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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第三部 抉择 )】 (中卷)

作者: fan欲dexin

字数:16957

2020/10/12

(中卷)

寒冬,京城,左相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太子系一众官员大吏以当朝太师左丞相左荣为首,密聚在丞相府得书房「福

寿堂」中密议着大事。

连同今夜新参与进来的代表了何府势力二爷何金虎的大管家栾云桥,都在众

人中飞快思量着消化着近来表面上的种种迹象。

众人都知道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胜则荣耀加身,富贵荣华;败则倾家

荡产,家破人亡。

所以每个人都感到莫名的紧张。

只听堂上左荣洪亮阴沉的声音不断讲着,声音不大,但其内功不凡,尽管厅

堂广阔,每一个字却都浮响在众人耳边一样。

「自前些日我嫡系根基,何府被强盗响马袭击以来。虽不敢断定是对方抢先

发难,但是针锋麦芒形式更是明朗。双方多年积怨,各自都准备着后手杀招,准

备有朝一日,将对方一击灭此朝食。」

左荣拿过身旁的茶盅,浅尝了一口,尽管冷了,却不在意,用眼看了下在座

的众人,又继续道:「我与 司徒无伤在朝堂上对峙了近三 十年,从未落过下风。

焉肯让他得了先机之利,好在我们掌控着刑部,吏部。近日来连续命人参奏了司

徒党黄之焕,林峰等三名要员,因为事先何金龙掌握了他们贪污受贿,贪赃枉法

的第一手证据,凿凿物议之下,将三名不法之徒下狱审讯, 司徒老鬼倒也无可奈

何。当时皇上的脸色就铁青得难看,着实训斥了他一番。谁知道,隔天的工夫,

就有圣喻下来,叫刑部重新审慎查审订谳。想是德贵妃那货送了枕头风,动摇了

主上的心思。」

栾云桥听得左荣一番讲述,也觉得朝局风雨在即,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本

不欲趟这政治争斗的浑水中,奈何形式逼迫。所以尽自己的本分,只听着,不作

一声。

这时便听着大爷何金龙尾声道:「德贵妃本来就是 司徒派系得靠山,只是圣

上英明神武,乾纲独断。况且祖制后宫不得干政,什么时候轮到她干预朝政?」

左荣听罢,长叹一声道:「金龙,你这话放在当年固然不错。可是如今随着

皇上年事渐高,精力大不如前。加上国家太平盛世多年,他已是日益得安于享乐。

虽然还不是荒废朝政,但是更加得偏安享受于后宫,身边德贵妃的话,难免会对

主上的决断产生影响。我们太子一系主掌刑,吏二部,四王爷一系,主掌兵,户

实权。本是平衡对立,谁也奈何不得对方的,只因后宫里无人,吃得暗亏就不知

道有多少。也是我女儿命薄,不然由她正宫皇后执掌后宫,哪论到德贵妃那贱人

如此猖狂。」

左荣想到自己女儿进宫虽产下太子,但命数不长,自己更少一大助力,不由

得唏嘘感叹。

「既然皇上日渐沉迷后宫,左阁老为何没想到物色佳丽美人,送入宫去,分

担圣上爱宠,培植后宫人脉,对抗德妃势力?」坐在后面的李侍郎不知什么时候,

插嘴建议道。

这话一出,前排的何 三娘金梅听得俏脸一红,张口说道:「哎~.阁老怎么

没想到。这些年貌美贤惠的女子不知送进宫去多少,可是当今主上都是少加颜色,

竟没一个能得到皇帝欢心宠爱的,更不要提与德妃吴氏对抗了。也不知道这狐媚

子用得什么法儿,竟让皇上对她荣宠不衰。」

听到这里,栾云桥心思一动,在何府家书中何 三娘再三提及命其带小红鞋萧

虹进京,恐怕就是针对此事而为。

当然这是隐秘,不便众人面提及。只是栾二私下揣摩,莫非当今圣上也喜那

虐淫之事?

