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笑容迎了上去，跟人家好一顿解释。

小攸回来时候，张枫便带着她准备回家，不再管徐珺。可是小攸却摇了摇头

，对老板说道：「主人，我想跟她聊一会。」

张枫看了看小攸，又看了看徐珺，转身自己上了车，然后按下车窗道：「聊

快一点，我有些困了。」

小攸乖巧地点了点头，而后走到徐珺的面前蹲了下来。徐珺擦了擦嘴角的血

，看着小攸的目光，尽是憎恨：「主人？我还纳闷，我都跟你那么说了，为什么

你还能背叛我、算计我，原来这世界上还真能有人，没有自尊到甘愿给人当狗，

哪怕只是当一个随时都能丢开的替代品，都在所不惜。」

面对徐珺的讥讽，小攸也不在意，反而一脸微笑的回道：「我本来以为你会

稍微聪明一点，没想到竟然蠢到这个地步。到现在你还以为，我做这些是在给主

人办事吗？」

徐珺皱着眉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小攸轻轻地点了点徐珺的脑袋：「我是说，从一开始到现在你都不明白，想

要找你报仇的人不是主人，而是我自己，我又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呢？主人只是在

帮我实现复仇的目标罢了。你看看我的脸，真以为世界上有人能无缘无故就长得

这么像吗？」

听了小攸的话，徐珺陷入了沉思，接着仿佛想到了什么，震惊地看着她，说

道：「你是……」

「没错，」小攸接过了徐珺的话：「我就是你小悠姐的亲生女儿。既然之前

主人的复仇故事你听过了，那不妨也听听我的。」于是，在徐珺震惊的目光之中

，小攸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贫穷的家庭里。父母几乎从来没有工作过，每天就是

抽烟喝酒出去混，没钱了就在姥姥姥爷留给妈妈的房子里，拿东西出去卖。直到

房子里能卖的东西都卖光了，他们两个就把房子也卖了。拿到一大笔钱后，他们

更加肆无忌惮地开始挥霍享受，成天跟各种狐朋狗友出去玩。一年后我上了小学

，他们便开始变得越发肆无忌惮。那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几平米的小房间里，周

围的邻居有妓女，有小偷，甚至还有毒虫。他们每天都要玩到半夜才回家，睡到

大中午才醒，醒了就又出去混。每天我放学上，都胆战心惊的，回到家之后就立

马锁上门，然后开始收拾地上的烟头和酒瓶子。」

「再后来，卖房子的钱也花光了，我爸就开始叫我妈去卖淫挣钱。那时候，

他们在家吵了好多的架，最后妈妈还是妥协了。后来，我上初中时没有朋友，因

为班里的小朋友都在传我妈是卖淫的，我爸是个酒鬼。但是我不怪我妈，正因为

有她赚的那些钱，我才能继续上学，才能离开那个让我窒息的家。」

「可是再后来，这点希望都要破灭了。我妈得了病，再也没有人来关顾她了

。家里的钱越来越少，而那时候正赶上我快要中考了。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觉

，就只能在床上静静躺着。结果就听到我爸跟我妈说，要让我也出去接客，说我

年轻还是处女，可以价格定高一点，但是我妈拒绝了他。那时候我害怕极了，可

是为了怕他们发现我一点声音都不敢出，只能在被子里默默流泪。第二天，正准

备离家出走的时候，我妈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主人，也是我第一次去到这么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在

我的认知里，第一次意识到」家「竟然能是这么大的一个地方。等了十分钟左右

，才见到了主人，我妈和他闲聊了四五分钟之后便进入了正题，她要把我卖给主

人。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在想，妈妈可能是想让我有一个新家，但是她接下来的话

让我意识到，我一直以为还在爱着我的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对主人说：」这孩子跟我那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而且现在也已经开始发

育了，只要你玩得高兴，想对她怎么样都可以，我们绝对不会管的。只要你给钱

，她就是你的了，我们也绝不再过问。「这时候我才知道，我妈不同意我出去卖

淫，不是因为心疼我，只是因为那样挣的钱少罢了。终于，听明白的我立马就想

逃跑，结果被主人的保镖直接拦下了。我妈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巴掌，让我乖乖听

话，然后给主人开了一个价格，50万。我这个亲生女儿，在我妈的心里只值5

0万。」

「主人思考了一会，吩咐手下拿来了100万现金交给了我妈，然后就拉着

我要回屋。当我看到我妈面对着100万却露出了后悔的表情时，还以为她是良

心发现了，结果她却对主人说了这么一段话：」这孩子还是个处女，你看能再多

给点吗？「哦，原来她是后悔自己不清楚主人到底有多少钱，嫌自己卖少了。主

人站在原地顿了一会，微笑着又给我妈拿100万，然后拉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了。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我妈的面，直到两年前才知道，她和我爸拿着那两百万

大肆挥霍，还染上了毒瘾，最后吸毒过量去世了。」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只不过是主人拿来随手排解欲望的工具罢了，正巧我

