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错了吧,哪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男人嘴上这么说着,那根肉棒却是近乎恶意地碾磨摧残着她的嫩穴,插弄得她的身体一下下的抖,周诗韵对男人的恶劣有了更进一步的感知,她可以确定,在这一刻,他绝对是故意的。
紧张时的身体敏感到了极点,又被他刺激着g点,周诗韵很快就又被他肏得泄了身,因着心里紧张的缘故,这次她的穴肉抽搐得比刚刚厉害得多,远胜刚才的绞缠感和紧致感让男人腰腹发麻,他捏着女孩的腰猛地耸臀,破开那紧密地收缩着的层层迭迭的肉褶,将自己的阴茎整根插入到了她的穴里,抵着她的穴心,又一次将他的精液全部注入进了她的身体之中。
周诗韵捂着唇小声地啜泣着,子宫里那激荡着一股股涌入的浓精再清晰不过地告知着她此时她正在遭遇着什么——
她又被他内射了。
在她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又一次,被他彻彻底底地完全占有。
(十八)
男人整个射精的过程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女孩的小腹都被浇灌得凸了起来,将最后一股精液射进她的子宫里后,他才终于又开了口,他的气息已然恢复了平稳,嗓音却因着性高潮而变得无比沙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现在在忙。”
说完,男人直接挂断电话把他的手机关机扔到了一旁,随后他捞起女孩的腰,俯下身去亲吻起了她的后背。
确认电话已经被挂断,周诗韵才把自己的手挪开,她心里又憋屈又难受,怎么也压抑不住想哭的冲动,眼泪不停地从眼眶里往下掉:“呜……他全都听到了……”
“那是我跟你开玩笑的,他没有听到。”男人的唇逐渐从她的后背中央挪到了她的颈间,他抬起头,捧住女孩的脸将她的脑袋转向他的方向,在她那甜软的唇上轻柔地亲了亲,“接了电话没多久以后,我就把通话静音了,他听不到我们这里的声音。”
周诗韵委委屈屈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男人语含笑意,“老婆的声音娇成这样,我可舍不得让别人听到。”
“哦……”他应该是没有骗她。
周诗韵的心情勉强平复了些,她吸了吸鼻子,胸膛仍旧一抽一抽的:“你……你把那个拔出去……”
男人轻轻地舔弄着她的唇瓣:“老婆,我还想再来一次。”
还、还来?
周诗韵呆愣了几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要做了……我想睡觉了,我好累……”
“嗯,我知道你累,你就躺着享受就可以了。”
……问题是跟他做爱根本就不是一种享受啊?
周诗韵不否认他给她带来的快感,可他这花样百出的手段实在是让她有些承受不住,跟他这么做上一次,她真的感觉自己被他折磨得好像快要死在他的身下了一样。
之前的求饶都没有什么用,周诗韵估计这次也是一样,她咬了咬唇,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点权益:“好吧,但是你不要再像之前那样一直撞那里了,我会被你弄得很麻很难受……然后、然后这次做完就不要再做了,可以吗……”
男人轻笑着回问她:“那弄你里面?”
周诗韵磕磕巴巴地拒绝:“里面……里面也不要……”
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却变得冷淡了起来:“没在跟你商量,这两个你自己选一个。”
“我……可以都不选吗……”
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周诗韵深呼吸了一口气,软着声音喊他:“老公……”
男人动作一顿,倒是没想到她这会学乖了,还真的让他有些不忍心继续欺负她。
“行,那我再给你第叁个选项。”说完,他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抓着她的腰将她和他的位置互换,让女孩双腿大张地跨坐在他的腿上,“坐上来自己吃进去,让我再射出来一次,我今天晚上就放过你。”
周诗韵有些不信任他:“你真的会说话算话吗?”
男人嗯了一声:“说到做到。”
(十九)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一句也不能信”果然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铁律,这一晚,周诗韵就那么被他肏昏在了他的身下,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被拆碎重组了一样,身体酸疼难耐。
昨天都说好了只要她主动坐到他身上让他得到一次满足他就放过她,在他射精了以后,他却变换了姿势又开始继续占有她的身体,当她不满地挣扎着指责他不守信用时,他竟然还能表现得毫无愧疚之意。
“老婆,我当时说的是,要靠你自己让我射出来,这样才算数——可你仔细想想,你坐上来以后,总共才动了几下?才那么一小会就趴在我身上不想动了,后面全都要靠我来发力,所以,你觉得这是你的功劳么,嗯?”
