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了,不要了,我要你进来!」她不安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有几根黑色的阴毛滑过我的鼻尖儿,让我有种要打喷嚏的欲望。
「舒服吗?」,我嘴里含着她的阴唇,含混不清的问道。
「舒……舒服,不行了,里面好痒,你进来吧,求你了!」她嘴里如此说着,双手却把我的脑袋用力的按在她的胯下。
原本紧贴在一起的两瓣阴唇,被舌头从中间划过分开。阴道里早已泥泞一片,略带浑浊的液体被舌头从阴道里扫落到阴蒂上。
「啊,深一点,哦……就是这样,哦……好舒服……」当我的舌头顶开阴道口的重重峰峦,进入深处的褶皱中时,她撕掉了矜持的面皮,不顾形象的如同发情的野猫,高亢的呻吟起来。
……
冯烨娇喘吁吁的紧闭双目,大腿上的嫩肉还在无规律的颤抖,我跪坐在她分开的大腿中间,用纸巾擦拭着下巴上的粘液。
「好舒服……唉……」她很享受的长叹了口气,微眯的眼睛里水光波动。
她吃力的起身,低头张开小嘴含住了有些软了的阴茎,舌头在龟头上转着圈,我似乎能够感觉到身体的血液迅速的像阴茎涌去。
「呕呕……」她皱着眉头干呕着,舌头将坚硬的龟头往外推了推。
「好吃吗?」我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下身配合着她的头部不停的前后挺动。
「哦哦,嗯……」她双目含水的看着我,用力的点点头。
这种一边口交一边用春水荡漾的眼神看着我的神态,让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征服感,像是帝王在领土上空俯视着他的帝国版图,指点江山。
冯烨是一个内媚的女孩儿,表面的清纯掩饰了她骨子里的风骚。她的波光粼粼的眼睛仿佛是另一个她,充满了诱惑,很容易激起男人身体里的野兽欲望。
「用力点!」我粗暴的把她的头按向胯下,龟头深深的插进了她的喉咙,在她的呜呜的干呕声中,直至最深处。
满是鼻涕眼泪的美丽脸蛋儿上,一双让人怜爱的眼睛幽怨的看着我,像是在哭诉,在乞求,在讨饶。
「乖,这样我很舒服……」我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用力的挺动阴茎。
不知过了多久,快感来临之际,龟头狠狠的插进喉咙,一股股精液喷射进她的喉咙里。她趴在床沿上,拼命的干呕,似乎想要把咽进去的精液吐出来。
我倒了杯温水,放到她的眼前。
「满意了吧……」她重新钻进我的怀里,掐着胳膊上的肉恶狠狠的嗔道。
「嘿……」,我吃痛的低呼一声,看着她哭红的眼睛,不由得有些心疼。
「吻我……」她撅着湿润的红唇,撒娇的凑过来。
我想到方才精液灌入她的口中,感觉有点恶心,便说:「要不去刷刷牙?」「不要!就要你吻我!我都不嫌弃,你还嫌弃,吻我……」她不依不挠的爬上我的胸口,主动的将双唇贴在了我的嘴上。
有股淡淡的腥味儿,倒并不让人很讨厌。
良久,她的双唇离开了我,哧哧的笑着问:「好吃吗?」我知道她的意思,佯怒将她压在身下,一巴掌趴在她大腿上,道:「我这就问问你好不好吃!」一番挣扎后,龟头费力的找到了洞口,分开柔软的阴唇,狠狠的进入了她的阴道。
「啊!它好大!慢点……」,她蹙着眉低呼道。
「那它好吃吗?」
「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她哧哧的笑道。
「那我可就让它出来了!」我揉搓着她的乳房威胁道。
「不要!」,她紧紧的抱住了我,生怕下一刻我便离开了她。
「嘿嘿!」我有点得意的笑着。
……
「用力,哦……亲爱的,用力,我好舒服……」她在我的耳边急促道。
「恩?」我停了下来,「用力干什么?」
「用力插我!不要停,我好舒服,用力插我!」她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双腿缠上了我的腰,拼命的将我压向她的胯下。
「我用鸡巴操你好不好?」,我不知为何说得如此粗鲁,但一边肏她的时候一边说这种话却让我感觉到更加兴奋。
「好……用力操我,啊……亲爱的,用力操我……」此时的冯烨,不再是那个雨中打着伞亭亭玉立的美丽女孩儿,而变成了一个充满了诱惑的荡妇,不顾一切的淫叫着。
「你怎么这么骚!」我狠狠的肏着她的阴道,双手抓住不停晃荡的乳房道。
「呜呜,用力操我,我不骚,我好舒服……,操我操我,啊啊啊……」冬天里的汗水会更让人感到烦躁。我穿着粗气躺在床上,看着歪靠在枕头上的冯烨,一股细细的汗水穿过双乳间的沟壑,汇集在凹陷的肚脐中。
空调吹送的暖风中,依然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儿,间或又混杂着浓郁的荷尔蒙的气味,让我的呼吸有些困难。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偶然间撇过冯烨的大腿根。稀疏的阴毛上满是白汤,两片红肿的阴唇微张着露出阴道里的嫩肉,乳白色的精液不时的从阴道里被挤出,这是她的另一张小嘴,翕合之间别有一番风情。向两侧分开的阴唇,挡住了那颗痣,从我的角度无法看到。
这是一幅多么淫糜的画面!
在旅老板淫荡的目光中,我俩退了房。
「我不喜欢那人!满脸猥琐,下次我们不来他家了!」在旅馆门口,冯烨撅着小嘴气呼呼的道。
「你要对我负责哦!」很快她又开心起来,挽着我的胳膊,脑袋在我怀里蹭着,仰头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恩,那当然!」我捏着她的鼻尖儿笑道。
「那你现在是不是该叫我老婆了?」她还是很认真的问道。
「恩?」,我一阵恶寒,这什么跟什么啊?才多大的人,就要做我的老婆?
