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1-25
第91章厮杀
「臭小孩,敬酒不吃吃罚酒!」那黄牙抓住贺斯年,气喘吁吁,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扯得往后一仰,贺斯年整个人随着力道翻倒在地。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紧随其后的两个手下也跟了上来。
三个人,六只脚。
狠狠地踹向地上手无寸铁的小男孩。
「喵!——」
楚娇感受到贺斯年不停震动的身体和难受的颤抖,凄厉地大叫。
她整个人被小孩紧紧地护在了胸口,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伤害都受不到。
但那棍棒和拳脚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她幷不是听不到,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疼痛难耐的力道她也不是感受不到。
「喵!——喵!——喵!——」
贺斯年将她抱得死紧,楚娇想要挣扎出来挠一挠几人都做不到,只得在他怀里不停地嘶叫,焦急抓狂又心疼万分。
三个人本就是黄赌毒俱全的社会渣滓,偷鶏摸狗,勒索抢劫,坏事做得多了,只要能找到钱,打小孩算什么。他们盯了这小孩几天了,也知道是龙哥手下的人。每个城市的阴暗面,都有着各式各样的势力。他们不敢惹龙哥隶属的犯罪团伙,但不代表他们就能放过肥鸭。对于贺斯年这样的小孩,他们欺负地毫无压力,也不怕被报复,趁着这交界处不算越界,才拦在了这里。
几个人埋着头拳打脚踢,却没注意,四周黑暗中,有什么活物正在朝他们靠拢,一双双在黑夜中闪着荧光的眼睛,正盯着他们,将他们渐渐包围。
几分钟过去了,脚下抱着头蜷缩着的小孩已经慢慢没了动静,好似已经晕了过去。
黄牙咧开嘴笑了,「乖乖听话不好么,费老子这么大力。」
他弯腰,伸手将小孩翻了个面,想要去搜一搜他的身上,找到钱。
但是他还未又下一步动作,眼睛先对上男孩怀中一双暗紫色的瞳眸。只见月光下,那只白猫的双眼竖成了两条线,正冰冷而暴怒地盯着他,让他心中一缩,竟有一种危机来临的感觉,直直地定在了原地。
不、不过就是一只猫。
他怎么能从中看出情绪来!
黄牙暗自告诉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他一脚踹向楚娇,「妈的,死猫,盯着老子干嘛!」
楚娇怕自己躲开后,贺斯年心窝暴露开来,只得硬生生受了这一踹。
「喵——」楚娇背部巨疼,但一想到这样的疼痛贺斯年不知受了多少下,心中就怒不可遏,凶狠地冲黄牙嘶叫。
「哟呵,还敢叫!」黄牙揪起楚娇的毛,将她举起来,又觉得自己冲着一只猫说话太过傻气,干脆地将手中的猫扔向墙角,重重地摔下。
「喵嗷——」楚娇被摔得头晕眩了少时,左后腿传来疼意,估摸着被摔断了骨头。她一睁眼就见黄牙大力在她的男孩身上翻找着,摸出了一沓零钱。
「臭小子,早点把钱交出来多省事,浪费哥几个宝贵的时间!」
黄牙捏着钱数了数,又嫌弃地揣了昏迷中的男孩一下。「妈的,就这么点儿!」
楚娇舔了舔自己受伤的腿,撑起身走向三人。
不行,不能让他们拿走。
那是阿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
此刻,乌云随风飘走,夜空中的圆月重新恢复了它的明亮,将光辉洒向世间,也洒向几人所在的小巷子内。
云破月出,楚娇感觉体内有什么汹涌而出。
「喵——」
黄牙斜眼看着那只猫又上前,正准备再踢一脚,却被两个兄弟的呼唤声打断。
「老、老大——有、有好、好多——猫——」
黄牙皱着眉想要反驳,哪里来的好多猫?明明就只有眼前这一只臭小鬼的猫好不好!
然而当他回过头,整个人也惊呆了。
猫。
好多猫。
他们的四面八方,不知何时,竟围满了猫!
杂色的,癞斑的,瘸腿的,肥胖的。各式各样,各种品类的猫。
唯一相同的,是它们都耸着肩,呲牙咧嘴,恶狠万分地望着他们仨!