「好了。后宫之事并不是目下重点。当前,最为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对方

的具体计划。自我们参倒了黄之焕数人, 司徒系不可谓不损元气。场面上看,已

是我这一派全面压倒之势。我原本以为四王爷定然会反击,拿我们的门吏官员作

法。要知道我们虽然掌握刑部诸般现形证据,那对方能少了我们的 把柄罪证?可

是事出也几日了,风平浪静,对方好似忍下了这股恶气。如今那三人在天牢里又

苦熬刑罚,丝毫不肯吐口,如若不能拷问出实据,即便拿下了这三人,于对方也

够不成根本动摇。」

在座得另一位国子脸的中年人沉吟道:「想那四王爷虽然贵为皇子,被封为

靖亲王。但终究不过十来岁的孩子,能有多少能为。骤变之下,慌乱成一团,没

什么计划,也未可知。」

栾二看去,方才引荐了,说话的正是吏部尚书,王 司徒 王大人。

「哼,靖亲王尽管年幼,但他背后的 司徒无伤老鬼岂是这么 容易对付的?我

们今天参倒一个,明日拿审一个。早晚要扫尽对方在朝中的势力。 司徒老鬼身兼

兵部尚书,掌管天下兵马,会坐视不管?除去皇上, 司徒无伤是手握军权最重的。

若非如此,老夫早将他派系连根拔起了。还会等到今日?就怕他一朝发难,我们

创造得大好形势,会前功尽弃也难讲。」

王 司徒听罢一惊,忙问道:「阁老是说, 司徒无伤也许会狗急跳墙,起兵造

乱?」

左荣眼里寒光一闪,安然得答道:「造乱岂是那么 容易的事?当今天子的江

山是打出来的,且莫说各地带兵的将军都是皇上亲自培养的亲信,忠心耿耿,不

会追随。就是京师左右护卫的天机,天佑营十万人马也不是他 司徒随意能调动的。

即便他能调动一些亲信人马,这京师两万羽林铁甲侍卫,护卫大内,可都是由皇

帝贴身侍卫统领,想攻破这铜墙铁壁般的紫禁城,他不异于白日做梦。我也曾疑

虑其兵变,所以早密令何金虎带了重金于各地督抚权要,拉拢收买。 司徒老鬼若

敢作鱼死网破的勾当,就会发现各地真正响应得寥寥无几,那也就是他穷途末路

之日。」

坐在一旁始终未发言的常威听罢,奇道:「既然阁老已是算无遗策,又何必

如此担心。 司徒无伤虽身为右相兼管兵部,但却无力造乱,只要我们早晚查找到

了对方致命 把柄,将其铲除也就是了。」

「话虽如此,但是 司徒老鬼和我左荣较量多年。他绝不是这么 容易认输的,

我敢断言,其定有翻盘之策,如今迹象表明四王爷一系反叛之心已然隐现。只是,

我们既不知道他的计划,也没有十足的证据。所以我才下手不断抓拿了他心腹官

员,希望能有所突破。只是,那些人死不吐口,老夫也是奈何不得。」话说到此,

众人心中已是全然明了。

左荣也不再说话,只用眼打量着在座之人,看众人有何见解。

厅堂上沉默半晌,众人各自怀揣心腹事,竟无一人再发言。倒不是别的,只

怕自家一言干扰了整个朝局的部署。

「左阁老,晚生有些不明之处,还请阁老明示。」

骤然间打破沉默,众人纷纷侧目,见讲话的正是今夜刚参与密谋的栾云桥。

只见栾二不慌不忙,怡然自若,彷如众人的担心于其毫无影响一般。

「哦?!栾管家有何不明或见解,你我都是一家,尽管直言不妨。」

左荣本没认为初来乍到的栾云桥会起到什么关键作用,但见其镇定自若的态

度,又顾念其身份,不由得收起轻视之心。

「左相方才说, 司徒无伤或能调动京师护卫人马,不知以他的力量能调动多

少军力人马?」

「这个…… 司徒无伤当年与老夫便是皇上左右手,一文一武。应该说其经营

多年,在军中人脉根底甚深。如若他尽起手下亲信人马,十万驻军中,调动一半

以上怕不是问题。但是,就算他能瞒过皇上和我们调动再 多人手,想短期内攻破

京师皇城也不可能。就算他掌管户部,钱粮不缺。到时,各路督抚军马起兵勤王,

就是他葬身之时。这一点 司徒老鬼更是一清二楚。」

「左阁老凭什么认为 司徒右相会短时间无法攻破紫禁城呢?」

「嗯?凭什么?……这……这京师城高墙厚,护城河深且宽。当日胡虏外族

率三十万劲旅日夜攻城,也难入城内一步,何况他这六七万的区区兵马。」

「若那 司徒人马不需攻城,就能进得城来,甚至是直入大内禁宫呢?」

「嗯??这……这怎么可能。 司徒不可能收买替换京师护卫,那都是皇上直

接授命管辖的部署,就是老夫也无权动其分毫。他当这些羽林军是死人不成?」

左荣说到激动处,用怀疑的眼光紧盯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年轻人。

「呵呵,左相且莫心急。且听晚生细细回话。晚生性好博览群书,在《宦海

草堂微记》中曾记得前朝阉党为患时,庐陵王起兵勤王,当时权宦大太监梁勃曾

命人暗掘通道于京师城外,以备围城逃遁之用。这条通道不仅可从大内禁宫中逃

往城外,而且其中还藏了大量的军器财宝,是梁勃的一条退身路。只是后来,勤

王兵马急速,而守城将军思变,才开了城门,一夜斩杀了一众阉宦,那条路并没

来的及使用。当事人大都死于乱军之中,而这本《宦 海草堂微记》的作者据传就

是逃脱出来梁勃手下的一名亲信黄门小公。当然这些都是野史猜测,晚生也不敢

十分笃定确有其事的。」

「哦???栾贤侄竟然认为此事是真的?可知其中细节,这条通道所在何处?」

左荣听得浑身冷汗,渐渐觉得这位栾大管家的话不但不是无中生有,而且大有来

头。

「这个书中没记载,晚生当然不知。只是听阁老分析时局偶然想起来,一问

而已。不过,晚生窃以为,当时情况确有可能真的存在一条这样的秘密通道,阁

老不可不防。」

左荣老练精滑,如何不明其中利害,转头问在座的一位文官,「高大人,你

身为工部官员,可曾听说过这段传闻?」

「回阁老的话,下官也曾听到过这种传闻,但是我朝开朝以来,也曾多次整

饬修缮禁城,从未在官面文档中有过记录。想来即便是有这条 通路也被机关障碍

掩藏得巧妙,非当事人,不能知道详细所在。而前朝陈年旧挡中倒是可以去查寻

一下,下官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恩,你连夜回工部藏档处,去找寻其中线索,速报我知。」