「怎么?不愿意?」她马上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
「为什么要叫老婆?叫小烨不好吗?」
「不好,别人都这么叫的啊,你叫我老婆,我叫你老公……」她还是一副认真的表情。
我费力的张了张口,始终无法说出那两个字。
「哼,不理你了!」她气呼呼的一个人往前走。
「老婆。」我的声音如蚊子的嗡嗡声。
「嘻嘻,你叫我什么?我刚才没听清……」她马上停住了脚步,转身一脸得意的笑道。
「老……婆……」
「你要对我负责!」路上她又说道。
「恩,负责!」我心不在焉的敷衍道,目光却在寻找路边的药店。
又一次被卖药的中年大妈满是深意的眼神所打败,拿着一盒毓婷落荒而逃,看着冯烨将避孕药吃了后,我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老公,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电话里总会传来冯烨这样的话。
「老公,我想你的鸡鸡了……」这是冯烨要开房操屄的前奏。
「老公,用力操我,我要死了……」这是冯烨被肏的很爽的时候。
「老公,她是谁啊?怎么老给你发短信……」这是她看着女班长发的通知时候,吃醋了。
「老公,你怎么又偷看女生的屁股?」这是她掐着我的胳膊,撅着嘴抱怨我看美女。
时间一长,当肉欲的新鲜感渐渐消失,我突然感觉有点累了,或者确切的说,有点厌烦了。
之前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当另一个人闯入我的生活中,并且几乎事事关心,事事指手画脚之后,我有种被紧紧舒服住灵魂的感觉,似乎总有一种力量将我往外推。
(十一)
「你也坐大巴回家?」大二的寒假,在长途汽车站的候车大厅里,顾萱站在我的面前,捋着额前的刘海儿说道。
「恩,你知道的,火车票很难买……」我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努力装作满不在乎的平静模样。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那种不断提醒着我,并且将我推离冯烨的力量,原来来自于眼前这个女孩儿的吸引力。
她像是非洲平原上拔地而起的乞力马札罗山,洁白的雪峰是那么的高洁冷艳,鹤立鸡群。
下巴上的那颗淡淡的黑色的痣,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眼睛里。
「最近过的怎么样?」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透露出一股疲惫,声音略带沙哑。
「还行吧,你呢?」我好不容易将目光从的眼睛上挪开,看着她下巴上的那颗痣,淡淡的说道。
「嗯……也还行……」她似乎欲言又止,目光下垂看着有点脏的地板道。
「我能跟你换个位置吗?」顾萱问我旁边的人。
那人似乎也是个学生,知道顾萱的座位在前面,便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车开后很久,我俩都一直沉默着。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态度,似乎我俩都想等对方首先开口,似乎又都怕对方开口,这种矛盾的心理很让人抓狂,我只好靠在车窗上睡觉。
可能前两天临走前跟冯烨做爱太过疯狂,身体很疲惫,我很快便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肩膀有点重,偏头一看,顾萱靠在我的肩膀上睡得正香。
我不禁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在回家的路上,她靠在我的肩上,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洒满了她的脸颊。
我不忍心去打扰她,希望这幅美丽的画面能永葆长青。
「你什么时候醒了?」她慵懒的睁开眼睛,发现我正在盯着她,脸上立马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也是刚醒,没事,你要是困再睡会儿。」我扭头看向车窗外萧索的旷野,远处隐约起伏的丘陵,以及丘陵上暗灰色的太阳。
「睡够了……」她从我的肩膀上起来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靠着你睡着了……」「嗯?」,我扭头看着她正在抚摸着被压的有些发红的脸,故作淡然道:「我说了没事,其实我刚才还在想……」。
「哦?想什么?」她侧着头道,唇角微微的弯起一道月牙儿。
「想起去年也是这样,只不过当时你在里面,我在外面。」「我……」她张了张嘴,眼圈却有些发红,低头瓮声道:「我分手了。」「哦。」
又是良久的沉默,沉默在两个人之间不断发酵,直到她不安的揉搓着羽绒服的衣角,期期艾艾的道:「你难道不想问我点什么?」「不想问……」我故作硬气的回道。
「听说你又谈恋爱了?」
「嗯。」
然后又是沉默。
我不知道如何熬过这将近十个小时,努力的维持着跟顾萱的距离,生怕自己忍不住的亲近她,忍不住的想要拥抱她。晚上七点左右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车站的路灯下,她拖着行李箱默默的跟着我向外面走。
刚下过雪的路面有些湿滑,鞋底踩在上面发出扑哧扑哧的响声,有点像阴茎插入湿滑阴道里时发出的声音。
让我意外的是,在车站外看到了表妹,她在寒风中捂着耳朵,不时的跺着脚。
「郭颖!」见到她我很开心,大声的喊道。
「哥,你怎么才到?」她小跑着过来,结果我手中的箱子,埋怨道。
「高速路滑,堵车了。」我伸手摸了摸她带着帽子的后脑勺,心疼道:「你怎么在这?这么冷的天,我一个人回去就行!」「等你啊!嘻嘻。对了,姨夫姨妈也来了……」她说着伸手指向旁边。
路灯下一男一女站在那,是我父母。父亲的背依然那么笔直,只是昏黄的灯光下,隐约能看到两鬓斑驳的白发。母亲的眼睛有些红,努力的笑着。
这幅场景我是如此的陌生,以至于我使劲的眨了眨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只是我心里的怨恨远远无法褪去,即使过了这么多年。
没有发生任何泪奔的桥段,我拉起表妹的手说:「我们打车回去吧……」「可是,哥……」这时她发现了我旁边的顾萱,突然调皮的眨眨眼,用手指戳了戳我胳膊,小声问道:「哥,这谁啊?你女朋友啊?」「……」我白了她一眼,转身问顾萱:「你怎么走?」「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打车也方便。」她的目光在我和郭颖的身上来回移动,充满了意外。
「哦,这是我表妹郭颖,我一直都住在她家……」说完后我就后悔了,我干嘛要跟顾萱解释呢?她早已跟我没有关系了,她有什么资格值得我解释?
……
晚上就住在小姨家,能看到小姨眼里对我的埋怨,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儿的说刚才她大姐刚才在电话里哭,希望我不要再这么任性了。
任性——我心里拒绝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事情远不是归咎于一个人的任性所能解释的。
我本想张口反驳,可惜姨夫的脚在桌下狠狠的踢了我一下,脸上却堆笑道:「吃菜吃菜……你姨给你做了最喜欢吃的黑鱼,多吃点。」我心里暗骂他妻管严……
躺在床上昏昏入睡时,突然收到顾萱的短信。
她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问我方便打电话吗?
