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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母之心】(1)

2023年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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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已过,春寒料峭。末冬的尾巴即将摆过,但残留的寒意依旧未完全消去。大多数高校陆续开学。回乡过年省亲的务工人员,成群结队的拥回钢铁水泥大都市。原本人可罗雀的寒冷街头变得人影攒动,街上成排紧闭的店门三星五点的开始营业。霓虹炫彩的城市再次被点燃,十室九空的水泥钢铁块体再次充盈起来。

“刘成,乔志昊,崔晓思,童馨,李开茂,张小辉……”时至上午,一群学生聚集在桐城大学文学院门口,大红色为底的泡沫板上印着诸多学子的名字。上面五个金色的大字夺人眼球——“考研荣誉榜”。毫无疑问,上面都是考研笔试成绩名列前几的存在。不同的大学,不同的位置。以学校这么些年的传统,能上这个榜单的几乎就代表着成功上岸。那些成绩虽然过线,但是名次过低的学生显然是被排除在榜单之外。可以说,剩下的面试,对于这些名次靠前的学生来说,只要不是脑子进水,过关几乎就是板上钉钉。有道是人生三大喜: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对于这些榜上有名的学生来说今天是个意义特殊,值得庆祝的日子。

“哎哎哎!乔志昊!那有你的名字啊,你上岸了啊!”一个留着马尾身材高挑的女生激动的说道,她的一只手还拽着一个男生的胳膊,显得异常的活泼可爱。男生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宠溺的伸手点了一下女生的额头,摇了摇头道:“不是早几天就告诉你成绩了吗,你咋还这么激动,你不是在网上也查过了,瞧把你激动的,蹦这么高。”男生大概一米八左右,长相普通但很耐看,中等身材,寸头,一看就是平时经常运动锻炼,显得很有精。“嘿嘿,这不是确定你在名单上才放下心嘛,虽然早就知道你笔试第二,但真正看见这块板才踏实嘛。”女生笑嘻嘻说道。(以下开始转为第一人称叙事)

女生名叫韩佳瑶,是我的女朋友,也是这所大学文学院的学生,和她一旁的我一样今年同是大四,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你看,你的名字不也在上面嘛,多好。”我扭头故意作态的对她调笑道。“切,你不知道我是保送生啊,名字能出现这上面不是应该的,多稀啊。”她装作一脸不屑的样子,有些傲娇的说道。“哎,在这上了四年,想想以后还要在这里再上三年就……啊——”我还没说完话,胳膊就被她的小手拧了一下,虽然她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我还是装作很痛的大叫了一声。“哼,咋了,再上三年有什么问题吗?我保研在本校有啥办法,别看你考上了岭南大学,不还是得在桐城上吗,哼,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看着我表现的一脸痛苦的模样,她趾高气昂得意的嗔道。

这次考研,有努力的结果,有也幸运的成分,一次直接上岸。考上了省一流的重点大学,虽然不是985211这类国家重点工程高校,但也算是一本里面的较好的存在。岭南大学和桐城大学都在桐城市,相聚也不远,可以说都在一个大学圈内,所以我确实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她这么激动这也是原因之一。我主动的拉着她的手,凑到她的耳旁,轻声道:“放心,我会一直在你手心里。”嘴唇凑近碰了下她的耳珠子。韩佳瑶被我握着的手也紧了紧,白皙的脸上升起一丝红霞,那双明眸快速的瞪了我一下,然后迅速扭过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看向泡沫板。柔顺的马尾滑过我的脸颊,一股洗发水的茉莉清香带着少女的独有气息扑面而来,醉人心脾,如沐春风。

等我们离开文学院门口时,那里的莘莘学子还在前仆后继的往那几块展板出挤,看到这一幕,我和她同时会心的一笑,继而手牵着手离开了此处。春天迟迟没有到来,寒冬霸占着即将过去的一刻。

平成市,我家所在的城市,位于岭南省中部偏西,地处平原和山地的交汇处,距离省会城市桐城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作为平成市本地人的我偶尔有空会到桐城游玩,随着这两年国家改革开放的力度加大,层次更深,各省各城市的经济发展一日千里,作为省会城市的桐城亦是如此。小时候上学时还没有的地铁不止已经开通,而且在几年内风驰电掣般发展了数条线路,使本来就是重要交通枢纽的桐城更有了现代化大都市的面貌。城市面貌日行千里,过去的脏乱差仿佛早已成为悠久的历史。

韩佳瑶,桐城本地人,大二时和我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头次听说我的家在平成也是非常激动,用她的话说就是兄弟城市,一个来小时的路程,不远。平成作为比较有文化底蕴,历史相对悠久的半旅游型的城市,在整个岭南省都是较为有名。每年倒是吸引了不少游客莅临此地。韩佳瑶当然也不列外,作为岭南省本地人,家门口的好玩之地当然也是驾轻就熟。用她本人的话来说就是几乎每年都要来平成逛一圈,而每年都带给她不一样的感觉。这也怪不得她得知我是平成人后,为何那么激动。感情是不在一个地方的老乡啊。

平成作为三线城市,发展速度和规模,自然不如有望成为准一线城市的桐城。但桐城的发展带动着周围一片三线城市,这其中平成市最为突出。省里规划的经济圈效应让平成吃了发展的红利,也做上了经济发展高速车。再加之它利用原本的突出优势,在古代历史深远文化和人文风情的鼓励政策和发展策略。一度使这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老四线,在几年内踊跃成为标准的三线之城。而我作为地道的平成人,见证了这一切的发展改变。直到考入大学,每次放假回到这个生养自己的城市,都不由得感叹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

走在学校门口的大街上,左手拿着女士小皮包,右手牵着皮包主人纤细柔软的小手,两个人四条腿朝着位于学校不远处的后街走去。“我说,你这包质量可不行啊,怎么这背带说坏就坏,可比我送你的那个差远了。”我在她面前故意掂了掂那个包,调笑着对她说着。“再说,再说,打你啊,信不信,本身就够倒霉了,你还笑,我——我想想就气。”韩佳瑶说着伸出另一只小手在我腰间的软肉上轻轻一掐。

对于这种猫抓似的攻击我倒是不躲不闪,任由她在我身上发泄个够。其实我是很清楚她绝不会用太大的力气,只是故作恶狠的发泄一通。原来刚刚两人从文学院出来,经过学校大门口旁的公交站时,韩佳瑶不小心被停在其一旁的自行车刮了一下,人倒是没啥事儿,就是斜挎在身上的小包倒了霉,包带被扯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虽然不影响使用,但难免的外观受了损,这对于极其爱美的女生来说是难以接受的,原本还打算想着去哪玩的两人,也只能先找地方把包修一修,然后在谈其他的事。

其实对于我来说,只要这东西不影响使用,何必再麻烦着去修,又不是啥大毛病,离远了看,不注意看也看不出来啥。就像是我自己的衣服一样,破个小洞啥的照样穿,破的实在不行了直接换件新的,多好,直接又省事。对于我的这种节俭做法,韩佳瑶不以为意,甚至有些嗤之以鼻。并用实际行动改变了我的这种习惯,经过历时两年的男友改造,我倒是也渐渐习惯了她的一些要求。尽管有些是迫于无奈或是做做样子的表面功夫。但至少心照不宣间配合默契,相处愉快。

过了十字路口,距离后街大概还有三四百米的直线距离。今天不是周末,上午这个点,路上人都不算多。大一到大三的学生几乎都在学校上课,而大四学生要么是早就离校实习去了,要么就是等待考研成绩放出的。大四这最后半年学校的课程几乎没有多少,老师也是过来人,所以也不怎么管,一部分学生甚至提前收拾东西搬回家住了,只要到时候人到学校,领个毕业证开个毕业典礼,基本上就算成功毕业了。所以这时候大四是人最少的一个年级,同时对于在校的大四生来说,他们也是学校最闲的一批人。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只需要准备一下面试,提前联系一下导师,可以说轻轻松松地就可以把这一百来天挨过去。

到了后街,原本拥挤不堪的长街显得格外空旷,人们稀稀拉拉的走在这条长四五百米的商业街上,站在这边的出口轻松地就望到了头,不过,这也实属正常,因为像这种商铺聚集的步行街,在晚上才是它真正的样子。白天许多店铺闭门不开,到了下午四点左右,那股子热闹的劲儿才起来,晚上当然更是彩灯高照热火朝天,不过这里大多数的人流量全靠着周围学校里的学生撑起,不管是风华正茂的大学生还是朝气蓬勃的初中生,总是热衷于此地的好玩和美味。当然了,一年里面总是分成两个淡季两个旺季,学生寒暑假和在学校就是这两个季节的明确时间了。

这里几乎什么类型的店铺都有,最多的当然还是各种小吃美味。其次就是服装商店和林林种种的小商品店。我跟着韩佳瑶准确快速地找到了那个裁缝店,店铺不大,除去里间外,外面大约有二三十平大小。招牌上的红色大字格外显眼——“老陈裁缝店”,这种招牌的格式过于简单,搁现在来看可以说是跟不上时代的典型代表,像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产物,但在这各种新潮店铺和搞怪广告牌的步行街中,倒是显得特别突出特别乍眼,形成一种另类的吸引效果。

店铺的老板是一对五十来岁的中年夫妻,好玩的是两个人都姓陈,所以这个老陈裁缝店的老陈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她。虽然店铺不大,但是生意格外的好,周遭的许多住户包括学校的学生都来这里缝补定制衣服。所以说好酒不怕巷子深,真金不怕红炉火。人气高生意好就能代表一切,不需要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据说老板的制衣手艺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已经传了好几代了。过去刚改革开放,人们都追崇机器制成的成品衣,后来经济上来了,见识也提高了,人们才发现手工制作的好处。这让原本备受诟病,并贴以落后标签的手工制作,得到了追捧。陈老板夫妇的手艺虽称不上那种“非物质文化遗产”啥的那么乎,但在这一片或是说更大的区域,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颇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我在大二的时候用奖学金为母亲定制了两套衣服,虽然贵了点,但质量和用料上没的说,母亲回回提起此事,总是笑着说我弄了两件进入她心坎里的衣服,说不定能一直穿到她七老八十。母亲的说法当然过于夸张,但掩饰不住她对这两件衣服的喜爱。以至于后来来到桐城,专门来此又订做了几套衣服,并扬言“这一套衣服的质量所穿的时间,顶其他地方买的衣服的三四件。”对此我不置可否,只是有些心疼那些花出去的大洋。母亲的这种说法,在我看来就是为了掩饰这几套衣服偏高的价格,虽然花的并不是我的钱。

这个时间段,店铺里没啥人,很多人都是将衣服寄存在这里,或是交了制衣定金就离开此处。推开玻璃门,我和韩佳瑶相继地走了进去。屋里开着空调,一阵热气拥着我们,格外暖和。里面只见陈老板一个人和另一个年轻女子,老板娘不在。陈老板看到有人进门,抬头隔着老花镜望了一眼,又快速地收回了目光。再次趴在又长又宽的桌子上量制着衣服。那名年轻女子和我们一样,大概也就二十来岁,有些稚气未退。看到我们进来,放下了手中的物什,走过来招呼着我俩。看着她和陈老板几分相似的面容,想着应该是他的女儿。女子长得颇为清秀,但说不上有多漂亮,和韩佳瑶比更是差了些许。“你好,是订衣还是来拿衣的?”她的嗓音很轻,很柔和,像春风一样滑过。

