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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乡韵母子情】2(母子,乡土,纯爱)

24-12-16

二、白日梦游

「你干啥呢?!」

我妈嘴里嚼着半个鸡蛋不解的问我道,她的声音已经快被电视里的声音盖过

去了。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地址发布页01BZ.ccOM

「Что вы думаете(你说呢)?」

我把遥控扔到了炕桌我这边的被子上,随即把军大衣也甩了上去,踢开脚上

的棉鞋,冲着我妈就扑了过去。

「Ебать киску, что еще я могу сделать(肏屄呗,不然我干啥)?!」

我妈见状急忙松开盘着的双腿,手里剩下的半个鸡蛋也随着她身体的哆嗦掉

到了炕桌的桌面上,微弹了一下,把半个蛋黄给磕了出来,洒出一片蛋黄沙。

「你干啥,你干啥?你干啥?!!」

她边喊问我边吓得蹬腿往后退,才蹬了三两下,后背就撞到了窗台上。

我指了指腹下正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鸡巴,笑嘻嘻的说道:

「妈,尿完了,你看这根儿,还是蹬硬,啧,哎呀,麻烦老夫人您把腿撇嗒

开下,让俺塞里头戗戗火呗。」

「你个狗懒子,大清早地就不老实是吧?……欸,你头上这是咋啦?」

「这儿?」

我指着左边的额头问道。

「啊。」

「嗨,这不刚才去厕所么,撞他妈门套子上了。」

我妈听完后看着我脑袋上肿起来的大包,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笑啥玩意儿啊,还不都怪俺爹!当初改造他西卧那边澡堂子的时候忘整厕

所了,害得咱现在天天撒个尿都得往院里跑。你说你把厕所整院儿里也就算了,

倒是整大点儿啊,抠吧搜地,能他妈废多少木头?打我上高中开始就碰脑磕儿,

老说改改改,这都多少年了,弄了个狗屁啊!」

我心有怨气的冲着我妈吵吵起来,但是手和眼睛却都冲着西卧那边的方向。

我妈知道我这嚷嚷的声音肯定能让外面听到,她回头看了眼窗外,随即赶紧

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小声骂道:

「嘘嘘嘘!你咋呼啥呀?就进屋跟俺有本事,你咋不出去说呀?!你爹那时

候,不是就从林场买回来那么些个现成的红松板儿么,那铺完房顶了就没剩多少

了,就这那茅房顶还是搭了块儿铁皮子当盖儿呢,咋地,就为给你整个门儿,还

得再去买一车啊?」

我一听我妈这么说,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他在林场上班,咱家是职工家庭,结果盖个房顶还得自己花钱买木头,人

家他妈的单位里有谁家盖房子还自己花钱买木头的?谁家房子不是从咱林场的木

材加工厂里靠白拿木材盖起来地,就你清高,是吧,欸,就你高尚。就你有雷锋

精神,上赶着帮人家盖房子,是吧?结果嘞?你摔成偏瘫之后,有他妈一个人去

医院看过你么?啊?你不大无私奉献精神么,咋人缘儿就混成了个这德行呢?」

「唉行了行了,现在你说这些还有啥用啊,别吵吵了。」

我说的这番话,我妈过去这些年都不知道已经重复唠叨多少遍了,所以她也

没什么好责骂我的。她从窗台站起身来,瞬间把屋里的光亮挡住了一半:

「你爸一米六八,俺一米七六,你那时候才上小学,那当时一米八高的门儿

就足够用了,谁能想到你这兔崽子后来能窜这么高呢。你老嫌低低低不是,你这

不回家了么,你爸现在又弄不了,那你干脆自己把门儿和顶都整巴整巴得了。」

我妈走到我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说道:

「起来,赶紧坐炕上把鞋给俺。」

「干啥呀?」

「俺不得给你找鞋啊?赶紧滚滚滚。」

我妈二话不说揪着我胳膊就给我薅到了炕桌边上,她手劲儿很大,而我又没

个心理准备,等我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都已经躺在军大衣和棉被子上了。

我操,这老娘们儿劲儿可真大!