我说太晚了,家里人都睡了。
她只好在短信里问我,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感觉她问的有点可笑,很想把手机摔到她的脸上。怎么会不生气,怎么会原谅她?
或许她等了很久没有收到我的回复,她又发了一条:「明天想见见你,行吗?」我真的无法拒绝她的诱惑,虽然内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要答应不要答应,可手指却不受控制的打了两个字:「好的!」
(十二)
「喝点什么?」顾萱问道。脱下羽绒服的她,穿着黑色的毛衣,很贴身的那种,勾勒出胸前圆润的曲线。
「随便。」
「你每次都说随便,难道我就这么随便吗?」她抿着唇笑道,依稀还是之前的那个她,下巴上的那颗痣也是那么熟悉。
我白了她一眼,说:「咖啡,你也喝咖啡吧,天太冷,别喝凉的了。」「嗯,那你等等!」
窗外飘着雪花,也正因此,店里的人不多,很安静。中央空调送来的暖风让午后的我有点脑袋有点昏沉。
很快她端着两杯咖啡回来,轻轻的将一杯推到我面前,手掌撑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我道:「我发现你胖了……」「哦?是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没啥变化。
「嗯,你自己肯定感觉不出来。」
摆在我和她之间的两杯咖啡,冒着淡淡的热气,在这个冬日的午后,氤氲起一股旖旎的氛围。
咖啡的味道混合着熟悉的体香,不断的冲击着我的嗅觉。弥漫的热气让我无法看清她,只是那双闪亮的眼睛犹如黎明的星辰还是深深的吸引了我。
「看什么!」她嘟着嘴嗔道。
「啊……」我低头喝了口咖啡,掩饰着尴尬。「你瘦了……」「我妈也这么说。」,她的情绪有些低落,低声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感觉非常不自在,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最后我开口道:「你想听故事吗?」「好啊!」她抬头惊喜的拍着手说道
「话说很久以前……」
「嘻嘻,又是很久以前……」她双手撑着下巴,满脸笑意的道。
我没有理他,继续道:「有个人,有爹有妈,但从很小的时候,估计从他记事起,就很少有人关心照顾。那时候的他只知道父母在外面做生意,早出晚归,有时候还经常出差,一年里的很多时候他只能一个人在家。
「后来听小姨说,他直到三岁才会开口说话,之前一直被当成哑巴。呵呵……很小的时候,他便一个人在家玩儿。家里的玩具很快就玩够了,不久后无意中进了父亲的杂物间,里面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锤子、凿子、螺丝刀、电表、铜线、滑轮,甚至还有一台汽油发电机,他很开心,这些东西能让他百玩不厌。
「虽然有时候父母也会在家陪他,不过次数却很少。他还记得小学的时候,父亲手把手的教他拉着墙上布满灰尘的小提琴,还有二胡。那段时间是他童年少有的美好回忆,可惜后来似乎他父亲的工厂倒闭了,欠了不少钱,然后父母更少的回家了。才上初中的他,每天自己做三餐,晚上在毫无人气的家里睡觉……「他讨厌陌生人,因为他很自卑,他只喜欢一个人默默的做着喜欢的事情。他的朋友很少,甚至没有哪个女孩儿愿意跟他说话,因为他的衣服总是脏脏的……不知什么时候他得了一种病,鼻子不透气,平时只能用嘴呼吸,经常流鼻血。直到中考前严重得惊动了老师,父母才带着他去医院检查,换了好几个医院才知道原来里面长了一个肿瘤。中考完后在北京一家医院切除了肿瘤,主治医生看着瘦弱矮小的他,对他的父母说再耽误点就完了!那个肿瘤一直在长,不断的压迫大脑,抑制生长激素的分泌,要不这么大了还这么矮……「从那以后,他便对父母产生了深深的怨恨。就连进入手术室之前,他都倔强的推开了搀扶他的父亲,冷笑着看着父亲……上高中后,他便一直寄宿在学校附近的小姨家。小姨家有个漂亮的表妹,很快他俩便无话不说了。他觉得表妹很平易近人,不像其他女孩儿总嫌弃他,于是很多事情他都喜欢跟表妹讲。小姨对他很好,就像母亲一样照顾他,他再也不用每天自己做饭,也不用再穿脏衣服了,再也不用被同学嘲笑了。
「只是,他改变不了自卑的性格,在学校里他变得越来越孤僻,就连一直暗恋的女孩儿,也只敢偷偷的看着她的背影,更不用说对她表白。高考后,他背着所有人偷偷的申请了助学贷款,在学校里又找了份勤工助学工作,他为了挣钱,每周去家教、发传单。在大学,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儿很美很美……」我顿了顿,感觉有点渴,喝了口咖啡,继续低头说道:「那个女孩儿帮着他发过传单,在知道了他很少吃肉后,还每次都特意打多了菜,说自己吃不了这么多。他很想拒绝这种关心,因为他其实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是一种施舍。可最后他却无法做到拒绝,因为他感受到了家的味道,他甚至都不记得上一次母亲给他夹菜是什么时候。木讷内向的他只能将这些都藏在心底,甚至不敢对那个女孩儿说一句我喜欢你!直到有一天晚上,突然下了一场大雨,他和那个女孩儿在屋檐下避雨。女孩儿的衣服被雨水打湿,瑟瑟发抖,最后在女孩儿的要求下他抱着女孩儿取暖。他很开心,他觉得从那一刻女孩儿就是他的女朋友了,因为他们拥抱了。在宿舍楼下,女孩儿一直没有等到他主动说出我喜欢你,事后他才明白原来他是多么的傻……」「别说了!」对面的顾萱似乎哭了,我抬头看着她。
桌上的咖啡已经失去了热度,我和她之间只有透明的空气。她的眼圈红红的,美丽的眼睛里晕满了水光。
我没有理她,低头搅动着咖啡继续道:「大一的五一,他和女孩儿出去玩儿,晚上住到了一起,他们疯狂的亲吻,在他要进去的时候,他突然害怕退缩了。他很害怕之前和女孩儿的那种温馨的感情突然扭曲破碎,他害怕自己没有能力保护照顾女孩儿,他更害怕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因为他从小就缺乏那种责任的照看……他混蛋的对女孩儿说,他配不上她。于是女孩儿便离她而去……」「呜呜,求你别说了!」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碰到了杯子,咖啡流满了桌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这样的,呜呜……」她哭得很伤心,以至于远处投来好奇的目光。