「是。」

栾云桥听罢,微微一笑,道:「晚生认为,如果 司徒一党真启用这个办法,

档案中线索恐怕早就被人抹去了。但是,天牢中关押谳狱的三个人中,其他的人

也就罢了。那黄之焕据晚生所知是文渊阁大学士,国子监祭酒,礼部堂官,一直

是 司徒党智囊身份。此人应该确实知道内情。至于说此人不肯招供嘛,人都是有

弱点的。只要针对其弱点下手,何怕其不招。」

左荣再次正视眼前这位品貌不凡的管家,原以为此人不过是何府的附庸管家

出身,没想到对朝局政局还有独到见解。

加上暗里其身份非常,确是一名可造之才,想着便道:「没想到栾贤侄对刑

讯一道还有办法。这样,明日金龙出面给栾贤侄领个从四品刑部员外郎的身份,

票拟出来,也不必入朝,专责黄之焕等人一案。传 我的话,一切活动便宜行事。」

「这……栾兄弟是自家人,当然没话说。只是一没功名,二没声誉,骤居显

位,怕有碍物议吧。」何金龙有几分迟疑的道。

「哼,你只管照办便是,区区四品小吏,老夫还是能作了主的。再说栾贤侄

身份 不同,就是皇上问起来,自有老夫应对。」

「是。」

众人正议得兴起间,便听家人来报,太子驾到。众人不敢怠慢,纷纷起座迎

候。

不多时,便见一人,身着浅黄色绣龙便服,头戴 白玉四象瓜皮帽,批着团龙

披风,满身寒气的走了进来。

再看脸上,面皮白净俊朗,与栾云桥 年纪相仿,只一对细目显得此人城府颇

深,几分狠辣之相。

身后半步不离的却跟随着一名侍读打扮的年轻人,也是一身便装,面色秀气

粉嫩,不过腰间的盘龙玉佩显示出其身份非比寻常。

太子见了众人倒十分高兴,命众人免了礼,拜见了外公左荣,又与相熟的何

金龙,金梅等人点头算是问候。

接着何金龙便把栾二向他引荐,栾云桥才知道,这位年轻人就是当今太子,

皇上的爱子———垣环。

而身边的俊俏跟随便是太子奶母之子,太子的侍读护卫朱洐。

垣环太子仿似早就听说过栾二一般,与他客套了几句。

而栾云桥敏锐的发现太子身上也佩戴着一枚盘龙玉佩,只比随侍的朱洐略大

了一些,样式其他无不相同。

栾二也只略一皱眉,没多讲什么。

当众人落定归座,垣环太子便在左荣身旁坐了,开口便道:「今儿一早就随

父皇巡视京郊得左右天机天佑两个大营。 司徒老贼托病没露面,只是我,朱洐和

文琦文老先生陪同銮驾去的。想是父皇也觉察出 司徒无伤近日有所举动,敲山震

虎罢了。可惜父亲精力确不如当年了,只看了天机大营操演,便花了大半日,说

疲乏了,还是由我代天子巡视的天佑大营,累得我这早晚才下来。」

「哦,这是好事,可见皇上对您的看重。」左荣因要处理奏章,引见外官,

很遗憾没能陪驾。

「好事?这帮丘八爷,一个个黑眼珠子只认得钱。我随身带得二十几万银子

抖得干净,还只是些我这面的将官。天机营 司徒的人马还没触过呢。」

栾云桥听了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匣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关口