分明是在强词夺理,他却说得有理有据,让她哑口无言地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确实只动了几下就没力气了,被他肏得高潮了好几次,她哪里还有精力再主动骑乘。
可即便确实是她理解错了他的意思,这也不足以成为他不知疲倦地一直侵犯她的理由,在她看来,蒋停洲完全就是精虫上脑兽性大发,实际上大概不管她怎么做,他都能冠冕堂皇地找出理由继续玩弄她。
……骗子,混蛋,禽兽,疯狗,变态。
面无表情地在心里默默骂了他几句,周诗韵的心情才算是畅快了些,但她才刚试探着动了动身体,紧接着就立马意识到了不对——
私密处被大家伙撑开占据着的感受无比清晰地从她的身下传来,在她动了一下过后,穴里那满涨的感觉还加重了几分,周诗韵神情一僵,面色通红。
昨天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还在她的身上驰骋忙碌,她完全不知道在她晕过去以后他又弄了她多久,估计这狗男人几乎是肏了她一整夜,直到现在,他那根阴茎都还插在她的穴里……
身旁的男人双眸紧闭,呼吸平稳,确认他并没有醒来,周诗韵小心翼翼地把他环在她身上的双臂挪开,抵着他的胸膛慢慢地将她和他的下半身分离了开来,性器分离的一瞬间,她的下半身像是失禁一般往外涌出了一大波浓稠的液体,周诗韵紧咬着唇,羞臊得浑身发热。
这些全都是他射进来的精液……
昨天他做了好多次,每次都内射,量又多又浓,她的肚子都被他射满射撑了……
周诗韵起身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拭起了自己的腿心,可他射得实在是太多了,她才刚擦掉一点穴里就会又有精液流淌出来,擦了半天都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效果。
周诗韵感觉自己的鼻子和眼眶都有些发酸,她没有继续擦穴里的精液,只是抽了几张餐巾纸垫在自己的私处上,又找到昨天被他脱下来扔到地上的内裤和睡裙穿好——
她昨天果然穿了林澜的睡裙,她当时到底为什么连衣服都能穿错,真的是蠢到家了……
(二十)
穴里一直往外淌精的尴尬感受算是勉强得到了缓和,周诗韵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她必须得在蒋停洲醒来前尽力抹去她和他欢爱过后留下的证据,并且及时地离开这个房间——
蒋停洲醒来后肯定会感到困惑不解,但他只要一回想就能记起他的女友昨天根本就不在这里,而他昨晚又全程都是意识朦胧的——他深爱着林澜,绝对不会想到他是睡错了人,而是会认定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和女友的性爱”从始至终都只是他的一场梦。
周诗韵一一捡起男人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又回到了床边,粗略地打量了一番他的身体——还好她最近刚剪了指甲,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她留下的痕迹——
男人的身材出人意料的好,腹肌紧致有序,块块分明,人鱼线自腰侧优雅地延伸至下腹,勾勒出令人叹为观止的曲线,大腿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他身上的每一处都似乎蕴含着蓄势待发的能量,彰显着不言而喻的力量感与极具侵略感的危险气息,还有那腿间的——
周诗韵心里不由得有些吃惊,昨天她被他的这根阴茎占有过数回,早已对他的天赋异禀有了清晰的感知,这却远不及亲眼看到给她带来的冲击力。
这个昨天入到她死去活来的大家伙现在比较安分,并没有像昨天那样气势汹汹的充满了攻击性,但它虽然只是在半勃起的状态,尺寸却也已经足够可观。
与他那俊美非凡的脸庞相比,他的性器绝对算不上是美的范畴,柱身上凸起轧结着的根根经络与顶端那圆硕的龟头让它光是看着就让人心头发怵,毛发浓密黢黑,棒身却出人意料的是干净的肉红色,看起来并不像是有过很多经验的状态……
周诗韵隐约间感觉有点奇怪,此时却也没有时间多想这些事情,她扶着他的身体帮他把衣服一件件地穿好,怕弄醒了他,整个过程她都轻手轻脚的,男人睡得很沉,从始至终都呼吸平静,连眼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昨天她和他的几次交欢都是在床上,黑色的床单恰到好处地掩盖了一切,周诗韵简单地擦了擦床单上的一些精液,基本上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房间里的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帮男人穿好衣服后,这整个房间看起来就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空气中那男欢女爱过后留下的淫靡的气息还在无声地昭示着什么,周诗韵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离开的时候没有把房门关上。
希望房间里的味道散得快些,也希望蒋停洲醒来时发现不了任何的异样。
走出房间前,因着一种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原因,周诗韵回眸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他仍旧在熟睡中,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周诗韵没有继续停留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林澜的房间。
她没有发现,就在她走到门外的下一秒,床上的男人蓦地睁开了双眸,此时此刻,他的目光竟是出人意料的清明,没有半分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会有的迷离……
(二十一)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后,周诗韵一直密切地关注隔壁的动静,差劲的隔音效果在这时倒是恰好符合她的心意,基本能让她将那边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去浴室洗了个澡后就出门了,听到房门开关的声音,周诗韵走到了窗边,果然如她所料,不一会她就看到他从楼里走了出来,他走到路边停放着的一辆轿车旁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随后开车驶离——
蒋停洲换车了?
