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了一个少女,右臂连肩处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我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这……这不是那个疯女人赵纯纯吗?她来干什么?赵纯纯一看到我,立刻深深地鞠了一躬。
也不说话,返身就走。
我忍不住叫她:“姓赵的,你什么意思?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吗?”赵纯纯站住了脚步,回头凄楚地笑了一下,道:“唐先生,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
但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情,你救过我,我是来还情的。
我马上要离开这儿。
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不向你鞠一躬表示一下,我会留有遗憾。
虽说救命之恩用鞠躬感谢实在太轻,但我一无所有,只有如此了,再见!”她说着,再次走向停在门口路边的计程车。
“等一下!站住!”屋子里的许欣忽然冲了出来,一下子拦在了赵纯纯的面前。
皱着眉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只过了两秒钟,两个少女同时指着对方大叫:“你!赵蠢蠢!”“你!许小魔女!”然后两个人各自咬牙切齿地后退一步,一个单掌护身。
一个脚尖虚点地面,作势便要飞起一脚。
我汗!这俩人难道认识?干嘛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我忙走了过去,伸手护住了许欣,道:“小欣,你认识她?”许欣在我身后恨恨地道:“认识!岂止认识!烧成灰我也认识她!赵蠢蠢,一别都八、九年了。
你还是那么无恶不作吗?”赵纯纯大怒,叫道:“小魔女。
你他妈再叫我赵蠢蠢,信不信我再打得你哭着回家?”许欣一下子拨开了我,冷笑道:“好啊!你来试试看!你是不是还以为我象以前一样没用啊?来罢!看我这次不用人帮忙,照样可以扒光你的裤子,让你光个屁股回家!”赵纯纯似是记起了往事,脸顿时胀成酱紫色。
咬牙切齿地道:“真是老天有眼。
在我临走之前还能遇到你。
小魔女。
你就准备受死罢!”我见赵纯纯左掌摆了个招式,顿时曲指成勾,知道她要使出杀招了。
忙伸手把许欣拉到了我后面,道:“小欣你闪开,这女人学过武,很难对付的。
让我来教训她罢!”许欣不肯,摆开了我的手道:“唐迁哥哥。
我和这女人仇深似海。
我那么辛苦练习跆拳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揍扁了她!你别管,我自己来!“我只好苦笑,心想八、九年前你们俩还都是小女孩,能有多大的仇恨?况且这女人真的很扎手,连我这个大男人都难以对付。
万一你和她动手受了伤,我怎么能向你姐交待?当下我道:“少罗唆,这个女人就是昨晚绑架我的那个。
我才和她有仇呢!你要报仇,也得等我和她打过了再说。
”说着我握紧了拳头,对赵纯纯道:“想打架是罢?那冲我来罢!”赵纯纯一脸的尴尬,手一收,道:“我不和你打,你要揍我尽管动手就是。
但你身后的女人和我不共戴天,我非得要教训她不可!”许欣哈哈一笑,道:“赵蠢蠢,原来你到现在还是个女流氓。
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你和我有仇也还罢了,但你竟敢绑回我哥哥,实在是罪大恶极!今天想让我轻易地放过你,那就叫做休想!不把你打得连你妈也认不出你,我就不叫小魔女!”赵纯纯狂怒之下,突然出手。
左手一挥,闪电般地斩向许欣的右肩。
许欣眉毛一挑,转身反腿飞踢,直取她前冲的脸部。
我见俩人忽然就动起了手来,害怕许欣受到了伤害,忙抢上一步,伸手去抓赵纯纯的手臂。
赵纯纯见我拦在了面前,不愿意伤我,马上手一缩,身子一矮,便躲在了我右侧。
这时许欣那一脚已飞踢而至。
由于她是转身踢人,等看到我拦在她面前时,已来不及收脚了。
只听“蓬”一声,我的左肩已被她重重踢中,吃痛之下,我只好叫了一声,向右跌出了两步。
许欣顿时吓坏了,站稳之后立刻向我着急地跑来。
又是心疼又是懊恼地道:“唐迁哥哥,哎呀你拦在我面前干什么呀?”这时赵纯纯已先一步扶住了我,道:“唐先生,你没事罢?”我正疼得冷汗直冒,尚未有反应。
许欣已是大怒了,小跑中一跃而起,飞脚向赵纯纯脸部踩来,喝道:“把你的脏手拿开!那是我哥哥!”赵纯纯马上放开了我,脚步一移,左臂一挥,拦腰就向小欣扫去。
我已来不及阻拦,只好大叫道:“小欣小心!”岂知许欣这一踩只是虚招。
半空中另一脚已闪电极直取赵钝纯的胸膛。
赵纯纯不敢与她同归与尽,只好向右一个空心跟斗翻出。
两个女人各自落地,一个单掌护胸,一个摆出了跆拳道的进攻架式,各自恶狠狠地瞪著对方。
赵纯纯吸了一口长气,左手缓缓在身前画了个圆圈,冷笑道:“跆拳道,哼!有屁用啊?要不是我伤了一只胳膊,收拾你还不是易如反掌!”许欣冷哼一声。
左脚尖在地上一下一下的虚点,不服气地道:“是吗?我不用手单凭脚就能够打倒你,等起来你多了我一只手,已经大占便宜了呢!”我抚着左肩走过去护在了许欣面前,道:“小欣,还是让我来罢。
这个女人真的难对付。
等我不行了你再上。
“许欣见我又来搅局,气得一跺脚道:“唐迁哥哥!不是你拦在面前。
我刚才就踢倒她了!拜托你不要多此一举了好不好?你夹在中间,让我们怎么打呀?”我道:“那你就先看我打不就行了?”说着我不等许欣回答,抢上一步,当胸对着赵纯纯就是呼地一拳。
那知赵纯纯却不闪不避,眼晴一闭,“砰”一声硬受了我一击。
只见她连退三步。
手捂着胸脯。
脸现痛楚之色。
我一呆,停住了手道:“你干嘛不还手?”赵纯纯似乎胸中气闷,蹲了下来缓了老半天,才苦笑道:“我欠你的,要打你尽管打罢!”见她这样,我还真的打不下去了。
对一个不还手还受了伤的女人,我一个大老爷们。
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