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从车行加班回家,魏寒看着手机里的日历发呆。
她的生活总是井井有条,日历被各种颜色填得满满当当。大部分地方是不同层次的蓝色,代表工作的内容种类,浅蓝关于车辆贷款和收款,深一些的是填制公司报表,再深一些的是计算营业税款及个人所得税,接近深蓝的是装订资料、档案整理和保管。虽然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财务助理,魏寒已经在做经理做的事。
黄色是学习时间,魏寒大三拿到会计初级证,毕业一年后拿到注册会计师,两年前拿到会计中级证。魏寒的目标是三年之内,争取在三十二岁前拿到高级证,之后魏寒会尝试升职或跳槽。现在的工作除了事情多却谈不上有压力,维持一个人的生活足够。然而,在一个地方工作久了,办公室会成为第二个家,人和人之间不自觉会亲密起来,并且有足够的理由打听工作之外的个人生活,这是魏寒尽量避免的。
绿色是魏寒的家务时间,屋子被她打扫得一尘不染,各种物件被摆放得整整齐齐,冰箱和储物柜里放着足够一个星期的食物。这个房子是妈妈留给魏寒的,二十年前还属于时尚高档住宅。现在却失去往日的辉煌,风光不再。到处停着私家车,大量的小公司、外来客在这里定居。陌生人、陌生车辆来来往往。小区设施变得陈旧,人行道的石砖铺地已经泛黄,给人一种强烈的时光斑驳感。
魏寒毫不在意,反而有些喜欢。
这个小区只是陈旧,不是残旧,也不是破旧,无论走到哪里都很干净,路上十分安静,鲜少有大声喧哗的吵闹声。
紫色……在日历占的地方最少,却又是魏寒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这个世界充满超自然的力量,有好坏、有善恶,还有之间深深浅浅的灰。魏寒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拯救者,也不标榜所谓的正义,无论支持还是反对,魏寒只守护力量和力量之间的边线。
一年一度的寒衣节将至,对于魏寒来说,总是预示着危险和混乱。以往寒衣节并不起眼,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传统的祭祀节日。即使身边发生稀奇古怪、耸人听闻的事情,传播范围很难超出村镇或区县的范围,让人们相信是超自然力量更是难上加难。现在,拜发达的自媒体所赐,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一天是三大鬼节之一,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聚在一起分享他们的所见所闻。这让魏寒在做事时压力倍增,无时不刻告诫自己小心、谨言慎行。
今天晚上很安静,魏寒刻意将时间空出来,没有任何颜色标注。上次见到梅瑰时,她建议魏寒留出些时间与朋友放松,做些随心所欲的事情,包括找个男人谈情说爱,哪怕就是一夜情也好。梅瑰对魏寒的有序生活一直很抓狂,她总是喜欢把混乱程度、冲动频率和年龄大小联系起来,而魏寒还没年轻就已经老态龙钟了。
魏寒确实喜欢独处,在公司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下班后对聚餐泡吧更是没有兴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公司竟然传出荒谬的小道流言。财务处的魏寒大概是同性恋吧,否则已经年近三十,为何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好管闲事的同事向魏寒转述时,魏寒只觉得好笑。单身是她的选择,没有其他原因……和男人无关,和女人也无关。
