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又仿佛只有一瞬,他才觉得有阵冷风在吹着他的脸,就像是一根根针,一直吹着下巴,他的脑髓。
穆宁转头看向瘦子,道:“还要钱吗?”
瘦子的瞳孔猛然收缩,像是一只虾在锅里加速后的自然现象。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缓缓流下,慢慢流着,流到了眼里,他的眼角抖动不止,那是汗滴与眼角碰撞后起的化学反应。
“不要了,不要钱了。”旁边的高个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开口。
蹲坐在巷角的男生看见一个身影由远到近,直到挡住自己的视线。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对着自己伸出了一只手。
“我叫穆宁。”
“我叫陈鹏。”
“谢谢你。”
... ...
... …
穆宁看着屏幕上的好友申请,点了同意。
没过几秒, 窗口一阵抖动,陈鹏发来一条消息:“宁子,你可急死我了。你听说没有,今天我们学校校花被人在校门口表白了。”
说完,跟着发了一条链接过来。附带标题写着:“速观!知名富二代在校门口表白校花被拒!”
穆宁看到链接后不禁一笑:“陈鹏,你怎么还是这么八卦,高中学习压力这么大,你再不把学习挂在心上家长就要被老师请 喝茶了,顺带发了一个兔子被锤头的表情包过去。”
正博是全市最好的一所实验学校,他和陈鹏在初三时同属一班,现在又考入同一所高中,高中三年的学业压力不比初中。作为死党,他不得不提醒一下陈鹏改一改八卦的毛病。
“哈哈,说不定这女的到时候跟咱们分到一个班呢,那到时候可就是同学了,咱这叫体恤同窗,互帮互助,说完跟了一个眼泛桃花的表情。”陈鹏道。
穆宁点进链接,帖子已经有四百多条跟帖,热度可见一斑。他扫了一眼文字,文章最下方有一张照片,据说是现场学生拍的。照相者的位置距离中心比较远,在第三排左右,照片三分之二篇幅被两排学生密密麻麻的人头挡住,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女生站在人群中间,一张瓜子脸,肤白貌美,睫长眼大,身材苗条,弱质纤纤。眼眶微微泛红,楚楚可怜。他瞥了一眼便退了出去。
“下了,明天学校分班见。”穆宁这条消息发了出去便关了电脑。
孟幼玲站在卧室阳台上,身着长裙,脑后原本散乱的头发已盘成圆盘式发髻。她双手缓缓摩挲着栏杆,望着空碧的满天繁星,叹了口气,又把头低了下来。实施了那么多方案,还是没能阻止产品一路下跌的颓势,如果产品销量一直以这样的速度继续滑落,公司账面上的钱只能维持下个月的员工开销,下个月后公司资金链的断裂将无可避免。
她转头踱步步入房间,目光缓缓扫视着卧室里的一切,仿佛要将它们一丝一丝 掠夺殆尽。随后,她的眸子一下子柔和了下来,像一泓清泉,剩下的只有不舍。她的脑海里只有不舍与害怕,不舍现在的一切,害怕儿子不能面对这一切时心理上的落差。
她柔和的眼眸缓缓变冷:“自己绝不会让现在的一切消失。”
翌日。
“今天学校分班, 妈妈公司有点忙走不开,今天 妈妈就把你送到校门口吧。”孟幼玲对着眼前正喝着粥的儿子说道。
“嗯,妈你忙的话我可以坐地铁自己去学校。”穆宁专心喝着碗里的粥,头也不抬,说道。
“一年难得一次,今天 妈妈送你,没关系的。”孟幼玲微微一笑,眼里泛起一丝愧疚,轻声道。