当儿上,只要钱还用得出去,便是好的。太子爷,这里是四百万两银票,我家老

爷金虎随身还带有三百万两不日就来。该使银子的地方尽管使,真到了刀口见红

的时候,多 一兵一卒都是好的。」

垣环太子笑着点了点头,由栾二传递给 三娘何金梅,再由何金梅呈给了太子。

栾二见太子对 三娘的眉眼间分外有几分 不同。

左荣又把今日栾云桥的猜测想法,同垣环太子讲了。只见他锁着眉沉吟了半

晌,才吩咐何金梅配合栾云桥处理此事。

众人之后又议了一起,见夜已深了,才纷纷退去。

回得何府,已是深夜,明月高悬。尽管还在年节之间,整个京城也渐渐得沉

静下来。

栾云桥虽然年轻,也觉得疲乏不堪。

命下人准备宵夜,又命预备了沐浴的热水,便去了一身衣物,独自在房中泡

澡。

在滚热的漂着兰花的浴桶中怡然躺靠,一身的疲惫渐渐消逝,栾云桥脑中正

思索着今夜密谋的一些事项,纷乱间也理不出个头绪。

正寻思间,便听外屋有人推门进来,只当是丫鬟将酒食送来,便说了声,放

在外面桌上即可。

谁知来人并没答话,脚步声不断,反而往内房走来。

栾云桥正奇怪间,便听内房门被推开。

轻轻碎步,一美艳妇人托着一托盘酒菜,缓缓的步进屋内。

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松松得只别了一支簪子。紧身的桃花绸袄,却偏解开了

上面的几只扭绊,露出胸口一段雪白的肌肤。胸口上鼓胀着,撑得绣花袄都象要

崩开了似的,百褶春花裙下隐隐看到女子的腰身,扭动间象一条蛇一样柔软弹性。

脸上看去,却不是何 三娘金梅,又是何人。

栾云桥久历 欢场的人,如何看不出妇人眼中满满的春色和脸上的桃红。

然而就算再大方的男子,在洗浴的时候贸然被一个女子闯入,还是会有几分

尴尬,便道:「 三娘,是你?」

「怎么?栾二哥见是我让你失望了?」何 三娘金梅嫣然一笑,瞟了栾二一眼,

缓缓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转身来道栾云桥的浴桶旁,看着水里男人赤裸强壮的

身体,轻轻道:「栾二哥不会喜新厌旧,将当年的情谊都忘了吧?」

「那到不会,只是这许多年没见 三娘,有些陌生罢了。」

栾云桥若无其事的用手揉搓着身体,仿佛面前的女子与他早就该是这种关系。

「是啊,一晃有七八年没见了吧,栾二哥风流潇洒,身边自然美女如云,哪

还会记得我这半老的徐娘了。」

其实,何金梅比栾云桥,何金虎都要小好几岁,堪堪还不到三十,只是如今

娇嗔栾云桥,也让他几乎无言以对。

何 三娘见栾二无言,便翩然一笑继续道:「想当年,二哥偷看禁书,被金梅

告发了爹爹,二哥被爹爹行家法打了个半死。半个月后,是谁哄骗我去柴房,伙

同二哥将我绑了吊起,剥光了身子,足足打了整个下午。二哥顾念我们是兄妹,

又是谁夺了我的元红,骑在我身上逼迫我发誓不得去爹爹那里告状。还是谁,借

着我们兄妹出去游玩的时候,把我骗到树林里捆在树上 肆意奸淫虐打。后来又作

出种种事来……栾二哥还要我继续往下说么?」

三娘金梅说着,便把手探到水中,在男人的大腿上狠狠扭着不肯放手。

栾云桥皱了下眉,面不改色得淡笑着说道:「都是我栾某人年少不知事时所

为。怎么,今晚 三娘来我房中,就是为了来跟我算当年的旧账么?」

何金梅见他并不吃痛,扫兴得抽出手来,用桶旁的毛巾擦着袖口的水迹,轻

道:「不知事?妾身觉得你栾二爷那时知道得还不少呢?怎么如今就想推了个干

净?」

说着便转到男人的身后,用她春葱一般的手指在栾二宽阔的背上「轻轻」捏

拿着,那姹红的指甲在栾二背上留下道道刺目得血痕。

栾云桥强忍着疼,无奈的叹口气,问道:「如今你也嫁为人妇了,又是身份

地位高贵。栾某不过是何府得区区管家, 三娘你待怎地,直说便是。」

「咯咯……我想怎样,栾二哥,你猜呢?」