天黑前魏寒都会在小区周围到处走走,检查自己设置的无形路障,除非得到魏寒的邀请,陌生人无法靠近她的公寓。今天实在提不起兴趣出门,更不用说走进酒吧和男人交谈。无论男人能提供什么,魏寒很怀疑会比抽屉里的电动玩具好使,更不用说更安全、干净。
忽然,玻璃上传来的刮擦声让魏寒分了心,定睛一看,是魏寒的常规访客:两只银渐层,一公一母。
魏寒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放两只毛茸茸的猫咪进来讨饭吃。他们不知道是哪家邻居的宠物,沿着外墙的一条大梁走到魏寒的窗前。第一次看到时,魏寒吓得赶紧让两只猫进来。夫妻俩倒是一点儿不怕生,大吃大喝一顿后又原路返回。即使悬空在十五层的高度,他们的步伐仍然优雅从容。从此以后,小两口就经常来魏寒这里做客。
她打开一罐猫粮罐头倒到食盆,看着这俩大快朵颐。魏寒心情非常好,忍不住和他们交谈起来:「我只是决定单身,并不表示我没有吸引力,对吧?你们就被我吸引,对吧?如果我决定放弃单身这个主意,我可以很快找到一个男人,不仅吸引我,而且被我吸引,对吧?你们觉得我该选择单身还是结婚呢?你们觉得我的决定对吗?」
两只猫儿没有在意她的问题,而是埋头将全副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食物。魏寒宠溺地挠了下两只猫儿的脖颈,然后起身将刚刚用过的茶杯放到水槽里,仔细用洗洁精洗干净里面的茶锈,再用毛巾将杯子擦拭干净,倒置在木头架子上,确保印着红色水晶的图案朝外。
魏寒又将买来的大米放进厨柜里,按照包装上的有效期从里到外排列整齐。她一边忙活手里的事情,一边继续问道:「王子,从一个男士的角度来看,你认为我缺乏吸引力吗?我给人感觉总是将人拒之门外吗?」
王子没有回答,只是环顾四周。房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魏寒无法想象一个男人住在这间屋里,食物、衣服、鞋子扔得乱七八糟,自己懒洋洋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两脚搭在茶几看球赛。
「你也许说得对,王子,我确实将男人拒之门外……公主,从女人的角度,你怎么看?」
公主没有理睬魏寒的问题,继续吃她的猫粮罐头。
「好吧,你认为我很无聊,但你必须承认,公主,你的生活里有王子,他是一个很棒的小伙儿,你当然很满意自己的选择。」她微笑着说道。
并不是说魏寒缺乏玩乐的机会,她只是和其他姐妹的兴趣爱好不尽相同。梅瑰和杨槐都是喜动不喜静的性子,经常会叫魏寒一起吃饭、泡吧、跳舞。并不是魏寒不爱这些,但她不喜欢和陌生人搭讪,而且一旦事情升级,譬如回家上床或者酒店开房间……原则上也没问题,魏寒喜欢男人,不介意和他们玩玩一夜情。
问题是,让魏寒有性冲动的男人非常少。即使是一夜情,对方如果已婚有孩子,魏寒很难提得起兴趣。魏寒在网上也尝试认识和约会单身男人,他们努力优秀有上进心。令魏寒吃惊的是,他们对一夜情的兴趣很少,大部分都抱着娶媳妇生孩子的目的。这些人在客套寒暄之后,总会问魏寒是否有车有房,工作是否稳定,银行有多少存款,家里是否有老人需要赡养。
魏寒不能责怪这些男人,毕竟他们交友的态度都很认真,希望找到理想的另一半,分担生活中的各种压力。
夫妻俩吃完罐头,抬头摇着尾巴朝魏寒喵喵直叫,像在表示谢意。魏寒拍拍他们的脑袋,在耳朵后面挠了挠,两只猫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跳上窗台,在暮色中悄然离去。
魏寒锁上窗户,欣赏了一会儿最近翻新的阳台。头顶仍然是晾晒衣服的架子,但铺地和墙面换成木制花纹装饰,还加了一个造型优美的置物架,上面放满漂亮可爱的花花草草。旁边是一个紧致的躺椅和小圆桌,墙上挂置彩灯,看上去惬意舒服,充满情趣。
从设计到完工花销不菲,是魏寒对自己辛勤工作的一个奖励。当然,脑海深处一个小小的声音总是会提醒魏寒孤芳自赏。她从来没有邀请任何人来家里作客,自然没人会和魏寒一起坐在这个阳台,看着夕阳夜景消磨时光。
