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答道:“不过是景阳岗上一群蟊贼土匪,勾结城中个别富豪,干些偷盗敛财,打架伤人的事儿,这在各地都是常有的事情,这是前任手软,没有及时打击,方才让他们有些抬头。大人上任之后,只需严格执法,定可根治,实不必多虑!”
“本县听民间言道,六年前清河县杀了一个名叫杨素婵的民妇,乃是冤案。不知是否与这股恶霸有关?”
“刑律之事非卑职管辖之内,此案乃前任胡县令审定,究竟冤与不冤?实不知其详,恕在下无可奉告。”县丞面色有些慌张,又故作镇静地用言语搪塞着,一眼可以看出,这是个老奸巨滑、明哲保身的官油子!从他那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也就不再为难于他。
又一日,与守备武官对酌,也提出相同问题。到底是武人粗鲁、直率,不怕贼人报复,又喝了几杯老酒,就口无遮拦地道出了一些情况:“本县东南有座景阳岗,山上盘踞着几十个土匪,无非干些拦路抢劫过往客商及拧门撬锁偷鸡盗狗之类的勾当,也成不了多大气候。只是七、八年前,匪首刘大疤瘌的女儿刘丽萍嫁给了清河县中一富户王德才的二儿子为妻。这个女人阴险狡诈、攻于心计,不知用的什么手段,三年之内就把王家的人弄得死绝了,家产都归了她掌管。更重要的是,从此也把景阳岗上的土匪引进了清河县里,于是刘丽萍也就成了清河一霸,欺行霸市、暴敛钱财,伤人谋命、惨杀异己,包揽诉讼、残害无辜。搅得清河县里人人自危、个个害怕,一片怨声载道!”
“其恶劣行径已经发展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为何官府还不将她捉拿归案,绳之于法呢?”我惊地问道。
“哎!大人差矣。她既敢如此狂妄大胆、肆无忌惮地为非作歹,肯定是已将官府贿赂好了,依我看前任胡县令就拿了她不少银子呢?”守备很有把握地说道。
“这么说杨素婵的案件真是冤案了?杨素婵正是刘丽萍的嫂子,是这个刘氏恶妇为谋夺家产而加害于她的了?”
“何止是杨素婵的案子,还有大人不知道的其它案件呢!前任胡县令任上七、八年间,处决了三个女犯,一个是大人知道的杨素婵,另一个是她的女儿王玉姑,还有一个是去年斩杀的女犯苏艳梅。我看都是冤案,都是刘丽萍插了手的。”
“怎么她的女儿也被正法了,为什么?”我真正地大吃了一惊,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了六年前刑场上那个哭天抹泪、悲痛欲绝的漂亮小女孩。
“母女二人都是因谋杀亲夫而被凌迟碎剐了!可惜末将乃是镇守疆土的武将,我朝皇帝有令,武官不得干与地方事务,因而不能探得究竟,只是凭感觉而已。大人若是想了解详情,可以去问问刑房书吏张义,那可是个好小伙子,为人正直无邪。”
“真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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