「别哭,别哭!」我拍着她的手背,隔着满是咖啡的桌子,不停的给她擦着眼泪。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倔强的,我不该那样置气的,我……呜呜……」她不停的摇着头,咬着下唇道。
「好了,都过去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你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没事了,别哭,被别人看到了多不好。」「呜呜,我不管,我就是想哭,我恨我自己……」她把满是泪水的脸转向窗户,慌乱的擦拭着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她平静下来,眼睛红红的道:「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那天在操场上,你为什么不说点什么?」「哪天?」,我不解的问道。
「军训结束那天……」她很尴尬的低下头道。
「哦,那天啊……」我想起来那个叫她「萱萱」的男生,以及牵在他手中的她的手。
「不知道说什么啊,看到你跟别人牵着手就很伤……虽然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到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你知道我嘴很拙的。」她扑哧一笑道:「你嘴还拙啊?」片刻后马上撇撇嘴道:「嗯,确实挺拙的,有时候恨不得踢你几脚才解气,就是根木头!」梨花带雨的脸并没有让她的嗤笑减色半分,如同一朵暴雨过后的桃花儿,反而看起来更妩媚、娇艳。
「你……,你女朋友呢?」她突然故作平淡的问道。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也回家了」,我摸了摸鼻子道。
「她怎么样?」
「嗯,挺好的。」我敷衍道,害怕她继续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便马上问道:「你们最近没有聚会?」「有啊,过两天吧,现在有几个还没回家。你呢?」「呵呵,也通知我去了,不过我想就算了吧,我那几年没几个朋友,去了会很不自在。」她的眼圈又红了,似乎想起了我刚才讲的故事。
我看了看时间,说出去走走吧,里面太闷了。
雪有下大的趋势,短短的时间便在融化过后的地面上又铺了薄薄一层。
「在nj很难看到这么大的雪……」顾萱围着围巾,嗡嗡的说道。她脚上的黑色的靴子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南方嘛,也许我们昨天我们走后,那边就下雪了呢。」「哎吆」,她脚下一滑,慌乱中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被她拽的差点跌倒。
好不容易扶着路灯杆稳住了,俩人互相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放肆的笑起来。
她没有松开我的胳膊,我往前走,她则是拽着我的棉衣袖子,像一个小跟班。
我停下脚步,无奈道:「你冻不冻手啊,再说被别人看到多不好!」「我不管,我愿意!」,她撅着嘴嗔道,眼珠又一转,甜甜的笑道:「你说对了,我手冷,不信你摸摸……」。
说罢便握住我的手,冰凉的触感让我不由得打个哆嗦。
「还是你手暖和……」,她抿着嘴道。
在漫天的雪花中,我牵着她的手,握得越来越紧,而俩人的身体越越靠越近,直到她轻轻的靠进我的怀里,喃喃的叹道:「好暖,好熟悉的味道……」
(十三)
「咦?哥,你身上怎么又香味儿?」回到小姨家,表妹走进我的房间,立马皱着眉头不停的抽着鼻子。
最后,她转到我身前,凑到我胸前使用的闻了闻,然后很贼的问道:「说!怎么回事?老实交代,是哪个女生的味道?」我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哥,告诉我嘛!」她见我不理她,便趴在椅子的后面,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
「是不是昨晚在车站见的那个?」她很快猜到了。
「知道还问!」
「切,你俩可真厉害,大雪天里去幽会,你看看外套都湿了……」她撇撇嘴道。
「跟我说说,你们干吗了?」她脑袋从我肩膀上探到前面,好奇的问道。
「小屁孩儿不要乱打听!」
……
我不知该怎么描述那段时间我跟顾萱的关系。
那天在雪中拥抱后,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分手之前。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我们在一个公园里激吻着。下雪天公园里人迹罕见,亭子外大雪纷飞,亭子里激吻的二人似乎让周围的温度不断的上升。
直到她气喘吁吁的推开我,被口水濡湿的红唇急促的翕合着,她就这样看着我,我看着她。
「吻我!」她闭上眼睛抬起了下巴,那里有一颗淡淡的痣。
我目送着她进了社区门口,风雪中隐约看到她回头招手,紫色的围巾在风雪中越来越淡,直到消失不见。
……
顾萱之于我,就像海洛因。我很清楚自己跟她这种关系是极其不正常的,至少对冯烨是不公平的,可是只要见到她,就忍不住想接近她——这是一种毒瘾,似乎很难戒除。
假期里某天,在亲热过后,我对她说:「我有女朋友……」她歪着头看着我,良久后才展颜轻笑道:「哦,我知道。」我还想说,却被她的双唇堵了回去,「吻我!」她像一个女王,命令道。
我一直幻想着等回到学校后,该如何保持跟顾萱的这种关系,当然,肯定要背着冯烨。
……
令我黯然神伤的是,回到学校后,顾萱再也没有联系我,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道有多少次,我按下了她的电话,还没拨出就用力的挂断。
为此,我常常感到烦躁,就如毒瘾发作一般。我和冯烨之间的争吵也越来越多,我越来越觉得她不可理喻。
虽然每次在床上做爱的时候,我们俩都能和好如初,可没过多久,关系变又变得糟糕。于是,做爱几乎就成了治疗我俩关系的良药,每当吵架过后,只要上了床,马上便有了疗效。
时间一长,这种性质的做爱令我厌烦,只有肉体上的接触,两个人的心灵却越来越远。
甚至到后来,每当我看到她阴唇上的那颗痣时,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顾萱,于是,冯烨便被我当成了顾萱,通过狠狠的操她,都让我有一种与顾萱做爱的幸福感——虽然,我从来没有跟顾萱做过爱,我甚至没有吻过她的下面,她也没有含过我的阴茎,但这并不妨碍我的性幻想。
(十四)
「这是什么?!」我愤怒的冲着冯烨喊道!