周诗韵一眼就辨认出他开的黑色轿车是劳斯莱斯的最新款,价格将近千万,她心里不免感到有些疑惑,蒋停洲平日里行事很低调,之前他来这里接林澜去约会的时候她看到过几次他的车,她记得他开的车一直都是一辆白色的宝马。
可能他的车不止一辆吧,这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蒋停洲不缺钱。
她之前听林澜说过蒋家是做金融生意的,他家的公司好像还是世界百强企业之一,他的父亲在华国的富豪榜上排名前五。
男人开车离开后周诗韵待在窗边多等了一会,确认他不会再折返回来,她才彻底放下了心来,转身又去了林澜的房间。
她把林澜的床单丢进了洗衣机里,林澜的睡裙她也换下来洗了洗,林澜要到傍晚才会回来,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等她回来的时候这些东西应该差不多都能晒干。
把脱了水的床单和睡裙晾好后,周诗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走进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水。
今天这一整个早上她都提心吊胆着生怕昨晚的事情被蒋停洲发现,身上又黏黏的很不舒服,身体酸软难耐,现在一切终于处理妥当,她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地放松一下。
泡上热水澡后,她身体的难受劲总算是得到了些许舒缓,只是……
周诗韵沉默不语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蒋停洲在床上不仅很疯力气还很大,像是蛮不讲理的野兽似的,除了脖子里的肌肤得以幸免外,她的肩膀上、小腹处、腰侧、大腿上,她浑身上下都布满了他留下的暧昧的痕迹,乳房上满是他大力揉搓印下的指痕,乳头更是被他吸吮得硬生生地涨大了不少,到现在她摸上去时还会感觉麻麻的,还有那腿间的地方……
周诗韵眼眸低垂着,隐忍的目光中夹杂着几许挥之不去的委屈,那隐秘的地方又红肿又酸麻,本该紧紧地闭合在一起的两片阴唇此刻微微外翻着都不能完全合拢,足以见得昨晚他有多么的不知节制,穴道里面好像直到现在还残留着那种又满又涨的被他那粗长的阴茎撑满占有着的感觉,里面还有粘稠的精液正在不停地往外流淌出来……
周诗韵把手伸向自己的身下,摸索到她的穴口往里深入了进去。
他昨天真的射了好多,这么抠挖了好一会后她的手指都发起了酸,才算是勉强把穴道里的精液都抠弄出来了,可那娇小的子宫里却还是涨涨的,她试探着想要往里戳,却感受到了轻微的痛感。
周诗韵把自己的手指从她的穴里撤了出来,她紧抿着唇,慢慢地把头靠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子宫口紧闭着,里面的东西肯定是弄不出来了……
她感觉自己的肚子里还是好满好涨,子宫里面盈满了他射进去的精液,怎么弄都没有办法完全地清理干净……
(二十二)
周诗韵这一整天基本都待在床上度过,到了傍晚,她走到阳台上摸了摸晾晒着的床单和睡裙,果然已经差不多都干了。
她把床单收下来重新铺在林澜的床上,又把她的睡裙挂进了衣柜里。
一天下来,林澜房间里的味道早已消散殆尽,周诗韵仔细地又在这个房间里排查了一圈,确认了这里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维持了一天的低落心情才算是彻底的雨过天晴。
她哼着歌心情愉悦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栽进床里拿起自己手机后,脸上的笑意却是立马僵住了。
林澜:
心头一阵发闷,周诗韵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反复地编辑着给林澜的回复又删除,最后还是只简单地回了一句:
回完消息,周诗韵把手机扔到一旁,仰躺在床上,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当然知道林澜和蒋停洲早晚会碰面,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他会和她说些什么,会不会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和林澜在性事上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如果蒋停洲和她聊了什么关于昨晚的“梦境”的细节,到时候会不会就露馅了?
周诗韵只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在无形之中被一根绳索垂吊了起来,悬在空中居无定所地左摇右晃,思绪变得纷杂缭乱起来,怎么也无法得到平静……
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她再次收到林澜的消息的那一刻到达了顶峰。
周诗韵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几秒。
她发现自己的手好像在发抖。
越往门口走,周诗韵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就越快,到了要按下门把手给他们开门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声几乎已经是擂鼓作响,心脏猛烈地撞击着她的胸膛,好像时刻都要从她的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一样。
与她想象的不同,那种类似“修罗场”的尴尬情形完全没有出现,开门后,林澜直接笑眯眯地凑过来抱住了她,声音和平常一样柔柔的,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诗韵~唔,我们都两天没见面了,我好想你哦,你有没有想我呀?”
无形中的绳索被骤然斩断,周诗韵狂乱跳动着的心脏在这一刻平稳地落地。
她语气无奈地道:“我当然也有想你。”
这样的姿势下,周诗韵的余光恰好注意到了站在林澜身旁的男人,他没有穿着早上那身衣服,应该是他后来回到他自己家里又换了一套。
大概是觉察到了她的注视,蒋停洲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神色一如既往地淡漠,短暂的视线交汇过后,他的目光就又落向了别处。
周诗韵一时间有些失神,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是这张脸,可她就是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和昨天晚上那个男人不太一样,她竟然无论如何都无法把眼前的蒋停洲和昨天晚上那个与她纠缠了一整夜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二十三)
“嗯,这还差不多。”
亲昵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后,林澜直起了身子,侧过头望向蒋停洲:“停洲,你去楼下等我一会吧,我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稍微收拾一下就下来找你~我动作很快的,几分钟就好。”
“我先帮你把东西拿到卧室。”蒋停洲嘴角噙起了浅浅的笑,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温声柔语地道,“没关系的澜澜,你不用特别急,慢慢来就好,我多等一会也可以。”
他牵起林澜的手,两个人十指紧扣着浓情蜜意有说有笑地朝林澜的房间走去,周诗韵自觉地充当空气减小着自己的存在感,在他们进入房间以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蒋停洲在林澜的房间里稍稍待了一会就出去了,周诗韵又像早上一样走到窗边望向楼下,看着他走到他的车边,她眼底再一次浮起了困惑——
他怎么又换开宝马了,他那辆精美奢华又高调张扬、全球限量款的劳斯莱斯呢?
