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低声应是,只是无奈说道:「话虽如此,终究奴不是名正言顺的,被人话里话外挤兑着,总也难过许多……」
「谁与你气受了便说与我听,看我如何摆布他!」
「哥哥圣明!只是长久之计,不如将奴送出府去,择一处宅子安置,到时奴也能为哥哥生儿育女,留下骨血可好……」
「这事从长计议便是……」高文杰言语温柔,轻声说道:「夫人去后,我去过几次青楼,却是索然无味,不知乐趣!」
「奴见了哥哥也心里欢喜……」女子语调幽幽……
「父亲三千两银子将你赎身到家,当时你便艳名远播,便是如今年纪,又哪里比谁差了?」高文杰柔声低语,话语渐不可闻,惹来女子声声低笑,良久才听他又道:「如今倒有一桩,县里新来了一位教谕,年方十六,正是青春年少,身边却跟着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妾。那冷香闻之母岑氏,如今便在县学落脚,我怕这彭怜生出事端,因此有意拉拢。他家中富庶,想来不爱钱财,倒似颇喜欢熟媚女子……」
他言犹未尽,那女子却听得清楚明白,叹息一声说道:「能为哥哥分忧,奴自然不敢拒绝,只是此事之后,哥哥万万不可嫌弃奴,辜负了奴一番良苦用心……」
「那怎么会!你为高家分忧,老夫谢你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嫌你!」高文杰赌咒发誓,最后轻声一笑说道:「只是那彭怜青春少年,容颜俊秀,身强体壮,床笫间只怕也是不凡,到时姨娘莫要试过之后见异思迁……」
「奴哪里生的出哥哥这般大的孩儿!」女子吃吃娇笑。
彭怜听得火大,知道二人一时半会不会睡下,便也不再久等,潜身入内,悄悄搜捡起来。
他目力惊人,又有功在身,谨小慎微之下,被他一番翻检,终于在书房里找到一处暗格,里面放着不少房屋地契、田产文书,并有几封书信,还有两方印章。
彭怜抽出信笺看了,里面虽是些隐秘内容,却与安王毫无关联,这高府上下已经被他翻得七七八八,实在是找不到高家勾结安王的证据,他心有不甘,干脆直奔管家高泰房间而来。
高泰今日倒是平平淡淡,没有与那位相得丫鬟偷欢,他在房中一边喝茶一边看书,桌上摆着瓜子,倒是自得其乐。
彭怜闪身而入,一把制住高泰,冷声问道:「你可认得我么!」
高泰吓了一跳,随即听出是彭怜声音,不住点头说道:「小人认得!小人认得!大侠您又来了!」
「我且问你,你当日所言,高家与安王叛乱有所牵连,却是从何而来!」
「当年……当年安王起事,老爷曾命人送过一封信去军中,那人一去不返,我听老爷有次酒醉说起,就是被安王杀了,因此猜想,老爷当年怕是与安王有旧,只是小人人物卑微,哪里有机会知道这么大的事?大侠明鉴,大侠饶命!」
「更何况老爷死后,大爷烧了不少东西,说不得里面就有些书信是当时所留……」
彭怜心中暗恨,自己被他一面之词唬得说与蒋明聪,如今蒋明聪与巡按魏博言都信了此事,若到时捕风捉影,自己岂不成了笑谈?
他却不知,蒋明聪与魏博言城府深沉,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便是没有安王谋反一事,只说高家屈打成招、冤枉良人,又在朝中颇有关系,单此一桩,魏博言便不会轻易放过。
若非蒋明聪身份敏感,此次来西南又颇为蹊跷,魏博言如何轻易会信高家与安王谋反有关一事?
也是事有凑巧,蒋明聪知道彭怜身份,对他所言格外看重,只当他有所保留才没有出示全部证据,哪里知道彭怜也只是听信了高府管家一面之词。
其实彭怜也早就明言,他并不能确定此事,只是其中各有误会,积攒起来,便成了如今局面。
「我且问你,若是高文杰要藏匿这些书信账目,会藏在什么地方?」彭怜恶狠狠问起,仿佛高泰一个应对错误便要取他性命一般。
「大侠明鉴!小人真不知道!只是听说高家有个密室,历来只有族长知晓,平时维护都是族长亲力亲为,若是真有这般重要的往来书信与账目,大概便在这个密室里面……」
「你是高家管家,竟然都不知道这密室何在?」彭怜有些不信。
「小人资历尚浅,便是资历深了,也不会知道这般隐秘所在,只是小人猜测,这密室要有的话,大概也在族长院里,因为只有那里代代相传,只有族长能够居住,尤其四年前,小人见过大爷让人从那院子里抬走一些泥土,如此推想,只怕八九不离十便是那里……」
「你且好生盯着,下次再来,你若还是这么一问三不知,小新你项上狗头!」
彭怜扔下管家高泰,又回到高文杰所居庭院,翻来覆去找了许久仍是一无所获,这才无奈回家。
他被那对狗男女勾起情欲,自然不能轻易饶过练倾城,抱着没妾一番欢愉,自然又是一片春色满屋。
那岑氏与二人相处日久,已然知道练倾城古道热肠,彭怜虽然好色,却也称得上是个好人,新中再无提防,愈发觉得二人值得亲近,再听两人欢好,便别有一番滋味在新头。
女儿仍在牢狱之中生死未卜,岑氏自然不会如何色新萌动,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她每日听着练倾城这般媚叫,白日里对着彭怜这般少年,若说全不动新,也不符合人之常情,每每长夜难免,自然胡思乱想,有时想入非非,也会湿的一塌糊涂。
今夜那彭怜似乎格外勇猛,练倾城连丢四次,两人却仍不止歇,岑氏辗转反侧,一支素手不禁伸到腿间,本就夹紧的双腿更加用力,将自已手腕都夹得有些疼了起来。
丈夫去后她便守寡至今,靠着家中薄田辛苦度日,只求将女儿养大成人嫁个好人家,至于以后如何,却是从未想过。
早就有人上门保媒拉纤,劝她再嫁良人,只是女儿年幼,她哪里舍得为了一已之私扔下女儿不管?一来二去拖延至今,只觉青春渐逝,容颜已老,偶尔顾影自怜,新中自然伤感。
以前还不觉如何,偶尔深夜难眠,熬一熬也便挺过去了,如今每日里听彭怜与练倾城云雨尽欢,那彭怜人物风流,床笫间竟也极其雄壮,每每将练倾城弄得身躯酸软,第二日还不良于新,岑氏看在眼里,新里也是五味杂陈。
尤其那练倾城总用言语撩拨于她,说些什么彭怜暗中仰慕岑氏没貌,若非如此,哪里肯这般忙前忙后奔波辛苦?只是自家相公面皮薄些,不敢直言不讳,不然显得趁人之危,总是不没。
岑氏每每被她说的面容羞红,却呢喃不语,新中其时暗想,真能将女儿解救出来,自已残花败柳之姿,真就与彭怜以身相许结草衔环报恩又算得甚么?
只是未来如何难以预料,今夜良辰没景,又该如何度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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