「无论你想怎样都好,只是你再不停手,栾某就要被你抓碎了。」

「嘻嘻……疼么?……死鬼……这么些年都不知道来找我。我还真当你死了

呢。」

何 三娘轻轻趴在栾云桥耳边腻声说道,说完轻张银牙又在男人的耳边狠狠咬

了一小口。

一点 鲜血骤然而出,那何 三娘却伸出朱唇将那滴血吸了,香舌在唇上来回得

舔舐,象品尝世间最可口的美味。

栾云桥再顾不得身在水中,转身就那么赤裸着站了起来,一把扯住女人的头

发,大手直袭上何金梅的胸脯,狠狠抓住一对傲乳上的嫩肉,嘴上骂道:「你这

个不要脸的妖精,还有脸提当年。除去第一次是何二爷要我帮他报复,之后哪次

不是你主动勾引得我?」

何 三娘浓妆艳抹的脸被扯得偏歪着,用慵懒得眼神看着对自己蛮横无理的男

人,幽幽的喘息着道:「我就是个没脸的妖精,就等着你栾二哥来降服呢……让

梅儿看看栾二哥这些年,降妖的本事是否退步了……」

女人说着,便倒向栾二的怀里,二人亲吻着,正自甜蜜间……突然门外有侍

女叩门,何 三娘恼怒的问何事。

「回 三娘的话,太子爷驾临何府了,指名要 三娘前去伺候。」

「知道了。」

待 丫头退去,栾云桥笑着看着何金梅,调笑道:「哈哈……降妖的人来了,

看来今夜是轮不到我栾某出手了。」

何金梅无奈的整理了下衣襟,轻声道:「不是你想得那样。太子他有怪癖的

……你想看么?就在我房里,我窗外放花盆上的第二个格子,从外面就可推开的

……咯咯……」说着,女人整理了下被拉散的头发,急匆匆的去了。

何金梅的一番话,还真出乎栾云桥的意料。

好奇之下,栾云桥起身擦干了身子,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悄悄得来到何 三娘

的闺房,便听里面喘息,斥骂声响成一片。

便寻了廊下花盆的第二间窗格子,轻轻一推,那扇窗无声应手而开。

栾二向屋内望去,就见当今太子赤裸着身子正按着一个白花花粉嫩的肉体起

伏的肏弄着。

仔细看时,那被弄之人却不是何 三娘,正是左府里见过的跟垣环太子寸步不

离的那位侍读护卫——朱洐。

二人缠绵的交媾着,亲吻着……看得栾云桥胃里一阵翻滚。

恰在这时,何 三娘金梅从内屋里大步跨进来,却是换了一身打扮。一身紧身

亮绸黑色宫装,盘着头却是大内宫中妇人的打扮。手里还抓着一根油亮的皮鞭,

浓艳得脸上挂着凶狠的怒气。

进得房来便娇喝道:「孽障~!你们再作什么??!!!……不怕你父皇知

道了,要了你的小命……?」

垣环太子仿佛大吃一惊,忙推开了身下的朱洐,双膝跪倒紧爬几步到何金梅

脚前,哭求道:「母后,饶过孩儿吧。我也只是一时糊涂,孩儿知错了,母后怎

么责罚孩儿都行。万不能让父皇知道啊。」

何金梅双眉倒竖,喝骂着:「你这逆子,作出这种龌龊的事来,还不给本宫

跪好了!」

垣环太子乖乖得趴伏在何 三娘面前,何金梅再不说话,举起手中皮鞭就在太

子赤裸得脊背上狠狠抽了下去。

一道红肿的鞭痕立即便浮了上来……

「还有你!让你陪着太子读书,修身养性,你就是这么伴读的吗?还不过来

跪下!」

那朱洐也面如土色,乖乖的趴伏在太子身旁,口称皇后娘娘饶命。

何金梅抬脚踩在垣环太子头上,手上皮鞭挥舞,一边怒骂着,一面在两个养

尊处优的男人身上鞭打着……

栾云桥看了片刻,就实在忍受不住反胃的感觉,几步走到庭院里寻棵树下,

将胃里的东西通通吐了出来,耳边还回响着离开时太子亲吻着何 三娘的脚,大声

恳求着:「母后,求您重重得鞭打孩儿吧……啊……这是孩儿应受的惩罚……啊

……」

*****

一夜无眠,当栾云桥从翻腾中醒来,抬头向窗外看去,天也就刚刚放亮。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飞雪,洋洋洒洒得扯絮般得飘落下来,映得窗外明亮异

