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天下的男子全加起来也比不上她的翌一根手指。
虽然此刻只是握着他修长柔美的手,却令她心中狂跳不已。
她怔了会儿,忽然笑了一下,「翌哥哥,你还记得我10岁那年遇见你在这里赏月,我夸你比月亮还好看,你当时怎么回答我的吗?」宫千翌挠挠头,老实的说,「怎么回答的?」他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她绷起脸,一脸严肃冷淡的说,「微臣萤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说罢,笑了起来。
他恍然道,「好啊,你取笑我!」也笑起来,去挠她痒痒。
她娇笑着求饶道,「好哥哥,饶了锦儿吧!」见月光下,她笑意盈盈、娇艳动人,他笑着把她搂住,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没有乱说啊!天下只有锦儿你,才可与皓月之美一较高下。
不过,这么点小事,难为你还记得。
」「翌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她痴痴的看着他,「你曾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从她9岁时第一眼看到这个青竹一般温和俊秀的少年时,她就知道他对她来说,是与别人不同的。
他眼眸闪亮,紧紧抱住她纤细的腰,与自己的身体密密相贴,他低下头抵住她的额头,让两人的气息紧紧相缠,「那么,我现在说的话你也一定要记得……」看着她,他清澈的眼眸比月色更加温柔,「我其实……一直……都很……」「放开她!」一声怒斥传来,锦灵绣瞬时被一股大力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月光下,风尘仆仆的煌抒寒背光而立,色莫辨,满身都是肃杀之气。
周围的空气因他而瞬时变得寒冷渗人。
「抒寒……」她看着煌抒寒冰寒的脸色,一扭身,躲开他的怀抱。
不好,他一定是来找她算帐的。
要不是宫千翌在这里,她一定拔腿就跑。
宫千翌已走过去把她护在身后,弯腰行礼道,「殿下。
」煌抒寒长眉紧拧,微微点头,语调微带讥讽,「看来宫相的病已经全都好了。
真是可喜可贺啊!」他幽深的眼眸一直盯着他身后的锦灵绣,「绣儿,我这么老远跑来,你也不招呼一下我吗?」锦灵绣微微从宫千翌身后探出一点头来,怯怯的说,「抒寒,你身上的伤……嗯……已经没事了吗?」煌抒寒眼冷厉,笑道,「你还知道关心我啊?我以为你眼中只有某人呢!」宫千翌微微皱了下眉头。
她倒是豁出去了,跳出来,大声说,「对不起。
我知道在你伤重时跑掉是我不对!骗你去夺龙珠是我不对!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抒寒,要杀要剐,你一句话,说吧?!」煌抒寒寒冰般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是吗?」他微微侧身掩盖着自己眼底的伤痛,身形凝滞,一向从容优雅的动作也僵硬了起来。
「抒寒……」锦灵绣很是不忍,她正想安慰他。
宫千翌已柔声说,「殿下,公主此番虽然不对,但是她也觉得很对不起你,很是为你担心的。
我从来没有见公主这么愧疚的怕见一个人过。
」竟怕的要躲起来,这在锦灵绣可是第一次。
「哼,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插嘴!」煌抒寒向她伸手道,「绣儿,过来!」他背光而立,看不清他的脸色,锦灵绣犹豫很久,直感觉他凌厉的气势已经逼来,才走到他身边,问道,「抒寒,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他往常采飞扬的脸很是憔悴,看来所受内伤不轻。
她心中惭愧,他为了她弄成这样,她却抛下他自己跑掉。
煌抒寒情难掩的寥落冷寂,一醒来看见她不在,他就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立即快马赶来寻她,却正撞见她和那人柔情密意,绣儿,你就是这样待我的吗?他拉着她的手,定定,还是克制着柔声道,「绣儿,你让我去屠龙,是为了他吗?」她僵立半晌,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背脊一僵,一向镇定的声音也暗哑起来,「你在我病重时,弃我而去,也是为了他吗?」他反常的温和让她惊骇,但浓浓的愧疚还是让她微微点了点头。
煌抒寒默然片刻,不怒反笑,他大笑着道,「咱们这么多年情义,你竟为了他连我也不顾了……好!很好!」那笑意却一点没有进入到他的眼里。
笑声稍停的时候,杀机忽显,他蓦地向宫千翌扑了过去。
她慌忙赶去,可是已有所不及。
眼看他一剑刺出,倾国剑那冷冷的光立时要将宫千翌分成两半。
她骇然惊呼起来。
谁料宫千翌一闪,竟快捷无比的从他的剑下脱身。
煌抒寒和锦灵绣都愣了一下,天下能躲过煌抒寒全力一剑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二人立时明白是龙珠的功效。
煌抒寒更是杀机尽现,一把推开近前来的锦灵绣,揉身再击去。
只见煌抒寒剑气逼人,瞬间已将宫千翌笼罩在森寒的剑光下,宫千翌身法虽快,却不擅武技,顿时险象环生。
锦灵绣急得满身是汗,但是煌抒寒的性子她最为了解。
虽然平时很少发怒,但真正生气时,可怕之极。
他本来已动了真气,要是她此刻再上去帮宫千翌,无疑是火上浇油,下下之策。
可是,眼见宫千翌在他的剑气之下,岌岌可危。
她又怎能不管?「煌抒寒,你要是杀了他,我永远不理你!」她大喊。
煌抒寒剑气更盛。
「好,你杀吧!你杀了他,我就杀了你为他报仇!」她气急。
煌抒寒剑式一变,用了玄玉剑法第十式,竟全是拼命的招数。
他本极聪明,事事主张智取,她从来没有看到他用过这第十式。
煌抒寒的全力攻击下,宫千翌立时不支,他一剑已在宫千翌肩头划出血痕。
要不是宫千翌服用龙珠后反应灵敏、身法快,这一剑早就把他齐肩削下。
锦灵绣一声惊呼,眼看煌抒寒剑光如影随形袭到,马上就要砍下宫千翌的右手来。
她身形一动,倾城刺的青光闪动处,煌抒寒的倾国剑堪堪被她架住。
两件同炉所铸的兵相击,「铮」得发出一声脆响,两人都是心中大哀,定住了身形。
煌抒寒讥诮的说,「绣儿,看来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比我高多了嘛!」他虽面无表情,但乌黑的眼眸暗得像无边的黑夜一样,是那样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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