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京城笑笑生
26年5月4日
***
.
..
(郑慧蓉)
今年的卡尔加里特别热,才刚五月份,白天气温就到了三十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郑慧蓉开着她的红色佳美,沿着一号公路向西急
驰。出城之后,车流越来越通畅,很快就进入了风光秀丽的山。慧蓉紧握着方
向盘,神情安详而专注。她的身边坐着一个男人,同样的神情,安详而专注。车
窗外,茂密的树林向后飞逝,巍峨的群山近在眼前。又过了十分钟,车子一拐,
离开大路,碾进一条狭窄的乡村土路。碎石在车轮下欢蹦乱跳,两旁是新绿的树
林,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照耀着无名的野花。树林偶尔会有一段空隙,让连绵
起伏的沟壑,从车窗外一闪而过。
郑慧蓉是北京人,身材适中,不胖不瘦,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衬托着白皙
圆润的脸庞,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慧蓉是石油学院毕业的,结婚很早,前夫是
同班同学。 十年前他们双双技术移民,丈夫在卡尔加里大学当博士后,还是石化
专业,妻子改学会计。他们的运气不好,虽说专业都不错,可谁也没有找到工作。
一年,两年,三年,生活贫穷而乏味,看不到任何希望。慧蓉经历了怀疑,失望,
再到绝望。她有时会想,趁着年轻没有孩子,一切还来得及,也许应该结束这段
婚姻,可又难以开口。慧蓉的丈夫是个好男人,聪明,勤奋,对妻子没有一点儿
不好,可就是在找工作方面缺少运气。像他们这种情况,在新移民,特别是技术
移民当中并不罕见。慧蓉想来想去,生活也许就是这样,没什么可改变,也没什
么能改变。于是,她不再 幻想什么,甚至不忍心去 幻想,直到遇见一位白人焊工,
她的第二任丈夫。
那时,慧蓉夫妇和另外几家中国人,租了学校边一个便宜的独立房。房子
年久失修,冬天的一个寒冷的早晨,水管爆裂了。慧蓉赶紧打电话给 房东。 房东
全家正在温哥华度假,话说让租客自己找人修,留下发票头报销。慧蓉查了
黄页,随便找了个华人管道工。管道工来看了一眼,又打电话叫来一个帮手,是
个年轻的白人焊工,两人一起把问题处理完,留下两张名片走了。本来这事情就
算过去了,不料过了几天,大家感觉水流不太畅通。慧蓉便直接打电话给焊工,
焊工很快就来了。这天家里没别人,大家都去学校了,慧蓉 闲来无事,一面看着
焊工干活儿,一面和他闲聊几句。原来这焊工是安大略人,在家乡找不到工作,
只好来阿尔伯塔碰运气。运气不错,正赶上油价飞涨,在北面矿上干同工,焊
输油管什么的,一年稳拿十来万,还是干一个月歇一个月,机票全报销。这歇的
一个月,焊工就住在卡尔加里,顺手揽点儿私活儿。
郑慧蓉听了羡慕不已,早知如此何必读那么多书,还不如让丈夫去学院
学门手艺,又一想,丈夫为人清高,肯定会觉得这是自掉身价。活儿干完了,钱
也付了,试了试水,这真的没问题了。站在门边,慧蓉望着高大健壮的异族小
伙儿,小伙儿也盯着温婉可人的东方少妇。两人都感觉有什么话儿还没讲,可都
想不起到底要讲什么。焊工把钱又拿出来,一定要还给慧蓉。慧蓉不收,两人推
托了一会儿,钱还是塞进了慧蓉的手里。憨厚的小伙子紧握着少妇的手,久久不
愿放开。慧蓉的脸红了,但也没有把手抽来。最后,小伙子说他住得不太远,
让慧蓉有空一定打电话,他会来接,去家里坐坐,品尝他家乡的枫糖浆。
慧蓉的生活实在太枯燥了,不到一个礼拜,她就忍不住拨通了那个电话。焊
工很快就开着皮卡来接她了。慧蓉化了淡妆,一件白羊毛衫,一条黑呢裙,配上
肉色的长袜和半高跟皮鞋,清清爽爽而又风姿绰约。焊工出身在安省北部的德国