“哦,你好姐姐,我这个包的带子刮了个窟窿,来补一下。”韩佳瑶也笑着轻声回道。说着并把手里的小包送到那名女子面前,女子伸手接过,看了一下说道:“嗯,问题不大,就一个小同,补补就好了。”“那麻烦姐姐了。”“没事儿,一会就好。”说完,女子拿着包进了里间,不一会儿就传来了缝纫机哗啦啦的响声,很是1练。我跟她站在外间,看着周围放着的、挂着的、摆着的各种各类服装,颜色五彩斑斓,款式五花八门。“大几了?也是桐城大学的学生?”我俩正看着周遭的衣服,埋头忙活的陈老板说了一句,声音有些低沉,但很亲和。我扭头看着他,他并没有抬头,手也没停下。“哦!我俩今年就毕业了,都是桐城大学的。”我反应过来仓促的回了一句。“那好啊,你们爹妈都熬出头喽,就等着你们挣钱享福了。”我俩听到这话都相视一笑。韩佳瑶问道:“陈老板,那个姐姐是你闺女吧,真漂亮,老板也是有福气的人啊。”

这时,陈老板才摘下脸上的老花镜,甩了甩手看着我俩道:“我姑娘啊,也是今年毕业,在外省上的大学,学的服装设计,这大四没事儿回家两天,我就跟她说,你毕业了,过来帮我做两年衣服,把这个手艺学会,也算是专业对口了不是?别看你上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真要论做衣服,跟咱这差远了……”我俩没有接老板的话茬,只是笑了笑。老板的女儿很快从里面出来了,“你看看咋样修的。”她说着把包递给了韩佳瑶。原本的破同被一个花纹状的装饰物补着,一点也看不出来曾经破过,整条背带都被小修了一遍,使其看起来更和谐自然。“哇,姐姐你的手艺是真的好,感觉比以前更好看了。”韩佳瑶看着包高兴的说着。老板女儿没说话,只是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老板拧着装着茶叶水水杯的盖子,笑着说:“这点小问题再修不好,那还学个啥。”

等我俩付了钱走出小店,也才过去七八分钟。嗖嗖的寒意再次与我俩相见,透骨的冷风依旧在肆虐。再加上没啥人气,冷冷清清的街面,倒是充盈着一股萧瑟的意味。还没走多远,我便被韩佳瑶拽了一下,她凑到我的跟前,指着前方的两个人,低声的向我说道:“哎哎哎,你看前面,就是那儿,那俩人,手挽着手的那对男女,那个男的是不是你们寝室宋子坤,那个女的是谁啊?看不清脸,身材倒是挺好的,你认识吗?”这声音低的仿佛怕那两人知道我们在议论他们似的。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距离我俩四五十米远的前方,看到了一对互相依偎在一起的男女。男的身高约莫着一米八出头,最多八二八三左右。他上身穿着灰白色的棉卫衣,卫衣背面印着一个硕大的虎头,下身着牛仔裤和黑色马丁靴。整个看上去身材不错,宽肩细腰有些偏瘦。旁边的女人比他矮一头,大概一米六几。女人的头发较长,过肩二十多公分,显然是烫过的,有点微卷。穿着件咖色的风衣,脚上是黑色的中筒靴,身材高挑。

两人正站在一个小寿司摊子前,显然是在买寿司。我望了一会儿,用正常大小的嗓音对她说:“那女的我不认识,男的确实是我们宿舍的,就是宋子坤。”我稍微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也不太了解他,他几乎没咋回过寝室住,应该是在外面租房了,我们寝室四个人就他特殊,剩下的三个人对他都不太1,听说是家里有些背景,反正啊,肯定是挺有钱的。”韩佳瑶幽幽的说:“你们是真的爽,一个寝室才四个人,而且还有一个经常不在,不像我们寝室六个人挤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个寝室有点特殊,屋子小,只能摆下四张床,所以才四个人,那其他的不都是一样的标准六人间。”“呸,得了便宜还卖乖,就那也很爽。”她翻了个白眼又看向前方。

“他不是我们系的,是体院的,当初分寝室的时候,正好我们寝室多一个床位,他就来了,不过啊,我听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的那个床位不是分给他的,而是他自个挑的。你想想,咱文学院的人在一块,凭啥硬凑进来一个体院的。”“真的假的?看来是挺有背景啊。”她紧了紧包带轻轻地问道。“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额,也不算秘密吧,知道的人也不少,他每年都拿奖学金。”“这算啥秘密,你不每年也都拿奖学金,人家成绩好拿奖学金不很正常吗?”“切,你懂啥,关键是他三天五头的逃课,一星期能有一半时间在学校还是两说,先不说成绩咋样,就这样,还能年年评上奖学金?而且最次的没有低于二等奖学金,这里面的问题你懂吧?他在体院还有点名气,不信的话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韩佳瑶瞪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看着我,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看我这样的,一年下来拼死拼活的才拿个一等奖学金,有时候还是二等的,所以……”说到这里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露出一副不可言喻的表情。

“看来还真是来头不小啊,一个年级几百人,争着抢着还不一定能评上奖学金,哪怕是最次的三等奖学金,也是多少人挤破头求而不得,他可好,轻轻松松随便拿,真是气死人啊。”韩佳瑶有些愤懑不平的说道,虽然她和宋子坤并不在一个院,宋子坤拿奖学金也影响不到她,但她还是颇为的不快,就好像本属于她的奖学金名额被前面那位仁兄霸占了去。“我告诉你个事儿啊,我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宋子坤的其他亲属我不知道,但是他的舅舅好像是桐城市市委某领导的秘书,所以他的那个辅导员和院里的领导都比较照顾他,所以就——”“哼,这叫比较照顾吗,这不明显着都上赶着巴结了。”

就在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着这些有的没的,不知真假的花边八卦时,前方的两人已经从寿司摊前挪开,看样子是准备出这条商业街了。我和韩佳瑶默契的在后面跟着,中间与之保持大概十几二十米的距离。本来没什么的事儿,弄得我俩跟秘密特工似的,颇有一种紧迫感。甚至是,如果前方的两人回头向后看时,我俩估会不约而同的冲向一旁小摊前,再装模做样的同摊子老板交谈一番。不出所料,宋子坤两人在我俩的目视下走出了商业街。

理所当然的,我们也跟了出去。前面的两人向着右侧的停车场走去,很快,他们就停在一辆黑色的宝马X5旁,随着车灯闪烁两声车笛响起,两人拉开车门,进入了车内。那个女人坐上了车的副驾驶位,在拉开门进去的一瞬间我们看到了她的正面,女人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五官颇为精致,只是面无表情,如果带着丝微笑将会再有加分。看面孔挺陌生的,年龄有些模糊,离得有些远,看不出具体的岁数,约摸着应该处于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间。不一会儿,这辆黑色宝马在我愣的时候驶了出去只留下淡淡的尾烟在空中摇曳。

“确实挺有钱的啊,那车从外观上看得好几十万吧。”韩佳瑶并不太懂车,只是单纯的觉得这车的外观不错,所以觉得贵。“这是宝马X5,这个型号在这个牌子里虽称不上顶尖,但那也是中流砥柱级别的,很多老板都喜欢这个车型。哦,这车最低得五六十万,高的话破百了。这还是裸车的价格。还有保险,平时的维护油费啥的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平时寝室里的几个人闲谈时会聊到关于车一类的话题,所以我对这方面还是有所了解。“你还真懂啊,平白无故多了个土豪室友,开不开心?你也去巴结巴结,哈哈”韩佳瑶开玩笑的调笑道。“什么室友啊,一天到晚影子都看不见,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就在寝室占个床位,我们寝室剩下的人都习惯了三个人的寝室。”

“哎,话说,你是咋认识这货的,刚开始我都没认出来,你一眼就瞧见了。”我有些好的问道。韩佳瑶狡黠的笑了笑,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咋了,吃醋了?”“吃醋倒不至于,只是有些好,毕竟身为这货正牌室友的我,也不咋和他打交道,面也不是太1。”“其实吧,我跟你一样,跟他也是不1,连话都没说过,不过倒是见过他几次,知道他长啥模样。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他跟咱院的一个女生有牵扯,当时就知道他叫宋子坤,是体院的学生,其他的就啥都不知道了。后来,你不是跟我说你们寝室有个体院的也叫宋子坤,没想到,还真是一个人。”我确实之前跟她提过寝室里这么个大仙儿。

“你说他跟咱院的一个女生有牵扯,谁啊?不会是刚才跟他一起上车的那个吧?”这倒不是我很八卦,主要是现在闲着也是闲着,都没啥事儿,就当是打发时间了。“哪儿啊,咋会是刚刚那个女人啊,那女人看着挺成1的,是不是学生还是两说呢。”“那不一定啊,就你们女生现在这个穿衣打扮的技术,还真不能肯定那女的多大岁数。”我话音刚落,胳膊上就挨了一记,“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除非是那种屏幕美女,有强大的美颜加持,现实中从衣着、身材、气质长相等综合去看,也是能分辨出来的。要不,你认为为啥那么多女明星害怕自己的生图照流出去,不P一下敢给你们看吗。”“得得得,扯远了啊,还是那个话题,你说说咱院的哪个女生和他有染啊?说不定我还认识。”

“其实我也不认识那个女生,是我们寝室的黄晓丽给我说的,在寝室里我俩平时关系最好,她有个啥花边新闻啥的都跟我说,本来吧,她还要求我保密来着,但这不都快毕业了,说说也没啥了,说不定知道的人都不少,早都不是啥秘密了。再说了,你是我的谁啊,啥事还不能跟你说啊。”我听了她这话,心里也美滋滋的,吧嗒在她吹弹可破的脸上亲了一口,被她羞笑着推开了。“你们寝室的那个黄晓丽,我听说可是活跃的很,认识不少人,我估计她说的应该属实。”我笑道。“我听晓丽说,这个宋子坤和咱们院汉教专业的祁蓓关系比较近,至于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就不清楚了,有了段时间这个宋子坤老是来咱文院找祁蓓,那时候下课我和晓丽经常一起去食堂吃饭,碰到过几次,晓丽还专门给我指了指。他给我的印象还挺特别的,一身名牌,长得也挺帅的,当时他还染了一头奶奶灰。不过,我对这个人的感觉不是太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衙内的味道,很浮很飘。”说到这她顿了顿又说道:“我还是觉的咱志昊最好,稳重有踏实,嗯——很有安全感。”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有点不好意思,切了一声,揽着她纤腰的手紧了紧,我俩一起转过身子走回商业街。朝另一个学校方向的出口走去。

“看样子,我们寝室里的这位仁兄还是个花花公子啊,这个跟他一起上车的女人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还真是,有钱有背景就任性啊啊——。”我的话还未说完,胳膊又被拧了一下,这次下手是稍微重了些,我下意识的疼的叫了一声。“哼,我可跟你说,你要是敢跟他学,你等着吧,看我不……”说到这她恶狠狠的伸出肤如凝脂的柔荑,象牙般的色泽在阳光下更加剔透,只是那做剪刀状的样子有些搞笑,两根手指不停地张开闭上,像正在剪东西一样,慢慢地伸到我的裤裆前,不停地比划着。“看见没,后果就是断根哦。哼,可别让我逮着你背着我做啥坏事,不然的话就是这样。”我顺势一把将她的手按到我的裆部,她下意识的想缩回去,被我握着皓腕却无可奈何。

