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渝西山人
2024/06/08
第十一章:牛栏街的女法师
写在前面的话:原著里,司理理在醉仙楼时就是处女;牛栏街刺杀案中有个
法师,电视剧版这个人被删了;本章藏有个大彩蛋,能看出来了的网友请跟贴写
出来哈
二皇子宴请的地点依然是在流晶河上的醉仙居,范闲听到这个地点就苦笑了
起来,最近这段时间天天与婉儿夜里耗在一起,虽然亲亲摸摸可以,但再也不肯
如那夜般帮他出精。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寻╜回?╒地★址╗ шщш.Ltxsdz.cōm毕竟是正牌未婚妻,所以娇羞起来,自己也不好太过放肆。
司理理!一想到那夜在自己胯下宛转承欢的雪白胴体,范闲心中顿时有些荡
漾火热,紧接着却又想到,打官司的那天,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如此凑巧地离开了
京都?
京都治安一向大好,除了最近多了个范家使黑拳的家伙。所以范府的马车旁
边只带了四个护卫,在春光照耀之下,缓缓向着城西驶去。
过了望春门之后,又走过那条自己曾经埋伏打人的牛栏街,范闲掀开车帘,
呵呵一笑。藤子京等四个护卫里,倒有三个是经过那天的事情的,听见少爷发笑,
自然知道他笑的是什么,心头一阵爽快,也笑了起来。
牛栏街四周民宅不多,倒有些许多年前败落了的铺子,所以得了个别名:败
门铺,这里很安静,不论白天还是夜晚,都没有什么行人,真可谓是拦街敲闷棍
的最佳地点。
范闲将脑袋伸出帘外,看着头顶缓缓向后退去的大片梧桐叶子,看着头顶的
天光,想着呆会儿见到二皇子之后应该如何自处,对方应该很清楚自己父亲的实
力,想来不会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估计也就是联络联络感情,为十几年之后才
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做铺垫罢了。
正走着,范闲的眉头却忽然皱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似乎觉得四周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他望着马车经过的四周,发现一片安静,并没
有什么异样。
忽然间,他抽动了一下鼻子,闻到一丝极幽淡的甜味。
这是「苦忍碱」的味道,西蛮人最喜欢用的一种青蛙中提取的箭毒!
*** *** ***
「快散开!」范闲喊了一声,身体已经率先从车窗里跳了出去,一手揪住离
身边最近的护卫,也没有看清是谁。虽然从小受的训练,让他的嗅觉异常灵敏,
但既然都可以闻到这种异香,那说明箭手离自己这马车已经近在咫尺,这场毫无
先兆的暗杀即将开始!
就在他跳下马车的一刹那,一个大石碌子被人从巷子后方扔了过来,呼啸挟
风,狠狠地砸中了车厢,车厢散成无数碎木溅向空中!
轰的一声巨响,也不知道是谁有如此神力,竟能将如此大的石碌子扔过高墙!
车厢被巨石砸得粉碎,紧接着便是一阵箭雨袭来,狠狠地扎向马车的范围。如果
不是范闲见机逃的快,就算他躲在车厢之中能够凭小巧腾挪的功夫在石碌下拣条
性命,只怕也会被马上射成了刺猬。
范家的这几名护卫除了藤子京以外都是五品的高手,骤遇敌袭,却是毫不慌
乱,锃锃数响,拔出腰刀舞动,几团银光闪着,竟是将大部分的羽箭挡了出去,
但是箭手虽然不多,却隔得太近,来箭太快,护卫们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几声
闷哼之后,那三名护卫腿上都中了箭,踉跄着跪倒在了地上。
一轮箭雨初歇,三名护卫咬着牙跳上了墙头,横刀而出,竟是将墙后那几名
箭手砍的东倒西歪,只是这箭毒太过霸道,不一时三名护卫,便感觉浑身酸麻,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肌体,半跪在了地上。
——便在此时,他们抬起头来,看着一双恐怖的巨掌拍上了自己的头颅!
范闲躲在梧桐树后,避开了起初的箭枝,却没有办法马上赶去支援自己的属
下,耳听得高墙之后传来三声熟悉的惨呼,他心头狂怒,哀痛之下,竟险些被身
周那两柄像毒蛇一样的剑刺穿。
困住他的是两个女子,穿着一袭黑衣,手中的剑上面也漆着黑漆避免反光,
很明显是相当老道的刺客。范闲心里清楚,对方既然不蒙着脸出来,那肯定是要
自己这一行五人全部杀干净。
一转身,脚尖在地上一拧,膝盖微弯,让左侧的那柄剑擦着自己地左胸过去,
紧接着又是险之又险地避开右边的那把剑!