孟幼玲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针织吊带连衣裙,下身裙摆过膝,裙身开衩延伸至大腿根部,中间仅用一根黑色细带连系。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浑圆的胸脯几欲裂衣而出,正面看去都可以察觉到那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如玉的耳垂上嵌了一对金色圆环式蝴蝶耳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
穆宁看着站在玄关里弯腰穿高跟鞋的母亲,肥硕的臀部正对着自己,把裙子映出两个呈圆形的印记,臀瓣之间缝隙大开,像是要把人吞吸进去。裙摆被高高撑起,导致下摆的长度几近走光,从外面甚至可以看到臀部周围映出的内裤边缘的痕迹。
穆宁抽了抽鼻子,母亲今天穿了一双蔻驰8cm的尖头细跟黑色高跟鞋。穿上后本就高挑的身材加倍傲人,况且高跟鞋还有提臀效果,让本就浑圆硕大的肥臀加倍更显肥美。
孟幼玲穿着鞋子的身型微微晃动,好似在吸引着周围的一切。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平时站着双脚一动就可以穿上的高跟鞋,今天却摆弄了这么久。臀部暴露在儿子面前,让她有一种过度兴奋的羞耻感。一丝异样的情绪在她心里缓缓蔓延。
前方漂浮着滞重浓郁的晨雾,失序的游离在车窗外,虚弱柔和的阳光透过透过雾气映衬着孟幼玲细腻的面容,淡金色光辉像一束坏掉的聚光灯无力的寻找目标。穆宁轻柔的望着母亲被辉光覆盖的半边脸庞,被染成金黄色的长睫毛在脸上缓缓跃动,他一下子意识到她那妩媚、优雅的外表下那娇柔、怯弱的灵魂。孟幼玲眯着眼睛皱了皱眉头,白皙净嫩的皮肤上透着一层淡淡的玫红。她把上方的遮光板放了下来。孟幼玲轻踩油门一路上低速行驶,车道上跟着几辆缓慢的汽车,可能因为前面是轿跑的关系,全程没有按过喇叭。
“妈,你把我放到这里就行,我自己走到学校。”穆宁说道。
人行道旁的一辆黑色轿车副驾驶上斜躺着着一个弱不禁风的男生,低矮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宽边眼镜,泛黄的镜片被刻上数不清多少道的微小细长的擦痕,了无生趣的目光对着窗外左顾右盼,仿佛期待着谁人的到来,氤氲雾气里的物事影影绰绰,仿佛被人罩上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
一辆红色轿跑从身边掠过,缓缓停靠在黑色轿车的正前方,他目光一凝。一个身形修长上下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衣的男生从车上走了出来,身体左倾,右肩挎着一只书包。他缓缓走到右侧驾驶座车窗前,弓着腰把脖子伸了进去。
坐在车里的瘦弱男生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男生的单肩挂着书包,细长的眼睛里泛起一阵光亮,急急忙忙起身收拾起身边散乱的书本。
穆宁看着眼前的母亲,微微一笑,道:“妈,跟你说句悄悄话。”
孟幼玲听了这话,一双眼含秋波的剪水秋瞳微微眯起,妩媚一笑,把头侧了过去。
穆宁单手掩着嘴巴,距离母亲耳朵的距离不足已是一寸,“ 妈妈,我不缺爱,不要愧疚,好好经营公司,我爱你。”温柔的说道。话毕,他对着眼前的带着细短的白色绒毛的挂着蝶式耳环的耳垂轻轻一舐。
孟幼玲被儿子话里带出的淡淡热气呵的有些发痒,这股热气传到心底,连带着她的心一阵蠢动。听着儿子暖心的话语,不由心中一热,没想到儿子把自己对他的愧歉看的一清二楚,主动出口了结了自己的后顾之忧,这让她心中一直高悬多年的巨石缓缓落地。她内心自嘲道:“没想到是我以己度人。”与此同时,一股骄傲自心底油然而生,又有谁家的孩子像儿子一样不过十五岁就这么懂事与独立呢?