「啊!你怎么找到的!」她赤裸着身体从床上跳下来,胸前一对硕大的乳房在空气中颠簸起伏着。她慌乱的抢过桌上的笔记本,赶紧把资料夹关闭。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很让人意外。那天晚上我和冯烨在床上大战一番后,睡觉前班长打电话给我,说有一份东西需要接受并马上回馈给她。
那天冯烨正好带着笔记本,我就用她的笔记本上了邮箱。弄完后,不知哪根神经错乱,无意的打开了她的资源管理器,很随意的看了看,结果却看到了方才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是的,是她的裸照,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裸照,以及她俩的各种照片。让我最为受不了的是,有很多她一脸媚态的嘴里喊着阴茎的照片!
……
「是我前男友……高中毕业后拍的。」她靠在床头,拉着被子盖住诱人的身体,抽泣着向我坦白。
我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满脑子里都是刚才那些让我出离愤怒的照片。
我是知道冯烨曾有过一个男朋友,虽然她没有亲口说,但我也知道以她的性格和为人,很可能他们该做的都已做过,我甚至也想过她肯定给别的男人口交过,打过手枪,否则为何她对我做这些的时候那么熟练!
我本以为我并不会在乎、计较这些事情,毕竟这都是在认识我之前发生过的,都已经过去了。但我还是低估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占有欲——是的,我嫉妒那个男人,我恨不得杀了他。
即使他没有把冯烨的第一次拿走,留给了我,但这尤其让我不能容忍接受——这是对我的施舍吗?
一想到别的男人的阴茎插在冯烨的口中以及她一副娇媚讨好的神态,我的心就像被捅了刀子一般的疼。
我觉得很烦躁,胸口很闷,便丢下烟头,狠狠的在地板上踩灭。
冯烨看着我在穿衣服,不顾春光泄露的扑过来,紧紧的抱着我,流着泪道:「别走,你别走,别不要我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求你了!」她哭泣的样子很可怜,让人看着心碎。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的说道:「没事,我就出去透透风,冷静一下,这样对大家都好。」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相信,只是仅仅的抱着我。
「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别走,别不要我了!」她不知哪来的力量,将我推到在床上,一边吻着我一边乞求道。
我像是被强奸了一样,任由她趴在身上亲吻和抚摸。很显然她太了解我的弱点——很快便含住了我的阴茎,卖力的吮吸起来。
肉体的刺激让我不禁意乱情迷,我粗暴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啊!」她被我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伸出舌尖儿轻轻的舔舐我的耳朵,声音很是诱惑,道:「操我!我好痒!」阴茎狠狠的一插到底,虽然阴茎上沾满了她的口水,但突如其来的入侵还是让她紧紧的蹙起了眉头。
身下的女孩儿努力的迎合着我,雪白的乳房在我眼前翻滚,纤细的腰肢如水蛇一样在洁白的床单上扭动着。
「用力操我!」她喘息着道,声音也更加淫荡。
「用什么操你?」我抓住不断翻滚的乳浪,用力的揉捏着,恶狠狠的问道。
「哦……用大鸡巴操我!大鸡巴操我!」她眯着的眼睛射出勾人心魄的光芒,彻底激起了我身体里的欲望和力量。
我一次次用力的将阴茎拔出、插入,每次都狠狠地插到底,嘴上却骂道:「你这个骚货!你这个骚逼!你这个淫荡的贱人!」「呜呜……哦……」她被肏的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两条修长的大腿缠上了我的腰。
「你怎么不说话了!骚货,我操死你!」此时的我似乎丧失了理智,不断的用言语羞辱着她。
「哦,好舒服,我就是骚货,骚逼!哦……用力操我的骚逼,操我!」在我不断的冲击下,她终于放肆的浪叫起来。
在高潮即将来临的时候,我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胯下,阴茎狠狠的插进她的嘴中,抽动了几下便把精液全部射进她的喉咙中。
她无力的躺在床上,两条大腿还保持着张开的状态。这两天似乎白带很多,大腿根部一片狼藉,白带混合着阴道分泌的粘液,涂满了整个阴部。几滴精液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沾在了布满高潮余韵的腮上。
「你疯了吗?」她睁开眼睛慵懒的说道。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把那些照片都删了,好不好?」她见我不说话,便坐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趴在我的背上柔声道。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落入了猎人的陷阱,虽然陷阱中有美味可口的食物,可惜等我跳下去大快朵颐后,却发现自己无法逃脱——也许,这就是冯烨为我编织挖掘的温柔陷阱。我承认,我陷入了冯烨的陷阱,但不知道的是,是我自己没有能力逃脱,还是自己不愿意逃脱。
这实在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她重新钻进我的怀里,任由我抚摸着她光滑的皮肤,底下的小手并没有闲着,温柔的安慰着我的阴茎。
「亲亲我嘛!」她仰头撒娇道。
我只好依言含住像糯米一样腻滑的红唇,轻轻的品咂。
「你喜欢刚才那样吗?」她回应着我的亲吻,含混不清的问道。
「嗯?」
「就是……,就是你喜欢我说那些很丢人的话吗?」她停了下来,嘟着小嘴道,只是我能看到她闪着水光的唇角微微上翘。
