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人知道又如何呢,有我在这里,这就不是个伤疤,没人敢揭,她们这互相
冷嘲热讽打压对方气势的言行我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事实上如果没有我的允许,
她们什么都干不成。
『我问你手续的目的不在这,前几天咱们村子的妇联主席杨梅不是退休了嘛,
我想把这个位置握在手上……你去,也只能你去,我妈和陈老师都有固定职业,
就你没有……也算是放你一马了……当然这是在把你肚子的孩子生了之后的话题,
生下来我来懒得再操心了,直接给陆永平拿去……毕竟……你还是他老婆……』
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在这几个女人面前提起那份亲子鉴定的事情,倘若有些事
情捅破了,想要主动修复一些东西这就真得回力 无天了。
『哈哈哈林林,有种,跟陆永平有得一拼,把他老婆绿了搞大了肚子,孩子
生下来又送给了他,我这暴脾气看着就爽,嘿……这事我提前答应了,不为别的,
我就想看看陆永平那黑黝黝的脸色……哈哈哈』姨妈痴狂的笑声中不知道有几分
对生活的失望,而我看着她却不知说些什么——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精神失常了。
『我说的答应指的是妇联推荐人的事儿,你扯的啥呢?』
『林林,这两天你一本正经的我倒是看不懂你了,咋的了,身体里托魂了
(身体里住进鬼魂)我就瞧得你这两天不正常……以前你不是巴不得往我身上趴
……还有你妈……你这是下边出问题了呢?还是脑子出问题了?有女人不操把我
们几个弄到一起来合着给你做军师商量国家大事呢?』
姨妈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犀利,我还是选择性的忽略了她,转而对陈老师说:
「你明天去拉一下票……争取把这事给内定了……不然竟糟心……」
陈老师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坐在小板凳上,在场的女人大概就数陈老师最乖了,
只听不说。陈老师的发髻盘在了左边,右边有轻微的留海遮挡住了眼睫毛,目光
呆呆的看着灯光下的餐桌,不知道在出神的想着什么……
「可以……」
母亲这时候开口了:『这事陆永平一句话不就解决了……干嘛大费周折的搞
个形式主义……又得露面啥的不好吧……』
「陆永平是陆永平,我是我,离开他的权利帝国第一步就是建立自己的权利
帝国……这不是你让我做的嘛……」
我揶揄调侃几句。
「你借用陆永平的势力和直接让他办成本质上是一样的……你多了耗费时间……」
母亲这件事情上似乎很是执拗。
「有我参加露面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或者你认为我办事就是不如他咯?」
『不是这个意思……林林……』……
这天我把王伟超喊了出来,开着车到了镇上的鱼得水宾馆门口。
「公司给我交账一下……」
我点了口烟停好了车子,深深的抽了一口吐在了王伟超的脸上,弄的王伟超
一阵子咳嗽。
『我说林林……』
『喊林哥……』
『林哥,交账我都记在了公司的财务账本上了啊,你要我现在和你说我三言
两语的也说不清啊……』
『少他娘的和我装……当我傻是不是……半月前陆永平的手续那事是怎么回
事……』一巴掌拍在了王伟超脑子上,我一脸凶狠得样子逼问。
『林哥,你问的是啥我都不知道,我又装什么了……我寻思着我的工作没出
来什么纰漏吧,我这是怎么把你得罪了……连我妈我都……』王伟超顿时羞愤的
止住了嘴。
这小子倒是也会以退为进,这么说我确实不太好相逼问了。不过他还是对自
己的形式把控太过于乐观了,王伟超的一切运转抵不过姨夫手里的那份亲子鉴定,
跟何况陆永平现成的健康后代里面,就我一个带把的。
我隐约有猜想王超伟在筹划着自己的权利范围,这个筹划大概是从我让他负
责的运输公司开始。从这个方面推断我几乎又能确定他在做假账了,毕竟这个东
西又不是太不常见。
我架住了王伟超的脖子,用了点力气往怀里勾:『别忘了咱们还是兄弟,你
的事是有人给我打小报告了……我还是挺看重咱们的兄弟关系的,所以我连马脸
他们都没带……这个你应该放心……来,倒是我不对,膈应人的屁事…你也不必
大惊小怪……』王伟超吐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神情放松了起来。
『林林……我说林哥,您这属于劳务操忙过度了,确实是有些警惕过度了,
我再不好公司的业绩可是一张张大大的成绩单呢……不过也好给我提了个醒,看
来对人事的管理上我还得多下点力气……』呵呵,我在心里冷笑。
提醒?倒也是,不过不是我提醒你,而是你提醒了我……提醒了我你并不是
能按照我的意志办事情的人,提醒我你在我面前两面三套,提醒我你的能力和决
策甚至都参合到我身上来了……这倒真是个好提醒!