大概是她见识短浅,如果换做是她买到了一辆那样的豪车,她一定天天都开着这辆车出门。
不过她也只能是想想了,别说是买,这种车能坐上一次,对于她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澜的声音在她思绪发散之际从隔壁的房间传来:“诗韵,你今天是给家里做了个大扫除吗?”
周诗韵回过了神:“对。”
这么应了一声后,她走到了林澜的房间里,看见她,林澜眉眼含笑地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诗韵,你给家里搞卫生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呀,要不是我回来以后感觉房间里好像比之前干净了不少,我都不知道呢。”
周诗韵心里有些不自在,强作镇定地道:“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就把你房间的窗和门打开通了一会风,帮你晒了晒被子,反正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稍微打扫了一下拖了拖地,其实也没做什么啦……你没怪我擅自进入你的房间就好。”
林澜笑着说:“咱俩都这么熟了,这么点小事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啊,惊喜还来不及呢!诗韵,你好勤快哦,说真的,要是我是个男人,我绝对把你娶回家。”
周诗韵脸色微红:“澜澜……”
“好啦,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诗韵,你好不经逗哦。”林澜笑容促狭,说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指了指床边的一个盒子,“啊,差点把这事忘了!诗韵,我给你带了点云市的特产鲜花饼,在那边看到的时候想起你说过你挺喜欢这个,我就给你买了一盒,你一会回去的时候记得拿走哦~”
不等她回答,林澜又故意板起脸:“不准不收,也不准跟我提钱不钱的事情啊,不然我就生气了。”
周诗韵心里不由得一暖,话都提前被林澜都说了个遍,她只好无奈地应下:“谢谢你啦澜澜。”
林澜语气傲娇:“嗯哼~”
“对了澜澜。”不知道为什么,周诗韵突然间又想起了蒋停洲,想到那个男人,她怎么也压不住心里的困惑,想问些什么,开口后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二十四)
林澜自然不知道周诗韵心里的纠结,语气毫不在意:“怎么啦?”
周诗韵还是决定把心里的困惑问出口:“你今天是要去蒋停洲家过夜吗?”
“是呀,我知道他在这边你会觉得尴尬,所以只能我去他那边了。”林澜没有多想什么就回答了她,“其实我本来不想去的,玩了两天都要累死了,只想好好在家里睡上一觉,都是他一直软磨硬泡的一定要我去他那边……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啦,表面上看着高冷实际上黏人得要命,有时候我都有点烦他,不过他真的长得太帅了,看到他的脸我就能立马理解一切。”
……他那张脸还确实挺有惑人心弦的意味。
“他今天,是喝酒了吗?”周诗韵仔细地斟酌了一下措辞,“刚刚他在的时候,我感觉他身上的酒味还挺重的。”
林澜点了点头:“和几个朋友约着聚了个餐,聊的挺high,喝酒肯定是难免的啦。”
周诗韵满心讶然:“可……他刚刚看起来好像一点都没有喝多了酒的样子?”
林澜唔了一声:“其实我也蛮惊讶的,今天他喝了好几瓶都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那些人还说想试他的酒量,结果到后面基本都被他喝倒了哈哈,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的酒量,难怪别人都说他千杯不醉。”
周诗韵瞳孔一颤:“千杯不醉?真的假的?”
“这个……”林澜顿了顿,“可能也有夸张的成分啦,我是听他的朋友这么说起过。总之他们都说他的酒量很好,好像从来没有人把他灌醉过,也没有人见过他喝醉酒的样子。”
蒋停洲酒量竟然这么好?那昨天晚上他……
她可以肯定,今天蒋停洲身上的酒味比昨天晚上还要重很多……
周诗韵勉强地笑了笑,声音轻不可闻:“是吗……”
林澜:“听起来挺夸张,但好像真的就是这样的……咦,诗韵,你今天怎么突然对这种事好奇起来啦?”
“没有啦。”周诗韵当然不能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只随意地找了个借口,“我是想着他喝了酒,开车不太方便,会比较容易出事。”
林澜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诗韵,你想什么呢,他喝了酒当然就不开车了,回来的时候是我开的车啦——我今天一杯都没喝。”
周诗韵心不在焉的应道:“嗯……”
蒋停洲身上发生的变化倒是可以用“男人在床上床下总是两个样子”来解释,可按照林澜的说法,他昨天晚上很有可能根本就没醉,意识也完全是清醒的……他究竟为什么要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
刚刚他和林澜相处时,那些温柔与情意分明都做不得假,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故意装醉睡别的女人呢?