楚娇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走到贺斯年身边,心疼的舔了舔他紧闭的双眼。
这些人。
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望着四周安安静静,却好似在等待什么,齐齐望着她的众多猫儿。
楚娇咧开嘴。原本乖巧的猫脸在月光下变得鬼魅。
「喵——」
一声令下,厮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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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我的猫呢
猫幷非什么凶猛的兽类,按理说人不会不敌。
但当三个人,被上百只猫围困在一隅,被数百只绿莹莹的眼睛注视着,绕是黄牙这样打过群架进过局子的人,都感觉后背升起一股凉意,被这诡异的情景惊得心头发怵。
楚娇的声音好似一个开关,那些原本仅仅围着他们,幷无动作的猫,竟然一瞬间全部暴起,朝着三人扑来。
黄牙来不及反应,肩背上,大腿上,就一下被五六只猫扑住,尖利的牙齿毫不犹豫地戳穿他的衣物,刺进了肉里。
他痛得大叫出声,同时开始了反击,手中的棍棒不断挥舞,想要将不断扑上来的猫给打开。虽然的确有猫儿被他的棍棒打中,但仍然有源源不断的猫奋不顾身的扑上来。
黄牙没坚持多久便无力反抗,遍体鳞伤,更不用说另外两个不中用的跟班了。
三个人被攻击地抱头鼠窜,连连哀嚎,不知道这群猫是发了什么疯。
「好了,停下来吧。」
忽然一个女声响起,所有的猫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攻击。
黄牙三人身体和脸被数只猫爪按在地上,无法动作,没听清楚刚才的话,也看不见来人。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只雪白的手伸到他的面前,从他的包中,拿回了刚才他抢来的那一沓钱。
「救、救命啊,美女,大姐大,救、救救我们,这些猫发疯了」
「你要钱是不是,你救救我们,我把钱都给你!」
浑身痛苦的几人见来人不受猫的攻击,以为遇到了救星,连忙大喊,他们都快被这些该死的猫挠得疼晕过去了!
「呵,看来你们还不清楚状况。」
楚娇幷没有理会他们,她舒展了一下自己变身成人的身体,随手从不知哪家伸出的晾衣架上扯过一件衣服穿上,左脚的疼意让她神思清明。
走到贺斯年身边,她弯下腰,轻轻地抱起了她的小男孩。
尚在昏迷中的小孩身体却好似还记着刚才的殴打,瑟缩了一下。
「乖,不疼了。」楚娇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安抚的吻,抱着贺斯年往小巷外走去。她光脚踩在小巷凹凸不平的烂路上,动作却如同猫一般优雅。
「谢谢你们,都散了吧。」
仍被按在地上的几人只听见那女人远远的传来一句话,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下一秒,踩着他们的猫儿却一个个缩回了爪子,竟一个接一个地离去了。
他们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望着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三人的小巷子,双双对视了一眼,屁滚尿流地往外跑去,心中却觉得今晚简直就是撞鬼了。
※
贺斯年捂着头睁开了眼。
眼前是明晃晃白花花的一片,他眨了几下眼睛,才发现竟然是医院的病房。
他,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浑身的酸痛让他慢慢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他脸色一白。
猫呢?他的猫猫呢?
「,你别动啊,小心血液倒流!」
一个小护士正好来查房,看见床上的小孩不安分地想要下床,连忙按住他。
「姐、姐姐,请问你有看到一只猫吗?一只白色的,很可爱的小猫?」
贺斯年连忙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
他没有去管自己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没有想到乘机求救逃跑,而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的猫儿。
他的猫猫会不会受伤?会不会被那群人抓走?会不会现在还在某个角落等着他去救?
一想到自己宝贝得不行的猫儿可能遭受到凌虐殴打,他的心就揪起来了。
「猫?什么猫?」小护士不明所以,「医院里是不能进宠物的!」
贺斯年心中焦急,闻言更是想要挣扎下床出去找,小护士竟一个人按不住他,只得叫上医生一起,才将贺斯年安抚下来。
「小弟弟,你身上的伤太重了,现在需要治疗。」
医生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她将之前拍的片指给贺斯年看,「你看,你肋骨都骨折了,治不好的话,以后都会很疼的。」
「我不怕疼,」贺斯年皱着眉,「我要去找我的猫!」
「猫?」那医生看小护士使的眼色,连忙打哈哈,「哦哦,你说那只猫啊,她就在医院外面呢,等你好了再出去找她好吗?」
「真的?」贺斯年有些怀疑。
「真的,白色的对吧,特别乖。」那医生正儿八经地骗人,「我们昨天都去喂了她呢。」
「对的对的,就是她!」贺斯年听着她的描述就信了。
「这下信了吧,你啊,就乖乖养伤知道么?谁那么狠毒啊,将你一个小孩子,打成这样!」
贺斯年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医院里有没有龙哥的眼线。