我妈可不管我在想什么,她「唰!」「唰!」两下把棉鞋从我脚上摘了下来,

往炕砖上拍了拍,磕出了带泥的雪,然后挨个穿到脚上,「哒哒哒」地就出门去

西卧了。

我望着内裤被撑得一柱擎天的鸡巴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这他妈都多长时间了,咋还没软下去呢?

「算了,赶紧吃饭吧。」

肚子「咕噜噜」的叫声把我的走神拽了回来,我不再瞎想开始坐起身来,把

我妈先前吃了一半的鸡蛋拿了起来,随即闷进了嘴里,开始看炕桌上都准备了些

什么吃的:

一碗牛奶,一篮子列巴(就是面包),一小盘牛肉,一小碗西米丹(用奶皮

子做的奶油),一罐头瓶菇茑酱和一罐头瓶鹅莓酱,一碗七八个剥了皮儿的鸡蛋,

还有一盆子——

「Черт, опять борщ(我操,又是红菜汤)!」

「В чем дело(咋了)?」

我妈已经回到了屋里,边关门边问道。

「俺最烦吃甜菜根儿,你咋老做这玩意儿啊?!」

「这都是昨天晚上剩地,我他妈知道你昨天晚上回来呀!」

「那都知道俺回来了,为啥今儿早上不做新饭呀?」

「咋没做新的?俺今天早上五点多就起了,就为了给你和面烤列巴,满打满

算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梆!」

我妈直接把一双运动棉鞋拍到了炕桌上,顿时尘土四起——

「你要不想吃的话,就滚!」

「哎呀妈,干啥……干啥呀你。」

我急忙挥动双臂想将尘土扇离开我的饭桌,但最终却只能眼瞅着我喝的牛奶

上面,慢慢开始落上一层灰黑色的「作料」——没个屁用啊我靠。

「Бессердечная сука(没良心的狗东西)!俺天天起早贪黑的忙活,不是

喂牛就是翻地,还他妈得伺候你们爷儿俩,就这,你们别说知道感激人儿了,都

把吆五喝六作惯瘾儿了是吧?Бессердечная сука, Я должен убить вас всех,

а затем покончить жизнь самоубийством(我就应该把你们两个狗东西剁

了之后再自杀)!」

我妈骂完之后,突然开始一脸委屈的吧嗒吧嗒的掉起眼泪来,她气呼呼的一

屁股坐在了炕桌对面,然后开始抹起眼角来。

我一看这情形顿时慌张起来,左手拿着列巴,边嚼着鸡蛋边绕过炕桌坐到了

她的身后,然后用右手搂住她的身体哄道:

「唉呀妈呀,干啥呀这是,真是地,啧,我也没说啥呀,咋真大气性呢?哎

呀呀呀呀,都怪俺,都是俺地错,行吗?都怪俺跟个瞎眼儿虻似的,心里没个四

六,嘴上乱跑飞机,俺是个没良心地小杂种,不该惹您老夫人生气,别生气了呗,

行吗?Не доводи себя до злости, мама(别把您身子再气坏了,我地母亲大

人诶),Так недостойно(那多不值当的啊)。」

「切,Если я заболею из-за злости, это все твоя вина(我要是气病

了,那也都怪你)!」

「Ах, да, да, вини меня, вини меня(啊对对对,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

的错)!咱别哭了,啊。」

我边自我检讨,边用右手帮我妈擦眼泪,随即把手在她领口处抹了起来。

「你干啥?!」

「我擦擦手啊。」

「擦手就擦手,你摸俺扎儿干啥?」

「谁摸你了?我搁这儿吃饭呢么,不得擦擦手啊?……欸你这手里拿的啥玩

意儿啊?」

我边悄悄解开我妈舒盖领口处的盘扣,边故意转移话题的问道。

「这个?」

我妈提溜起手里的东西回答道:

「这你老舅送我的马奶酒,你舅姥儿之前酿地。|最|新|网|址|找|回|-」

这是一个蒙古弯刀状的皮囊酒壶,红皮细颈黄面肚身,壶塞上还拴着条编花

的牛皮绳子,一个成吉思汗的圆圆大胖脸被印在了壶身上。发布页Ltxsdz…℃〇M

「这不俺奶送咱家的大水壶么,你咋给装酒了?」

「你懂啥?马奶这玩意儿又腥又酸臭地,就搁这玩意儿里头不散味儿,封上

口还坏不了,你看这口拧地,严丝合缝的咋晃荡也不撒,你看……」

我妈边说边攥着壶颈上下晃悠起来。酒壶口儿的确没开,但她领口倒是开了,

一条细长的大奶沟子直接晾在了我的面前。

我吞了吞口水,眼睛紧盯着面前肚兜下的大白肉继续问道:

「你拿它干啥,大早上起来就嗨杆呐?」

「滚!你当俺是你们爷俩儿啊,看见酒就走不动道儿地烂酒蒙子。你不头肿

了吗,俺给你爹之前泡的土鳖水儿用完了,现在天冷了逮不着了,就用这个给你

抹抹得了。你奶不是说过么,他们牧区那儿,只要是磕着碰着从马上摔下来地,

抹这玩意儿消肿都老管用了。」

我妈边说边拧开了壶塞儿,然后看了眼炕桌,冲我命令道:

「赶紧把你碗里地奶喝喽,俺倒里头。」

「哦了哦了。」

我说完便一饮而尽,奶皮子没吸住又给滑了进去。

「你喝干净啊!」

「哎呀不耽搁。」

我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收回右手,用手指把奶皮刮进了嘴里。

「喏,干不净儿地,快快快倒。」

我把碗递到了我妈面前,她开始「吨吨吨」的将酒倒了出来,顿时一股酸臭

夹杂着奶香与酒香的气味儿窜到了我的鼻子里——

我好些没给吐了。

一想到这玩意儿要往脑袋上抹,我顿时感觉心里膈应起来。

「咋这么腥臭呢,别是坏了吧?」

我妈捧起碗闻了一下:

「没臭吧,就这味儿,你小时候不是在你舅他们马场那儿喝过么?」

「啧,但没记得是这味儿啊……俺老舅啥时候给的你啊?」

「就去年,夏天时候啊。」

「你倒这里头后打开过没?」

我怀疑是曾经打开后没拧紧,导致里头已经腐败坏掉了。

「俺没喝过呀,俺都喝地咱家自己酿的高粱酒和松子儿酒,你老舅这酒一升

四五十呢,俺哪儿舍地喝呀。就你爹,嘴馋,打开喝过一次,估计喝不惯就没再

动过了,要么满满一壶放他屋里呢。」

我实在信不过这玩意儿的功效,于是说:

「算了,那我滋儿吧两口先尝尝得了,要是喝着没坏,那抹了兴许还管些用。」

我实在忍受不了味道,于是捏着鼻子在碗边抿了一口。

「咋样啊?」

我妈盯着我好奇的问道。

「没尝出来。」

「那你喝一大口,就你那咂巴地跟猫舔水儿似地,能尝出啥呀。」

「唉呀太臭了,你别催,这味儿直窜俺脑瓜子。」

我又抿了一口,这次感觉舌尖有点儿酸酸的。

「一大老爷们儿咋真么肉捏,你起来吧,俺来。」

我妈直接从我手里夺了过去,仰头就是吞下了一大口。

我看见我妈咽喉部抖动了一下,随即她就开始咳了起来,边咳边说:

「唉呀妈呀,咋谮辣呢,咳咳咳咳,这,这度数不低呀,比你爸以前喝的醉

北坊地高度桦树酒还辣,咳——咳——,这他妈得,50多度往上了,咳咳咳……」

「啊?不能吧,马奶酒不都才十几度么?」

我不太相信,于是把头探过去,抓着她拿碗的手腕也喝了一大口。

刚咽下去我就后悔了,因为嗓子眼儿里先是一股臭味儿,随即是闷热感迅速

在口腔中弥散开来,最后是一股火辣辣的炙热灼烧感从舌尖一路向食道、胃道席

卷而去。使得我也不得不开始咳嗽与干呕起来,刚刚吃下的鸡蛋、面包、牛奶啥

的感觉都要沿着原路再翻涌回我的嘴里。

「不对不对不对!」

根据多年的喝酒经验,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不是简单的马奶酒,这里头肯定是掺别的东西了,咳咳咳,别地酒,这