们也想让你这么认为。这样才能让你以为，你能取代我，这样才能让你以为我会

跟你联手，我们也确实做到了。但是不管你信不信，虽然并非出于我本意，但是

主人到现在还没有同意过要我。刚被卖给主人的时候，我想象过他可能对我做的

各种可怕的事情，在那种成长环境下长大，我知道的东西并不少。但是我预想中

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我得到了一个独立的房间，得到了几个专门的家庭教师，得

到了在他公司工作的机会，得到了他对我各方面的培养。直到有一天，我听他讲

起了我妈以前的故事，才知道她以前竟然是与现在如此截然不同的人。我想，主

人可能是为了弥补她的遗憾才对我这么好，想要看着：自己曾经喜欢的那个女孩

子，如果没有走入歧途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说着这些的时候，小攸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然而下一秒，她的眼神就变

得冷冰冰的，直勾勾盯着徐珺：「也是那时候，我才回想起了，有一次我爸喝酒

和我妈吵完架之后说的话，他说那时候他的一个小朋友欠了他的钱又还不起，作

为交换，就介绍了我妈给他认识，还告诉了他关于我妈所有的喜好和习惯，这才

让他成功地把我妈骗到了手，让我妈死心塌地和他在一起，被骗上了床。然后因

为怀孕被迫退学，就生下了我。」

听到这里，徐珺终于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她一直声称自己只不过是带小悠姐

认识了那个男人而已，却没想到，张枫和小攸早已知道真实情况。

小攸看着徐珺，继续说道：「你毁了我妈的一辈子。如果不是碰到了主人的

话，我的一辈子也会因为你而毁掉，你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主人

说过，要摧毁你的家庭，摧毁你的生活，摧毁你的自尊，我很开心我们做到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小攸站了起来：「对了，一会回家记得买盒避孕药，不然的

话，十个月之后你可能就要生出你的侄子了。」说完，再也不看瘫倒在地、满脸

绝望的徐珺，向等在一旁的车走去。

行驶在回别墅的路上，小攸拉着老板的手，看着窗外的眼中，隐隐冒出了一

点眼泪。张枫轻轻将小攸放躺下来，用大腿垫着她的脑袋，拍着肩膀道：「一切

终于都结束了，好好睡吧。」

小攸点了点头，将你的大手紧紧地搂在了怀里，紧紧地闭上了眼。

后记

书房里，张枫正在电脑上看着b站的直播。离警局事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徐珺也早已成为公司的签约主播，累死累活地为他打工干活。

「主人，这几个文件需要你签一下。」小攸拿着几个文件走进了书房，却看

见屏幕上的徐珺，语气酸酸地说道：「怎么？忘不了她的身子？」

张枫轻轻在小攸脑袋上敲了一下：「别在这没大没小的，我是在看她跟观众

吵架呢。明明大家都知道她现在在干嘛，非要搞个自己本来就喜欢擦边的说法，

来挽回尊严，感觉太可笑了，看看乐子而已。」

小攸跟看了一会后，说道：「现在，她爸妈的房子被我们公司按合同收走了

，跟姐弟俩挤在一个房子里。她妈也知道了她爸和保姆的事情，正在闹离婚；徐

翔那边由于她出具了谅解书，最后判了个三年有期徒刑，缓刑四年，一天牢都没

做就放出来了。结果现在她弟也不装了，天天吃她的喝她的，让她帮自己还债。

公关部的人说，她几乎天天白天去酒店陪客户，晚上她弟还把她当成发泄欲望的

工具，逼着她跟自己发生关系，估计她爸妈早都心知肚明了。结果直播的时候还

要装成很洒脱的样子，时间长了，我估计精神快要出问题了。」

「活该。」张枫给徐珺的处境下了一个精准的定义，然后关掉了显示器，开

始看小攸拿来的合同。

小攸看着老板认真工作的样子，红着脸笑了起来，悄悄从兜里拿出个东西，

带在了自己脖子上。张枫签完文件后，一看小攸，她的脖子上正挂着一个牌子，

「好好地，怎么还戴上狗牌了？」

结果没想到，小攸没有因为他的调笑而羞恼，反倒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你

之前不是说过，把我当成你养的小狗嘛，我还特意告诉你了，我是一只会咬人的

狗。」说完突然吻上了老板的双唇。

面对小攸的突袭，张枫先是一惊，下意识地就想推开她。可小攸明显非常坚

决，死死地搂着脖子绝不退让，良久，二人的双唇终于分开。小攸的脸红得像熟

透了的番茄：「我决定了，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做你的女人了。我就要做你

的小狗，做只对你一个人忠诚的小狗。」说罢羞涩地低下了头，可是一双水汪汪

地大眼睛，还是充满期盼地偷看着男人。

看着小攸期待的眼神，张枫的心忽地软了下来，终于放下这么多年的坚持。

他轻轻抬起小攸的下巴，盯着她眼波流转的双眼，说道：「我以前也跟你说过，

狗要是咬我，我可是也要咬回去的。」说完便主动吻上了小攸的唇，两只粗壮的

手臂将她小小的身子紧紧拥在怀里，仿佛再也不会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