我尴尬的摸摸鼻子,现在想来自己刚才确实有点过火,「你是不是不喜欢?」「还好啦,只是你刚才疯狂的样子刚开始时候有点吓人,不过,很男人!」她笑眯着眼睛道。
「是吗?喜欢我那么操你?」我挑起她尖尖的下巴,轻佻的问道。
「嗯,喜欢……」
「说,喜欢什么?」
「喜欢你操我,操我,操我骚逼!」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很大胆的看着我说出这样的话。
我又一次将她压在身下,不过这次剧情的发展却没有按我的剧本进行,在一番纠缠之后,她翻身骑在我的身上,扭动着并不丰满的屁股,笨拙而又努力的耸动着腰肢,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毫无规律的搅动。
只不过,初次尝试这种姿势的她,很快便败下阵来。她趴在床上,撅起雪白的小屁股,扭头妖媚的说:「从后面操我!」冯烨的阴毛几乎都分布在阴蒂之上小腹之下的部位,阴唇两侧很少,而阴道口处则更是光溜溜的。虽然之前也时常从后面肏她,不过这次她为了讨好我,不再顾忌女孩儿的羞耻,将腰压的很低,于是屁股高高的撅起,将屁眼儿和阴道口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的眼前。
方才做爱的痕迹清晰可见,屁眼儿上沾满了泛着白色泡沫的稠状物,略显黑色的屁眼儿不时的收缩着。
龟头在屁眼儿上摩擦了几下,沾上了那些肮脏的粘液,然后一路下滑到阴道口,一插到底。
「哦……」冯烨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仰起了她雪白的脖颈,舒服的呻吟。
没有多少肉的屁股被我拍的啪啪作响,没一会儿便通红一遍。她一边呻吟着,一边扭头说:「不要打我,老公,痛!」只是她的表情是那么的淫荡,那么的诱人,以至于我更加用力的抽打她的屁股。房间里充斥着肉体交合的撞击声以及抽打的清脆响声。
「啊……老公用力,快一点,你肏的我好舒服!」不知何时她的上半身整个伏在床上,被我的冲击的一点点的往床头移动。
「他难道不想操你吗?你这么骚,他怎么能忍得住!」肉欲总是会让我发狂,以至于时常失去理智。
她只是在呻吟,在浪叫。
「回答我,说!你们怎么不操屄!」我伸手拽住她的头发,阴茎更加用力的抽动。
「呜呜,痛!我……啊……好舒服……我不让他肏,我留着给你肏!你肏的我好舒服!」长发在我手中像是马缰,胯下的冯烨如同一匹奔腾的野马,在我不断的抽打屁股后,她终于被驯服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个骚逼,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拒绝?」「呜呜,老公,求你了,别打屁股,好痛……哦……用力操我!啊……好舒服!他……哦,他肏我屁眼儿,呜呜,老公,操我……」她吃痛得咬着嘴唇低声呜咽起来。
「操!」我大脑嗡的鸣叫起来,仿佛一声巨雷在头顶响彻。
「妈的,你这个骚货!你这个贱人!」我彻底的疯了,狠狠的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上半身扯得直立起来,转过她红晕的脸,「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不会跟告诉我?!」她似乎被我凶恶的表情吓坏了,张开小嘴大哭起来。
「哭,你哭吧,今天我操死你!」我一把将她推到床上,掰开她的两瓣屁股,抽出阴茎,龟头顶在她的屁眼儿上。
「不要!脏!」她挣紮着,扭动着屁股,拒绝道。
我早已失去了理智,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扶住阴茎,双腿顶开她的大腿根,沾满淫液的龟头狠狠的捅进了她的屁眼儿。
「啊!好痛!」,龟头进入屁眼儿的那一刻,她嘶哑着痛呼。
紧,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感觉,虽然龟头还没有全部进去,但那种紧实、温热的感觉让我一生无法忘记。
我不再所谓的怜香惜玉,用力的掰开她的屁股,狠狠的将阴茎慢慢的往里插。
「呜呜……你欺负我,我讨厌你!痛,求你了,慢一点,呜呜……」她的脸埋在床上,无助的哭泣乞求。
「嗯……哦……哦……轻一点,哦,老公我好舒服,老公操我!」当阴茎的抽动不再费力,此时冯烨的屁眼儿逐渐适应了我的侵入,她的痛苦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与操屄不同的快感。
……
我疲惫的靠在床的另一头抽着烟,烟雾缭绕中,我的心跳逐渐平静。冯烨小腹下垫着枕头,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低声哭泣,身下枕头上一片狼藉。屁眼儿早已闭合,白色的精液和淡黄色东西涂满了她的下体。
我有点后悔,想跟她道歉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我始终觉得一个男人去跟女人道歉,真的很难开口。
「你帮我擦擦……」她没有回头。
我忍着恶心给她清洁着身体,完事后说:「去洗洗吧。」「好,你给我洗!」她终于转过脸看着我道。她的眼睛红红的,满是泪痕。被泪水打湿的头发淩乱的贴在她的眼角和额上。
冯烨很快在我怀里睡着了,我却失眠了。
我很清楚我这段时间的情绪和心态很不正常,易怒,疑心重。我努力的回忆着,这种情绪似乎是从寒假回来后才开始的——是的,顾萱,我终于想明白了。
顾萱像是我的魔障,总是在不经意间闯入我的心中,让我心神不宁。
(十五)
张爱玲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我还没有经验去判断这句话是否正确,不过,还在大二的我,就已经发现,捅了女人屁眼儿后的男人,他的结局会很悲惨。
在我买了一部佳能的数码相机后,我发现银行卡里的钱不多了。于是我又得想法去赚钱了。
我开始嫌家教和发传单来钱太慢,只好又去找电脑城的大叔。
他说,今年生意不好做啊。
我点点头,想听他怎么说。
他抱怨了一会儿后,说,你周末过来吧。对了,你看你同学有没有要买的,你介绍一个过来给你5% 提成,怎样?
