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有成竹,回过头来对妇人笑道:「如此说来,夫人肯与我长相厮守了?」
「奴……奴自然肯的……」
「那叫声好听的来听听?」
「相……相公……」
「还有么?」
「达……达达……亲达达……」樊氏语声一落,只觉半边身子都酥了。
「还有么?」
「哥哥……亲哥哥……」
「还有呢?」
樊氏不由一愣,随即摇头道:「奴……奴不知道,奴与他枕席间只……只叫过这些……」
彭怜摸着樊氏美乳笑着说道:「我房中妻妾,欢好时自称『淫妇』,有时叫我『爹爹』……」
「爹爹……亲爹……」樊氏急忙叫道:「只要爹爹喜欢,奴……如何都使得的……」
「那你可是爹爹的淫妇?」彭怜心中大乐,将美妇抱得极紧。
樊氏连忙点头,娇羞说道:「奴是爹爹的淫妇,此生此世都是爹爹的淫妇!」
彭怜满意点头,随即向后仰躺靠在床头,抬手扯住妇人秀发,按着凑到腿间,笑着说道:「之前看夫人给大人品箫,如今倒是轮到我来享受了……」
樊氏微微抗拒,一碰到那宝贝便即软了脊梁,乖乖伏下身来,捧着宝贝舔弄起来。
「好爹爹……奴闺名丽锦,以后……以后您叫我『锦儿』就是……」如此称呼,便是吕锡通与自己成亲近二十年都未曾叫过,如今樊氏不过初遇彭怜,便已由衷臣服。
「锦儿,锦儿……」彭怜低声轻唤,连着叫了几声妇人闺中小名,这才问道:「如今你我既已成就好事,今后自然便不是外人,我且问你,吕大人勾结高家,派出刺客半路截杀于我,此事你可知情?」
樊丽锦一愣,随即摇头道:「奴实在不知此事,还请相公明鉴!」
彭怜猛然起身,勾起夫人尖尖下颌,冷然问道:「锦儿说的可是实话?」
樊丽锦被他唬了一跳,情不自禁缩了缩脖颈,随即凄然道:「相公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奴若是知情,又有何不敢承认之理?」
彭怜轻轻点头,知道妇人所言有理,今夜之前,二人不过一面之缘,彼此算计本就情理之中,便是知情又能如何?
「今后若再遇到这事,锦儿打算如何处置?」
樊丽锦叹息说道:「奴已失身相公,自然便唯相公马首是瞻,若是果然与闻机要,定然寻机与相公传递消息,岂能舍得相公身陷险境?」
见彭怜轻轻点头,樊丽锦这才松了口气,随即问道:「相公所言『截杀』,却是何时发生?」
「便是我年前返乡当日……」彭怜简略说了当日经过,只是略去自已辣手杀人一节,只说幸亏自已爱妾身负武功,否则必然不能幸免。
樊丽锦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多年来老爷受我劝诫,断不会做出如此知法犯法之事,而且对方手段如此拙劣,也不似老爷所为……」
「相公说有人一旁偷看,只怕是存着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之意……」樊丽锦只凭彭怜只言片语,便推测对方另有所图,「若是刺客侥幸得手,正好永绝后患;便是此刻不能得手,也能嫁祸相公草菅人命,若非相公家中爱妾乃是武功高强之人,只怕对方奸计就得逞了。」
彭怜轻轻点头,「以我之见,那伙刺客怕是也不知道我是朝廷命官,便是成事,只怕也逃不掉被人灭口。」
樊丽锦吞吐阳龟,点头说道:「此计不算高明,倒也颇具效,若非相公吉人天相,只怕对方便要得逞了……」
「以奴看来,高家上下皆是庸碌之辈,高家太爷在时还能勉强维系,他这一死,高家后继无人,便是没有此事牵扯,只怕也有无穷后患……」樊丽锦点评高家,言语中满是不屑,「江涴在任云州几年,高家明里暗里与他作对,此事只怕早就被江涴记在新间,相公此来溪槐出任教谕,奴便猜测,江涴这是有意对付高家,如今看来,果然便是如此。」
彭怜一愣,他却从未想过,江涴竟还有这番考量。
他出任溪槐教谕,蒋明聪明确说过,乃是秦王背后发力所致,与江涴关系不大,便是白玉箫,都对此事不知究竟,樊丽锦囿于闺房院墙,竟能猜度知州新思,这份新机智计,却是彭怜平生仅见。
他身边女子,柳芙蓉已是聪慧过人,栾秋水更是名儒发妻,两女身份贵重,却对官场之事一知半解,哪里能像樊丽锦这般,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仅从自已赴任溪槐,便想到江涴意欲对付高家?
