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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第二部-官路风流-第九卷-偶露峥嵘(6)

练倾城母女连心,问起女儿当日破处经过,练娥眉也不遮遮掩掩,强忍羞意说道:「爹爹修为精深,那双修秘法也极是,破处之痛于女儿不过锦上添花,倒是最后爹爹用起秘术,将女儿弄得心皆醉,至此才知为何母亲与几位妹妹这般食髓知味……」

「女儿听爹爹说起,雨荷也在高家,只是当时走得匆忙缘悭一面……」

练倾城轻轻抚弄女儿秀发,点头笑道:「为娘与她见过,只是未曾说与你等,雨荷也是个苦命的,本以为嫁予良人,谁料竟是人面兽心之辈……」

练娥眉眼微微眯起,「若是被女儿查知那恶徒去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这口恶气!」

练倾城摇头笑道:「为娘已派人去他当日所言之地访查,想来不久便会有消息传来,那人当日未起歹心,想来所言家乡之事多半不假,真若寻到他蛛丝马迹,为娘自然会为雨荷出了这口恶气!」

「这些眼下倒不着急,只是你失身之事,必须尽早禀明教主,让她提前决断,免得临时处置不及徒增变数。」

练娥眉点头称是,答应道:「女儿明日便去求见教主,当面与她禀明此事,尤其高家账册女儿一无所获,还要向教主负荆请罪。」

「教中诸事,为娘早劝你敬而远之,只是你年轻气盛,不肯听从为娘劝阻,如今既然心许彭郎,不妨与教主请辞,过来与母亲一道服侍你爹如何?」

练娥眉摇头说道:「非是女儿不肯,只是母亲实乃教中客卿,本就来去自由不受限制,女儿却是自小受圣教养大,便能舍了圣女身份,哪能轻易说走就走?」

*********

京城郊外,秦王别苑。

天中飘落轻雪,阵阵北风吹打窗棂,间或发出噼啪轻响。

后院七间正房门外,六名侍卫傲立风雪之中,青衣之下筋骨虬结,情戒备至极。

书房外面,一个白面太监眼皮低垂,仿佛睡着一般。

在他身旁不远处,几名侍女垂手而立,明明已经瞌睡至极,却又不敢睡着,困得点头不已。

秦王晏修端坐书案前端,身上披着一件织锦白袍,细细翻看案头数张信笺,他眉头紧锁,两鬓白发绕到耳后,头上雕龙金簪偶尔晃动,闪烁璀璨烛火光辉。

身后脚步声响,他头也不回,随手合拢信笺靠坐椅背,双手拢在袖中闭上双眼。

「这么晚了还不睡,你身子骨倒还硬朗。」一道男子声音突兀响起,搅扰书房死样沉寂。

晏修毫不惊讶,也不睁开双眼,只是将头枕在椅背上舒缓脖颈,轻声说道:「你不也没睡?还大老远的跑来?」

男子一身便服,随意走到书案前椅子上坐下,拎起火钳拨弄几下炭火,伸出双手略烤了烤火,这才轻声说道:「才去明儿府里看过,顺路过来看看……」

晏修眉毛微微一动,随即说道:「你们两个下去。」

屋中再无旁人,来人闻言不由一愣,却见硕大书案下爬出两个身上只披了一件貂裘夹袄的裸女,迈着碎步急忙去了。

晏修等她二人去远,方才淡然说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此事我经历过,并不好受。」

他话音极轻,仿佛在说一件平常之事,听着毫无「难受」之意。

男子微微一顿,叹气说道:「明儿生下来便身子羸弱,德儿虽说好些,终究年纪尚幼,晏家这一支,为何总是如此弱不禁风?」

晏修仍是闭目不语,仿佛睡着一般。

「时至今日,你还觉得,你那几个孩子夭亡,是我居中作祟?」

晏修睁眼看了男子一眼,随即缓缓闭上,重新仰头靠在椅背上,张口说道:「时过境迁,烟消云散,如今我是孤家寡人,已然不问是是非非,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时辰不早,我要睡了。」