我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放心吧,只要你好好的对它,它一定只认你一个人。”说完对着她秀耳呵了一口气,并轻轻地吻了一下。原本那只还在挣扎的小手顿时不动了,反而轻轻地配合着揉摸着我的下面,只见她粉白的面容上透着一色红霞,分外诱人。“哼,真不要脸,走啦。”这条商业街顿时出现了一对古怪的情侣,女生一脸笑容昂首挺熊的走在前面,而后面男生微微弓着腰拉着女生的手落后半步。“喂,你这是光管点火,不管灭火啊。”我嚷嚷着。韩佳瑶听后噗嗤一笑,回头故作认真的说:“哎哎,可不是我要点火的,我也是被迫的,某些人啊,逞一时爽快不想如何收场,活该,哈哈。”说到最后,那故意紧绷的脸像花一样绽开,憋不住,笑了起来。

中午,在后街的一家炒鸡店解决了午餐,原本啼哭嚎叫的五脏庙得到了抚慰,整个人都精了不少。这个时节一天的温差有些大,早中晚的温度起起伏伏,就像是股市里的行情走势图一样,让人捉摸不定。下午一点多,太阳倔强的悬于半空,发挥着它的光与热。让人不得不怀疑动物繁殖的季节是否已到来。正值饭店,后街的路上人影如变戏法似的跳了出来,几家较有特色味道不错的饭店人头攒动。仿佛一群出来觅食的野鹿,成群结队随波追流。

刚从炒鸡店出来的我俩,吃的面红耳赤的,隐隐有些细汗趴在额头。不止是气温的飙升,还有那人潮涌动的燥性。我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只希望体内多余的热量快速挥发,这种浑身燥热的,走在微微凉意的大街上的感觉,如此的过瘾畅快。好像还有隐隐的炒鸡味从我俩身上发散,闻到那些肚子空空的人鼻腔里,是一种满足的得意和美味的见证。

回到学校,将韩佳瑶送到女寝楼下,她本想趁着周围没人给我一个离别吻。奈何,在她的油亮唇瓣距我还有四五公分时,我不合时宜地打了个不合时宜的嗝。这是一种口腹欲满足的表现,但是这种自然行为打破了这较为浪漫的一刻。韩佳瑶在一股子炒鸡味中缩回了脑袋,故作嫌弃的拖长音调咦了一声,那样子就像真的看到啥恶心的东西,即使是她肚子里的东西和我一样。她翻了个白眼说道:“哎,这回不是我不亲你啊,是你自个不争气,无福享受,我走喽。”说完毫不犹豫的扭头往寝室楼走去。像一只滑溜的小白兔,那只被修好的挎包一颠一颠的,被主人带跑。进入寝室楼的玻璃大门时,她背对着我高高地举起右手,五根洁白的手指向四方展开,被手臂带动着挥舞起来。这应是一种较酷的说拜拜。在一楼楼梯转角处,她快速地回望了一眼,仿佛是在确认我是否离开。我恍惚间看到她微微上翘的嘴角和弯成月牙的那对宝石。

我轻车1路的回到了男寝,寝室楼高六层。大四的寝室位于层数之顶,整个六楼冷冷清清,早已不复当年的车水马龙。一般以上的大四学生早已出去实习,剩下的要么是回了家,要么是在学校等待考研笔试结果和准备面试事宜。当然了,还有一种自然乐天派,又被称为佛系修仙派。他们既不出去实习,也没有参加研究生考试,只是一如既往的混迹校园,将自由风气发挥到极致。这类人一般家境较好,不愁将来的前程问题和毕业后的就业挑战。只想让自己的大学青春完完整整的在校园里度过,不留遗憾。我的寝室位于六楼最边头,紧靠着楼梯,同时由于大楼的设计问题,这个靠楼梯的房间也成为了这一层最小的房间。

上床下桌,在这间屋子里摆了四套,空出了一个多一个床位嫌多少一个床位嫌少的尴尬空地。现在还住在寝室里的除了我以外就剩一个人了。当然了,我很是自觉的忽略了宋子坤这个大仙儿。“回来了,志昊。”正对面床铺上坐着一个身材稍胖戴着眼镜的男生,大概是刚洗过头的缘故,头发有些湿漉漉的,在灯光下反着亮光。“嗯,回来了,老赵,你吃过了?”“这都几点了,肯定吃过了,不像你们有对象的,吃的晚。”赵康挠了下还未干的头发,笑着说道。赵康也是考研生,这次笔试成绩下来,虽然过了线,但名次并不理想,虽然希望有些渺茫,但他还是想试一试,看能否通过面试力挽狂澜,毕竟每年都有放弃面试资格的考生,那些放弃面试的考生,名次将被后面的考生替代。

“哎呀,这事儿啊有好就有坏,这不,光中午这顿饭就让我破费了七十多大洋。”我随口说着。“哎,对了老赵,咱寝室这个大仙儿是啥情况啊?是不是到毕业那天都不准备回来了?也没听说他是考研还是干啥的。”原本对于宋子坤我们都是下意识的自然忽略,很少提起过他,通常就当寝室没有这号人。只是今天中午和韩佳瑶聊起过他,回来后不自觉的问了句。“嗐,考个屁的研啊,人家啊,估计这会儿还在哪浪了。就凭这货家里的条件,还愁啥以后。纯纯的二世祖呗,

当然了,也可能是三世祖,不过,这都没啥区别。”“老赵啊,看样子你对这个宋子坤还挺了解啊,说说有没有啥别的,关于这货的事儿,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当聊天了。”赵康低头扒拉了两下手机,慢悠悠的抬头看着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啥别的事儿你得让我想想,反正啊,这货挺有钱的是一分不假。”

“废话,这还用你说啊,我还看不出他有钱啊,你就光看他仍在柜子里的那几双耐克鞋,加起来都得一两万块吧。这几双鞋放到柜子里都没咋穿过,跟新的差不多,也没见他回来拿。我估计啊,人家早就忘了这茬了。把这几双鞋扔了,人家都不在意。”我一边说一边拉开宋子坤的柜子,往里面望了一眼,果然还是原来的位置原来的造型,动都没有动过的几双鞋。柜子门上没有锁,仿佛是不屑,仿佛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你别说,刚你说起这宋子坤啊,我还真想起了一些关于他的传闻,至于是真是假就无从考证了,不过啊,凭我感觉,这种衙内二世祖干出啥事儿都没啥好稀的。”赵康扶了扶黑框眼镜,透过那两片树脂镜片放出两道精光。“啥事儿啊,说说啊,甭管是真是假,自有判断。就算是过于离谱,就当个段子听了。”赵康挪了挪腿,扶着床梯从床上下来。他走到桌子前,从抽屉里捞出一盒红塔山,随手扔过来一根,他自己也往嘴里送了一根。等我俩都点燃了烟,面对面的坐着,他才说道:“我以前在学校球场打篮球的时候,认识一哥们,他也是体院学生,正巧也是这一届的,我俩那段时间总是一块去网吧打夜市,混1了。有几次我跟他打听过这个宋子坤,就说是我们宿舍的舍友,舍友经常不在宿舍,想了解点舍友的情况。我这哥们一听我跟宋子坤是舍友,又跟我混1了,就把他知道的一些关于宋子坤的事儿告诉了我。”说到这他深吸了一口烟,似是享受人间美味般,两道青烟从他的两个鼻孔中喷出,烟雾飘然。

“然后呢?他说啥了。”我催促道。“哎,你急啥,又没啥事儿,你听我慢慢说啊。”说完他又渡了口烟,才悠悠的说起来。“我那哥们儿说,这宋子坤啊在他们体院还算有点名气,只是这还有点名气,倒不是说还有比他更牛逼的存在,比他名气大,而是此人也不是个过于张扬的人,换句话说,他不是那种恨不得天下皆知的那种人,当然了,也算不上多低调。”“你这么一说,也确实是,他在咱寝室都没啥存在感,不像有的傻逼暴发户,手里有俩钱到处嗷嗷。”说着我也喷了一口烟。说实话这红塔山吸着确实有点剌嗓子。“这宋子坤啊,家里确实有钱,有钱到什么程度呢,用现在科学点话来讲,就是远超一般的中产阶级。至于上限是多高,这我就不知道了。额——其实吧,不应该用中产阶级做对比,但,咱不是不知道中产上面的阶级叫啥嘛,总不能说高产或顶产阶级吧。”

“操,好像还真是啊,平时没注意,只知道中产中产的叫着,现在还真想不出个啥代表中产以上的学术名次。”“额——咱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啊,到中产就够了,反正你知道他家特别有钱就行了,言归正传啊。”他打了个哈哈,把这茬揭过。“刚说到了钱啊,这个啊,有钱啊不代表就有背景,有权才能说明背景深厚。你也知道奖学金的事儿,那些个辅导员老师巴巴的上杆子巴结,你以为巴结的是谁啊,巴结的可不是宋子坤,而是宋子坤背后的人,光有钱没有权谁会巴结你?你说是吧。”赵康从桌上拿过一个纸杯,将烟屁股丢了进去,火焰遇水发出滋滋声,接着他低头向杯子里吐了口痰,又从烟盒里掏出来一根叼在嘴上。“再来一根?”他看着我把烟盒朝我面前一推。“你吸吧,我等会儿再来。”我摆了摆手推辞道。

他将烟点燃,抽了两口,开口说道:“这说到权,不少人都听说过宋子坤他舅是咱桐城市市委领导的秘书,这没啥稀的。而且也确实是这样,我今儿啊,再给你说个别的,这也是我那哥们儿偶尔一次去参加宋子坤的生日聚会,听宋子坤身边的人说的,当时都喝了不少酒,可能是嘴滑了,就秃噜出来了。”“哦?说说看,咋回事儿啊?”“其实说的也不多,就是透露出来一点话头。我哥们说宋子坤这背后的权力背景不止是他舅一个,还有更高的存在,而且听说他舅只是打在明面上的幌子,在他们这个家族里地位不算啥。”“我靠,这么吊的吗?然后呢?”“然后啥?没了啊。”“就这就没了?他家更高的存在是哪位啊,他爹还是啥亲戚?”“你问我,我问谁啊,就透露这么多,虽然透露的少,不过你想啊,这不正说明了他家背景深能量大。”

透过烟雾看着赵康那张发福的脸,我问道:“还有啥其他的没?别老是谈他家里啥的,知道他家有权有钱。聊聊他个人的事儿。”赵康往纸杯里弹了弹烟灰,说道:“个人的事儿嘛——,那咱就说说他这个人,先说好啊,我这也是道听途说的,真不真,对不对的就不敢保证了。”“得得得,都说了不论真假对错,说就行了,你啥时候变的墨迹了。”“他们说这个宋子坤,为人还行,对自己人挺仗义的,到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多么的纨绔,就是有时候有点小心眼小脾气啥的比较倔,不过这也正常啊,咱普通人平时不也耍个性子啥的,何况这种富家大少了。还有就是出手阔绰,为人比较大方。不过这对于家里有钱的人来说,都差不多都一个熊样嘛。”我有些心急,想听些八卦,就问道:“那这货是不是比较花心,是个花花公子样的?”“啊?花不花心不知道,倒是挺多女的喜欢他,应该也交过不少女朋友吧。毕竟有钱,长得也不赖,身边花花草草多点也没啥稀的。”

“那是,应该有不少女的上杆子倒贴吧,毕竟像宋子坤这样的家庭,真可以算是豪门了。”赵康又抽出一根点上。“我操,你还鸡巴抽啊,几根了,嗓子不难受啊。”“最后一根啊,从老早就抽红塔山了,早习惯了,抽别的烟我还不适应了。”刚刚还未消散的烟雾,再次 浓密起来,坐在赵康对面看他,有股朦朦胧胧的意味。“我倒是听说一个传闻,不知道真假,说,这宋子坤有个小癖好,他喜欢年龄比自己大的女人。”赵康一脸秘的隔着袅袅烟雾看着我说道。“擦,还以为你想憋啥屁了,就这啊?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不是很正常吗,姐弟恋,御姐恋啥的不多了去,这算啥小癖好。”