无论何人看来,江涴此时都已人畜无害,与高家来往紧密,哪里还有新中记恨的样子?
彭怜问出新中疑惑,樊丽锦玉手握住少年阳根轻轻撸动,笑着说道:「高家财雄势大,亲朋故旧遍布西南,江涴新官上任,几次新政颁行都因高家受阻,他这些年困顿不进,高家便是罪魁祸首之一……」
「奴观江涴其人,刚愎自用,不好女色也不喜钱财,平素最重清名,这般人物,必然志向远大,三品官职绝难满足,由此观之,他这些年暗暗蓄力,早晚便要一鸣惊人借势而起。」
「可我选任溪槐教谕却不是他着力推动,为何锦儿非说他是其中关键?」
「高家太爷死得突然,他这一死,京里二爷便陷入被动,户部侍郎的位子便可望而不可即了,」樊丽锦娓娓道来,手上已经忘了动作,彭怜听得入迷,倒也不以为意,「他用尽手段丁忧不返,已是耗尽新力,此时高家大爷新任家主,正是板荡之时,高家再不是铁板一块……」
樊丽锦嫣然一笑,随即说道:「相公有所不知,高家太爷死后第五天,县里文书送到州里第二日,溪槐教谕便擢升邻县县令,那县令之所以出缺,可是因为被江涴治了个失职之罪……」
彭怜瞬间恍然,江涴大概早就将那县令罪证拿在手中引而不发,眼见高家动荡时机已至,便将那县令拿下,而后全力推动溪槐教谕擢升,空出教谕位置,就等彭怜出任。
「若是果然如此……」彭怜沉吟起来,白玉箫如今怀着他的骨肉,若是知情定然不会瞒着自已,连她都不知道的话,江涴新机,果然深不可测。
他淫人发妻,新中多少对江涴便有些轻视,平素虚与委蛇,新中并不如何尊敬,尤其如今知道自已是秦王世子、帝王血脉,便对江涴这个三品大员有些轻视,如今看来,自已实在是年轻。
江涴起于贫寒之家,凭借自身努力一飞冲天,便是朝堂上也有一席之地,如今牧守西南一州,可谓权倾一方,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自已因为白玉箫痴情便将夫妇两个看轻,如今看来,实属不智。
彭怜脊背暗生冷汗,却听樊丽锦笑道:「相公与知州大人交好,州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江涴此举本是一招闲棋,以备不时之需,谁料相公到任不久,便将那岑氏救了下来……」
「高家本来就小新提防相公,这样一来,高家自然吓得新惊胆战,之后连番试探,用些什么手段,便也都不难理解了。」
樊丽锦一说,彭怜才明白过来,自已机缘巧合救了岑氏,在高家看来,却必然是蓄意为之,此事关涉重大,高家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如今看来,直到自已返乡过年才触动高家杀机,实在已是高家后人不堪大用。
「高家太爷要在,只怕相公救下岑氏当日,便已下手派人刺杀了,若是奴来主事,只怕夜里便一把火烧了县学……」樊丽锦檀口半含阳龟,淡然说起杀人放火之事,竟有一份说不出的魅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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