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切割吧,最好一次性地切割成型。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我说——对了——我接着说,把这批最先切割出来的钻石送几块到归程号上来。
十几分钟过后,三颗同样都有人头大小的、已经切割好并且打磨抛光过、夺人心魂的钻石送了进来。铁算盘为每一颗硕大的钻石都单独地调配了灯光,让它们看来来,恰好是最佳的状态……
卡门的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铁算盘解释说:“这样的钻石观赏起来,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大的话,就要离很远才能看到效果,或者,就没有效果了。它也只能看看,要是用来镶嵌王冠会把人的脖子压断的。若是用来镶嵌权柄,平常人也很难举起来。
“价值!它值多少钱……它能换一条归程号这样的战列舰吗?”我问。
铁算盘解释说:“在我的数据库里没有这样大的钻石的资料,但经推算,既然我们能开采到这样大的钻石,那么,其他也应该有钻探船挖到这样大的钻石,但不会在市面上流通。如果要估价的话,应该能买一条战列舰,但前提是要有贵人欣赏。”
“把所有的钻石矿都挖出来,还要多久?”我问。
“大概还要一天。这条矿脉就挖完了。”铁算盘提醒我:“但是,挖出来的矿石,除了这种纯净的极品钻石外,其他的那些品质一般的钻石更适合流通,所以,最好也拉走。”
“我们的船似乎没有这么大的容积了。”我说。
“建议你,嗯,你的其他的躯体都开着舰艇过来运输,等你所有的躯体都到达这里,这矿藏恰好也差不多开采完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回程。”铁算盘建议。
“好吧。”我答应着。
但我再试图指挥自己另外三具躯体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躯体,仍然是有主次之分的!我把精力花在哪一具躯体上的注意力多,那么,自己的灵魂,其实就在这具躯体之上。而其他的躯体,在离开自己越来越远之后,虽然我感觉上他们仍然在听我的指挥,但事实上,它们已经是无意识的行尸走肉了。
以前,我的几个躯体都在一起,所以,感觉不出来,现在,突然一具躯体与其他几具躯体相隔几百万公里之后,真的要指挥起来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已经对另外几具躯体推动控制。以前那种能控制的感觉,其实是在确实能控制前的感觉留存下来的无意识的影像。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铁算盘!”我连忙问:“快把舰船和哨站之间的影像系统接通。”
虚拟的立体影像,过了一分多钟之后,才显示在我的面前。在哨站里原先各自无聊的几具躯体神情恍惚。等到影像接通的几分钟后,似乎,通过这种影像传输系统,我的各个躯体之间才重新取得联系,我这才像缓过气来一般,慢慢地让我觉得自己获得新生一般。
我迫不及待地让自己的另外几具躯体,各开着一条运输船,立刻从哨站出发,赶赴钻石行星。而且,我打定主意,今后,再也不能让自己和自己之间分隔开来的距离过远了。
“铁算盘!”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当你不和哨位联系的时候,你的主程式,放在哪个战舰上?这会影响你的完善性吗?”
“不会!”铁算盘立刻回答:“只要经过复制,每一个舰船上的智能系统都是一个完全的铁算盘。”
“那当它们联成一体的时候呢?”我再问。
“那就是一个程式。”铁算盘回答。
“要是分开分成两个舰船,是不是,就是两个完全一样的正常运行的程式?”
我问。
“是的。”铁算盘回答。
“我们现在假设铁算盘系统已经接管采矿船和战列舰。采矿船去无法与战列舰通讯的地方采矿,这时候,铁算盘在战列舰和采矿船上是两个相互独立的可分的程式,然后采矿船回来,在能与战列舰通讯的时候,这两个相互独立的程式要合为一体,由一个铁算盘来掌控。那么,总有一刹那我们假设那是时间点a,那么,在a之前是两个同样的程式,接下来,到a点,两个程式合成了一体……嗯,我知道我说得有点啰嗦,但我想知道,就在那一刹那之间的a点之前,有一个曾经独立的程式,它到哪里去了?”
铁算盘立刻当机了,过了十几分钟,才冰冷地说:“无法演算,无法解答。”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有点冰冷的感觉。我毕竟不是机器,也不是一些可以克隆复制的代码符号的集合。和它们 不同,我原来以为自己的不死、能克隆的躯体与 记忆,都只是一种假象!如果我是虚弱的,那我要桌上的和那钻探船上的那些钻石和财富又有什么用处呢?
卡门问:“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