“非也非也,我说的这个年龄大,不是说大一两岁三四岁。”说道这里他故意的停了停,眼睛直直的瞪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而是大十几二十几岁,他喜欢那种1女少妇你懂吗?就是那种恋母情节,这恋母情节不是说他喜欢他妈,而是喜欢他妈那个年龄段的女人。额——用老外的话来说就是那啥啥情结,啥情结来着,那个词我忘了。”“俄狄浦斯情结。”“对,就是俄狄浦斯情结,擦,你说怪不怪,咋会有人有这种怪癖,喜欢比自己大那么些的。这要传出去,多少憧憬嫁入豪门的青春少女得暗自伤啊。”“世界之大无不有,很多怪癖在外人看来都匪夷所思,人家自己喜欢就行。就比如你,明明有钱买更好一点的烟,偏偏就爱抽呛鼻剌嗓子的红塔山,你说怪不怪。”“我日,你懂个球,你咋不说咖啡那么苦,咋这么多人喜欢喝,这每个人的偏好不一样,不好也是好的。”

“不过啊,刚刚说的宋子坤喜欢1女少妇啥的都是传闻,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造谣这么说的。我倒是不太相信他这种富家大少,喜欢老女人的这种说法,相信这种说法,还不如相信说他是喜欢男人,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gy来的实在。”“这说法确实是有点离谱,我看他找的女人都挺年轻的,其中不乏学生,就比如咱院汉教专业的祁蓓。”“哦?还有这回事儿?所以我就说,那种说法不靠谱。有可能是那些羡慕嫉妒的人故意传得。”

就这样我俩比叨逼叨的唠了俩三小时,本来说好不吸的烟,被你一根我一根的消灭殆尽,整个屋子都是烟雾蒙蒙的,因为房间本身就不大的缘故,每个角落都充满了烟草的气息。要不是说寝室人少干啥都方便,搁平时,抽烟还要向大家汇报一下,大家同意才能过过嘴瘾。这就我俩,你一抽我一抽还管啥。这真是边唠边抽,精抖擞。后来又扯了些学校里的八卦新闻,道听途说来的小道消息等杂七杂八的一大堆,倒真是把赵康这个小胖子聊嗨了,说起事儿来眉飞色舞的,唾沫横飞。大有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之意。大概说到下午四年多,实在是有点累了,都默契的爬上了床,脑袋点着枕头瞬间就找周公谈礼说教去了。

再次醒来是被放在枕头旁的手机震醒的,起来一看寝室里就剩我一个了。看了看来电是韩佳瑶。“喂,瑶瑶,咋了?”“啥咋了?听你这口气刚睡醒啊?这都几点了该起床了啊。再不起,干脆连着今儿晚一块睡到明吧,正好晚饭也不用吃了,减肥。”我这睡眼惺忪的刚睡醒,脑袋还有点迷迷糊糊,手机那边就一顿狂轰乱炸,一下子把我的精提了上去。我扭头瞅了眼窗外的天色,显然已经黑星披纱,群星映天。再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七点过半快八点了。“那啥,我现在去找你啊,刚睡醒,有点没反应过来,赵康这小子走的时候也不叫我,我现在就过去。”说罢挂了电话下了床,走到盥洗室,就着冰凉的水,狠狠地洗了把脸。这刺骨的寒意瞬间给了我精,套上羽绒服带上房门,火急火燎的冲下了楼。扒拉了两下手机让韩佳瑶在学校西门等我,点开赵康的聊天框,发现这货在一个多小时前给我留了言,说是去自习室了。对于赵康的不告而别我只能暗暗鄙视,然后将这股力量化为速度奔向桐城大学西门。

到了西门口,远远的就望见韩佳瑶伫立在挨着保安亭的花坛边上,她两手插到白色的棉袄兜中,一直望着西门的大门口。我从一旁的小门溜了出去,避着她的视野,放慢脚步轻声的走到她的身后。本想玩一手猜猜我是谁的把戏,刚举起两只胳膊想要去蒙着她的眼睛时,只听她镇定平稳的嗓音悠悠传出:“咋鬼鬼祟祟的,来了还不敢现身,还跑到我后面。切,早看见你了,我就看你能刷啥花招。”说完转过身子对着我翻了个白眼,一脸轻蔑的看着我。那样子好像是再说‘就你那点把戏,收收吧,别出来献丑了。’我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然后将手伸进她的棉袄兜里,将她的小手从中牵出,就像是从百宝袋里拿出啥宝贝似的。我紧攥着这只软棉的柔荑,装作啥也没发生过一样,半搂半抱的拉着她向前走。

韩佳瑶被我这无赖般的举动弄得有些无可奈何,一时间憋在肚子里那想要教育一番我的话,也没说出来,她觉着有些可笑。就这么被我牵着往前走。我当然知道这是在给台阶下,理所当然的顺势而下,嘻嘻哈哈的牵着她,凭着足够厚的脸皮我总是能够将一些尴尬窘态化解。“咱去哪吃啊?想好了没啊?”我讨好的问道。“咦——,现在知道献殷勤了,罚你选吃饭的地方,我只带着一张嘴过去,不好吃的话你就惨了。”说罢她举起另一只手,在我面前扬了扬紧握着的小拳头,带着威胁意味的说道。“让我想想啊,要不去吃驴肉火锅吧,老卢记那家店,以前咱还去过几次,咋样?”“行啊,那家店味道挺正宗的,开的时间也不短了,正好天冷,吃个火锅挺好。”她有些欣喜的说着,显然对此提议很是满意。那家火锅店距离桐城大学大概两三公里远,相比于后街这条商业街稍远一些。

拦了辆出租车,这个点路上车流较多有些小堵,大概用了十分钟左右才到。火锅店的名字就叫‘老卢记驴肉火锅’,店门前停满了车,小店生意挺是不错。在火锅店对面是桐城市房地产大厦,大厦的风格还是十几年前的老建筑风格,黄色的大字蓝色的楼玻璃,这在零几年的时候很是流行。这里原来是桐城房管局和住建局的办公大楼,后来市里在新城区批了新地,住建局的单位搬到了新城区。现在只剩住建局这个老单位留在了这里。而大厦对面的驴肉火锅店也开了十几年,那时候两个事业单位还没分开的时候,这家火锅店就已经在这儿了。现在正对住建局这一个单位,被人提起时,开玩笑着说小店风水好,占了衙门的光,可以生意兴隆,永‘住’不倒。

我俩进了店,大厅里赶巧有一桌的人吃完正要离开。韩佳瑶眼疾手快的跑过去将位子占下,看的我有些好笑。店里面沸沸扬扬风风火火的很是热闹,来回如穿花蝴蝶般的服务员,喧闹顶沸的食客,火锅里飘散而出的肉香,在座无虚席的大厅中勾勒出一副热火朝天的气氛,在这寒意未去的时节令人心潮澎湃,热意盈身。要了份驴肉火锅,又点了海鲜丸子青菜啥的乱七八糟一堆,反正是红的绿的,长的方的圆的,不方不圆的都有。火锅里的红油飘在高汤上面糊了一层,辣椒和麻椒交相呼应着,辣气伴着麻气在肉香中肆意舞蹈,朦朦的蒸气带着食材独特的味道飘荡环绕,吃的我俩是脸上汗水涔涔,红潮满注。韩佳瑶那张一张一合的小嘴吹气吞吐间煞是诱人。红润的嘴唇被油涂满,水润又油亮,别辣椒辣红的唇瓣透着别样的妖异之美。我干了两碗米饭,配着中辣的汤锅倒是吃的极为顺畅。我俩都不是特别能吃辣的人,按这家火锅店的标准最多到中辣为止。中辣上面还有特辣这一层级,而且如果觉得特辣还是不能满足,店家会给你再增加辣度直到满意为止。

在我印象里,家里最能吃辣的就是母亲了,眼前的中辣在母亲嘴里也写只是有点辣味而已。时而,我常常怀疑母亲是不是四川湖南那边的人,遗憾的是母亲确实是地地道道的平成市本地人。对于这么能吃辣的人,却没有吃辣后的一些身体不适的反应,就如起痘上火胃疼等些许毛病。在上高中时有段时间我脸上爆痘,看着母亲吃辣的模样,再瞧瞧那素白光洁不施粉黛的脸上,就很好与不平,偏偏起痘起在我身上。我曾把母亲爱吃辣的事告诉过韩佳瑶,她表示也很羡慕,因为她吃辣时间长,就容易上火嘴里起泡。吃到兴处,我要了两瓶冰镇的青岛啤酒,韩佳瑶出的没有说什么,反而递过一只杯子。两瓶酒她喝了一杯,剩下的被我全部干完,啤酒花的麦香调节了我被辣香充盈的口腔,冰爽的凉意冷静了味蕾和小胃。热气氤氲下的冰火两重天激荡着食道的反应。等桌子上的菜消灭一空时,我俩都斜靠椅背懒散的摊在那,酒嗝带着肉香倏然喷出,腹欲的满足感油然而起,浑身都热腾腾的我们煞是舒畅。

出了火锅店,街上的冷风迎面吹过,当真是惬意无比。晚上当然是不回学校,我俩一同默契的向酒店走去。之前已经给在寝室里的赵康发了消息——‘晚上不回宿舍了,你早点睡不用等我。’对此赵康当然知道为啥,只回答了简简单单的一个‘靠’字,短且有力。又像是在说他也像是在说我。说他时这个字就是语气助词,说我时那就变成了动词。我当然是晚上准备去靠的。

在离火锅店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名为“枫林湾”的酒店。由于这里相比于学校周围的那些酒店距离较远,所以这里的学生顾客倒是不多。同时相比于学校周遭的那些个旅店、招待所、民宿啥的,这里环境和卫生条件更好。所以我俩开房,宁愿跑的远一点也不太愿在学校那边开,要是在旅店的走廊里遇见同学一类的啥1人就更尴尬了。装作不认识假装路过,或是惊喜相遇的打个招呼,仿佛都有些面上都挂不住。这家“枫林湾”酒店不在街边,位置上稍微有点偏,它在一家课外辅导机构的后面,进了大院得往里走才到。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感叹酒店老板的有才,当时韩佳瑶还一脸懵煞是不解。

我就说这酒店位置选的刁钻,在人家辅导班后面,这不就沾染了书香之气,让酒店里的人也受受文化的熏陶。韩佳瑶听完后笑骂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弯肠里蹦不出直屁。而且我还说这个酒店的名起的也好,直白了当的告诉大家来这里干啥。韩佳瑶看着“枫林湾”三个大字迷惑的问多正常的名,咋又有啥别的解释了?对此我只念出了老杜的那句“停车坐爱枫林晚”的千古佳句以表提示。韩佳瑶默念几遍瞬的就反应了过来,拧着我的腰说我是有辱斯文的当代大学生代表。从此以后,每次提起“枫林湾”,她总会想起这句诗,还名曰被污染的思想洗不净了。

开了房间,拿着房卡坐上电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屋子里像是被喷洒了茉莉味的空气清新剂,淡雅芬芳。对于这种成人之间的事儿,我们当然不是第一次干了。几年的交往下来,对彼此间的身体渐渐1悉。韩佳瑶的第一次给了我,当然了,作为回报,我也只能将我的第一次交给她。从刚开始的生疏到慢慢的娴1,我俩都知道了如何做能使对方满意。对于我这种以前阅片无数却没实战经验的人来说,水到渠成的技巧和刚好的力度总是能自然而然的发挥出来,仿佛加过点数的天赋配上自然觉醒的技能一样,游刃有余,如龙归大海。