今天不会再出门,魏寒临时决定睡觉前在书房呆一会儿,度过晚上剩余的时光。她洗了个澡,来到书房轻轻关上门,再合上厚厚的丝绒黑窗帘。这里原本是她以前的卧室,母亲去世后,她搬到主卧,将这里改成书房,也是她打坐神游的地方。一个单人沙发和落地灯在房间一角,嵌入式的衣柜让她改成书架和书桌,所以房间非常阔绰。
魏寒没有开灯,而是点起不同颜色和形状的蜡烛。烛火轻轻舞动,一股浅浅的熏烟螺旋向上。没一会儿,屋里就有一丝香草、肉桂和玫瑰的混合甜味。
这是杨槐的杰作,她经营一家药妆铺,制作皂品、香烛之类的玩意儿最是拿手。她总说香薰烛最适合安抚烦躁、舒解压力,还能治疗失眠和头痛的毛病,就算这些都用不着,光是这个难以捉摸的微弱味道,就已经能够让人提神醒脑、精神愉悦。魏寒其实不在意这些,但她看重姐妹情谊。不仅欣然接受这些香烛,而且越用越喜欢。
她脱掉鞋子,盘腿坐在羊毛地毯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渐渐进入一种入定状态。她的打坐从来都是两个目的。一是寻找,二是养神。
这一次,她任由思绪飘荡,不去刻意停留在某个点。这是一个简单的吐纳打坐练习,就像在平静的海面上漂浮。精神的力量会自己寻找,将魏寒召唤到某个地方,指引她将如何面对、如何行动。很多时候,魏寒总是会被黑暗、血腥或暴力缠绕,她没办法彻底清除。魏寒的力量有限,只能尽力而为。也许没有多大作用,但至少可以稍许平衡。
让魏寒意外的是,这次出现在面前的竟然是一个男人。她在打坐神游时从来没有遇到过人,即使有,他们的面部和身体通常都会模糊无比,成为背景一样存在。
魏寒真正看见的都是那些在人间游荡的恶魔,这些恶魔本该呆在另外一个世界,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滞留下来,带给人们不该遭受的灾难和折磨。她不会与这些恶魔见面、倾听、交谈,不,魏寒从来避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只是默默记下样貌和地方,然后悄悄离开。再相遇时,魏寒会确保恶魔走上一条属于他们的不归路。
这个男人不同,他有一双深邃的黑眸,浓密的平头发型简单利落。鬓角有一丝银色,还有淡淡的鱼尾纹。眉毛又粗又浓,嘴唇厚实,鼻梁高挺。魏寒完全没有料到,竟然会面对一位如此性感成熟的男人。
男人先是好奇地打量魏寒的书房,最终,目光停留在闭目打坐的魏寒,面色先是谨慎小心,之后渐渐放松,再是充满欲望。魏寒对这个男人充满好奇,母亲曾经提过他,魏寒也认为做好准备。然而,这一时刻来临时,魏寒还是觉得有点儿不真实。
「你是谁?」男人慎重缓慢地问道。
魏寒仍然直直坐着,没有说话。她不确定是该回应他,还是该假装两人无法听到对方,从而避免产生交谈。母亲在弥留之际叮嘱过这样的事儿会发生,但没有提到具体细节。
男人挺直身躯走近魏寒,一只手笨拙地伸向她的头发。魏寒仍然一动不动盘坐在毯子上,不是她不想行动,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行动。有那么一瞬,她有些后悔自己乏善可陈的性生活。哪怕多一点儿一夜情的经验,估计也知道该如何应付。
男人见她没有反应,渐渐大胆,放在她身上的手下滑,来到她的胸口。魏寒心跳骤然加速,脸颊烧得滚烫。她猛得睁开眼睛,目光直接锁定在男人的脸上。
这个男人吓了一跳,魏寒自己也是。
她之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眼睛?在火光照亮的房间里,像银色的新月一样闪闪发光。魏寒着迷地看着男人长长的黑睫毛眨了一下、两下。这显然是他最引人注意的特征--豹子的眼睛,一种美丽的、危险的动物。他是一个对敌人毫不留情的掠食者,但这双眼睛又出乎意料地充满热情和渴望,魏寒身不由己已经被灼热的目光所束缚。