村,没多少见识,下身一下子就涨了起来。在加拿大,男女交往有一些约定俗成,
比如说,一男一女单独外出,表示愿意发展亲密关系,而应约在家里独处,挑明
了就是同意上床性交。这和已婚未婚无关,只要是孤男寡女,功能正常就适用。
慧蓉出国有几年了,风土人情多少知道一些,对这种事半通不通。一杯枫糖水喝
完,该聊的都聊完了,外面冰天雪地,房间里却 温暖如春。青年焊工的呼吸越来
越沉重,眼睛仿佛要喷火。慧蓉站起身,焊工也站起身。他们骤然拥抱在一起,
亲吻,爱抚,然后,焊工把少妇拦腰抱起,抛在床上,两人的衣物,一件件扔了
下来。焊工虽然单身,但床上经验并不少。慧蓉结婚多年,就更不必多说。两人
如饥似渴,疯狂地做起爱来,从床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干到沙发上。慧蓉终于
亲身体会到,洋人那份粗大坚挺和持久,果然是名不虚传。焊工一面享用着别人
的妻子,一面动起了心思:这女人的皮肤真细腻,阴道又温润又紧密,要能据为
己有就更好了。
慧蓉很晚才到家里,脸上写满了疲倦和满足。
一个月后,慧蓉离婚了,又一个月后,慧蓉再婚了,和白人焊工。每个族群
都有好人,那焊工就是白人中的好人。登记的时候,慧蓉才知道,新丈夫比自己
还小三岁。外国人不讲究那么多,只要过得来就行。慧蓉和焊工就很过得来。婚
后,焊工一个月在外努力挣钱,一个月家拼命做爱。慧蓉不找工,也不上学,
安安心 心做了全职太太。丈夫不在时悠哉游哉,丈夫来后好好伺候他,特别是
在床上。他们贷款买了房,四卧三卫两层独立屋,在最好的学。学是慧蓉坚
持的,焊工觉得无所谓。买房不到一年,来了个儿子,又过一年,又来了个女儿。
慧蓉提出给自己的父母办移民,好帮忙带孩子,憨厚的焊工也同意了。慧蓉的脸
色越来越红润,身材也越来越丰满。她由衷地感到幸福,因为该得到的都已经得
到。
人生就是这样,当你爬到了顶点,就该下坡了。持续多年的石油热过去了,
油价开始狂跌,阿尔伯塔的形势一天不如一天。慧蓉提心吊胆地等待着,终于有
一天,焊工不到半个月就了家,他被解雇了。生活还得继续下去,房贷要供,
一家老小要吃要喝。焊工努力地揽零活儿,可哪有那么 容易?卡尔加里裁下来的
焊工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十个二十个,而是上!焊工丈夫建议搬到差一点的
学,换一个便宜的小房子,好节省一大笔开支,被慧蓉坚决地否决了。慧蓉早
已不是从前的小妇人,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必须坚强起来。慧蓉仔细权衡利弊,
换个专业再去上学,不值当,要干就干起点低见效快的。她很快就考下经纪执照,
加盟热气球房地产公司,做起了房产买卖经纪。赚多少先不谈,干这一行至少能
抵很多税。
慧蓉做得很艰难,这一行门槛低,竞争激烈,什么事情都会碰到,她又没有
什么人脉。中国人做生意,基本上还是在国人的圈子里,做自己人的生意。当初
慧蓉休了博士 老公,改嫁白人焊工,闹得沸沸扬扬,男国移们一直耿耿于怀。后
来她在上秀漂亮的混血儿宝宝,又惹得国移 妈妈们好一阵羡慕嫉妒恨。男女国
移们都得罪光了,还做什么生意?更何况,很 多人还看她的笑话,说什么中国经
济总量世界第二,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国男有什么不好,非要外嫁,不就是冲着
白人器大活儿好?现在好了,器大活儿好能当饭吃?中国人向来对自己人最刻薄,
不过,他们讲的,话糙理不糙,器大活儿好确实不能当饭吃。自从慧蓉的丈夫失
业之后,家里的欢声笑语越来越少。长期的焦虑,颓丧和无奈,剥夺了他们之间
最后的一点快乐,也就是肉体上的享受。国人也好洋人也罢,都不是超人,身体
好精神好,干起那事儿劲头就足,精气神儿没了,什么粗大坚挺持久也都没了。
老吴是唯一理解,欣赏和愿意帮助慧蓉的中年男国移。