里面是灌别地酒了。人马奶酒跟羊奶酒都是甜丝儿的,这他妈一点甜味儿都没有

别说,咋还臭气拉轰地?!」

我的脸突然「唰」的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他妈算是知道咋回事儿了。」

我绕过我妈身体一个弹跳跳到了地上,然后拉开卧室门光着脚「咣咣」地跑

了出去,不一会便像单手抓篮球那样,手指抓扣着一个大玻璃瓶的凹口走了进来,

并用脚后跟关上了门:

「你看这啥?」

我把大玻璃瓶放到了炕桌上。

我妈这时候已经自己把舒盖扣解到了最底下,正扇呼着胸口散热呢……她撇

过来身子,看到玻璃瓶后立刻瞪大了眼睛:

「这不,这不你爹的泡酒罐子么?你拿它干啥呀?」

我用手指甲敲了敲瓶身的酒线处,解释道:

「你那马奶酒里灌地就是它,你瞅啊,俺爹之前泡的虎鞭啥地你看都露出来

多少了。」

我妈低头俯身看去,胸口的两坨大肉直接「咣」的一声砸到了炕桌上。

我差点被这白花花的一幕分神,赶紧扭过脸来继续说道:

「这里面又有巴戟天、淫羊藿、仙茅、补骨脂、益智仁、菟丝子、沙苑子、

肉苁蓉、锁阳啥地一堆苦中药,因为你没喝过你不知道,俺刚才一尝就发现了,

你那马奶酒早就不是原味儿了,俺爹肯定是自己偷偷兑着喝了,他虽然喝不惯马

奶,但是那玩意儿甜啊,兑上他喝地这『大补酒』肯定就能喝进去了……要么你

看那酒囊咋这么鼓鼓囊囊地。」

「啥?还偷喝酒,都偏瘫了还他妈敢偷喝酒?!你这搁哪儿发现地?」

「额,他那屋门后面,Угол за печкой Леба(列巴炉后面的那个角落)。」

「老眉咔哧眼地玩意儿,还挺会藏啊,我说咋老长时间见不着了呢……等会

儿,你咋知道地?你又是啥时候喝过的?」

我一听我妈这么问,于是满脸堆笑道:

「妈你还记得俺上高中那时候不,那时候搁市里住校,三四个星期才能回一

次家。」

「啊,咋了?」

「你想想,俺那时候为啥动不动就能抱着你搁咱这炕上肏上一天一夜地?」

我妈脸色突变,瞬间恍然大悟过来:

「哦!原来是这么个事儿——你个狗东西还骗我说是因为在学校憋太长时间

了,导致地。我说你当时咋那么彪呢,都射不出水儿了还一个劲地杵,合着你个

瘪犊子玩意儿每次往你爹那屋跑,都是他妈的偷喝这驴鞭酒去了!」

「虎鞭,虎鞭——他驴鞭酒马鞭酒劲儿都没这玩意儿大,我试过。」

我急忙纠正道。

「你还都试过?Ты чертов извращенец(你个该死的色胚子),你把俺

当啥了?!」

我妈拿起碗,直接将里面的马奶酒——不对,应该叫虎鞭酒?狠狠地泼在了

我的脸上。

我抹了几下脸,顺便揉了揉额头,发现不一会儿整个脸部都变得热烘烘的。

同样热烘烘的还有我妈,她因为皮肤特别白,胸口和颧骨处因为常年劳作被

晒成了深粉色,又因为喝酒的缘故,红晕从脸颊一路漫延到了耳朵上,再加上她

本就体火旺盛,此时在愤怒加持之下,燥热正以肉眼可见的潮红方式充盈在整个

脸上。

在盯着我妈如小太阳般散发热量的面部时,我忽然发现——

「欸,俺本儿喽这儿好像,真不咋疼了。」

因为我整个额头此时都是热乎乎,甚至火辣辣的状态。我摸着左边眉骨上方

的位置,除了感觉有个凹凸不平凸起之外,怎么摸都不再疼了。

「哎呀,可以啊妈,您还真是老鼻子有本事了,这效果杠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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