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
这个词像是提醒了他。
收回看向漩涡的仿徨目光,心仍是刀割般的疼,使劲压下喉头的酸涩,语气渐渐恢复到之前的淡然:“不管如何,她是我的妻,我定与她生死与共。”
一束金光突然破开无尽黑暗,照在他的头顶。
温暖而光明。
他猛地一下睁开眼,眼里满是无助与悲伤。
像是一部慢倍速的电影,缓慢僵硬起身转头看向室内乌泱泱的人,却没能找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梦再一次浮现在卡摩斯的眼前,他慌张下床,连鞋都没有穿,便冲向行宫。
艾赫泰普见状,指挥两位卫兵按住卡摩斯,又被卡摩斯的眼吓退。
在场的侍女卫兵皆听见王太后重重一挫水杯,饱含怒意问卡摩斯:“你这是做什么?”
“乌妮丝洁呢?”
卡摩斯问,抬起的脚步微微停下。
“现在医生已给那孩子治了伤,陛下无需担忧。”
艾赫泰普一向不喜废话,直接道出卡摩斯想要知道的事情。
乌妮丝洁受伤了?
耳边嗡嗡声回响,声音变得暗哑:“她在哪里?”
看着自己的儿子下一秒似要支离破碎掉,艾赫泰普表面上平静如死水,但作为母亲的一颗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她起身:“走吧,我们一起过去。”
姜早睡了一夜仍旧没有苏醒。
伊瑞瑟听医生说小姐失血过多,如果不是智慧之的力量一直庇护,可能小姐真的撑不过。
正当自己为小姐擦拭身体时,陛下与王太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还未等她做出跪拜姿势,青年冲到她的前面,眼底是掩饰不住的脆弱,很大力将小姐抱在怀里。
然后又仔细端详着小姐的脸庞、身体,目光移到包裹着白色纱布的左手腕时,周身气压变冷。
“怎么回事?”
伊瑞瑟一哆嗦,额头紧贴着地板:“小姐为了拿到破解陛下您身上诅咒的经文,去和奈芙特丽殿下谈判,回来就成这样了...”
卡摩斯听到这里时,抱着姜早的手臂力度大了一倍,他质疑的目光望向艾赫泰普:“母亲,你为何不拦着她?”
——“卡摩斯!”
受到儿子质疑的艾赫泰普唤着卡摩斯的名字,而不是尊称,陛下。
她提醒卡摩斯:“你作为国王许久,早已明白其责任重大,现在竟如此糊涂?”
卡摩斯知道母亲一直将领地的利益和自己放在她心中首要位置,但自己在遇见乌妮丝洁后,那份属于乌妮丝洁的宁静与美好,溶解掉自己习以为常的理智坚冰。
爱情,之于他们这种王室成员,是一种奢求。
可这种奢求变为现实后,显得是那么弥足珍贵。
所以他拼了命也要护乌妮丝洁周全。
累到两眼发黑的阿赫摩斯听到卡摩斯醒来的消息,立刻扔下手中的工作前往卡摩斯处,看见哥哥正为乌妮丝洁擦脸,突然感到这世间何等的不公。
他在做牛做马,他哥岁月静好。
“我快累死了,你醒来后居然不体谅体谅我...”
“埃赫那吞那边如何了?”
卡摩斯抬起头看向满腹怨言的弟弟,一句话单刀直入,因为他明白阿赫摩斯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重大的事情要与自己商量。
这件事多半与埃赫那吞有关。
“埃赫那吞创造出一只军队攻击扫荡各个国王的领地,诅咒开始散布,有的国王领地直接全军覆没。”
“你有派出信使发出召集让各大领地的国王前往地图大厅共同商议?”
卡摩斯问。
地图大厅,位于域和芦苇原的中间地带,里面放置着描绘芦苇原的地形风貌地图,相当于一个缩小版的芦苇原,能清楚看见每一块领地的城镇分布。
阿赫摩斯摇了摇头:“我已发出了召集,但有些领地的国王一昧地将领地锁闭,不听劝告。”
恶魔阿佩普,是拉都无法消灭的存在。
埃赫那吞是他的旧部。
目前的他们,仍不知埃赫那吞力量的深浅。
比如说现在,埃赫那吞这支军队从何而来...
之前自己遭受诅咒的区域经过奥西里斯苗床的滋养,正慢慢恢复正常,但据他所知,奥西里斯能给予的苗床所剩无几。
苗床需要一定时间的发育才能祛除死亡黑暗,让土地迎来复活。
这太慢了。
明的庇护是他们的希望。
可现在的他们仍有力量抵抗黑暗邪恶。
他深深看了一眼乌妮丝洁,暗自下定决定,一定要护她平安。
在额头上留下深深一吻,阿赫摩斯看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不过他没有出声,只是出去站在门口等着哥哥。
卡摩斯放下姜早,轻手轻脚走出宫室。
兄弟两走在路上时,卡摩斯突然问阿赫摩斯:“你怎么不拦她?”
不好。
乌妮丝洁可是他哥的雷区之一。
阿赫摩斯瞬间觉得脑袋上的王冠沉重无比,他不敢看卡摩斯,内心有点犯怵。
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我拦了,但我拦不住她。”
卡摩斯以一种你当我是傻子的眼剜了弟弟一眼。
阿赫摩斯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想转移话题:“哥,你不觉得乌妮丝洁比之前勇敢了很多吗?”
一听到自家弟弟的夸赞,他的眼眸温柔似水:“她一直都很好。”
噫...
他怎么闻到一股爱情的酸臭味?
阿赫摩斯纳闷。
——
这里作者君出没:雅赫摩斯-奈菲尔泰丽和阿赫摩斯是古埃及王室常见的骨科结婚(?○Д○)?
这位王后在古埃及时代是很名的,有名到有什么程度呢,后世甚至将她化。
最重要的是她是妻制度的开创者,以阿蒙妻子的身份掌管庙财产土地,从某种角度来说提高了十八王朝王后的地位,不再只是法老的依附。
其实十八王朝的女性挺牛叉的,但是比不过拉二铺天盖地的营销(bush
还有古埃及新王朝的版图是离不开十七王朝末期和十八王朝初期法老们的奠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