倏然间,她敏感的身体身体如过电般一阵颤抖,耳垂被滚烫的舌尖划过,让她始料未及。孟幼玲心中不住战栗,于表面上强壮镇定,左手伸出窗外轻轻揽着穆宁的脖子,使其正脸靠着自己的额头,双目相对,道:“臭小子,学会开你妈的玩笑了。”说完,对着他的脸庞轻呵了一口气。
穆宁嘻嘻一笑,把头缩了回去。孟幼玲娇媚的瞪了他一眼,车窗升起,飞驰而去。
“宁子!”一道清脆稚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还未回身,身子蓦然一沉,胸前已是多了两条手臂。“鹏子别闹,别让我手动让你下来啊。”穆宁头也不回的笑道。
听到这话,胸前两条手臂猛的一缩,穆宁面前已多了一个较他稍矮的瘦弱男生。
… …
在距离学校不远的闹市区,街上人头攒动,阴郁的晨雾在初升的太阳的怒火下渐渐消融,一辆红色轿跑停在路旁,车里的女人一袭黑色长裙,瘫坐在驾驶座上,裙摆已被她褪到腰部,两腿之间门户大开,右腿高高举起,精心涂抹着黑色指甲油的秀美脚趾弯曲顶着正上方的挡风玻璃,右腿则笔直放在左边的副驾驶上。
孟幼玲已记不起自己上一次做爱是什么时候,约莫是在十几年前,当时做爱的景象早已被 往事模糊。刚刚儿子那轻微一舐让她再次感受到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味,而在那一刻,她阴道就涌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
在离开儿子时,她在去公司的路上便已经感觉到腿间的黏湿,而那道热流更在不停分泌,渐渐淹没了整个座位。
她右手伸进腿间黑色网格状蕾丝内裤,左手把上身拉链拉开,单手解开 内衣扔到副驾驶上,一对硕大的美乳没有 内衣的束缚后猛然弹了出来,在 躁动的空气里微微颤动,整条裙子褪到腰间,此时她已是赤身裸体,整个光洁的身子裸露在车内,双腿对车窗外呈一百二十度张开。当初买车时注重隐私,她让商家把车身所有玻璃都贴上了防窥膜,加上跑车足够高端,所有玻璃用的都是隐私玻璃,即便有两层隐私保险,但外卖的人如果仔细盯着车内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到一切模糊的轮廓,而坐在车内则可以看清外面的一切。
孟幼玲刚把手送到阴唇之上,身子骤然间猛烈的颤抖了起来,两腿之间便已一泻千里,喷出一道壮观水流,激射到正前方挡风玻璃上,黏腻湿滑的淫液附在玻璃上缓缓滑落,窗外的 画面渐渐模糊,她左手猛抓着自己高耸的胸脯的一角,喉咙里哼出一阵阵淫魅销魂的呻吟,嘴角涎液冉冉流下,从下颌滴落到自己的美乳上,粘稠淫靡,而她的臀部不时传来一阵抽搐,阴道里的淫水还在不停的流着,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浓雾消逝,太阳高悬,周围时有路过的行人对这辆停在路边的昂贵跑车驻足打量,孟幼玲在车内看着外面的男人对自己的跑车观望、审视。心底陡然涌出一阵羞耻的刺激感,有一个男人跑到车前拍照,而车内的自己双腿大开正对窗外,看到窗外的男人举起相机,的她阴道猛然一阵紧缩,随即迸发出更为浓稠的粘液,淫液四射,飞溅到仪表荧幕与方向盘之上,车内 躁动的空气里漂浮着淫靡的味道。
她在车内淡淡地哼着,脸上白里透红的余韵还未消逝,口角的涎液还在下颌间缓缓滴落, 内衣内裤被散落在旁边的座位上,她扫了一眼被自己爱液糊上的仪表盘,倏然一惊,从停车到现在,车门都没有上锁。这意味着在这期间无论谁拉开他的车门都能看到她在车内赤身裸体所做的一切… …
孟幼玲脸白皙的脸庞像是浮上了一层血红的晚霞,一对桃花似的眸子里盈满 无尽春意,她把脖子正了正,盯着仪表盘,只要伸出手指轻轻一点就可以将车门上锁,但她没有。
熙来攘往的人们对着这辆昂贵轿跑指指点点,孟幼玲努力将双腿撑了撑,双手把自己两腿掰成一个大大的m字形,嘴里淡淡的呵着热气,中门大开,如果这时候有人靠近挡风玻璃,一定可以看到驾驶座上的美妇用中指徐徐搓揉着自己的娇嫩洞穴…
… …
… …
穆宁环视着路边的枫树,一簇簇枫花竞相开放,透着少女般的清纯,婴儿般的粉嫩。漫天红枫飒飒而落,而两个月前他们还是一颗颗幼小树苗。
“宁子,昨天领书你怎么没来,是不是又练功去了。”陈鹏嘻嘻笑道。
“可能遇到瓶颈了。”穆宁说道。
他抬头望着眼前近三米高的黑色大理石校碑,其上立着正博高中四个用楷书刻成的大字,外沿的金色镶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
“百米冲刺博尔特都没你快,再不缓会儿你让别人怎么活。”陈鹏脸上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道。
穆宁淡淡笑道:“山外有山。”
穆宁心里清楚,他目前的境界在功法里不过是入门阶段,却已经把目前人类所有的速度记录远远甩在身后,连带着自己的气力也比常人大了许多,这一切全都得益于那本不知来源的功法。而后面的境界自己虽没有亲眼目睹,但可以想见,比自己修为更高的人必然存在,只是或许因为自己修为过低,暂时接触不到罢了。