难道他就是这样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一定有什么不对,可……问题究竟是出在了哪里呢?
周诗韵努力地压下自己心里的惊涛骇浪:“澜澜,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啊?你说吧。”
(二十五)
“嗯……就是我们那个半年的租房合同过段时间不是就要到期了吗,我在想,要不我们之后续签的时候就不要和蒋停洲合租了吧,就我们两个一起合租。”
林澜不解:“哎?为什么呀,之前你不是赞同这样的合租方案的嘛。”
如果不是发生了昨天晚上那件事情,她也不想改变这样的合租模式,每个月节省下来的几百的房租积累起来终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不行,那样的意外,绝对不可以再发生第二次。
说不定,那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他的蓄意谋划。
不和蒋停洲合租的话,之后他便只会和林澜一起过来这边,这种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单独碰到的情况再也不会出现,无论如何,只要有林澜在,他就肯定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仔细思量了一番后,周诗韵彻底下定了决心:“因为他平时基本不怎么过来这边嘛,其实本来也差不多算是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合租,我是觉得多一个人总归是有点不方便,主要是他是异性……我总是会感觉蛮不自在的。”
林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这样一想和他一起合租对你来说确实是挺不方便的。那我跟他说一声让他把钥匙拿给我,等到续签租房合同的时候我代他交给房东太太好了……但是如果之后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合租,你的经济压力会不会一下子大很多呀。”
“我没关系的,我就是想住得更自在一点。”周诗韵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缓缓地放下,“经济压力这方面其实还好啦,下个月我的职位等级可能可以往上走一走,到时候光是月保底工资就能直接多一千,提成的点也会增加。”
林澜惊喜地感叹了一声:“哇,诗韵,也就是说你快要升职了?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这件事哎。”
“目前还是未知数啦,能不能成还不一定……我当然是希望一切顺利的。”周诗韵微微低下头,脸上因着自己夸了海口而有些发热,“公司把一个挺重要的合作项目交给了我们小组,我差不多算是主要负责人吧,之后正式签合同的时候也要我过去对接,如果到时候合作谈成了,我的职位肯定是能晋升的。
不过说实话我还蛮紧张的,这还是我第一次要去和客户谈合同签单,对方还是一个特别厉害的大公司……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毕竟我在我们公司的资历不算深,照理来说这种签大单的好事肯定是轮不到我的,这次可能是有幸运女神降临到我头上了。”
“什么呀,诗韵,你千万别这么想。”林澜不满地摇了摇头,牵起她的手放到了她的手心里,目光认真地看着她,“公司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选中你,能得到这样的机会肯定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好运,你自己的个人能力绝对是很突出的——答应我,你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好吗。”
(二十六)
周诗韵轻轻地回握住了林澜的手,嘴角泛起了浅笑:“嗯,我会尽力的,升职了以后我请你吃大餐。”
林澜笑了笑:“这么客气呀?那看样子我必须得提前期待一下了~唔,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去和他们谈合作呀?”
周诗韵轻咳了一声:“就下周一啦。”
“周一?”林澜有些惊讶,“那不就是后天吗?”
周诗韵点点头:“其实也不算太突然啦,我是月初接到这个合作项目的,这段时间也一直都有在准备,不过明天我还是得去公司一趟,项目任务书之类的一些细节的东西还要再完善一下……希望等到谈合作的时候能顺顺利利吧。”
“难怪你最近每天都加班……诗韵,我相信到时候一定会一切顺遂的!”
“嗯!”
周日这天,周诗韵难得地一整天都充满了干劲和活力,一想到自己即将去和大客户谈合作,所有的疲累就都霎时间烟消云散。
下班后,她径直来了超市,先是扫荡了一圈放松消遣时解馋用的零食,而后才来了蔬菜区准备买菜,正泛着选择困难症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诗韵?”
李阿姨?
辨认出了她的声音,周诗韵看向了一旁,出声喊她的人果然是房东太太。
“李阿姨。”周诗韵礼貌地回应了她,“好巧,您怎么会来这里?”
“家里的保姆身体不舒服请假了几天,这两天家里一直都是我做饭。”房东温和地笑着,“还没想好今天买些什么。”
周诗韵笑着说:“我也在纠结这个,每次总是要考虑好久,其实到最后也就是随便买点回去烧些家常菜。”
两个女人推着车有说有笑地在超市里逛了起来互相做着参谋,倒还真的省了一番犹豫纠结,两人很快就把想买的菜一一选好往结账区走去,买完菜走出超市时她们也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
“对了诗韵,你和你那两个室友的租房合同过几天就要到期了,你们之后应该还是打算续租的吧?你们看看你们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把合同续签一下。”
周诗韵本也想找时间和房东说一下租房合同的事情,房东提起这事正合她意:“我和澜澜商量过了,下周我和她基本每天都有时间的,就是要到傍晚以后了——主要还是看您,阿姨您看看您哪天方便,我和她过来把合同签一下。”
“嗯?就你和她两个人吗?那个小伙子不租啦?”