男人眼睛瞪圆,充满怀疑,显然不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他突然像老虎钳一样抓住魏寒的上臂,魏寒唇间漏出一丝惊讶,浑身一阵颤抖。他使劲儿捏了捏,仿佛在尝试手中柔软的女性躯体是否真实。
魏寒勉强说道:「嗨,你好,我就在这里。」
「你是谁?」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充满难以置信。
第四章 魏寒:我谁都不是。
魏寒意外地发觉身子变得愈发敏感,以至于她的存在本身不再重要,剩下的只有身体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不仅是男人的手掌正在她的娇躯嫩肤上游走,就连一阵温暖柔缓的空调微风拂过,也能令她微微颤抖。魏寒没有办法言语,只能用眼神告诉这个男人她有更重要的渴求。男人也毫不含糊,没再管他的问题,急切地扯开肩上的袍子丝带,双乳暴露出来。
两人的目光落在魏寒的胸口时,他们都完全静止。魏寒的心跳加速,就像血液中刚刚注入一种强效兴奋剂。男人慢慢的手从她脖子上移开,抚摸到胸部,指尖划过乳头,魏寒顿时被点了麻穴,一时间手足无措、抵挡无力,脸颊越来越烫,檀口之中的喘息也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香艳浓烈。
魏寒的反应似乎对男人是一种鼓励,他的食指和拇指扣成圆环状,夹起乳头一上一下地揪起、揉搓,摩擦。这个男人经验十足,挑逗很舒服,魏寒半眯着眼睛享受,直到他忽然转动手腕扭转乳头。钻心的痛让魏寒大叫一声,睁眼低头看下去,两个乳头红得滴血,肿胀了一圈。
如此触目惊心,魏寒竟然想让他再来一次!
这么羞耻的话她当然没有说出来,但男人好像一点儿不意外。魏寒甚至看到他嘴角上撇,幸好没有笑出声,或者说什么下流的话,不然魏寒真不知道会不会羞辱致死。
男人松开乳头,一左一右抓住温玉圆润的乳房揉捏,开始还只是碰触式的,捏起放开、放开捏起,之后就一直摁在上面揉出各种形状。胸前的两团嫩肉顶在男人的手心,微微发热涨痛,娇嫩的乳头被粗壮的指头不断摩擦。酥麻的感觉如同电流掠过,魏寒越发敏感,大口大口地娇媚喘息。
他的手像突破束缚的野兽一样开始肆意,双手变得更快更有力,不停地抓起双乳,重复着画圆的动作,揪起放下。魏寒的呻吟愈发妩媚,胸部在他的玩弄下变得越来越酸软。她浑身颤抖,皮肤发痒,悸动的小穴仿佛有什么东西流出来。这个男人没有在满足她,相反,魏寒觉得喉咙干燥,越来越饥渴。
终于,她忍不住喊道:「天啊!」
「嘘,没关系,」男人轻声安慰。
不,有关系,魏寒心里呐喊。好在男人接下来的话让她明白过来:「在品尝你之前,我要先好好了解你。」
说完,男人低下头,舌头不断舔弄发涨的乳头,有时只是用舌尖,刺探似的,碰一下旋即缩回,有时又用舌头将乳头卷起来裹住,然后用力往上一勾。温暖湿润的嘴唇包裹住敏感的乳头,魏寒欢喜极了,配合着男人挺起胸脯,想让他更进一步。
男人的双唇叼起饱满的乳头,像是婴儿吸妈妈的奶水一般,先是牙齿轻咬,一点儿都不疼,反而痒痒的,刺激得魏寒头皮发麻,既想让他重复又想让他加重力道。男人松开一个乳头,又咬住了另外一个。刚被他吮吸过的乳头肿胀起来,乳晕和乳头上沾满他的口水,变成诱人的艳红色,妖娆妩媚。
「咬我,」魏寒着了迷也入了魔,脱口而出想要更多。
男人立刻明白过来,饥渴地一口把乳晕连同乳头一起含在嘴里,湿柔有力的舌头来回舔动敏感的乳头,口腔用力吮吸,发出一连串让她难堪的口水声。魏寒把他搂在赤裸的胸前,男人变得更加急切,嘴巴一鼓一鼓吮吸着乳房,另一只手握住高耸的乳峰,不止是肆意的揉捏,而且指尖还会来回拨动仍然硬硬立起的乳头。
魏寒的脸庞和脖颈变得灼热,胸口泛红,一点点扩散到其他地方。小腹某个地方急剧膨胀,失禁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魏寒急切地抱住男人的脑袋,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嗓子里发出无助的呜咽声。魏寒不知道自己想让男人停下来,还是想让他继续,她只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引子,促使体内的不断膨胀的火球爆发。
