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今日突然到访,莫不是也想请那王稳婆为自已养胎安产”托着身前颤颤巍巍大肚子缓缓坐回床榻之上的燕凌娇一边差使丫鬟仆妇为腰身臃肿、行动笨拙的吴娘子搬来椅凳一边故作淡定的寒暄道。
“妹妹所言不假,我如今临盆在即,自是多需王稳婆为我养胎安产,可却因今早却意外得知我家官人昨日同少掌柜外出彻夜未归,乃是遭歹人所擒,所以特来毛遂自荐,替妹妹您排忧解难”先前在屋外已知晓实情来龙去脉的吴娘子直接开门见山,她双手捧着身前那颗与纤瘦身形比不相称的大肚子,一边笨拙而又慈爱地抚摸着一边像凌娇诉说着自已的打算,“妹妹远嫁关中数月,未曾抛头露面,那山上的贼人定是不知您真实容貌,而我如今虽稍长您几岁,可容貌却与妹妹颇有几分相似,又同身怀六甲,那贼人岂能辨别真伪,到时候我借押送金银引蛇出同,再让埋伏在四周的家丁护院出来劫杀,到时候不久可以踏平三山关救回你我郎君了吗?”
“不可,万万不可,姐姐您自小身娇体弱,又不会武功,如若只身犯险,只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妹妹行走江湖多年,竟连这种道理都不知道”眼坚定的吴娘子摩挲着身前孕肚子斩钉截铁道,“我知道妹妹有所顾虑,可这双胎胎气本不稳固,如今辛苦坚持到足月临盆,万不可在这临近生产之际徒生事端。”
“是呀,大娘子,那吴娘子所说不错,您虽身怀绝世功不假,可这双胎胎相本不如单胎稳固,若是真您真在途中因受惊吓而动胎气,只怕不光会连累那随行家丁护院,甚至整个关中镖局都在劫难逃”王稳婆见状连忙接话补充道。
“妹妹放新,随行之人包括武艺高强的屠九爷、沈镖头等随行,你大可在府中安新养胎,等待姐姐携你我官人凯旋归来。”坐在一旁的吴娘子踌躇满志道。
燕凌娇十分清楚这三山关的匪盗能够如此猖狂多半是倚仗着那易守难攻的地势而非出众过人的武艺,如今对关中镖局发难无非是想要趁机捞取钱财,并非真有谋财害命的打算。权衡利弊后自然是答应了王稳婆和吴娘子的提议借一手鱼目混珠来引蛇出同,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一网打尽。可为了确保吴娘子及其腹中孩儿周全,凌娇不但亲手为其熬制了一碗上好的安胎药,更将镖局内尚未走镖外出的镖师连同武艺高强的屠九爷一同派去,生怕在谈判过程中出点什么闪失。并考虑到王稳婆家住三山关附近,便让她随车轿通行,万一出点什么情况,也好及时保得吴娘子及其腹中孩儿周全。
虽说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打算,可迟迟等不来吴娘子消息的燕凌娇新中惴惴不安。毕竟王稳婆对他们裴家也算是忠新,可坐立不安的凌娇越是思索报信一事,却越是感觉蹊跷。先不说那王稳婆如何能够从三山关中虎口脱险,自已派人摸黑将王稳婆请来,那素来贪睡的吴娘子又岂会知晓对方正在此处,并偷听到自已与王稳婆交谈的全过程。事出巧合,其必有妖,恍然大悟的燕凌娇这才意识到自已竟被那吃里扒外的王稳婆骗得团团转,竟将那无辜的吴娘子推入火坑,中了那三山关匪首的奸计。
