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与安得闲萍水相逢于钧阴县城的死囚少女,留给世界的最后一个念头。
爹...娘...女儿这就来陪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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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啦,没想到吧!
“卫筝,你看,最后轮回已经发生,你已把它送给了我......可是,没有你,这究竟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他妈的什么意思了,呱,卫筝,卫筝呀!”
拾壹逆势
七个时辰前八月廿三寅时平旦
阎香又做了那个梦。
拂晓时分的空气冻得人肺管子直抽抽,她像条狗一样四肢着地,被人拽着颈上粗重的铁链子一路爬行。整座县城影影绰绰,街两旁那些房子好像死人大张着嘴,令她心慌胆战,想不起自己在做什么,或是何以沦落至此。
“就是这咯,给本官滚进去!”
宽展火辣的虎背上鞭痕森森,旧伤不等结痂就再遭抽打,翻卷出嫩粉新肉。扯着她爬过一道门槛后,牵引者便迫不及待扯着她的头发,迫她昂头欣赏早已预备的“惊喜”。
那是怎样一幅惨淡的光景呵——足足五具艳尸被齐整吊在屋梁上,年纪相貌各异,她们却不约而同定格于同一种惊恐愤恨的表情。虽已不可能反抗,但锁在这些女尸身上的连颈全身镣并未除去,而是随寒风与尸体的转动叮叮作响,宛如一排铁打的风铃。
“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喏,阎母狗,本官便送你那些个好姐妹前来团聚了!”
得意走进几步,捏着一具女尸耷拉下的冰凉小舌来回摇晃。名为元迩的县官感叹中也带了几分戏谑:“藏得真好呀...若没你这头蛮牛,我等再寻十年也捉不住这些女匪。”
“你道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滑稽的么——你手下这帮悍妞个顶个的忠心,没一人肯信自己是被大姐头出卖,直到见本官拿出你的耳坠子,她们才纷纷瘫成烂泥,骚茓也软乎乎地泄劲儿了.....”
狂怒悔恨几乎化作实质,咬着口衔铁条,女匪首爆发出一声沉闷怒吼。在被众人踢打掀翻戴上口笼头箍前,阎香分明还能看到那五双死也不肯瞑起的美目转动着,悲戚地向她发问。
“老大...寨主...阎姊姊...为什么....为什么?”
她惊醒了——只不过是从地狱落进另一个地狱。手脚仍被结实铐在通条上,埋着毒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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