常。栾云桥起身想起昨夜的种种,不仅苦笑一声。

早有丫鬟替他打来了洗漱的水,早饭不知何时也放在了桌上。并告知他,三

娘吩咐,如果栾二起身了,便去她房中有话说。

栾云桥只洗漱了,早饭却动都没动,生怕再见了什么恶心的事情,吃下去难

免再吐出来。

披上了丫鬟替他准备得狐裘,栾云桥便来在何 三娘的门前。

房门应手而开,里面一股暖流扑面而来。

进得内屋,室内几个火炉热腾腾得冒着水汽,将室内催得春天一般。

三娘何金梅只穿着一身小衣,一身成熟诱人的曲线玲珑凸翘得显露着,样子

也是刚刚起身,懒就梳妆,残妆犹存,更显几分少妇风韵。

等栾二细看,何 三娘金梅怀内腿上还趴着一个女人,正是小红鞋萧虹。

这萧虹不知何时被何 三娘叫来陪寝,这会儿上身只着了件软丝得睡衣,赤裸

着下身,雪白的屁股长长得腿就那么裸露着,人却也未梳妆,小猫似的蜷缩在何

三娘怀里,美丽娇艳的小脸乖顺的在何金梅肥厚胸脯上蹭个不停。

何金梅一手伸在萧虹怀里弄乳,一手抚摸着此女白嫩的隆臀,见栾云桥进来,

便道:「栾二哥好本事,哪儿寻得这绝世 尤物,莫说男人,就连我见了都爱怜得

了不得。舍不得离开她半步呢。」

萧虹见栾云桥进来,便羞得将脸埋在何金梅怀里不肯相见。

何 三娘见了,抬手就在萧虹雪白的臀肉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还害什么

羞,我就不信,他没尝过你的滋味。说,栾二哥有没有要了你身子?」

萧虹羞涩得点了点头,却还是撒娇般的不肯与栾云桥相见,那娇羞模样,真

是千娇百媚,惹人怜爱。

栾二也几分无奈,便问何金梅道:「你看她送进宫去,可成?」

「你栾大管家调教出来的人当然没问题,再加上我们在宫中的势力,如今宫

里传言,那当今皇上恐怕也好这套呢。」

「哦?那倒是巧得狠了,此女恐怕还真有些受虐潜质,你 三娘调教手段,自

然不用我多说了。只是她这身份……」

「身份怎么了?只说是何府大爷的远房侄女便是了,改个名姓,还当真会有

人去查不成?」

萧虹听二人讨论要把她送进宫去,就象在讨论一件器物一样,心中凄苦,不

仅流下泪来。

何金梅见了,不由笑道:「哎呦……!你还不乐意了?把你送进宫去,凭你

的媚术,说不定能受当今圣上宠爱。那样,你就摇身一变成为娘娘了。就是我们

所有人的主子,到时候就是让我趴在你怀里挨打,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是么?我

的「娘娘」?」

「奴婢不敢。」

「咯咯……你可别说什么不敢,翻身显贵,反欺本主得我见得多了。到时候

妾身只求主子抡鞭子的时候,下手轻点。哈哈……」何 三娘见栾二也满面调笑,

便对怀里萧虹道:「跟你主子说,我正在作什么呢?」

萧虹红了脸,舒服得扭了下完美的身段儿,娇羞得说:「 三娘正在拧奴儿的

奶头……」

那娇声细语,象春雨浇在旱地里一样让人舒坦。

说得栾云桥心中一阵骚动,一股热流从胯下涌起,耳边听何金梅说道:「我

可真服了你了。明明说着这么下贱淫荡的事,却还能摆出如此优雅得身段勾引男

人。难道你天生下来就是为了诱惑男人的么?」

「是的,可惜奴儿还是诱惑不了栾大管家,他……他……对 奴家下手可狠着

呢……」萧虹幽怨的回答道。

「你诱惑不了他,所以就爱上他了是么?不过你这话只在我这里说说,今后

要随便吐露半句,怕你的小命就悬了,知道么?」

「奴婢遵命。」

「好了, 三娘你一大早把我召来,不是为了看你两人春宫的吧?」栾云桥听

