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走向小区门口,室外的寒冷让小区保安都待在屋内。
反正门口也有摄像头,如果有需要,他们可以随时出来应答。
这种偷懒的行为却给了我机会。
我将口中的口香糖吐出,在手上捏了两下,看准摄像头的镜头方向,抬手一扬,口香糖便准确地粘住了镜头。
我戴上口罩,开始装作准备翻墙进入,不一会就见一个身穿灰色制服的保安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妈的,怎么回事,监控怎么坏了,这大冷天的……嗯?」他推开门准备去查看摄像头的情况时,正和我四目相对。
我这幅打扮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不是好人,他稍微愣了愣便冲了过来,「你是什么人?你干甚……啊呀!」我二话不说,隔着卷门的空隙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把他打了个趔趄。
「狗日的,偷东西还打人,你给我站住!」他果然被我激怒,对着胸前的对讲机喊了一句「老二,把门打开,你也出来,有人闹事。
」大门向一边拉开,他掏出腰间的胶皮棍,立马朝我冲了过来,我故意慢慢后退,挡了他皮棍一击,余光一扫保安室的门一开,另一名保安也冲了出来。
嘴角一勾,装作被他击痛一哼,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跑。
「孙子,给我站住!」他和身后那个保安开始追赶我。
很快我们就跑到了街道尽头,我往之前那辆车所在的地方跑去,路过车门的时候把插在里面的金属条一抽,找了个之前看好的掩体躲了起来。
当那两个愤怒的保安路过跑车时,车门正好缓缓打开,我看到那两个保安望向车里整个人都傻了,车里也响起女子的惊叫和男人的怒吼声。
望着车里冲出的赤膊男揪住两个可怜的保安,任他们如何道歉也不依不饶,我嘴角一翘,一切都和我想的一样,买这种跑车还会玩车震的,八成是那种横惯了的富二代,张扬跋扈嚣张高调,而且巴不得找机会欺负别人。
被人在这种情况下打扰,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遮羞而是好好收拾来人。
「抱歉,抱歉,我们刚才是在追一个小偷。
」「去你妈的,老子这车看起来像是小偷开的起的吗?撬我的车门干什么?」「这个不是我们开的……」「不是你开的,还是老子自己开的?妈的蒙谁呢?」「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就是它自己……」「呸,少废话,今天这事可没这么容易了,你们看了我女人,说说怎么办吧?」「这……」这个小区的保安也是见惯了有钱人的主,如果他提出过分的要求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屈服,他们应该会纠缠很久了。
我扫了一眼只穿着短裤叫嚣着要两人下跪赔罪的男人,和两个不断赔礼道歉却依然努力地据理力争的保安,微微一叹,抱歉了,我实在是没时间和你们磨叽,只能这么做。
我绕了个弯回到大门已经打开一条通道的小区轻轻松松地走了进去,保安室的门也锁着,不过更难不倒我,很快被我打开。
我走上了二楼的一间房间,这里有几个显示屏,是小区大门和几处院墙的监控摄像。
我找到大门的摄像资料,将这一个月的资料拷贝到我的移动盘里,便收拾了一下痕迹,关上门走了出去。
蕾给了我她家门的钥匙,门开了,看到屋里熟悉的装饰,这一瞬间我居然有种回家的感觉。
我查看了每个房间,每推开一间房门我都希望我的担心只是虚惊一场,我希望蕾正坐在里面抬头向我望来。
可是直到最后来到书房,我终于还是失望了。
我坐在蕾的转椅上,打开她书桌的抽屉翻了翻,有一些合上的档案夹,我挨个抽出来看了看,是之前办过的一些案件或者正在调查的事件的资料,不过并不是什么机密文件。
我并没有看到有关芸的资料,看来蕾并没有将这些东西放到家中。
我打开桌上的pple,将拷来的监控录像传进去,便查看起来。
蕾的甲壳虫很显眼,在w市这种地方,会买这种小资向造型的车人不多,要么就是追求节能实惠的日系车主,要么就是追求气派拉风的跑车车主。
我拖动录像,查看甲壳虫进出小区的影像。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直到两周之前,最后一次甲壳虫开出小区以后就再也没有开回来过。
这样说,蕾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回家了?有些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我心中开始越发不安。
蕾出门未归的时间这么久,遇到危险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蕾姐,你千万不要出事啊……」我心中焦急不已。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有限,如果可以借助蕾和国安局的力量,我可以不太困难地继续寻找找蕾的所在,比如定位她的车,找到她的甲壳虫起码可以将她的最后出现时间往后推一大截。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求助于特行组的其他成员,我的通信器意外地响了起来。
是蕾的信号!我赶紧拉起衣领,「蕾姐,是你吗?你现在在哪里?」我问了好几句,那边却没有人说话。
我有些焦急,却突然闭起嘴来。
因为那边传出「登……登登……登……」的敲击声,有长有短,持续了十多下,通信器便挂断了。
这似乎是国安内部通信的一种暗号,蕾说过一次,我很容易就记了下来。
老……地方……见……我愣了半晌。
************************************「小飞,你又吊儿郎当的躲在这偷懒了。
」我躺在江边的一张长椅上,江风拂面,正在惬意地休息时,略带磁性的成熟女声打断了我的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