范闲没有学过武功招式,只是接受过五竹长达十年的教育,所以眼下的闪躲,
完全是下意识里地举动。好在这两柄黑剑虽然灵动如蛇,鬼魅如烟,但毕竟无论
是速度还是准确度上,比起五竹手中的木棍差的太远,所以范闲才有可能在险之
又险的局面里,一次一次躲过如附骨之疽般的刺击。
三人人沿着墙角愈战愈远,范闲终于从惊慌中醒了过来。此时双眼再看这两
柄剑,似乎觉得剑尖都变得慢了许多。
而那两名面色惨白的女刺客,却是发现对方看似狼狈,但自己手中的黑剑根
本无法刺中他的身体!
又是轰的一声,远处巷角的墙倒了,一个像巨灵神般高大地汉子从断壁里走
了出来,迳直走到左腿中箭倒在梧桐树下的一名护卫身前。
今天跟随范闲出门的四名护卫已经死了三个,这是最后一个,也已经浑身酸
麻倒在树下,刚才范闲去抓他时并没有注意,这时候隔着剑光才发现,原来是藤
子京。范闲心头一紧,闷哼一声,便想往那边闯过去,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女子手
中歹毒的剑芒竟是毫不放松,困在自己四周。
正在此时,本来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的藤子京忽然从地面上一跃而起,一直
藏在身后的腰刀,化成一道异芒,猛地斩向那名大汉的脖颈!
范闲心头狂喜,紧接着又是无比震惊。
只见那名大汉微微偏头,举起右手,就像捏住苍蝇一样,捏住了藤子京冒死
砍出的一刀,一丝血从大汉的虎口上流了出来,但手掌却没有被这刀砍断,真不
知道他的身体是什么做成的!
藤子京见势不妙,闷哼一声,脚尖在大汉的胸膛上一点,便准备借力跃过旁
边的墙去。范闲的几个护卫之中,藤子京虽是领头的,武道修为却是最弱的一个,
但他的头脑却是最清醒的一个人。
大汉咧嘴一笑,一拳打了过去。藤子京此时却感觉体内箭毒发作,浑身一软,
没有避开,只听得喀喇一声,藤子京一声惨嚎,整个左大腿被这一拳生生从根打
断,从半空砸倒在墙边的一个木箱上,一个结实的木箱子被藤子京压得粉碎,可
见这一拳之威,鲜血迅速渗出裤管!
当大汉捏住藤子京那刀的时候,范闲已经知道不妙,闷哼一声,脚步硬生生
一顿,险之又险地让那两柄黑剑擦着自己的胸腹交错了过去,剑锋刺穿了衣襟,
也在他的身上划出两道交叉的血口。最╜新↑网?址∷ ltxsba.Me发布页LtXsfB点¢○㎡
而范闲终于借着这一刹那的空隙,双手一捏,两道粉红色的轻烟闪过,直喷
两名女刺客的面目。
女刺客反应神速,敛气闭嘴,脚尖一点便准备遁开。范闲好不容易寻到这么
个机会,哪里肯放过,一声大喝,体内霸道真气疾出,双臂一振,竟似倏忽间手
臂长了一截,手掌将将挨到了两名女刺客的咽喉。
两声咯喇轻响,女刺客喉骨尽碎,嘴吐血沫,软绵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那句大汉已经举起了手,正准备往藤子京的头上拍去。
范闲很冷静,这种冷静来自于两世为人的经验,更来自于费介与五竹的教导,
他此时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五竹叔没有出手,但知道自己面临着来到京都后最
危险的一次考验,如果自己连这个考验都无法度过,那只能证明自己根本不应该
来到这个世界上再活一回。
四丈的距离,他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便奔了过去,左手一翻已经喂了一颗药
丸入嘴,右掌一举,便拦在奄奄一息的藤子京之前,将那大汉的手掌挡在了半空
之中!
一声闷响在巷子里爆起,震的旁边的梧桐树都开始颤抖,树叶纷纷无力坠下。
范闲觉得右手那处痛入骨髓,一道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强大力量,从那个大汉
的手掌里传了过来,不过片刻功夫,便要支撑不住了。
他闷哼一声,唇角渗出一丝血来,却一点也不慌乱,左手已经摸到那个扳机,
准备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但这时候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一道风从巷口来,轻柔无比地绕着范闲的身体打着转,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力
量,一股香甜的烟气「嗖」地一下钻入范闲口鼻。
「下毒?」范闲心中一晒,小爷我六岁就玩毒。
「不对,不是毒药,是幻药!」范闲连服两种解毒丸,发现无效,赶紧定下
心来屏息暗察。
范闲还来不及去思考这一切发生的缘由,肺部的传来的灼痛感愈演愈烈,逼
迫得范闲的呼吸逐渐粗重,浓厚的灼热感就从的胸口处分成两股,一股直冲大脑,
似乎又要夺走他的理智。
另外一股,竟然缓缓流向下腹,遇到身体的气海处,直接散开,又迅速沉到
下体处,不经意间,范闲的鸡巴竟然已经慢慢地充血勃起了!