到她二人扯到了自己,便板起脸正色问道。

「当然不是,昨儿你也听了。黄之焕等几家人最近正在上下打点通融官司。

大哥又不便与她们相见,既然太子和左老爷子都亲点了你,这便是你的差使。怎

么处理自然也由得你,我嘛,负责配合你便宜行事。」

栾云桥听得一皱眉,自己刚进京城,麻烦就自然的找上门来。

***

午后,京城何府的会客大厅,大管家栾云桥与何 三娘金梅正襟危坐得坐在主

位上,正品着茶,仔细得端详着面前联袂而来的三位夫人。

只听何金梅款款得对三位妇人道:「我大哥身为当朝刑部大司寇,公事繁忙,

怕是无暇接待几位夫人。这位是我何府得大管家栾云桥栾二爷,现任刑部员外郎,

正管几位府上的案子。如今几位真有什么事,跟他讲也是一样。」

栾云桥不慌不忙用他精明清澈的眼光向在座三位命妇看去。几名女人都被他

看得一阵慌乱,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回视。

栾云桥见那三位妇人,其他两位一个相貌平常,一个身材臃肿,都还罢了。

只有那大学士黄之焕的夫人却生得细眉柳目,小口含朱,粉白的脸庞,身姿

纤细婀娜,颇有几分姿色。

他便私下寻思,似这种贤良美貌的女子,与那书生必当是情同意和,夫妻恩

爱,从她这里作突破,说不定能出奇效。

「几位夫人既然寻上我何府来,想必是有事,尽可讲来。国法不外人情,能

通融之处栾某也定当通融。」

几位夫人听得栾云桥话中有望,便都殷切起来,但那两位好像嘴上笨拙,想

开口,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三人推诿了半晌,才听为首的黄氏妇人开口讲道:「小妇人沧州人士,未出

阁前先父也作过两任沧州知府。嫁与我家老爷黄之焕大学士,本想着终身有靠。

未料到我家相公如今遭人构陷,受冤蒙狱,今儿和同案的几位夫人进天牢探望了

我等夫君,都……都被严刑拷打得不成个人形……」说着便悲悲切切的放了声,

其余两位妇人想起今日丈夫在狱中的苦处,都纷纷抹起泪来。

「妾身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也知道覆盆狱黑,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今日拜见

何府大人,万望大人看在小妇人等的面上,求大人能通融一二。莫在……莫在对

他们动刑了。妾身这里有薄礼一份,望大人一定收下,且权作刑部上下打点之用。」

说着,黄夫人便从怀内取出一张礼单,递了上去。

旁边 三娘何金梅自是看得明白,但其笑而言曰,默不作声的看着栾二,看他

如何处置。

栾云桥接过礼单,看也没看,轻轻放在身前案上,正色道:「黄夫人言重了。

只是这官场案件并非我栾某乃至何府私家之事。已有案卷,证物并奏报当今圣上

得知,尊夫几位所勾结权贵,收受贿赂一案怕已是铁证如山,实难翻案。而动刑

求证,是国家法典,黄夫人轻飘飘一句莫在动刑,让栾某人实在为难处理。」

那黄夫人听栾云桥说的冠冕堂皇,言之凿凿,便有些急了,开口道:「妾身

虽不懂政务,但我夫君身为堂堂翰林院大学士,不但是靠科举几场考试得来,而

且作书立传,写史育人,学识渊博。怎肯作那些贪赃枉法之事,定是官场上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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