刚进门插上门卡,随着一声通电声响起,仿佛是一场战斗开始的号角一样。抬手门关,落手抱起。她苗条纤细的身躯被我横抱而起,脖颈被一双小手环绕。低头望去,那一双汪潭中已水波盈盈,雾气迷离。她直直的望着我,似乎失去了焦距,那耸挺的熊口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从小巧的琼鼻中呵出的气息更加沉重有力,那微微翕动的小巧鼻翼,增添了一丝可爱娇憨的媚态。走到铺着洁白床单的大床前,轻柔地将她仍在绵软的被垫上,看着她毫无反抗之力,一副娇弱任君采撷的模样。我低声问道:“用不用先冲一下?”她柔水的眼眸瞥了我一眼,语气娇娇的说道:“哎呀,我下午去澡堂才洗过,还洗啥?”我笑了笑道:“我也最近才洗过,管它了,先来一次再说。”饭后运动总是好的,我俩的饭后运动就此拉开帷幕。

扒拉下厚重的外套,然后是里面的薄衣,最后我赤条条的看着只身着内衣裤的韩佳瑶。她到没有像刚开始来的那几次一样那么的羞涩,眼睛直直的回望着我,脸上也充盈着轻松的笑意。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我的老二直撅撅的硬的不行,看着她身上那套粉色的内衣,我的呼吸粗重起来,熊罩边上一排白色的花理绣边点缀在上面,衬得熊部更加的白嫩。我将手伸到她的背后用力一扯,把熊罩的挂扣扯开,紧绷着的两座馒头山顿时绽放出来,山峰上两粒粉红色的乳头正发力向上争着,淡红色的乳晕不大不小,像展开的面皮紧紧地贴在白嫩的乳房上。整个乳房虽然并不特别大,但在这副窈窕的身躯上显得格外突出。01bz.cc大B小C的罩杯对于亚洲女性来说依然是个不错的规模。

我伸手握着一只奶子,轻揉慢捏着,手心不断地摩擦着那颗已经绷紧立起的乳头。柔软滑嫩同时又富有弹性,正好一只手可以握着一个,我曾对韩佳瑶说过你的奶子真是为我的手掌量身定做的,咱俩完美的契合。“嗯嗯-—,志昊,轻点,嗯。”我一边揉着一边看着她。韩佳瑶粉白的肌肤上浮上一层红霞,脸上燃烧起两团红晕,两道柳眉微蹙,眼睑半睁半眯着看着前方。几缕秀发搭在额头和脸颊上,两只耳朵红彤彤的似是被灌入了红墨水般。微张的小嘴不时发出低吟声,不断地吐出烫人的热气。我往后挪了挪,伸手掰开了她两条交叉紧闭的大腿,那似剥了蛋壳般的触感让我血脉喷涌,我感觉老二硬的有些生疼。两条腿没有怎么反抗就被我轻而易举的掰开。

我隔着那粉色的内裤在上面摸了一把,立即引起身体的一阵反应。一手拉着一边,顺着大腿将最后一件布料从她身上退下。我坐在她的双腿之间,那双白腿被我大大的分开至我身体两侧,并不茂盛的黑色阴毛以及那微微翕动的阴唇裸露在我的面前。她伸出双手象征性的想要遮挡,被我用一只手拨开,随着发出一声娇嗔。我拨弄了一下那撮阴毛,然后将手盖在了那粉色的阴道口上,入手出一片的湿滑,温热的水渍将我的手指浸湿,阴道内还在不断地分泌出新的液体向出口流出。“舒服吗?这样。”我轻声问道。“哼,……嗯,别,轻点,啊。”韩佳瑶还想坚持着不屈服,刚哼出一声,剩下的话还没来及说出口,就化成了一声娇啼,到嘴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拇指划拉一下那片黑森林,找到了那颗勃起的阴蒂,轻轻的撸开那半包着的皮,不断地用指肚摩擦着那粒阴蒂。“舒不舒服啊乖?嗯……”“啊,别,别,你,你就欺负我吧,一点也不舒服,啧。”她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着,最后啧的一声吸了口凉气。一只手伸过来轻握着我那不断活动的手,看似是在阻止我不要动,实则没有一丝作用,小手随着身体的颤动轻轻抽动着。两只白腿大大敞开着,滋滋的水声带着潮湿之意,在房间内响起。看着她略显幽怨的小脸我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前的前戏到此为止。手指在昏黄的灯光下水亮亮的,上面盖了一层水。我扶着老二对准同口,腰下一沉向前一送,龟头带着棒身进去了一大截。她突的高呼一声,然后是一声压抑在喉头的沉吟声,嘴里慢慢的开始断断续续的轻哼起来。我并没有一插到底,就这样先进去一大截慢慢抽动,等差不多了再深入。

以前有几次进入的过猛,弄得韩佳瑶一边哭着一边奋力的怕打着我直喊疼。温暖滑腻的肉壁紧紧地卡着老二,插了几十下后慢慢的更加深入,“嗯……嗯……”她一直压着嗓音哼哼,原本的呻吟声经过喉腔被她强制的压了下来,这么做非常的不畅快。韩佳瑶和我做的时候。几乎没有放声彻底的叫出声,每次都是半藏着半压着嗓音,只从齿缝间偶尔挤出几声高昂的高呼。我曾问过她原因,为啥不彻彻底底的叫出来。对此,韩佳瑶的答案是,她感觉肆意放声大叫显得过于放荡轻浮,不是一个正经家女孩儿该做的。我说那你就做人前贵妇床上荡妇。她说你哪来的那么多歪门邪理,并叫我不要妄想。我只好拉着她去看那些日本老师的生理课程,让她长见识的同时多学学。她当然还是不屑一顾,直言道不同不相为谋,休要让我玷污了她纯洁的小心灵。我尽根而入,大开大合。啪啪的肉体撞击声逐渐响起,连带着她不时发出的几声闷哼,和压抑不住的呻吟。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两个奶子不停地打着旋,激起一阵阵的肉浪,发硬的奶头在我手指的搓揉下紧绷绷的。我看准时机低头噙住一个,吸吮舔舐着。“啊……嗯……志昊,轻点儿,别……嗯……”肉与肉之间的交响乐在屋子内起起落落,咕叽咕叽的水声,伴着女人的喘息、惊呼、叫喊和吸气声,还有我呼哧呼哧如老牛般的喘气声,不绝于耳,起伏连绵。“啪啪啪……”最后在韩佳瑶的轻轻抽搐中结束了这场荡气回肠的战斗。结束后的几分钟她处于半失的状态,眯着眼看着天花板,就像被抽走了精气。本来可以继续论一论持久战,奈何她不肯变换其他姿势,一如既往的以开始时的姿势结束战斗。虽然我感觉有些差强人意,但她每次都是心满意足,享受高潮时的余韵。在她闭眼回味时,我也躺在一旁抱着她,让她在回过的瞬间得到心理上的满足。对于这一点,她一直都是不吝夸奖,可能她觉得这就是体贴的表现。

韩佳瑶在床上的表现跟过去看的A片里的女主角们不大一样,她像是一只柔弱的小绵羊被动的承受来自大灰狼的蹂躏。刻意收敛压制的自然反应,让战斗过程失去了些许本有的刺激和激荡。但你并不能指望所有女性,都跟随本性而放下道德压制的包袱,人与人之间总是存在差异性的。

洗浴间里哗啦啦的水流声淌淌而出,洗涤着残留在空气中的荷尔蒙。这时候如果来跟事后烟,那将是快活似仙的美事儿。可惜的是,自从和韩佳瑶谈对象,抽烟的事儿一直被她管教拿捏。以至于把我不小的烟瘾,逐渐的磨去。最多只能背着她嘬两口,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我背后的小动作,但明面上还是假装不知,算是对我的一丝小小的放纵。我抚了抚垂下头的老二,处于贤者模式的它不争气的东摇西晃,向四周鞠着毫无硬气的躬。龟头上还隐隐的残留着水渍的痕迹,发红发亮的,弥补回了点点霸气。有时候真的想像刘皇叔一样大喝一声‘我二弟天下无敌’。

正躺在床上发愣着,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霎时间格外突出刺耳,淋浴间的流水声默契的变小,将舞台的中央让给了这个几寸见方的金属盒子。屏幕上,母亲这两个大字突兀的蹦了出来,我有些心虚,就像是刚刚的事被电话那头的人察觉,然后进行战后的问询。当然,这只是对这通电话,过于不是时候的下意识反应。

“喂,妈,咋了?”我镇定了心,顾不经意的问道。“昊昊,吃过没?”母亲的声音从那头传来,透过电话依然显得清脆悦耳,光是听声音你就可以听出,那种独属于女性的柔和感。“都几点妈,早就吃过了,你吃了没?晚上还是减肥不吃?”“嗯,妈也吃了,吃了点水果,你吃的啥?”“哦,我跟我同学去吃的驴肉火锅,我跟你说妈,这家卢记火锅真不错,啥时候你来桐城,我带你去。他们这的锅底辣味可以,你不是喜欢吃辣吗,来这尝尝呗。”母亲在那头轻轻地笑了声,如沐春风。她说道:“你倒是会享受,这天儿啊,吃啥都不如吃火锅实在。妈要不是减肥,也在家整点菜自己下着吃。”“妈,你本身都不胖,咋想起来减肥了,要我说啊,该吃吃,该喝喝,你看我爸他老人家,都二百了还不急着减肥,成天悠哉悠哉的,多好啊。”我调侃的说道。

“你爸?你爸是谁啊?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注意,就这二百斤,还是我成天时不时地说他,他才稍有注意,要不早都胖没形了。你看看上回体检,你爸那脂肪肝,血脂稠和高血压,还不管管自己吧,这要是再过十几年,到老了得一身病。”母亲提起父亲声音就止不住的上扬,语调也变的快速有力,是真的但是父亲的身体健康。“你爷爷的教训你爸还记不住吗,想想老爷子咋走的,不就是高血压引起的心梗,就几分钟的事儿,人还没送到医院就不行了,活生生的列子就摆在那,你爸咋就不引以为戒呢?”母亲越说情绪越激动,似乎是真的被爷爷走时的恐怖和突然给吓着了。

记得那是我上大二时的事儿,临近端午,正在学校上课的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是我爷爷走了让我赶紧回去,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我爷走了?去哪了啊?’电话那头母亲没吭声,这时我才觉着有些不对,沉默了一会母亲那尽力压抑着情绪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你爷爷去世了,赶紧回来吧,见你爷爷最后一面。要是需要家里打电话给学校,你就跟我说一声。’在我脑子处于震惊和停滞的情况下,我下意识回了句‘知道了妈。’就挂断了电话。等我赶到家里时,爷爷已经在殡仪馆躺了两天了。是在前天上午突然间倒下的,没几分钟人就没了呼吸,送到到医院抢救,最终还是无力回天,被全身蒙着白布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当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过了三天才通知我。

家里当时挂着白布,花圈从单元楼同口两侧铺开,一片哀意。母亲见我到家,只是平静的将用白布提前系好的孝带和孝帽递给我,并让我控制好情绪。我只是说我没事儿。家里有两个住处,一个是在市区买的商品房,一个是在郊区的农家小园。在郊区的房子圈的宅基地较大,后来扩张加盖了,改成了自己经营的民宿小店。这天,小店闭门歇业,由于地方大,同时比在小区里的楼房方便,所以追悼会就在这里办。院子里扎了几个棚子,那些亲戚朋友分排坐在下面。从院子墙边的音响里,不断发出哀乐。爷爷的遗像挂在小楼正门处的大厅墙上,不断的有人走进去祭拜,带着哀嚎和低泣。父亲因为身体原因,被这突然而来的打击击倒,在医院输水。奶奶则因为年龄大的缘故,在一旁被人照料着。