“嗯,主要是我们都是女孩子,和他合租不太方便。”
“这倒也是……那行,我之后安排好时间了给你们发个消息。对了,你帮我跟那个小伙子说一下,不续签的话两把钥匙都是要还回来的。”
周诗韵立马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怎么会有两把钥匙?我记得当时签合同的时候房间钥匙是一个人一把的?”
“签合同的时候确实是只给了一把——是最近我在路上碰到他,他过来跟我说他的钥匙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我就又拿了一个新的给他,还好后来问他的时候他说旧的钥匙他已经找到了,不然我还要给家里换锁呢。”
蒋停洲竟然跟房东要了一把钥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觉告诉周诗韵哪里有什么不对,她想了想,问道:“李阿姨,他具体是哪天来找你拿的钥匙呀?”
(二十七)
房东沉思了一会:“具体哪天我也不太记得了,应该就是这个礼拜的事情吧,差不多就是叁四天之前?前天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这件事,就发消息给他问了一下钥匙的事情,他跟我说旧钥匙已经找到了,我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不对……
房东基本每天十一二点都会更新朋友圈,她一般要到凌晨才会睡觉。
但前天晚上凌晨那会,蒋停洲分明正和她纠缠在一起。
所以……
是谁回了房东的消息?
周诗韵忽得又联想到了当时那通突兀的电话——那个打电话过来的人,究竟是谁?那个人在电话的另一头,到底和蒋停洲说了些什么呢?
周诗韵满腹疑云,她感觉自己好像隐隐窥见了通往真相的大门,可那扇门还紧闭着,周围萦绕着厚重的白雾。
还差一点,差一把能打开这扇门的钥匙,差一缕能将这些雾气吹散的风。
可这些能为她解惑的关键信息,她又该从何获得呢?
最显而易见的捷径无疑是直接去质问蒋停洲……不,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自乱了阵脚。
周诗韵混乱的思绪逐渐平复了下来:“噢噢,原来是这样。”
“嗯,总之钥匙找到了就好。”
交谈之际两人已经走到了超市外面,房东主动说道:“诗韵,你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去吧,这超市离你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我看你买的东西还挺多的,路上拎回去太累了。”
“不用啦阿姨。”周诗韵指了指自己停在不远处的电瓶车,“我骑车过来的。”
“哦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走过来的,想着送你一程——行,那我就先回去了,诗韵你路上慢点啊。”
“嗯嗯,会的,阿姨你也注意安全。”
和房东告别后,周诗韵维持了一路的浅笑逐渐散去。
她在心里默默地复盘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走着走着,她的脚步突然停滞在了原地。
她闭了闭眸,心里一片懊恼,手中的购物袋被她死死地攥紧——她刚刚又犯蠢了。
她应该问问房东蒋停洲找她拿钥匙那天开了什么车、言行举止和平常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可这些事,她竟然一件都没有问……
周一的办公室出人意料的不是一片唉声叹气,还没走进办公室,周诗韵就已经听到了同事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声。
“落落,你昨天见到蒋总了?”
“不是昨天啦,是前天——我跟你们讲,他本人真的比网上的那些视频里帅多了!我当时和我朋友在餐厅里吃饭,他刚好从门外走进来,那气场那姿态,绝了,跟个模特似的,还有他那脸,一点都不夸张,好看得感觉跟周围的人都不是一个次元的,他进来以后,我感觉那个西餐厅都变得高级起来了!”
周诗韵慢慢地走到自己的工位上,状似不经意地加入了她们的讨论:“落落,你们说的那个……蒋总?他是谁啊?”
原本她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的,但这两天因着蒋停洲的事情,她对“蒋”这个姓氏特别的敏感。
“哎呀诗韵,你居然连他都不知道!蒋总就是你下午要去见的那个大客户啊!好像是叫什么……”
宋落停顿了一下,一时没想起来男人的名字,她身旁的女生凑过来跟她说了句什么,她才恍然大悟地点头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他叫蒋远洲。”
(二十八)
周诗韵不解:“可我记得之前派单的时候,王经理跟我说到时候我要对接的是吴总?”
宋落:“吴总是滕盛的副总嘛,原本确实是他和你对接的——刚刚王经理过来跟我们说今天蒋总可能也会到场,我们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们才讨论起了蒋总。”
“哦……”
蒋、远、洲,周诗韵在心里默念着这叁个字,这个名字她是第一次听到,他……和蒋停洲是什么关系?
周诗韵心里忽得一激灵,腾盛是国内排名前叁的金融企业,而林澜又说过蒋停洲家是做金融生意的,这两个男人的名字刚好差一个字……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周诗韵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却仍旧表现得毫不在意,就好像她只是单纯地在和她们讨论八卦:“落落,蒋总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帅吗?那你昨天肯定有偷偷拍几张照片什么的吧?”