钱还是挺容易赚的,虽然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用笔记本,但桌上型电脑的需求还是挺多。所以,我不用再为开放的钱而烦恼了——这确实是我去赚钱的动力之一。
只是,周末很少有时间陪冯烨了,只是偶尔会在周末的某天晚上去开房,以慰藉缓解两个人肉体的欲望。
大二下学期开了很多专业课程,我很忙。我没有察觉到冯烨的疏远,我以为只是因为我很忙……直到5月底的某天晚上,我们散步到湖畔。她停了下来,站在垂柳下,那天的路灯貌似坏了,月光穿过稀疏的柳叶,斑驳的洒在她的脸上。
「我们分手吧!」她淡淡的说道。
「嗯?」我没有听清楚,或者确切的说,我听清楚了,但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分手吧!」她仰起头直视我的眼睛,缓缓的重复了一遍。
「分手?为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没什么,只是觉得不合适了。」她低下头踢着脚下的鹅卵石。
「你是认真的?」,我仍不敢相信。
「嗯,我想了很多天了,真的觉得我们俩并不合适。」鹅卵石被她踢到了路旁的草坪里,翻滚了几下后便停了下来。
「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伤感,还是害怕。
「我……」她终于再次抬起头来,撅着嘴道:「我觉得你的心思没有放在我身上,我缺少安全感。你不再像以前那么陪我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宠我了,你总是在忙你自己的事情……」我用力的抓了抓头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道:「你不知道原因吗?我都跟你说过了啊!」「我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可我心里总觉得不好受,我很怕寂寞……」她又低下头踢着另一块鹅卵石。
「寂寞……」我喃喃的重复着。
「嗯,我想有人能陪我,就像以前你那样陪我。」「好吧,我知道了!」
「嗯,那我们分手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转身离去。湖边的鹅卵石路上,月光下她的身影拉的很长,像幽灵一样漂浮在草坪上。
「你……」我张口道,可只说了一个字,便停住了,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她。
她停下来,转身。淡淡的月光下,她远远的看着我。
「没事,你走吧……」我挥了挥手,垂下了头。直到她在蜿蜒曲折的小路拐角处消失在柳树下,我才泄了气般的一屁股坐在草坪上。
我又失恋了。我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自言自语道。
躺在草坪上抽了几根烟,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便打了电话叫来宿舍的三个哥们儿。
「我失恋了,陪我喝点吧……」
「啊,又失恋了!」老四的普通话很烂,一口大舌头。
「我去买酒……」老大踢了老四一脚说。
四个人坐在草坪上,没人掐着一瓶啤酒,对着嘴吹。我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省人事,更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宿舍的。
第二天,我们四个集体翘课了。中午醒来的时候,老大趴在我床头说:「终于醒了?妈的,昨晚你吐了我一身!快起来给我洗衣服!」我说了句滚,又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
躺在床上,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对昨晚发生的事情记得很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是在彻底醉了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我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妈的,我把跟冯烨上床的很多事情都说了,显然是在喝多了的情况下口不择言,我还清晰的记得当时他们三个人满脸的淫笑……好吧,我也不算吃亏。老二也打开了话匣子,讲了他们两口子的床戏。似乎老大和老四昨晚很老实,只做听众。
「咦,你和你女朋友没上床?」我先开被子问老大。
「呃……」他很尴尬的笑了笑,「不让我上……」「我想我和她之间也快结束了,感觉很累!」他撇撇嘴道。
「你对她那么好,虽然异地,但每个一段时间都跑两千公里去看她,她还想怎样?」「你们他妈的每天能见面都分手了!」他没好气的回道。
女人是一种怕寂寞的动物,这是我第一次有了这种认知。
「对了,你不是说要让我们看看你和冯烨操屄的照片吗?」老二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抻着脖子喊道。
「你们别这么无耻好不?冯烨也是你们的师妹,你们好意思?」妈的,我很后悔昨天酒后失言,坚决的拒绝,打死也不能给他们看。
「就看看嘛,你昨晚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再说看过了又不少她块肉!」老大起哄道。
「我们自己找!」老四也爬了起来。
只是最后他们在电脑里都没找到,我暗地里松了口气,就防着这个呢,幸亏被我藏了起来。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直到不久后,我在路上偶遇冯烨,她身边有一个男生,帅帅的,恩,至少比我帅多了。
她似乎没有看到我,或者看到我也假作没看到。我目送着她和他亲密的走过去,心里一阵难受。
那天晚上,她打电话给我,在电话里求我把以前拍的照片删了,她很害怕被别人看到。
我说好,我删了。
她又说,今天下午她看到了我,那人正在追求她。
我说,我知道了,祝你幸福。便挂了电话。
(十六)
「哥,你帮我看看啊!」表妹在电话里说。
表妹前不久结束了高考,成绩出来后她立马告诉了我,然后让我帮参谋报哪所学校。
她的成绩还是蛮不错的,高过一本线60多分。
正好这两天放假了,我便在宿舍里研究了两天,最后选了七八所学校。
在qq上,她说,她想去南方,想去离我近的学校。
我说,上大学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不要被别的不重要的因素干扰。
她很肯定的说,不想再呆在北方,北方的春天风太大。
我在电脑萤幕前笑了,仿佛很久以前那个紮着两个辫子的小女生就站在我面前。
我说,好吧。要不你来我学校吧。
她说,不去,没什么想学的专业。
我知道她很喜欢画画,是一个很感性的人。想了想说,那就tj或者dn大学吧,那里的建筑挺好的,不过tj在上海,离我这里也挺近的。
她说,不要去上海,就去你那!
暑假里我依然没有回家,留在学校里。也没有再去打工,因为有个老师希望我到她的实验室里实习。
曾老师是大二下学期的一个专业课老师,学期结束前,我找到她,表达了想去她的课题组学习的希望。
她似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我,说暑假期间再去,等她通知。
曾老师一点不像四十岁出头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平时只着淡妆,风韵犹存,可人家已经是教授了,博士生导师。在她的课上我一般不会打瞌睡,更不用说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
在学校里等待期间,大一学生正在军训。走在校园里,到处都是喊声。
我不由的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想起了顾萱。我有种冲动,想知道顾萱的近况,她回家了吗?现在在干什么?
只是我从来没有勇气按下她的电话号码,一如当初那样,在犹豫不决中最后放弃。
在曾老师的课题组打下手学习了一个周后,我开始接受一些简单的任务。嗯,对于我来说挺简单的,资料处理,主要用excel,excel不好处理的就自己程式设计。
我这时才知道曾老师当时为什么答应的那么快,原来她从每次作业以及做ppt汇报中知道我比较擅长这方面的事情,正好她的课题组有需要。
课题组人不多,硕士加博士生一共8个人,还有我这么一个编外人员,当然,作为编外人员并不是免费劳动力,曾老师每天给我发150块钱的劳务费。
后来我才认识到曾老师多么大方——与之后我的研究生导师的吝啬相比,她每天给我150块钱的劳务费,实在是多的超乎想像。而且要知道她给她的学生每月发放的补助也只有1000块钱。
直到很久后的某天,在聚餐时我向她抱怨自己导师抠门时,她才笑着说,那个课题的经费比较多,特别是劳务费根本用不完,所以就便宜了你。
跟本科不同,对于研究生的学长学姐,一般称呼为「师兄、师姐」。好吧,曾老师的学生中女生多,男生少,或许这是一个女老师的偏爱吧。
我的办公桌在办公室的最里面,左边靠着墙,右手边是一个学姐,她叫颜霁。
第一次听曾老师介绍时,我并不知道颜霁这两个字怎么写,直到我坐到她的旁边,看到她办公桌隔间墙上贴着的标签:颜霁。
我读出了声音,颜霁,颜雪晴?