好在这个男人非常了解,这次他发疯一样狠狠搓揉饱涨的乳房,好像想揉烂似的,牙齿又叼在一颗乳头上重重咬下去。
魏寒没有想到男人可以如此直接粗暴,虽然钻心似的痛,但又刺激得头脑发涨,小腹忍不住痉挛抖动,紧绷的身体让魏寒连呼吸都困难无比,一时间她以为自己要在性爱中窒息而死。这些都不重要,魏寒闭紧眼睛、握紧拳头、绷直身体,终于享受到身体爆炸的感觉,还有一股暖流从穴口中汇集而出,打湿一片。
魏寒居然高潮了!而这个男人所做的,不过是玩弄她的胸。
男人安静地审视片刻,忽然摇了摇头,同时快速伸手,动作流畅地将她揽入怀中,胯部紧紧贴在她的小腹。当他看到魏寒震惊得张大嘴时,男人缓慢而邪恶地笑了,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语气中带着惊奇和决心。
魏寒柔弱地看着男人,没有反抗,甚至可以说配合,低声回道:「没有名字,只有我们,你在做梦而已。」
她没有欺骗,这个男人确实在睡梦中。他会认为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魏寒也不是真实的。男人越快接受这个想法,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就会越容易进行。然而,男人不置可否,魏寒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也是她从未经历过的,过去她在神游中都可以做到全权掌控,这个男人却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哪里做的对?哪里又做的糟糕?
无论这个男人怎么想?他至少决定不会放过这次艳遇。
男人再次开始抚摸魏寒,修长的指尖和张开的厚掌带给魏寒一连串触电般的滑动,从上臂到腰肢,直至压住她的臀部,将她拉得更近。男人盯着她的嘴唇低下头,毫不犹豫吻住,就像饿了三天而魏寒的唇是美味佳肴。这不是魏寒的初吻,但男人带给魏寒的感觉是全新的,以前从未真正领略过。
魏寒暗暗惊奇,也有一丝狂喜。
男人的薄唇热烈而滑软,魏寒鼻翼张开,疯狂地吸入他的气味。浓浓的性欲灌入她柔软、隐秘的小腹,她感到自己不断坠落,不是坠入深渊而是他编织的无限欲望中。魏寒抓住他后脑勺的一撮柔滑的头发,嘴和舌头变得和他一样狂野和饥渴。火烧火燎的疼痛和酸麻传来,湿润的口腔里分泌处大量唾液,任他吸吮。
魏寒的举动似乎唤醒这个男人内心深处某种原始的狂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他把魏寒压在自己的手臂上,迫使她拱起背部,乳房挤进他的胸膛。两人快乐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嘴唇、喉咙、耳朵和脖子,男人的吻在她身上不停移动吞噬,动作惊人的娴熟。粗重烘热的吐息挑逗着她的神经,所到之处泛起一层又一层深深浅浅的红晕。
「告诉我,你是谁?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他对着魏寒的脖子低语,牙齿刮敏感的皮肤。
魏寒悠悠呻吟一声,被他的话弄糊涂了。她不会告诉这个男人名字,但没想到他的意识在梦里竟然还能如此清楚,充满她从未体验过的生命力量。这个人的心智一定非常强大坚韧,不会轻易被环境影响或打败。考虑到他出现的目的,魏寒一点儿不意外会遇到这样的男人。
「说话,你听得见我,对吗?」男人凝视着她,迫使魏寒与他的目光对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粗鲁、很性奋,固执己见,但也有一种奇怪的安慰。