这样子看来王伟超确实对我有所隐瞒,再结合他和我母亲的事情,我的杀气
由心底而生。不过我掩饰的挺好,笑了笑说句话带过:『咱们宾馆里边又来了两
位,想尝鲜不?我可以带你进去,母女姐妹都有……』
王伟超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经不住诱惑:『想
还是想的……』
『想就行,在我面前别有啥顾忌……走,顺便饱个肚……』……
村里又不是没有电视,尽管是黑白的,也有彩色的,不过老贵了,牛娃用他
家两头牛都换不来一家彩电——笨笨重重一个四方盒子,还是康佳品牌的!
看了会新闻联播,我在介绍农村税费改革的新闻上停留了一些时间……这么
说,合作社和大队里面都是需要改革的,倒不是把合作社改成个小卖部?
可真够腌臜人的。
哟!重点来了,计划生育那杆子人人数又扩充了——还得加强人口控制力度,
对于瞒报多生的情况从严处理……也就是多罚钱呗,一部分用于咱们祖国的基础
建设,一部分让那些有干劲的领导干部公款吃喝……看着倒是个好主意。刚从农
村土地税上让出来的毛利转眼就能从计划生育上夺走,这罚的也不只是一万两万,
这个我能理解,关键是这个举报有奖是怎么回事?毛主席还没走几年无产阶级里
面就生出来叛徒了?
妈的,看来我让姨妈抓住妇联主席的工作还是挺有必要的,现在的变化指不
定哪一天又成了新四青局势,隔壁村的计生办比村委书记都拽……哎,话岔了,
讲不通道理的时候咱们小人物只管跟着大人物走,只管跟着政策走。
正想着这些事情,「咯吱」一声门开了,母亲进来对我说了句:『饭好了,
有你爱吃的菜……』
『妈,你说计生办这群孙子得猖狂到什么时候……我看也就是陆永平在,不
然指不定馋我们怎么下 黑手呢……罚其他人又罚不来几个屁钱……』
『你也知道有你姨夫在呀,那还瞎操什么心,下来吃饭吧……』
『不是,你说我以后要是跟你要个孩子的这就不方便了,他们再这样一闹
……总不能事事都要陆永平来解决吧,他是我姨夫,又不是我爸……』
『所以你让你姨妈做这个妇联主席?…也是个好主意……其他的现在不要多
想,渴不着,饿不着的,整天瞎想还是吃的太饱了……』小舅妈我给她反锁进去
二楼房间了,除了必要的时候能让她出来吃饭,其余的时间和在鱼得水的待遇并
没有什么区别,当然这种区别是在于我的心情控制的,今个高兴了,或许她还能
出来见见阳光,不高兴,她就一辈子待在2楼的房间里吧。
陈老师在上班,姨妈又去忙妇联工作了,妹妹明天才能回来。
所以这个空大的房子里面只有我和母亲。
晚餐是白米饭和豆腐菜炒鸡蛋,因为就我们两个人,母亲炒菜也不多,她也
不吃这个东西,只是一个劲的扒着碗里的米饭。
门上的轻风吹进屋子里,刮动了母亲的发絮。
『你和陈瑶怎么样了?』
『平平常常,挺好的啊……』
『还有没多长时间就高考了,今年你的课程落下的很多,没事,还是要多看
看书……』
『放在心上呢!』
『隔壁的牛二娃他爸又来找我了,说是让帮忙收一下南山的麦子……掂了两
斤苹果……』
『你收了?』
『收了……我琢磨着村里村外的,帮个忙存个善心……』
『那你可真是瞎起善心,我姨夫可不是这么想的,今年不给他们帮忙就是想