这种感觉像……被人下了烈性春药!
范闲感到全身猛地燥热起来,将头脑冲得有些晕沉沉的,下腹不由明地燃起
的邪火,吸引着越来越多的血液游动到胯下的肉棒,顿时间下体肿硬如铁。
大汉咧着嘴呵呵笑着,看着范闲的目光,却像极了一头蛮力十足的野兽,双
眼之中也泛着恐怖的猩红。
范闲眼光透过大汉宽阔的背影,看到了巷口一个有些模糊的人影,那人戴着
竹斗笠。
「让我拍碎你的脑袋吧。」大汉似乎发现范闲的丑态了,狂声笑着,手掌上
的力量又增加了几分。
范闲冷哼一声,知道自己面临着重生以来最大的困境,右手臂开始微微发抖,
内心深处却不停地狂喊着:「拍你妈的!」
在这生死时刻里,一直周游于他全身,似乎早已平静如湖的真气,就像是遇
到了某种挑衅,再也无法安静起来!一股宏大的真气从他后腰雪山处喷薄而出,
沿着他体内的小循环猛地灌注到他的右臂之中。
在那一瞬间,范闲有一种错觉,自己的右臂是铁铸的。
强大的真气对撞让两只大小相差许多的手掌分开了一寸左右的距离,然后紧
接着狠狠地再次撞上。
「轰」的一声巨响,是无数道尖啸,二人身周泛起无数道尖细的真气碎流,
将空中飘舞的梧桐树叶撕的粉碎。
「死吧!」范闲狂吼一声,以极恐怖的控制力收拳而回,又直线出拳,击在
大汉的胸腹上。大汉脸上浮现出一种很奇怪的神情,一张嘴,吐了范闲满脸的鲜
血,胸腹处明显凹下去了一个大坑!
但谁也想不到这名大汉的生命力竟是如此顽强,受此重击之后,竟还稳立不
动,反而大手如蒲扇一般狠狠地扇在范闲的右肩上,范闲的右肩马上变成了被黑
瞎子抹过的豆腐一般,一片狼藉,鲜血横流。
但范闲骨子里的狠劲,今天终于爆发了,受此重创,竟只是痛呼一声,整个
人借着力扑入了大汉的怀中,左手已经掏出那柄细长的匕首,狠狠地插入了大汉
的咽喉。
然后他用力地往下一拉。
大汉的胸腹处先是被砸出一个大坑,紧接着又被开了膛,稀里哗啦的内脏争
先恐后地涌了出来,鲜血和腹液裹着那些筋膜肠脏,流到了他的脚上。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起头来看了范闲一眼,然后往后一倒,像棵
大树般砸得地面嗡嗡作响。
*** *** ***
整个世界安静了。
范闲喘着气,很困难地保持着站立的姿式,看着巷口那个戴着竹斗笠的模糊
人影。
清风徐来,血光不散。范闲看着巷角戴斗笠的那个人,隐约猜到对方是被武
道高手视作鸡肋的法师,但想不到今天却险些因为对方死在了大汉的手下。
那个人影很有礼貌地向范闲行了一个女子的屈膝礼,然后准备离开。
两个人相距足足有四丈的距离,而这个女法师擅长的是风术,很自信如果自
己逃跑,除非是四大宗师亲至,不然天下没有人能够抓住自己,更何况是重伤之
后的范闲——计划已经失败,自然要潇洒地转身离开。
范闲看着依然讲究风度的那厮,扔下细长的匕首,抬起左臂,轻轻抠动机簧。
巷口处,那个人影捂着小腿,痛苦地倒在了地上,纤细的手指间竖着一枝精巧的
弩箭。
范闲喘着气弯着腰慢慢挪到女法师面前,斗笠已滚落一旁,一个三十岁左右
的女子正恨恨地瞪着他!
范闲仔细端详这脸色苍白的女子,只见她个子不高,面容清秀,一身白色的
女法师袍服。
「解药?」范闲喘着粗气沙哑着问道。
女法师将头一偏,置若罔闻。
「再说一遍,解药拿出来,别逼我动粗!」范闲心有邪火,一脚踩在女法师
受伤的小腿上。
「啊!」女法师痛呼一声,见范闲神情怪异,又老盯着自己的胸部,不禁愈
发生气,大声说道:「没有解药,这是摄神香,摄神,摄神,摄我心神,共汝销
魂。没有解药!」北齐口音很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