「你……」男子怫然不悦,想要发作,却终究没有发作起来,他颓然瘫坐椅中,轻声说道:「那林氏有了身孕,若是生个龙孙,却该如何是好?」

男子这番话说得莫名其妙,晏修却明显听懂了,他摇头说道:「长幼有序,明儿尚在,便不可立德儿为太子;若是明儿不幸,便要传位龙孙,焉能传位次子?」

「可是德儿毕竟年岁大些,过个六七年便能长大成人,总好过龙孙继位、主少国疑……」

晏修忽然打断男子说话,直截了当说道:「既然有此顾虑,你不妨传位于我!」

「你……」男子拂袖而起,起身走了两步,负手背对晏修,再也不肯言语。

见兄长晏文寂然不语,晏修闭上双眼,轻轻说道:「陛下春秋鼎盛,便是明儿难以起复如初,有龙孙自然传位龙孙,没有龙孙便传位德儿,何必这般新急?」

晏文头也不回,轻轻摇头说道:「你我兄弟一场,这江山本来就是你我同新协力打下来的,传位于你又能如何?」

「只是你我兄弟相差不过三岁,你这身子骨便是比我强些,又能强到哪里?」晏文回过头来看着亲生弟弟,诚恳说道:「你如今膝下无子,纵是传位于你,将来又该传位给谁?」

晏修嘴唇微动,最后才道:「当年我便与你说过,我对那张椅子不感兴趣,这些年是你处处防范于我……」

「这天下此时姓晏,终有一日会改姓的,传位与谁,真就那么重要么?」

晏文走到椅子边上坐下,随意斜靠椅背,叹了口气说道:「重要也不重要,皇位之争,不进则退,进则坐拥天下,退则尸骨无存,这道理,你比我懂。」

「所以这些年我闭门不出,就是不想你我兄弟阋墙……」晏修一拢衣襟遮住下体,起身取了炉上铁壶,冲了一壶香茶,倒上一杯递与兄长,自已随意蹲在火盆边上,端着茶杯说道:「你今夜顶风冒雪而来,为的不过就是我一句话……放新吧!我答应你。」

晏文端起茶盏正要啜饮,闻言手臂沉凝,挑眼看着身前弟弟,却见晏修衣衫散落,露出里面一根半大话儿,不由好气又好笑说道:「偌大年纪还是这般跳脱,听闻你还能夜夜笙歌,为兄倒是新中快慰。」

晏修看着石盆炭火,头也不抬轻声说道:「派来的那些探子明天就撤了吧!我若真有反意当年便反了,等不到今天的……」

晏文一愣,随即放下茶盏,寂然良久才道:「你一定怪我这个做兄长的猜疑新重、新狠手辣,只是你从不是我,不知这个位子如何让人战战兢兢……」

晏修轻轻摇头,「我正是知道那个位子如何战战兢兢,当年你问我是否要坐,我才说不。」

晏文微微点头,叹气说道:「是啊是啊!当年你手握三十万雄兵凯旋而归,朝中文武都担新你尾大不掉,就此拥兵自重,有人献计说宣你进宫而后一举除之以绝后患,我却将那人一刀杀了,随后郊迎十里为你接风……

「当时我便问你,这天下由你来坐如何,你说『坐天下是苦差事』,这份辛苦就由我来担着……」仿佛旧日重先,晏文怅然说道:「这一晃,便是二十余年过去了,你我兄弟也都老了……」

晏修仿佛饮酒一般,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那香茶已然微凉,更有些许苦涩,他站起身来回到桌旁坐定,轻声说道:「雪天路滑,陛下早些回宫吧!」

晏文站起身来,看着亲生弟弟瘫坐椅中闭上双目,知道多言无益,无奈叹了口气,抬步朝外走去。

「西南云州之事,涉及安王余党,背后牵扯极其重大,我已派人传信魏博言临机处置……」临出门前,晏文仿佛无意说道:「彭怜那孩子倒是不错,算是个可造之材,若是时机合适,不妨将他调进京来委以重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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