毕竟当年龙哥调教威胁他们时,可是说,这m市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几个人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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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觉醒
贺斯年顺着声音望向来人,竟然是几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公务人员。发布页Ltxsdz…℃〇M最新地址ltxsba.me
「小弟弟,你好,」其中一个女警官走上前,温和地冲贺斯年道,「我们是警察,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贺斯年心砰砰而跳,点点头。
「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一个被拐卖的孩子。」
「你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吗?」
贺斯年打量了一下几人,像是在判断他们是不是伪装的坏人。
「我要看你们的警官证。」他抿唇。
几个警员对视了一眼,心中称奇,这个年纪的小孩,防备心竟然这么重,看来是受了不少苦。
他们也没有觉得受到冒犯,纷纷掏出警官证。
贺斯年虽然很多字都不认识,但他会察言观色。看着几人敞亮又善意的行为,他心中的戒备终于放下。
「我叫贺斯年……家住……」
楚娇偷偷地站在病房外的空调机上,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一切。
是的,将贺斯年送到医院的是她,报警的也是她。
她昨晚莫名其妙就忽然变身成人了,但实在很是虚弱,只能赶紧趁还没变回去,将贺斯年送到了医院,用从黄牙那里抢回来的钱垫了医药费。
m市这样巨大的拐卖犯罪集团,一直没有被打压调查,她不信官家没有包庇。她不敢相信市局,连夜用公用电话亭给省警察局报了案,将贺斯年的情况更是详细做了说明。
她不敢再将她的小男孩放置在那么危险的处境中了。天知道如果她昨天没有变身,小孩还会受多重的伤?醒来发现辛辛苦苦攒来的钱也没有了,说不定整个人的心态都会崩塌。
她相信贺斯年的父母也在坚持不懈地找他,所以只要能够联系上警局,她的小男孩,很快就能回家了。
只不过……
楚娇低头看了看自己缩小了几寸的身体,有些郁闷。
今天太阳升起的那一刹,她就变回了猫,身体竟比之前小了好些,她也能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
怕忽然再次变身,她不敢出现在医院,只能悄悄躲在一旁偷看。
看着她的小男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楚娇的心又酸又软。
警察做完调查,便离开了,告诉贺斯年会回去后将他的信息与失踪人口数据库进行比对,找到他的父母后会第一时间联系,让小孩乖乖在这里等待消息。
贺斯年虽然面上维持镇静,心中却是激动不已,带着满腔的希望与期盼再次睡了过去。
夜幕降临。
楚娇躲在医院
一旁的巷子里,又一次经历了变身。
这一次是她主动尝试。
相对于白天,她更喜欢黑夜,而且每一次沐浴在月光下她都能感受到身体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舒适。之前没有想那么多,但上一次的变身,楚娇猜测,还是跟月亮有关。
她心里惦记着贺斯年,同时也没有忘记任务。变身成人,势在必行。
楚娇站在一处隐蔽的屋脊上,仰起头,纯白色的毛发在月光下愈发莹莹。她闭上眼,心中回想。
昨晚的变身突兀而未曾预料,幷没有如同奇幻片或者小说里描述的需要念什么咒语或者遇到什么契机……
说到契机,她昨晚在看到她的小男孩失去反抗遍体鳞伤时,自己心中的愤怒和无力感倒的确是及其汹涌,她想要力量的渴望尤为强烈。
这种渴望像是一只利箭,冲破了体内的层层禁锢,打开了一扇隐形的门。
楚娇蓦地睁眼,脑海里多了些什么。
她盯着夜空中的那一轮圆月,眼中的光华慢慢流转,紫色的风暴渐渐聚集,如同两轮漩涡,越转越快。
「猫猫……猫猫……」
医院的病床上,一个小男孩似乎被梦魇魇住了,一边摇头挣扎啜泣,一边呼唤。
「我在呢,阿年。别怕……乖,别担心……我就在这儿呢……」
病床前,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身披一件不合身的白大褂,轻轻地抚摸着床上小男孩的小脸,口中正轻柔地安抚着。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与魔力,小孩渐渐停止了啜泣,脸色从惊惶慢慢变成了安宁。
楚娇心疼地拂过小孩身上泛青的瘀痕和一道道伤口,还有他上半身固定住的肋骨。
她抬起手,眼神明明灭灭。
然后张开嘴,露出有些尖锐的牙齿,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贺斯年感觉有什么液体流到嘴里,甜甜的。
他有些干渴,凭着本能将之咽了下去。
「自己还那么弱,还想要保护我。」
虽是吐槽,但楚娇神色却十分温柔。见贺斯年身上的伤口以可见的速度愈合,她才收回了手。
轻轻一抹,手腕的伤痕消失。
然而她的脸色,却是又白了几分。
「阿年……快快长大吧……」
楚娇轻轻在他头上印上了一吻,趁着贺斯年睫毛颤动,将醒未醒时,踩着窗口一跃而下,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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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梦