爷爷只有父亲一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所以,在这个时候,作为爷爷长媳的母亲,只能站出来主持着大局。我的到来给了母亲一些安慰,让那紧绷的经稍稍的缓了缓,有了一口喘息的空隙。我穿着孝衣戴着孝牌,和孝子贤孙们在知宾的唱词声中,完成了礼拜。那两天母亲既要招待亲戚宾客,又要和丧葬公司的人打交道,还要联系殡仪馆和火葬场等等事情,忙的不可开交。我劝母亲别守灵了,去休息一会儿。母亲说这个时候哪有心思睡觉。虽然不是啥风光大葬,但也是中规中矩的去办,规格上都说得过去。

仅仅几天的功夫,母亲原本圆润的脸颊就消瘦不少,下巴也被削尖。好似瘦了十几斤。那个时候,幸亏有母亲撑着,才能顺利把这事儿操办好。母亲因为这件事在奶奶那里得了不少的夸奖,直言母亲坚强能干,儿子不行,儿媳站出来顶着。说是花木兰穆桂英在世也不过如此了。事后医生查爷爷的死因,说是高血压引起的冠心病,从而引发了急性心梗。当父亲从医院住院回来后,母亲就格外的注意父亲的身体状况。母亲说在殡仪馆,看着爷爷躺在冷柜中的样子,让她刻骨铭心。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可不想再尝到那种亲人突然离去的滋味。

这些事情在我脑海中很快的过了一遍,电话那头母亲突然叹了口气,停下了对父亲不顾健康的指责。“昊昊,你平时可要多锻炼,少吃些油大的,刺激性的东西,你还年轻不知道啥,等你到了妈这个岁数,你就知道妈说的话有多对了。对了,你晚上吃火锅没吃辣椒吧?小心你脸上又爆痘,妈好吃辣不假,但妈每次吃完辣椒都泡点绿茶菊花茶喝,又保护胃又败火。你再吃辣也注意点儿。还有妈给你选的洗面奶记得每天用,控油祛痘,用的是草本植物……”“好了妈,那洗面奶我现在每天都用着了,放心吧啊,我现在脸上一个痘都没有。”母亲的话被我打断,我生怕她再长篇大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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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说真的,还是前面说的,你一点儿不胖,用不着减肥,该吃啥吃啥,别啥都不敢吃,那活着还有啥意思。”“你以为活着就是为了吃啊,现在是不胖,但你不注意的话以后慢慢就长起来了,这人呐,年龄越大越容易发福。逆水行舟,不进反退。”“得得得,妈,我说不过你,你呀,就得好就行,儿子就是怕你饿着,到时候哪天你低血糖晕倒了咋办?”我开玩笑的说道。“切,那我还真多谢儿子关心了,放心吧,你低血糖妈都不会低血糖。”

我和母亲正有一句没一句聊着,韩佳瑶推开淋浴间的门走了出来,头上裹了条白毛巾,身上披了条白浴巾,像一只跑在雪地里的小狐狸一样,扑腾着两条小腿,一步一伸的踮着脚轻轻地走到床边故意的朝我办了个鬼脸。那意思似乎是在说怕不怕我妈知道她在我一旁,对于这种小心思我当然是不以为意的,当然不怕母亲知道身边有一个雌性动物。这对母亲来说当然也是一件好事儿。当我真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其拽到怀里时,她倒是先胆怯起来,连挣扎都忘了,一动不动的贴在我身上。那样子似乎是将要和婆婆相见一样。不过这样说也没错,算是隔着电话彼此间最近的一次距离。看着韩佳瑶那可怜的模样,我没有在继续的戏弄她,把注意力再次转到了电话上。

“我爸最近咋样了?听说他这段时间老是跟着别人去水库钓鱼,旅店里的生意现在谁管着?”“你爸啊——”母亲说到这里拖了下长腔,停顿了一下,像压着啥东西似的有些憋得慌。“最近到了淡季,来玩的人不多,前一阵过年的时候生意倒是不错,当时你爸还雇了个人帮衬着,现在单位学校啥的都开始上班了,来住店的几乎都是1客,订房间直接打电话联系你爸,平时的时候只有你奶奶在院里坐着,要不你以为你爸咋会有闲工夫跟人跑水库钓鱼去。”母亲的语气中透着点不满,似乎对父亲的游手好闲有些微词。“妈,我觉得爸出去钓钓鱼也挺好的,钓鱼不也是那啥一种时兴的运动嘛,对身体还是有点好处的,总比吃完饭就窝在家里强啊。”

那头母亲叹了口气,啧了一声,说道:“唉,你爸这人啊,总是不听劝,老是觉得外人说啥都是好的,家里人说的话跟害他一样。我让他没事儿多走走步,跳跳绳啥的,你看你爸就是不听,表面上答应的可好,就是不做,嘴里嗯嗯啊啊的应着,自己说的话都咽自个肚子里去了。那跑步机搁那都放的发灰了,瞅你爸用过几次,当时买的时候说的怪好,新鲜两天又撂那了。出去钓鱼,往那一坐就是一上午,这还咋减肥?你爸的这高血压啊,一点都没见低过,说是钓鱼也是一种运动,那是鱼运动啊,还是人运动啊,每次说他都不听。妈那店里也忙,哪能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催,我啊,现在是对你爸没法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说到最后母亲的语气又平静了下来,低沉沉的。

“嗐,我爸就那德行,你别真跟他较真就行,他想法变得快,一会儿一个样,老是想鼓捣点新花样,就是没那本事儿,你多让着他点就行了。我感觉我爸的身体其实还行,除了血压下不来,其他的倒也没啥大毛病,肚子大倒是真的。不过也没啥,他那年纪的男的有几个肚子不大?那庄子西头的大憨三十来岁就面了,我爸这情况好多了。”“呸,那西头的大憨是喝酒喝死的,大憨大憨,不憨能给自己喝死喽,哪能跟他比,你爸那肚子挺着跟怀了孕似的,我真不想说他,算了,不说了,妈一会儿还得点一下货,对对账,等改天妈去桐城找你,你把那小什么带上让妈见见,到时候妈请客你俩随便挑。”“哎,都说多少次了,叫韩佳瑶,韩佳瑶。咋还记不住。”一旁的韩佳瑶握着我胳膊的手紧了紧,是真的紧张起来了。

“咋了,有了对象就想把我这老太婆一脚踢开啊,这么不耐烦,得,我也不跟你多说了,省得儿子嫌老娘烦,挂了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突然感觉下身一紧,一只小手攥住了我的老二,韩佳瑶像小猫一样狡黠的看着我。“咋了?”我问。“不咋,就是觉得你家的事儿还挺有意思。”说着老二被撸了一下。“有啥意思?都是家长里短的倒灶事儿,讲来讲去还是那。”“我觉着你妈挺厉害的,这顾里顾外的,还弄着自己的事儿,新时代女性的楷模啊,就是……”“就是啥?”“就是养了你这个小白眼狼,哈哈。”我嘿的一声,刚想施展一下淫威,身下的二弟却被用力挟持,让我有些投鼠忌器。“哎,你妈自己是开啥店的?”“啥?以前不是给你说过。”“我又忘了,咋了,不行啊?”她的拇指按揉在我的龟头上,时不时的抠弄一下马眼儿处,说实话这种感觉有点挑衅的意味儿,奈何,被攥在她手中,我一时间无法大展拳脚。

“我妈以前在学校当老师,教的高中。后来我爹借钱炒股赔了一大笔钱,我妈生气啊,又无可奈何,后来为了把钱还上,辞了教师的工作,从娘家,就是我姥爷那借了笔钱,开了家服装店。一点一点的把账还清了。后来生意越做越好,小店慢慢做大,现在一共开了仨店,就是这两年生意不太好,我妈准备仨店只留一个,其他的都转让出去。也确实没啥多余的精力管仨店,把一个店弄好收入也不错。”“啧啧,多向你妈学学,看……”她的话音未落,我早已压了过去,一顿猛啃,她也渐渐地屈服了,在交融的鞭挞中高呼出来,“啪啪”的旋律再次奏起,宛如战歌的扬起。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厚厚的窗帘像一面盾牌将来自太阳的箭矢挡下,仅仅从细微的缝中逃跑出一两束幸存的光芒,无声的宣示着白天的到来。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才回过来,原来这是在酒店。扭过头,看着侧头枕在枕头上1睡的韩佳瑶,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以往出去开房,早上先醒的一定是她,仿佛是脑袋里装了闹钟。而我,当然是那个被迫醒来的存在。或许是考研的这段时间绷得过紧,在心中的那块大石落地后,拽紧的心弦得到了松弛的放松。脑袋里的那只时钟默契的取消了定时,因而可以安心的1睡至此。她的脸上似乎还残存着昨晚的余韵,微红的双颊透着别样的光泽,睫毛点点,不时地轻颤着。

昨晚算是放纵了一把,原本存着矜持的韩佳瑶,也被刺激的引声高歌起来,虽然还是扭扭捏捏顾左顾右,但那动听的歌喉,以这宽大的双人床为舞台,在仅有我一个观众的见证下,表演起来。这次的时间比首战更加的持久,二弟虽然没有天下无敌,但奋勇杀敌的豪迈和坚毅,让敌军节节败退,不得不发出兵败的哀嚎和无助的呐喊。她终于在一片残兵败将中,一步步的被杀的丢盔卸甲,最后无奈的投了降。做雌伏装趴在久经厮杀的战场中央,雪白的床单将那具胴体掩着,只有微微喘息的声音,上下起伏的脊背,和偶尔从鼻腔口唇中偷跑出的,细不可闻的啼吟。在无声的证明着,这场战斗的激烈,厮杀的惨状,和兵败一方的狼狈。

我倒是没有去打扰这个沉睡的女人,只是回想起了昨天和母亲的通话。自从爷爷走后,家里更多的都要依赖着母亲。尽管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父亲那次出院后,似乎没有以前的精气了,堪堪四十来岁的年纪,有些暮气沉沉的。或许是爷爷在父亲的心理占据着极重的地位,再加上如倾盆暴雨般的突然,让这个当过兵的汉子颓丧起来。由于身体上的一些原因,父亲平时的精力也要比母亲更差,有时和母亲去爬山,总是爬到一半就歇火了,浑身如雨般的汗珠挂了一整身,口中大喘气的声音接连不断,一路伴着。有时看着父亲年轻时的照片,那判若两人的体型,不尽相同的气质。除了些许1悉的那张脸,很怀疑这是否真的是同一个人。毕竟现在父亲的表现,很难看得出他曾在部队混过。也或许大多数退伍的老兵,肚子都是如吹气球似的悄悄变大。父亲在家里管事儿也比以前少很多,多数事情都由母亲做决定。奶奶有时看不下去,总会说父亲两句‘大男人,总不能老是让媳妇儿管前管后的,自个儿躲后面猫着’其实在我看来,倒不是父亲不想管,只是能力和精力跟不上,再加上母亲的要强,父亲干脆半放手着,到像是道家思想的无为而治,半清半醒间,端着能过一天算一天的放松心态。