“没,当时光顾着犯花痴了……”宋落尴尬地笑了笑,“哎呀,诗韵,你等会下午不就见到他了?你要是实在好奇的话可以去网上搜一下,能搜到他的一些视频的。”
“诗韵,你不用特地去搜啦。”一旁的另一个同事笑着这么说了一句,“蒋教授,你应该知道吧?就是京大特别出名的那个,他的一些照片你肯定有在网上看到过的——蒋总和他是亲兄弟,据说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周诗韵的心跳似乎在这一刻猛地骤停,有些问题的答案几乎都已经呼之欲出——
难道那天晚上那个男人,是蒋远洲?
宋落拍了拍脑袋:“对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他们长得确实特别像!前天看到他的第一眼我都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还在想蒋教授怎么穿得西装革履的一副社会精英人士的样子,听到他旁边的人喊他蒋总我才知道我是认错人了。说真的,这两个人光看脸确实是没什么差别,可能相处久了能看出点不一样吧,反正我乍一眼看到他还真把他和蒋教授搞混了……不过话说回来,诗韵,你之前一直不知道蒋总这个人吗?”
周诗韵心里早已一团乱麻:“嗯,我确实没怎么关注过,好像之前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宋落:“蒋总好像上个月刚回国,之前一直在国外读书,不知道他倒也正常……不过他最近在网上还挺火的,长得又帅,还年轻有为……他这次回国就是直接来继承家业的。”
周诗韵撇了撇嘴:“继承家业也不算年轻有为吧。”
宋落:“什么呀,人蒋总都已经是金融学的博士了,而且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开了两家公司,不用回来继承家业身价就已经是绝大部分的人都望尘莫及的了——听说他都没怎么靠蒋家给他提供资源,基本都是自己打拼的,真的还挺厉害的!才23岁哎,比我们都年轻,诗韵,他比你还小好几岁呢!”
(二十九)
“他才23岁?”这次周诗韵面上的惊讶倒不是演的,蒋停洲和蒋远洲大概率就是双胞胎兄弟,年纪自然也一样,她之前听林澜说过蒋停洲比她小,她还以为他应该差不多二十五六,没想到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年轻很多。
“是呀,他和蒋教授一样读书的时候都跳级了,蒋教授不也已经是博士了?不然也没可能到京大就职。”宋落耸了耸肩,“所以说有时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有些人不仅出生在罗马自小含着金汤匙,智商还比普通人高,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总之祝你good luck吧,去和他谈合作估计会是一场硬仗哦,我听说蒋总这人心思还挺深沉的。”
周诗韵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看周诗韵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宋落又宽慰她道:“诗韵,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啦,反正下午王经理会和你一起过去嘛,虽然主要是你去和他们沟通,但到时候如果他们真的为难你之类的,王经理会帮你解决的——行啦,先不聊这些了,工作吧。”
周诗韵这一整个上午几乎都没有得了空闲的时候,既要完成领导派发下来的一些日常任务,还要抽时间再准备准备下午的合作项目,到了中午的休息时间才算是得以喘息一会。
办公室里同事们一如往常地闲聊讨论着什么,时不时地还会欢笑出声,周诗韵此时却已经无心加入,她正在网上搜寻一些跟蒋远洲有关的信息。
蒋远洲确实配得上“年轻有为”这样的形容,他在国外自己开办的那两家公司并不是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随便弄着玩玩,在米国那个从不缺乏成功人士、像极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凶兽的地方都已经能排得上名号,营收高得吓人,其中一家公司的规模甚至已经远超她现在待的这家公司。
网上有不少他的信息,可以说他的人生经历她都已经差不多了解了大半,让周诗韵感到费解的是,她看到了他更年轻时候的照片,可她很确定自己过去和他并没有产生过任何交集——蒋远洲自小就好看得像是漫画里的人物,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瞩目得近乎耀眼,如果她真的以前就和他认识,她不可能对这样一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跳级完成高中的学业以后他就去了国外,他的小学、初高中都和她不在一个地方,他上个月中旬刚从国外回来,在这段时间里,她分明也没有见过这个人——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了蒋停洲还有个双胞胎弟弟。
如果那天晚上那个人是蒋远洲,那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不是她不愿意往情爱这方面联想,主要是她和他根本就不认识,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未免太过离谱了些。
也许,蒋远洲回国以后这段时间她已经和他见过面了,只不过那时候她把他认成了蒋停洲?
可这同样也说不通,她和蒋停洲每次见面都客客气气的,而且都有林澜在场,并没有什么暧昧出格的互动……
(三十)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周诗韵点开微信,是王经理发过来的信息:
周诗韵的心脏蓦地猛跳了一下,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什么不好的事就快要发生,打字的时候她的手指都在颤:
到了办公室外,周诗韵忐忑不安地按响了门铃,女人沉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进来吧。”
推开门进去后,王经理轻轻抬眸看了她一眼:“坐。”
“好的王经理。”周诗韵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在上面坐下,心似乎跳得更快了。
王经理说话向来直来直往:“刚刚腾盛那边发消息过来,下午的碰面临时取消了,推迟到周五,你这几天再认真准备一下,不要出什么纰漏,这个合作是一定要拿下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周诗韵连忙答应下来,心想还好只是推迟不是取消,这种签大单的好机会,她终究是不想错过的,“是他们那边还有别的安排吗?”