「阿年……快快长大吧……」
「猫猫……别走!」
贺斯年大声呼唤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睁开眼,望着眼前冰冷而黑白分明的房间,抹了一把脸。
又做这个梦了啊……
掀开被子,贺斯年拉开窗帘,光着脚踩在毛毯上,走进了洗手间。
窗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折射进来,衣柜旁的全身镜上清晰地倒映出此刻房间主人的模样——
宽厚的肩膀,满是肌肉的背脊,睡裤包裹下仍能窥得的圆润臀部和笔直粗壮的双腿。
好一具诱人的男色肉体。
光线继续入侵房间,浴室的洗漱台前,男人的脸逐渐露出真容。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五官一切都恰到好处的俊朗,但不怒自威的薄唇和眉心中央那可见的一抹皱痕让他看上去十分难以接近,显得十分禁欲威严。
贺斯年埋头,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
自从公司走上正轨,他便从家里搬了出来。
幼时被拐卖的经历虽然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变淡,但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虽然回到家后,父母待他更关心更贴切,但贺斯年自己没办法装成是一个天真的小孩了。心被封住了,要解开很难。
他早就不再天真,心理年龄也较同龄人大了许多,再度回到学校,显得格格不入起来。他头脑本就聪明,接连跳级,年纪轻轻就创办了自己的公司,逐渐崭露头角。
公司成立不过短短五年,就已经成为业内首屈一指的存在。
他利落地穿戴好衬衫西裤,顺手取过搭在床头的西服。
西装是搭在床头一个白色的不规则靠垫上的,少了覆盖,那靠垫才露出了全部形状——竟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色布偶猫玩偶!
一间充满男性冷淡特质的房间中,这个玩偶显得十分突兀,但房间的主人显然对它偏爱有加,将之放在床头的举动就可见一斑。
贺斯年眼神柔和地望了一眼那玩偶,取过车钥匙,关上了门。
当年在父母来之前,他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
这半个月他都没有见过他的猫猫,但又能随时感觉到她的存在。
他听见医生对他的父母说,他的伤势好得惊人的快。
原本几根肋骨骨折,好几处脏器受损,但这么短的时间,就痊愈的差不多了。
他那时就在猜想,自己每天夜里迷迷糊糊看到的听到的,可能不是幻像。
他能感觉到,每晚都有人来到他的床边,喂了他什么东西。喝了那东西,全身暖洋洋的,他的伤口也不再疼了。
他每次都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但却好似眼睛被胶粘住了般,无法动作。只能偶尔趁那人临走放松警惕时,努力睁开眼,却只能看见一个日益消瘦的背影。
他偶尔会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好听的女声,在安抚他,同他讲话。她的语调缓慢而悠扬,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味,娇滴滴,软糯糯。
今天的睡梦中,他又和他的猫猫重逢了。
他扑上去抱住她,同她诉说自己的思念。
而让他惊讶不已的是,他的小猫儿,张开嘴,口中吐出的不是猫叫,竟是那个娇滴滴软糯糯的女声!
她说,她会一直等着他。
她说,让他快点长大。
现在,他早已长大成人。
而他的猫猫呢?
却不知身在何方,是否还记得,当年相依为命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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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贺斯年,你可以啊
到了公司开完早会,贺斯年回到办公室,脱下外套坐在椅子上,松了松领带,有些头疼。
恰逢换季的时候,他常年不生病的人,这一次也被传染了流感,来势汹汹,好几天过去了还没好。加之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精神有些恍惚。
等了半天,都没见自己习惯的咖啡送上来,贺斯年这才想起,助理孟平被他派去出差了。
头更疼了,他翻找了抽屉半天,终于找到一袋速溶咖啡,将就地将粉末倒进杯子,走到茶水间去兑。
「什么都让我做……」
「我来这里是实习的又不是当泡茶小妹的……真是让人无语的公司!」
还没走进茶水间,贺斯年就听见里面一个女声在嘀嘀咕咕。
他本就常年深锁的眉头此刻更是皱在了一起。
他如今手下的企业仍然年轻,就职的员工也大多都是年轻人。他尽量给员工提供舒适的工作环境,但一些职场上的潜规则确实依旧存在。
但是,实习生?
他怎么不记得总裁办最近有实习计划?
贺斯年此刻头疼欲裂,也没心情管这些小事,走了进去准备接水,却不料里面的女孩一手一杯水恰好风风火火地转身,杯中棕红色的液体眨眼间就混合着泼到了他纯白色的衬衣上。
……
这下贺斯年不仅头疼,连身体都开始疼起来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那女孩见撞到了人,连忙道歉,又在看到男人脸的那一刹那楞了半晌。
「总……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