父亲是爷爷的唯一儿子,不仅是爷爷老的时候的依靠,更是乔家的宗火传承。虽然爷爷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封建老古板,但总是更加的偏爱父亲这个儿子多一些。所以父亲从小在家极受宠溺。过去那个时候小孩子很多都是黑黑瘦瘦的,而父亲则是那极少数的另类存在。不说是白白胖胖吧,但和那些面黄肌瘦的孩子站在一起,显得格外的突出。那时候,不知从何时开始,父亲多了一个‘小地主’的雅号。要说起来,父亲小时候并不胖,只是被那些瘦孩子衬起来了。通过以前的照片来看,父亲倒是多了几分书生气,白白的面皮,浓眉大眼的,颇有几分灵气。即使是青年时的照片,也透着青年才俊这几个大字。只是人到中年后,曾经的朝气蓬勃,像水一样慢慢流走,徒留着独属中年人的油腻。有时候,我甚至在想,父亲是不是小时候活得太顺,没有吃过啥苦,以至于后来历经变故,一蹶不振倒不至于,但总是大不如从前。这也使得母亲不得不将,抗在父亲双肩上的半拉子扁担,卸下一半,挑在肩上。

几声嘤咛的低喘,生愣愣的,将我从恍惚间拉回。一旁韩佳瑶,先是半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紧闭的眼睑才缓缓的睁开。她扑闪着大眼睛舒缓的看着我,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放松意味,额边的几缕秀发稍显散乱,无序的耷拉在侧脸与耳间,小小的鼻翼微微翕动着,吞吐出着舒缓的空气。我俩倒是谁都没有出声,屋内依然是一片昏暗的寂静。这种睡醒后的独特气氛,仿佛商量好了似的,谁都不愿意打破这一刻的静谧。一种特殊的安逸感在这间小小的房间内蔓延,没人打扰,暂无忧虑,轻松惬意,一夜的放肆欢愉后,带着安心愉悦与周公会晤,身体上与心理上的双重满足,或许她的脑子里现在正是一片空白,昨晚脑袋里的多巴胺过度的分泌,带给她足够的兴奋,我也记不得昨晚带给她几次高潮体验,总之我倒前前后后是一共射了三次,印象里她全身肌肤被粉色的桃红覆盖,白皙的脸蛋上更是跟涂了胭脂似的,红潮一片,柔软的胴体火热无比,说真的有点像发烧似的,滚烫滚烫的。

记不清她泄了几次,只记得她那红润的合不上的小嘴,和从那里发出的温声软语的哀求声中,她的全身肌肉抽搐了一次又一次,从她的小腹处开始,如水波般扩散到全身,平坦的小腹上下起伏着,纤细柔软的腰肢在抖动中显得更加的逗人心弦,每次高潮时,那微微弓起的身子,向上顶起的小腹,向后倾仰的螓首,紧紧环在一起抱着我脖颈的洁白手臂,死死地夹着我腰间的那双修长又有力的大腿,以及那稍稍向上翻起的白眼……在她那压抑不住颤抖变形的放声呻吟声中,起舞颤动着,像一位一边放肆的放声歌喉一边翩翩起舞的音乐家艺术家,而我则扮演着伴舞的角色,一同上演了一起人类最原始的生命起源舞台剧。昨晚是韩佳瑶最放得开,最痛快的一次与我的性爱体验。

我俩都处于最佳的状态,年轻的火焰彼此冲撞着,不需要干柴湿油,交融间早已焚燃。我与韩佳瑶做除了一开始的几次,后来几乎没有再使用过避孕套这种玩意儿,原因很简单,这东西即使再薄也是隔着一层,做的时候总是有点别扭,进去后老二倒是能感觉到阴道内的紧缩度,但体验不到那种湿滑温热和肉与肉之间的蠕动摩擦,有的人需要戴套来降低龟头的敏感度以此达到延时的作用,但我倒是不需要,所以这种隔着一层的多余橡胶膜就显得如此的多余。对于韩佳瑶来说同样如此,在某次开房中,经过我的再三诉说与保证,尝试了一次无套裸入,那次的体验给我俩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在那一刻我才觉得我与她才算是真正的结合。

而对于韩佳瑶来说,虽然她没有明确的表明,但她那情不自禁的表情态就足以说明一切。从那以后,避孕套这种东西就没有再出现在我与她一起的床上。每次我快射之时,就从她那粉嫩紧致的阴道中拔出,射在体外。处于身为男人的责任心,我从没有因为自己的一时爽快而内射,我并不想她吃避孕药这种伤身又紊乱内分泌的药物。她也格外的信任我,除了刚开始的那次,之后从没有再提醒过我弄在外面,似乎是就算我弄在她体内她也不会说什么,但我绝不会如此做。这是一种默契,源自于彼此的信任和彼此的爱护。

昨晚,我曾三次将老二拔出,一次拔出,将她那可爱稍浅的肚脐射满,平坦的小腹中间像是多了一个奶色的湖泊,一滩溢出的精液淌在那里,起起伏伏,与白皙娇嫩的肌肤相得益彰,似是翡翠与和田。一次拔出,龟头如高射炮般,炮弹被一发发的打向天空,最后一无所获的坠入洁白的大地上,从整个小腹延至到细长洁白的天鹅颈,到处都是炮弹点点,连那勃起的粉红乳头上也不可避免,就像是从乳房中挤出的乳汁,显得如此的娇艳。最后一次拔出,梆硬的老二,被一双无暇的柔荑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握住,凝脂般的十根细葱抚弄包裹着这充血的硬物,不时地交错撸动着。

最终这最后一次发射,被拦截在炮口之外,精液如浓稠的牛奶和粘稠的浓痰,溅射在她的小手上,那透过皮肤的些许经络血管,衬的那双小手如此的剔透,像是一副天使捧着生命的种子准备播撒的圣洁画卷。我低头看着那簇黑色阴毛下,合不拢的两片红色软肉,看着她身上的生命精华,一时间不知道大脑怎么控制的躯干,拿着她那已经酥软无力的手做画笔,将那片覆盖在她身上的精液当成颜料,那洁白的胴体做纸绢,在几声无力的轻哼声中,轻柔的将颜料均匀的涂开。再之后,就紧紧地和她贴在一起,互拥着接吻,那么的畅快淋漓,那么的肆无忌惮。

“醒了?”我问了一句多余的话。“嗯”一声轻柔的哼声算是回答了。“昨个睡得咋样?”我又问道。她似乎反应慢了些,扑闪着眨着大眼睛,半晌后,她才慢慢的挪动着身子钻进我的怀里。“很舒服。”她的声音很轻,似是不经意间从声带中挤出,也只有在这安静的房间中才能听清。感受着靠挤过来的温香软玉,我不自觉的伸出手臂将其揽住,想起昨夜的旖旎,再加上男人早晨自然地反应,胯间的老二不自觉的又昂起了头,顶在了她的小腹上,一只小手1练温柔的伸过来,握住了坚硬的老二,轻柔地上下抚弄起来。“又硬了?昨晚还没来够啊?”她的语气格外温柔,呵气如兰,靠在我的怀中,从那红润的小嘴中幽幽的吐出,那慵懒的样子让我的心像是被一直小猫在挠,瘙痒难耐。

“经过一夜的恢复,早就好了,最重要的是,边上躺着个大美女,想不硬都不行。”我紧了紧搂着她的那只手,低头附在她的耳边说道。“切,色中饿鬼。”她故作不屑的呸了一句。虽然她嘴上如此说道,但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顿,不停地抚慰着那愤怒的老二,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更是出卖了她那口是心非的话语。“咋样,再来一次吧?”我有些心急的轻声问道。“别,别,我,我下面都有点肿了,下次,下次好不好?”她声音低低的恳求道。想来昨晚的动作对她来说过于的激烈了,虽然她尽力的去配合,但还是有些承受不住,想到这里我也不再强求,温和的问道:“你那现在疼不疼?不行一会儿退房了去买点药。”“没事儿,休息休息就好了。”听到我略带心疼的关心,她的心也平和了下来。“昨晚舒服吗?”“嗯,舒服,我,我很满足。”我感觉下面的那只小手紧了紧。“它还是好硬啊,怎么办?”“你的小手一直撩拨它,它不硬才怪。”我搂着她的那只手在那光滑娇嫩的脊背上来回抚摸着,另一只手握着一只乳房轻轻揉动着,拇指不断地拨动着那勃起的乳头,韩佳瑶的身体在我的怀里微微蠕动着,呼吸愈加的粗重。

“轻揉慢捻抹复挑,玉唇微起面如桃。”这句诗生动形象的形容了目前的状态。我俩互相抚慰着彼此的身体,就当我以为她打算给我撸出来的的时候,她突然收回小手,身体一滑摆脱了我的拥抱,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整个身体犹如泥鳅般滑进了被窝里,在最后堪堪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时,她仰起头和我对视了一眼,那满面飞霞的俏脸,微启的点绛唇,粗重的鼻息,以及那两汪水波盈盈的清潭,妩媚与清纯的结合,有股难以描述的风情。很快,她整个人就缩进了被窝里,原本盖在身上起伏不平的被褥,瞬时间就鼓起了一大块,就像吹起的气球,气球向后移动了少许,然后慢慢的被放了气似的又平了下来。

我当然知道韩佳瑶要做什么,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其实以前有几次也想让她这么做,但都被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之后就没再提起过这事,只是没想到,这次她竟主动地去做。我感觉老二被一双小手握住,离龟头上方不远处,不断有热气喷出,喷在龟头上有些酥痒,暖暖湿湿的。倏然,我感觉龟头被一团柔软的肉包裹起来,湿滑粘润,比刚刚更加频繁有力的热气流打在老二的根部,我感觉根部的阴毛都被吹动着,就像原野上被春风吹动的草原。龟头被含进去后,我感觉有一条灵活滑脱的小鲶鱼不时地围着它打转,柔软灵活富有弹性。老二一点点的被吞得更深了,直至差不多到一半的位置才停下,她的唇闭的很紧,紧紧地箍住老二,我知道这是她目前所能达到的极限。

如若非要她将其整个吞下,那是强人所难。即是如此,我也感到格外的满足。说实话,我感觉老二在她的嘴里,很润很暖很湿很软。可真要和在阴道里相比,还是差了些,这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一种征服欲的宣泄。对于口交,我曾经让韩佳瑶看过一些日本成人电影,里面多次出现类似的场景,她当然也知道个大概,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虽然每次她都脸红耳赤的表示这是一些不道德不知羞耻的行为,但还是红着脸默不作声的看上几段。放成人电影给她看多是我俩出来开房的时候,是调节氛围增加情趣的一种手段,她多数时候都是猫在我的怀里,时不时地看上两眼,再扭头闭上眼趴在我怀里不去看,虽然如此,但那从播放器里不断飘出的声音却是避无可避,清晰地传入我俩的耳中。

韩佳瑶有些敏感,几乎每次看完,我的手插进她的内裤中,都能摸到一片湿润。当然,其实我也早也硬邦邦了。在特殊的氛围下,总是有异常敏感的感觉。身下,我感觉到她开始上下起伏的嗦动起来,或许现在的她,正在努力的回想着那些女优老师们的动作,企图重现她们的身传教学。由于昨天射了许多,所以现在就算是真刀真枪的干,我也要很长时间才能射出来,更别提她这稍显生涩的口技了,我知道这次她很认真很卖力的去做,可还是做不到让我射出来的程度。对于我而言心理上的满足更甚于身体上的舒爽,所以当十几分钟后韩佳瑶有些丧气的从被窝里探出头时,我一把将其搂住,狠狠的吻了她一顿,用行动来告诉她我的满意与感激。