魏寒用仅存不多的清明压抑住自己的欲望,这个男人目光如炬,显然是在等待答案。她想回答,但又能说什么?她可以编造一些离奇的理由获得他的信任,巫山云雨之后从他的梦境中溜走,以后会怎么样?她不知道。
「我、我听得见你的声音。」魏寒可以如实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不能确定是否明智。
「那么现在回答,你是谁?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男人的目光变得凶狠,双手握住她的大腿后部,带着她的袍子向上滑。他牢牢握住魏寒的双臀,以一种放肆粗鲁的方式将臀肉贴在手掌,手指弯曲嵌入臀肉。
严厉的声音,凶悍的动作,魏寒身下涌出一股暖流。
他们彼此陌生,但这个男人好像非常熟悉他对魏寒的影响力,拇指勾住她的丝绸内裤拉到大腿处,然后又扣住裸露的屁股,几乎粗暴地按摩着她的双臀,然后一根手指滑进臀缝。在她的后庭上画着微小的、撩人的小圆圈。魏寒从来不会让男人这样碰她,效果却是惊人的。魏寒僵硬在他怀里,感觉到湿气从她的穴口流到他的手指和紧绷的大腿。
男人得意地呵呵轻笑,另一只手顺着股缝私处移开,修长的手指滑进她湿漉漉的阴唇内,手指摸到肉缝的刹那,一声尖叫从魏寒的唇边滑过。
「哦,天啊!」魏寒愉悦地呻吟,视线变得模糊。
「非常好,现在告诉我,你是谁?」男人两根手指捻住阴蒂嫩芽,搓弄了几下后,又猛地往上拉。
魏寒吃痛大叫一声,意识到这只是男人调戏警告的一种方式。她躲不过这个问题,只能断断续续回到:「我谁都不是……对你无足轻重。」
「让我来判断你对我是否无足轻重!」男人带着一丝坚定和冷酷,接着问道:「怎么样?喜欢么?还想要更多么?」
当然,魏寒已经开始无意识地在他手上摇晃,用她的小腹摩擦男人的胯部,摆动腰肢感觉肉棒的形状。如她所愿,男人的手指弹了弹早已湿漉漉的穴口,细腻淫靡声传到她的耳朵里,魏寒更加疯狂。她握住男人的手,牵引着他的手指伸入穴内,缩起穴口将手指团团包住。直到感觉男人的手指在穴内移动,才松开手抱住他的脖子,凭着感觉追随灵活探索的手指。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仔细观察魏寒面部最细微的变化。魏寒的脸颊因兴奋而绷紧,没一会儿就被男人揉按到一个让她窒息的地方。魏寒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而且越来越不规则。她疯狂地用臀部顶住他的手指,身体跟着剧烈晃动,想要找回刚才即将爆炸的感觉。
「说吧,别抗拒了!」他突然停止手指的移动。
「啊,不要!」魏寒大声抗议。
男人强有力的手稳住她挺起的臀部,然后稍微向后移动,脱离魏寒不停磨蹭的下体。他的下巴紧绷,但双手依然有力,眼神坚毅。魏寒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猫,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不满,因汹涌的欲望而闭上了眼睛。她用力咬住嘴唇,阻止自己因为他的动作而妥协。魏寒不喜欢屈服于男人,她希望得到平等和尊重……任何时候……任何人。
「为什么我是谁这么重要?你会因为一个名字而不想要我么?我看不见得。」魏寒大着胆子迎向他的目光,手掌放到他的胯部。男人的肉棒早已硬得像根铁棍,就算隔着裤子握在手心,也一样能感觉到灼灼发烫。
让魏寒意外的是,这个男人竟然笑了。魏寒的心脏漏跳了一两下,没想到他的微笑如此迷人,右脸颊上显现出一个深深的酒窝。他的手掌罩住魏寒的脖子一侧,用锐利的目光和有力的手指稳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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