为救吴娘子等一众家丁护院于水火,不顾一众丫鬟仆妇、家丁护院的劝阻的燕凌娇竟取来久藏屋中的佩剑,准备驾着那匹曾与情郎游历蜀中的桃花马,动身前往三山关亡羊补牢。可由于有孕后一直被公婆要求卧床养胎,髀肉复生的燕凌娇刚一上马便因阵阵摩擦晃动而深感不时,肚腹内原本安睡的一双孩儿也在母亲肚腹的阵阵摇晃中渐渐苏醒,开始像往常一样挥舞起拳脚,在温暖的莲宫中互相比武切磋,疼得凌娇不时发出丝丝呻吟不适。
“娘子,您如今临盆在即,我看还是备顶轿子好些,毕竟这车马颠簸,我怕您伤了胎气”虽说马背上的燕凌娇手持长剑马鞭,英姿飒爽,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侠模样,可看着那颗因胎动不止而颤颤巍巍的椭圆形饱满双胞胎大肚子,一旁服侍的贴身丫鬟不免关切道。
“嗯若是连这点颠婆都经受不起嗯啊那岂会是我玉燕仙子的孩儿嗯哼”抽出手来安抚自已躁动不安大肚子的燕凌娇强忍腹中不适连连解释道,“去帮我将熬制的安胎药取来,如今孩儿在我肚里闹得厉害,我担新一会山路颠簸,咱们年纪尚少,恐遭不住”
那郎中们精新调制的安胎药虽有稳胎股本之效,可对于临盆在即的燕凌娇而言终究是是扬汤止沸。感受到腹内躁动渐渐缓和的凌娇策马扬鞭,走接近小路想率先赶在吴娘子一行人之前赶到三山关。可蜿蜒崎岖的山路捷径对那见识过剑阁峥嵘的桃花马来说并不难行,可如今如今背上还驮着一个临盆在即的大肚妇人,可苦头自是平添不少。马背上剧烈的摇晃让燕凌娇重新不稳,她丢去手上马鞭,一手紧握绳缰,一手死握剑柄,小新翼翼的控制着胯下宝马行进的速度,尽可量避免因摇晃颠簸导致胎气损伤。可这临盆在即的双胎孕肚由于平日里有各色山珍海味滋养已是高耸沉硕,如今更因大郎入盆而开始缓缓下坠。被轻薄裙摆包裹的柔嫩肚皮轻抵在坚硬的皮革鞍背上,难以避免的不时碰撞不但惹得将为人母的燕凌娇口中嗯嗯啊啊的呻吟不止,就连那扰得那蜷缩在温暖莲宫中1睡的孩儿也越发得不安宁起来。
“孩儿们啊求求你们安分点嗯啊娘亲现在急着去救人求嗯啊求你们不要呼呼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嗯啊呼呼”感受着身前那颗躁动不安大肚子传来的阵阵闷痛,难以抽出玉手安抚的凌娇只得运起丹田真气,借护胎功的强大内劲护住肚腹,自己则想办法安抚那两个随他们父亲一般不让自己省心的小家伙。说要说凌娇肚里的一双孩儿也是无辜,临盆在即的哥俩若不是因母亲关心则乱,本应该在莲宫内安心1睡,等待降生。如今因受外界鞍背挤压而从睡梦中惊醒,本就一肚子火气,加之哥俩打娘胎里就一直不太对付,如今感觉直接挥舞起拳脚,在凌娇肚内比划了起来,不但搅得周遭羊水如滔天巨浪的翻涌不止,就连那隔离兄弟间的轻薄羊膜也都差点在哥俩的翻江倒海中险些戳破。
“这裴登风的种,和他一样都不让人省心”感受中腹内躁动不止,生怕自己将生在半路的凌娇只能够寄希望于自己腰间那半壶丫鬟硬塞给自己的安胎药。想起自己幼时燕云飞传授自己马上弯弓的动作,玉足死踏马镫,双腿紧夹马腹,先挺起身前颤抖不止的大肚子,顺势向后倒下,压低自己的重心,后抽出那紧握缰绳的玉手从腰间取来酒壶,将那慢慢一壶安胎药悉数饮下,豪爽英姿像极了那景阳冈前吃酒十八碗的武二郎。
一整壶温热安胎汤药入腹,虽引得那一双嬉闹胎儿暂时安稳,可却领那薄如蝉蜕的雪嫩肚皮足足撑大两圈,胀得那足足有三胎足月规模的临盆的孕肚坠成梨形重重压在马鞍之上,竟让凌娇起身越发不易。加之,凌娇不在利用缰绳控制马速,皮鞍颠簸剧烈,几次无意触碰腹底的过程中竟引得阵阵尿意连连,直憋的那那丢弃手中酒壶,抓回缰绳的凌娇双颊绯红,紧咬牙根,以避免因不适而发出声来。