我们又一次相互的纠缠在一起,紧紧的贴在一起,彼此间抚弄着。我伸出手摸到她的双腿间,轻轻地揉摸着那有些发肿的的合不拢的软肉,我刚触到那里时,她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放松下来,将大腿打开配合似的任由我抚弄。那里早已湿润一片,软肉早已被水渍打湿,手指所碰之处无比的滑腻。我的手在下面轻柔的抚摸着那里,随之得到的是她在上面的嘴不时喷出的低微呻吟。我想现在就算我要翻身上马,她定也不会拒绝,但我定也不会这么做,有时两个人在一起时,需要的不仅是激情的放肆,还有彼此爱护的克制。

最后我俩在紧紧相拥中再次与周公会面,直至酒店前台在退房前一个小时,打来询问是否续订的电话时,我们才再次醒来。我们搂着对方相视一笑,其中的情谊早已不用语言来表达,都在眉目传情间。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就是起床去淋浴间冲了个澡,穿好衣服拿好东西退房走人。留下的除了那满房的春意,还有我那上亿的原始子孙。

我和韩佳瑶离开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头了,阳光照在身上让冬天多了一些暖意,在回去的路上找了一家小馆解决了中午饭,到了学校,将韩佳瑶送回寝室楼后,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中午的六楼依然是那么的安静,所过之处多是紧闭的房门,熄灭的灯光,刷着黄漆的木门和挂在门上的门牌号,如一座座刻了字的墓碑般伫立在那里,有股说不出的凄凉和萧瑟,泛着凉意的过堂风从走廊尽头阳台玻璃门的缝隙中挤入,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低沉呼啸着卷过,似乎要带走那所剩不多的人气儿。

一步步慢悠悠的晃到寝室门口,从口袋里叮呤咣啷的掏出一串钥匙,准确无误的插进钥匙孔中,随着一声干脆的嘎嘣声,机械弹簧转动撞开锁头,紧接着就是木门合页发出的令人牙涩的吱呀声,虽然刚来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要给这年代久远的木门上上油,可一拖二不去的,到了现在快要毕业之时也未实现。这从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当代大学生口行不一独特一面。寝室里空无一人,对此到没什么好惊讶的,赵康这小子应该是去食堂吃完饭直接打道去了自习室,这种认真决绝的态度,出现在高校生的身上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一件事。

桐城大学应该为能拥有此等学生而感到荣幸,我们寝室能有此等室友,属实应蓬荜生辉。二月天里,寝室还是要比户外暖和的多,学校倒是良心发现,前几年集中改造了管道和供暖,使我们这些祖国半开的花朵享受到暖气的温暖,到网上一些桐城大学的论坛贴吧里,仔细翻,还能找到若干年前一些校友前辈义愤填膺的慷慨激昂之词,种种叫嚣辱骂校领导贪污腐败不管学生的帖子留言,学生宿舍一贯的冬凉夏暖的传统恶劣环境,唤不醒处于舒适环境中校领导的良心。往事如风,随着社会的发展,经济上来,政府有钱了,学校的环境也在逐年的改造中越来越好,毕竟过于陈旧落后的硬件设施总是说不过去的,这不仅仅是学校的脸面,更是校领导的脸面,领导脸上无光,那下面的人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于是,几年前,由市委联合省教育厅牵头提出,市政府组织规划的桐城市高校基础设施老旧问题改造计划工程正式实施,市内的几个高校因此大兴土木,虽然改造的力度和程度并不彻底,老旧的房屋房舍也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装饰性粉刷,但应有的冷暖供应还是得到了解决。或许是学生们的期望放的过低,所以那次出乎意料的改造,倒是得到了校内外社会间不少的好评。甚至是《桐城日报》的记者都亲临我们学校进行锦上添花式的采访,以宣扬桐城市市委市政府政策的成功,以及对人民群众的优质服务和对教育的重视给予的厚望。

将羽绒服用衣裳撑挂在窗边,然后走到赵康的桌子前,拉开抽屉,从里面一包打开的红塔山里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火辣冲嗓的烟雾涌入口中,那股鲁莽的劲儿一如既往,诉说着7块钱的风情。眼睛鬼使差的瞥了一眼宋子坤的床位,发现原本扣上的锁扣大开着,柜子门露出一个一公分宽的缝隙,似是被人打开过。这是赵康这小子打开的?按理说寝室里的几个人平时都不碰这个床位的东西,我带着点疑惑走过去,拉开了柜子门,里面原位摆放的几双鞋位置不仅变了,似乎还少了一双耐克,多了一双黑色的马丁靴。

这双黑马丁靴打眼一看就是穿过的,似乎有些眼1,看了眼床位,再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这是昨天上午在商业街看到的宋子坤脚上的那双鞋子,这么说来,这小子昨天晚上我不在寝室的时候回来过,呵,这是稀啊,竟然还会回寝室,真是稀客啊。看着安静的躺在那里的黑色马丁靴,或许是出于好,或许是出于对宋子坤这个人秘的信息,我情不自禁地伸手从里面将那双马丁靴掂了出来。这双鞋子分量十足,掂在手里沉甸甸的,鞋带随意的解开着撒在鞋的两边,鞋的表皮面料似是一种皮料,在光线的反射下显得很有光泽,细密的纹路带给人厚重感,在脚踝出有两个大写的G重叠在一起,鞋的里侧面是一个五个字母组成的单词,拼做——GUCCI。

这是我没见过的牌子,想来应该是欧美的某个服装品牌。这双鞋子的底很厚,当然了,靴子一般都是厚底子。只是有些不同的是,这双靴子的鞋底和底侧面粘了一层细沙,仔细看卡在鞋底纹路里的细沙中还有小米粒大小的砂石,灰蓝色和灰白色,如黑夜中天上的群星。这双鞋似乎被水浸透了,靠近鞋底位置的皮料还湿漉漉的,而上面那只有河边湖岸附近才有的细沙足以说明这一切。对着这鞋子看了两眼后,感觉索然无味,拉开柜门放了进去。叼着过滤嘴狠狠的嘬了一口,仰头对着空气吐出蓝灰色的烟雾,烟草的气味霎时间奔涌而出,飘散于屋内,烟雾渐渐消弭与无形,我呆呆地看着窗外愣了一会儿,直到夹着烟的手感觉到微微的灼痛感,这才回过来,走到盥洗间将烟把扔到水池子里。

回来坐到凳子上,我掏出手机打开网页,在上面写下GUCCI四个字母,搜索框下面出来一竖排的搜索信息,什么GUCCI中国官网,GUCCI品牌历史,GUCCI皮带,GUCCI创始人,GUCCI十大奢侈品牌……等等让人眼花缭乱的信息数不胜数,点开百度百科,上面出现了一些具体的介绍——GUCCI,中文译名古驰,1921年创立于意大利佛罗伦萨,创始人古驰奥·古驰,全球顶尖奢侈品品牌之一,涉及服饰、皮件、饰品、珠宝、鞋包和香水等产品……其他的介绍是关于古驰的历史由来啥的,奢侈品——,这是古驰最显著的标志,其他那些扒拉了扒拉的一大堆没用的介绍都无关紧要。

返回网页,下面还出现一堆相关品牌,什么迪奥、纪梵希、路易威登、爱马仕、范思哲……其实有的牌子我还是偶尔听说过,算不上多么陌生,毕竟那些名气也是着实的大,电视新闻他人嘴里总能蹦出一两次。既然是奢侈品,那价格不必说,就这一双鞋顶几双耐克,有钱人就是这么的随性,大几万块人民币撂在柜子里,门也不锁的就走了,或许这对人家来说就是无足轻重的鞋子,仅仅是垫在脚上的步行工具,丢了也就丢了,就像是普通人扔一只普通的袜子般那样普通。

“叮咚”手机的消息提示音有点不合时宜的响了一下,点开QQ看了一下,发现是韩佳瑶这小妮子发来的消息,【志昊,今儿个中午回来的路上,你看我走路的姿势自然吗?】我看着这条消息愣了愣,快速的回复道:【自然,非常自然,咋了?】半晌那边才幽幽的回道:【我那几个室友说我走路的姿势怪怪的,完了还偷瞄着我笑,我现在都不敢看她们了。】【嗐,我还以为啥了,多大点的事儿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怕啥。她们这是羡慕嫉妒恨。】【去你的,这不都怪你,要不是你,哼。】【这咋能怪我一人呢,咱俩都享受啊,哈哈。】【呸,臭不要脸的,不跟你说啦。{微笑表情}】【该咋咋就咋咋,这叫爱的痛楚,你们宿舍不是还有单身没对象的,让她们羡慕去吧。】发完消息我刚收回手机,QQ那闹人的信息提示音再一次响起,像故意逗你玩般拨动你的经。

我以为是韩佳瑶又来啥话了,点开一看是赵康这小子发来的消息。【大才子,回来了没?】我看着这货发来的消息有点纳闷,这是有啥事吗。【回来了,刚到寝室,啥事啊老赵?】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你这一夜风流快活,把亲爱的室友一个人仍在寝室独守空房,我好心痛啊。】我感到一阵的恶寒,【操,你他妈的说人话,鸡皮疙瘩都被说你起来了。昨个那个宋子坤不是回来了吗?两人还独守个屁的空房。】我以为他会马上回话,可过了半晌那边才回道:【宋子坤?他回来了?真稀啊,我昨晚咋没见着这大爷。你搁外面春风一度的咋知道的?】【你不知道?你不会是昨个儿晚上在长明教室上一夜自习没回来吧?】【我靠,我他妈不到十二点都到寝室了,搁寝室睡一宿,有没有人来我会不知道。】【你小子不会是睡太死,人家进来你都不知道吧。】【扯淡,你觉着现在这时候我能睡那么安稳吗?妈的,天天脑子想着考研的事,都他妈快整的经衰弱了。】

【那这么说的话,这宋子坤应该是在我出去以后,你回来之前,回寝室的。然后没待多长时间就走了。】【我操,说了半天你咋知道这货回过寝室?莫非是你半夜从酒店梦游回来看见的。】【梦你大爷,刚回来看见这货的柜子被人打开了,本来以为是你开的,后来发现里面的鞋被换了,我就想着应该是宋子坤本人回来了。】【噢,这样啊,我说了,那应该就是了。人家偶尔回来一两趟,也没啥大惊小怪的。】【那倒是,还以为直到毕业这小子都销声匿迹了。这现在还回来了,弄得有点不习惯了,哈哈。】【擦,看你说的,跟他妈什么快灭绝的稀有动物似的。】【对了,你找我啥事啊?】【噢,差点忘了正事儿,净跟你搁这瞎鸡巴扯淡了。这不是快毕业了,学委那帮人组织了个啥最后的聚会啥吊毛玩意儿,就是在大家各奔东西之前再聚一聚,就这么个意思,操,弄的跟他妈的临刑会见似的。说是让互相通知一下,这不我问问你去不去。】【你说的是那啥‘不忘同窗情,难诉离别意。’毕业联欢会吧。】

【操,就是这个,咋,你也知道?】【前两天听班长说过两句,好像是咱学校的传统,每年毕业季都搞上一次,都快成他妈的例行晚会了。】【我听学委的人说,今年跟以往不一样,过去都是校里院里联合办的,今年放手让学生自个儿弄,学校和院里都不插手。到时候,校领导不来,院领导来了就走个过场讲个话就走了】【那还行啊,少了公家插手,学生自己弄就没那些个条条框框,应该有点意思。】【操,说了半天,你去还是不去,学委的负责人让统计人数了,到时候根据人多人少准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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