让他们做做难,明年承包这些土地的时候也好顺畅些,可不是你说的起善心,这
十辆铜钢铁壁你还真是以为便宜呀?家里道场都停不下了……』
『那……我给退回去?』
『退啥,苹果?吃他二斤又不会少他什么肉,放到嘴里的东西岂有吐出来的
道理……不还,就是得让他做做难,意识到不好求人……』
『都是乡里街坊的……』母亲犹豫道。
『和这个没关系……指不定人家哪天强大了,又回来奚落你的,这啥年头啊,
计生办的孙子们和土匪一样……所以还是对自己好点才不吃亏……』
『怎么扯到计生办了……』
『没事,我就是瞎想想…』
『那你的瞎想可真多……』
『对了,晚上咱俩一起去看看我小舅妈……』
『林林,你……』母亲脸色通红。
……
母亲如同母狗一样趴在地上,身体上大汗淋漓,在灯光的闪耀下有些反光,
毫无赘肉的小腹和无力的四肢瘫软在地板上,仿佛是个磁石被吸到了地板上。
而小舅妈已经由刚开始惊恐的捂住嘴变得现在频繁叹气,当然此刻我和我的
母亲都在小舅妈的房间里,她就在旁边观战这一幕『活色生香』。
『林林,你说你安心找个女朋友不行嘛,在我面前这么糟蹋你妈……我这心
里看着不是滋味啊……』
『女朋友?我有啊……方丽娜闺女陈瑶不就是……我还蛮喜欢她的…也喜欢
她妈,…可是我也喜欢我妈,也喜欢你……对我来说你们 不同口味,来对付我不
同的 欲望。』
『你这毕竟是乱伦……是社会所不容的。』
『乱都乱了,管他个所以然,我乱伦关其他人屁事?我有这个能耐……我也
喜欢我妈……你不知道去年我看着我姨夫操着我妈的时候我有多恼火,藏在袖口
里的刀子不知道被我磨光擦亮了多少次……事实证明,我愤怒只是因为我没吃到
而已……吃到了就不会愤怒,就像起义造反的总是受剥削的那一方……妈,你说
是吗?』
母亲泪如雨下,哽咽着:『林林,是妈错了……』
『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爸,要怪就怪陆永平,谁让他们一个死不争气,一
个趁人之危呢?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我不怪你……』
『是妈错了,妈这两年的日子已经渐渐找不到方向了……』
小舅妈哭丧着脸,感同身受,附和了一句:『谁说不是呢?你妈呀,这是受
资本 胁迫罢了,一句话就是有权有钱人的 玩物。谁让自己只能是 玩物呢?』我感
觉小舅妈的话,可能在说母亲,也可能在说自己。
想想母亲是 玩物?
这些日子的演绎,确实是的,对得起这个概述词。
从王伟超他爸,到陆永平,到光头,再到王伟超,以及最后的自己……我们
几个同事想方设法的利用手中的资源 胁迫她,逼迫母亲成交性交易。
简单来说就是一场不愁吃不愁喝的人们的剧情游戏罢了,只要你有钱,只要
你想,随时都能在周围的生活中发生。
而那些富人手中的 玩物呢?只能渐渐 迷失方向,甚至失去了思维想法。
……
我突然悯爱起来母亲。
她在惭愧自己不堪回首的 往事,我在痛心年少的青春差些被 欲望吞没……
……不曾晚吧?
不曾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