若是放在平时凌娇肯定会立刻下马方便,可如今吴娘子等人生死未卜,救人心切的凌娇那里还有那般功夫。情急之下,她再次腾出先前抓住缰绳的右手,抽出那柄三尺护身长剑,用剑柄挑起衣裙后,竟直接生硬的劈开亵裤衣带,任由琼浆稀稀拉拉的流淌在皮革马鞍之上。为了避免污秽的亵裤弄脏玉体,感觉身下舒爽的凌娇收剑入鞘后,连忙抓起缰绳,再次挑开衣裙的同时,挺身任由那损坏的亵衣随风飘走。
由于是真空上阵,胀唇娇阴在马鞍的此次摩擦中不时发出阵阵酥麻快感,不满舟车颠簸的一对扑朔玉兔更是搅得凌娇不得安宁。如今日上三竿,日光毒辣,早已香汗淋漓的凌娇只感觉不但感觉身上那已然湿透的内诃越发服帖娇躯,身下不时涌出的鼓鼓清泉更是顺着那两条修长纤细的白皙玉腿缓缓留下。
“裴登风,老娘恨你”感受心中的团团烈火越发强烈,臭骂相公整日要求自己与他鸾凤和鸣,惹得娇躯这般敏感的凌娇双颊绯红。起初她还能够通过救人心切的强烈愿望加以克制,可身体毕竟是诚实的,感受着身下在酥麻中越发湿润的马鞍,凌娇反握手中长剑,将那粗铁剑鞘,轻抵在峰峦跟前,伴随着车马的晃动,敲山震虎,虽不过是水中捞月,可也总比无处发泄要强上百倍。
那场面有道是:
六甲临盆救情郎,策马扬鞭走三关;
娇儿顽劣苦慈母,心急失态山林间。
虽说这凌娇在马上吃尽了苦头,但好在走小路从青石镇到那三山关不过半个时辰不到的路程,来不及下马用丝帕擦拭过坐骑周身污秽的她径直来到那靠近关口前的山道之上。由于这一路上没有发现吴娘子等人的踪迹和连一丝打斗的痕迹,心中隐隐感觉对方已然如自己夫君那般落入贼人之手的燕凌娇怒发冲冠,一手紧紧勒紧缰绳,一手抽出腰间场景,竟欲向那土匪窝。可还没走两步,在周围放哨的小兵看着一容貌倾城,腰挺大肚的美娇娘独自前来,便以为对方毫不防备,想要偷偷绑来,好到自家统领那里邀功领赏,可谁知还未等他们探出头来,便被一道强力剑气震退。
“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我乃蜀中大侠燕云飞的夫人燕凌娇,识相的就叫你们当家的抬着八抬大轿出来,将老娘好受伺候,否则休怪老娘剑下无情”
长剑在手的燕凌娇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她一边牵马一边呵斥着面前的一众喽啰,一身凶煞之气竟叫那一众整日刀尖舔血,杀人越货的贼寇吓得屁滚尿流。
“看来今天真是免不了闯一闯这龙潭了,孩儿们你们都乖乖在娘肚子里待好,等娘救出你们那个不争气的亲爹和被无辜卷进来的吴姨娘后,娘再让你们出来好不好”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实现中的一众散兵喽啰,轻抚身前滚圆孕肚的燕凌娇竟画风一转变为慈母。如今种种迹象已经表明那吴娘子多半已经随自己相公一般被贼人掳去,若闯那龙潭虎穴营救,只怕自己这一路上收的苦难就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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