找不到纯阳与纯阴功
体的人来开门,就用火药来炸门。」
「我的儿啊!当年我在你娘肚里下种,当真没有下错啊!若不是你从『六扇
门』里盗出特制火药,拥有如此威力,还真的炸不死这个臭婆娘。你安心,你的
仇为父已经帮你报了,你就在黄泉之下,好好羞辱水月这个贱婢吧!」
苏茹突然冷冷地说道:「你对则夷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嗯,贱母狗,你在用什么语气跟我说话。」苏茹的话如尖刀般刺进了花道
常的心里,使得他暴怒之极,一脚将苏茹踹倒在地上,还用大脚狠狠地将她的头
踩入泥水之中:「夏则夷,不过是我一兴起下的种。若不是我将他带来这个世间,
他有机会享受三十多年人间极乐?今日,他能为我而死,乃是我对他天大的恩赐!」
「噗……咳……」泥水呛入鼻腔之中,美丽脸容的被人羞辱的踩踏,若换在
以前苏茹会对此甘之如饴。
当年苏茹在『华山派』学艺时,被她大师兄所追求,对她百般讨好,但是最
后为了掌门之位将她抛弃,娶了掌门的女儿。她心灰意冷之下,就在大师兄 新婚
那一晚,她把自己处女之身交了掌门夫人身边的两个一肥一胖的丑陋仆人,当晚
便前后两穴双失,却被送上今生难以想像的高潮。
此后,苏茹白天是高贵不可侵犯的女侠,晚上便与那两个丑陋仆人偷情,享
受着人间难尝的极乐。同时她的心理便发出 扭曲的变化,认为那些刻意在讨好的
自己的男人,皆不是真心对待自己的,全部都是贪图自己的美色。只有对自己不
假辞色,看不起自己,视自己如粪土的男人才是真心爱自己。
怀着这个 扭曲的想法,苏茹越来越偏激,即使她被那两个丑陋仆人弄得很爽,
心里依然是空虚无比。直到有一天,她回乡探视父母,在路上遇到了被春秋真人
千里追杀的花道常。像她这样的美女,花道常这个大淫棍自然不放过。
一直尝享受被男人们众星捧月的苏茹,第一次被花道常凌辱,拆磨,性虐。
不但将她奸得死去活来,还将她剥光衣服丢进乞丐之中,让她被数之不清的男人
凌辱,这种足以让任何女人羞愤欲自杀的经遇,放在苏茹身上却是有如罂粟一般,
认为自己终于遇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
在这种 扭曲观念下,她一点也不抗拒地被花道常调教成一条忠实的母狗。只
是没想到,会有一天,苏茹发现以前自己的想法是多愚蠢,她的梦醒了,只是这
样代价实在太大了。
夏则夷爱她,惜她。高达虽是贪图自己的美色,对自己却是真实的好,处处
为自己着想,多次为护着自己。两个对自己有情有义的男人,到头来都自己的鬼
迷心窍,为了一个如此无情的男人害死了,害死了!
「你这个畜生,给我滚开!」自第一次遇花道常,便不曾反抗过的苏茹,今
日终于爆发了。寒光一闪,一道 鲜血飞溅在空中,几只脚趾落入泥水之中。
「你这条母狗,竟然敢伤我?」花道常倒退十多步,不可置信地望着手握着
匕首的苏茹,再望下自己少了五只脚趾的右足,实在不敢相信在自己调教的母狗
会伤自已。
苏茹冷冷地说道:「伤你,又如何,我还想杀你。」
「找死!」花道常暴怒而起,如一只猛虎扑向苏茹,欲将其撕成碎片。这个
世界谁都可以伤他,唯独他的母狗不可以,这种千人操万人骑的母狗有什么资格,
她不过一条母狗而已。
花道常的武功终于在花茹之上,两人交手不过三招,匕首便被其所夺,枯蒌
的爪子掐着苏茹脖子高高举起:「母狗,竟断我的脚趾,今日我就削断你四肢,
让你做个人棍,生不如死!」
苏茹也是不惧,冷冷地说道:「你敢吗?你敢伤我,就别指望能活着青云山。」
「你……」花道常一时语塞,苏茹说得没错,他虽得从『冰火洞』里脱身而
入,但是当下『青云门』因先前苏茹她们的一闹正值封山,自己这个样子根本无
法离开『青云门』,很可能半路就遇着青云弟子,纵然杀出生天,估计下辈子也
会被『青云门』无穷 无尽地追杀。
最终权衡利害,花道常放开了苏茹:「你想怎么样?」
苏茹无情地说道:「我可以带你离开,自此之后,你我恩断义绝,有如陌路!」
「可以!」花道常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心想着到时出了『青云门』再收拾
你这条母狗。
苏茹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也别想着过河拆桥,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敢伤
我半根头发,你就准备接受『青云门』无穷 无尽的追杀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