王经理点头:“对,蒋总今天有事没去公司,接下来这几天也都没有时间,所以安排到了周五。”
蒋总?
周诗韵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猛地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揪了起来:“王经理,已经确定是和蒋总对接了吗?”
“嗯,腾盛比较重视这次的合作,如果能谈下来签约的话这个项目之后会由蒋总全权负责。不过周五已经有别的客户约了我,到时候我不能和你一起过去了。”
“那,周五就只有我一个人去腾盛和他们谈吗?”周诗韵将自己的衣角紧紧地捏在一起,手心里一个劲地往外冒出了细汗。
“嗯,本来一开始腾盛那边就指定了只要你一个人去谈,只不过我和吴总之前就认识,我想着你还年轻没什么经验,就和他说了说还是我陪你一起过去——现在他们那边的负责人变成蒋总了,再安排别的人陪你一起过去就不方便了,蒋总这个人我也没接触过。”
一眼就看出了周诗韵的紧张,女人轻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诗韵,你放宽心,我也是从你这个时候过来的,总要有第一次,也不能每次去见客户都必须得有人陪你帮你。你的项目计划书我看过了,做的挺好的,到时候好好表现别露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从王经理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周诗韵不仅手心被汗浸透了,就连后背上都已经满是汗珠,手脚都是无力的。
这些事情看似毫无关联,却偏偏又是那么巧合,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隐隐觉得,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有人精心设计好的,她感觉自己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踏入了别人设下的陷阱里,她怀疑周五有客户约了王经理谈生意,都是有人故意这么安排的。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那这个人毫无疑问的只有可能是蒋远洲——她该怎么做来应对这一切呢?
(三十一)
傍晚。
“诗韵,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呀,这么香!”
林澜下班回来时,周诗韵正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她先是听到了林澜的语调上扬着的声音,而后才在门口看到了她。
不等她回答,换好鞋把手提包往沙发上一扔的林澜已经眨巴着眼朝桌边走了过来:“哇——红烧鸡翅,油焖茄子,蒜蓉西兰花,还有玉米排骨汤!诗韵,今天的菜也太丰盛了吧,我都看饿了!”
“行了行了,你哪天不是这么说。”周诗韵不禁有些哑然失笑,“自己打饭去。”
“可是今天的菜就是比平常丰富呀,看样子是有好事发生了对不对。”
林澜笑眯眯地去厨房洗手盛了饭,坐下后,她第一筷就直接伸向了那色泽油亮的鸡翅,鲜嫩柔滑的口感让她连连点头,连眼睛都眯了起来:“唔,好好吃,诗韵你的厨艺又进步了哎,都已经快要不输外面的大厨了。”
“没有那么好啦,就是随便做的。”
“诗韵?”
哪怕是再神经大条的人也能听出此时周诗韵声音里的异样,她的回答有气无力的——林澜望向对面,果然也看出了周诗韵笑意中的勉强。
她心里不由得有些吃惊:“怎么啦,出什么事情了?”
“没出什么事情,就是心情有点不好,所以想多吃点。”周诗韵这么说着,扒拉米饭的动作却仍旧心不在焉的,一看就知道她没有任何胃口。
林澜连忙追问:“心情不好?为什么呀?是因为下午的合作不顺利吗?”
周诗韵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总之没有不顺利啦,腾盛把时间推迟到周五了。”
林澜“啊”了一声,吃了一半的鸡翅滑落下来掉进了饭碗里:“诗韵,你说的那个大公司……是腾盛啊?”
“……对,而且我到时候要和蒋总对接详谈。”
“这……”林澜半张着嘴,许久没能说出话来。
周诗韵却是恢复了些许活力,稍稍脱离了那恹恹的状态:“澜澜,我刚刚提到的蒋总就是蒋远洲,你和他应该有接触过吧?你感觉他这个人怎么样,和他相处时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诗韵,这事我可能帮不了你……我和蒋远洲接触确实是接触过,但是只有一次。”林澜迟疑了一下,才继续了下去,“不想回忆这事,宁愿没见过他。”
周诗韵微愣:“为什么这么说?”
“反正就是……当时我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林澜的神色有些古怪,“那天我和停洲在一起吃饭,停洲有事出去接了个电话,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们的,停洲出去不久以后他就走进了包厢里,他倒也没和我说些什么,只问了我一句‘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就又离开了。”
周诗韵认真地听着:“这听起来好像也不算太出格?”
“是不出格啦,主要是当时他看我那个眼神,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林澜很难描绘清楚自己点头承认她是蒋停洲的女朋友的那一刻,蒋远洲眸中传递出来的情绪——辽远,幽深,透露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攻击与掠夺——离奇的是,当时她竟然莫名地觉得,他会展露出这样的一面并不是因为她。
“挺难形容的,总之我感觉他这个人……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