陈鹏忽然感觉到脖子背后一阵凉意,正待回头看去,自己已是脚离地面,悬在半空,被人提了起来。
“陈鹏,你小子俩月没见,演戏功夫见长啊。”一道戏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诺大的校门前现在已是人流如潮,开学日这一天,哪怕成绩再差的学生也不会选择在这一日迟到。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家独自度过一个无聊的暑假。开学于他们而言,脑中充盈着和同学久别重逢时兴奋,告别伴随三年学校进入新学校时的好奇。而学习的幸苦只有在完成繁重作业时才会令他们追悔此刻的天真。
校门前,一个身形高壮的男人单手捏着瘦削的赢弱学生并将其提了起来,这样奇特的场面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人们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们,期待着他们下面的举动。
“嘿嘿,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有好戏看。”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攘动的人群里隐隐有人说道:“打啊,怎么还不打。“
… …
越来越多的人往这里聚集,生怕自己错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陈鹏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他们有些人盯着自己,有些人看着拎着自己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一个想要帮助自己的眼神。他听到背后的声音,有些熟悉,却一直记不起来是谁。时间有些久了,他的脖子隐隐作痛,后面的人又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陈鹏望着正对校碑上的字入神的死党,用力喊道。
“进阶炼气中期需打磨十二口澜云清气,以现在的进度快则五年,慢则八载。书上道服用菩提丹可加快打熬速度,需…”, “穆宁!”一道声音将其惊醒。
他回头望去,看见陈鹏被人如拿捏鸡犬般提在空中,身后背着书包的壮硕男生对着陈鹏狞笑道:“今天你叫谁也没用,谁也帮不了你。”
他抬头看着穆宁向自己走来,嘴角勾起一丝不屑,仿佛在嘲讽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男生的不自量力。
穆宁徐缓地向前走去,周围人群里爆发阵阵呼声,人们看着这个面容俊逸却不失阳刚之气的少年,无论从何等角度看去,他的身材和气力都不足以支撑他为当事人强出头,人群里也不乏传出其人想在入学第一天出风头的细言碎语。
穆宁不想在开学第一天就称为人们讨论的对象,可以预见,如果在公众场合下暴露自己的实力将会引起多大的舆论风波,甚至会招惹国家部门的注意,所以他一直在脑中思忖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干净利落的解决这场战斗。
一只粗糙的大手突然从人群里伸出来抓住他的手腕,右侧人群里站着一个面容粗犷的男人,如果不是其人身上穿着校服,穆宁恐怕会下意识以为他是哪位学生的家长。
只见其对着自己摇了摇头,说道:“已经有人去叫老师了,别为了面子强出头。”
穆宁听到这话先是顿了顿,随后哑然一笑,道:“多谢。”随后反手一脱,便继续向前走去。
尚城自幼习武多年,除了其师傅外鲜少遇到能够与自己放对的高手。自忖纵然自己只是虚扣,但以面前这个普通高中生的气力,决然不能挣脱他这一招苦练多年小擒拿手。没想到只在一瞬间,其人在自己手中的手腕一刹那如游鱼一般在自己掌中滑了出去。
他目光一凝,眼中暴起一道精芒。
穆宁距其人已不足一丈,对方面色一厉,把手中陈鹏用力一甩,朝着自己砸了过来,其人紧随其后,双腿一蹬,右手挥拳呈冲锋状直直欺上穆宁脸部,穆宁双目一闪,若是换了别人,这一拳招呼实了,必然是骨断筋折的下场,既然对方出手如此狠辣,那也莫怪自己多使两层气力了。
他往后轻退半步,望着即将落地的陈鹏,左手一抬,扣住他的袖口,往后缓缓一引,卸了大部分的力道,这时后面的对手已是压了上来,拳未到,风先至,一股压力已是迫到穆宁的脸上,他把头微微一侧,单手成掌,穿过对方接踵而至的左拳,挥在了其人的脖颈之上,一道如长鞭挥舞划拨空气的厉音在围观人群的脑海里惊响。
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高壮男子面若赤血、青筋虬结,捂着脖子踉跄着往后退去,之前的嚣张气势已不复犹存,没过两步,便已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