「咦?」她很惊讶的抬头看我,「你怎么知道?」「啊?」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颜雪晴啊!我的第二个名字,嘿嘿,虽然别人都不这么叫……」她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的两颗小虎牙。
「哦?我是随口一说的,只觉得雪晴更好一些……」我不好意思道。
「好吧,就算是你碰巧吧。不过我很欣赏你哦!」她用手指隔空点了点我,调皮的笑道。
颜雪晴,哦不,颜霁也只是刚刚研一,84年的,比我大三岁,不过却是实实在在的师姐。
可能她离我最近,所以在办公室里我和她走也最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老师课题组里阴盛阳衰的原因,总之三个师兄都是比较低调的,平时一般不说话,就像两年前的我一样,给人一种木讷的感觉。
相反的是五个师姐却是办公室里欢快的源泉,尤其是颜霁,很会调侃人,就连最大的师兄的玩笑也敢开。
我尤其喜欢看她笑的时候露出小虎牙的样子,实在想像不出一个研究生师姐调皮的笑着露出两个小虎牙,让我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总觉得她根本不是84年的,而应该是跟我一般大,甚至比我更小。
师兄师姐们为人都不错,每天中午都是大家一起吃饭,大多数在食堂,而每次我都跟颜霁相对而坐。
时间一长,我了解了她的很多事情。
她说她是山西人。
我就开玩笑道,你家是煤大户?
她捂着嘴哈哈笑起来,没有正面回道。
我想我即使猜的不完全对,但也不算错。因为她长得并不算白皙,是那种健康的肤色,便口无遮拦道:「要不你皮肤黑……」结果被她用筷子抽了好几下才算完。
她的本科并不是在这里读的,男朋友在上海读研,大学本科同学,打算着毕业后就结婚。
我说,还得两年啊,你男朋友肯定等不及了。
她白了我一眼,又用筷子敲了我一下,撇嘴道:「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8月份下旬,曾老师的课题组放假了,师兄师姐们都匆匆的回家了。颜霁走的那天,她打电话给我,让我送送她。
她在研究生公寓楼下等我,冲我招手道:「上来啊!」我说,不好吧,这是女生宿舍!
她撇撇嘴,拽着我进了大门。她似乎跟宿舍管理员很熟,跟她说这是我师弟,帮我搬东西。
宿舍的门开着,我站在门口探头往里看,宿舍里挺乾净的,三个人一间,每个人都有独立的上床下桌的空间。她把我推了进来,指着地上的行李箱说:「太重了,我提不动。」我拎起来试了试,还好,对于我来说不算重。
「坐坐吧,我下午三点的火车,还早。喝点水?好吧,没水了,你等等,我去打点。」她拎着暖瓶要走,我赶紧拦下,说不用了,我不渴。
我拘谨的坐在椅子上,右手插在裤子兜里摸着打火机,不知道该如何跟她独处。
她扑哧一笑,「你紧张什么啊,平时也没发现你这么腼腆,挺大方的啊,怎么现在?」「我抽根烟?」
「抽吧,我不介意的。」她点头道。
我赶紧点了根烟掩饰了尴尬。
「你需要转车吗?这么重的东西你自己可不好办。」「不用,下车后有人接我的。」她坐在桌子上荡着腿,俯视着我说道。
淡蓝色的牛仔裤紧紧的包裹着两条丰满长腿,在我的眼前不断的晃着,香烟燃烧后的气味混合着女生宿舍的香味儿,让我有些呼吸急促。
「你有女朋友吗?」她笑着问道。
「没了,刚分不久。」我情绪低沉的回道。
「哦,怎么了?」她很感兴趣的盘问。
于是我便简单的说了说,结果却引来她的嘲笑,说我又呆又傻。
我说,为什么?
她说,人家都跟你说的那么明白了,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向她保证以后多陪她不就行了?再说了,以后怎么样都说不准,先稳住了再说。
我说,师姐你很有经验啊,是不是你男朋友也经常这么哄你?
她又撇嘴道,是呀,我也不知道每次都鬼迷心窍,被他骗了好多次呢!
我说,那是你自己心里愿意别他骗啊。
她突然弯下腰,脸得很近,笑着说,你这小屁孩儿还挺懂的嘛!
一股淡淡的香味儿钻进我的鼻子,只是我分辨不出到底是那种水果的香味儿,只觉得很好闻。她笑的时候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窗外强烈的阳光穿过半掩的窗帘照射在她的脸上,两颗小虎牙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淡蓝色的t恤领口荡在半空中,胸前雪白的肌肤和黑色的胸罩映入我的眼帘。她的乳房虽然没有冯烨的巨大,但规模也是不小,胸罩上方露着半个乳球,中间是一条深深的乳沟。
她似乎发现了不妥之处,马上直起身子,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不解气的伸脚轻轻的踢了我一下,白了我一眼嗔道:「给你把眼睛挖出来!」我抠了抠耳朵,很无奈的道:「我可没想看,你自己凑过来,也怪我?」「反正就是你的错!」她很意外的不讲理,说完拿起桌上的一本书,轻轻的砸到我怀里。
气氛有点尴尬,我只好捡起怀里的书假装认真的看了起来,记得应该是一本诗集,但当时的心思根本不在手中的诗集上。
过了一会儿,她扑哧一笑,粉色的运动鞋在我小腿上踢了一下,说,别装了,这么长时间都没看一页。
我赶紧把书还给她,不好意思道:「再装下去我估计跳楼的心思都有了!」「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并不是个老实的人!」「我可没说自己老实,不怪我的。再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这是谁说的来着?」我反驳道。
「……」她白了我一眼,嗤笑道:「你坏的都没留住小女朋友!」我只得败下阵来,发现在她的言语面前根本沾不到一丝便宜。
「走吧,不早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一点。
「嗯,你拎箱子,我背包,嘻嘻!」她跳下桌子调皮的笑道。
目送着她走进检票口,然后很快她便打过来电话说,已经让人帮忙把东西放好了,不用担心,快回去吧。
我心里说,我才不担心你!嘴上道,一路平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