(吴非凡)
一番颠簸之后,车子又是一拐,经过山门,前面竟是一家不起眼的度假村。
日式别墅依山傍水,背靠陡峭的悬崖,面对翠绿的湖水。天气正好,群山静谧。
没有风,花坛里的花儿却在摇摆,火红,淡粉,金黄,还有墨绿和浅紫。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慧蓉拔掉钥匙,拉好手刹。
&ldqu;我们到了,下车吧。&rdqu;慧蓉低声说道。她身边这个男人,名叫吴非凡,人称
老吴,四十多岁,在卡尔加里的华人里面,算是有点名气。
吴非凡原来很平凡,老北京,林学院研究生毕业。他的 初恋是外地人,同班
同学,知根知底,两人一毕业就结了婚。小吴留校当讲师,妻子去了一家外企做
白领。那时候林学院福利不错,居然分了套一居室做婚房,后来被他们象征性付
款买了下来。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小吴就是觉得没劲,非要考托福出国,后来
撇下小妻子, 一个人跑到埃德蒙顿读林业管理。小吴可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他安
顿好自己,就开始申请妻子探亲,同时又被其他中国同学怂恿,动手办理全家技
术移民。不曾想,半年之后,吴太太兴冲冲跑到使馆,签证官二话没说,移民倾
向,拒签!
两口子这下慌了,没想到走了一步巨臭的臭棋。小吴准备了一摞申辩材料,
还请当地议员写了封信,挂号寄北京,准备再试一次。吴太太在老国贸上班,
楼下有一个签证移民代办处,据说口碑很好,办成了才收钱。小妇人心里没底,
趁午饭时间抱着材料下楼,请人家把把关。接待员翻了翻,脸色就沉了下来,把
当班经理请了出来。经理岁数不大,也就二十八九,却很老到。他翻了翻,脸色
也沉了下来,说这案子不能这么交上去,要是信得过,把材料留下,容他晚上仔
细研究一下。小妇人更没意了,就留下了材料,反正办不成不收钱。小经理效
率很高,第二天中午就把小吴太太叫下来,耐心地解释说,得换一种思路:首先
要承认确实想移民,但移民的案子可能拖很久,影响夫妻感情,所以恳请签证官,
出于人道义,先发给探亲签证。
吴太太赶紧去,让丈夫重新准备材料,交给小经理审核,修改补充,再审
核,再修改补充。一来二往,两人便熟悉起来,互相还产生了亲密感。虽然竭尽
全力,还是拒签了。那天小吴太太走得早,小经理晚上亲自跑了一趟,把拒签信
和退来的材料送到家里。小妇人当场痛哭失声。小经理留下来,安慰了她许久。
小经理是单身海归,在美国读了个工商行政管理,找不到工作,就来当了北漂。
他现身说法,讲了许多浅显易懂的道理,句句说到小妇人的心坎上。其实出国没
什么意思,语言障碍,种族歧视不说,首先你失了根,国内的人脉全断了,一切
从头开始,哪有那么 容易?国内发展快,机会多,外面的人其实都想来,只是
抹不开面子,来了也不一定有好位置。后来天黑了,下起大雨,电视上叫大家
不要出门,立交桥下淹死了人。吴太太只好留小经理过夜,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
风住了,雨停了,孤男寡女备受煎熬。小妇人终于先开了口:沙发上冷,到床上
来吧。夜深人静,大床嘎吱嘎吱摇晃了半宿,他们再也离不开对方了。
等来等去,小吴等来了一封休书。一个月后,他到北京。三个人坐在一起
摊了牌,小妇人要求净身出户,改嫁给小经理。物是人非,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
局。小吴问低着头的 情敌,是真心的还是玩玩儿。小经理抬起头,直视着愤怒的
小吴,举起了右手,对天发誓,海枯石烂,永不变心。一个条件不算差的男人,
愿意娶一个离异女人,如果不是脑子坏了,那肯定就是真心实意。小吴长叹一声:
好吧,我成全你们。他大手一挥,对 初恋说,我们不做夫妻了,改做兄妹,你们
两个北漂也不 容易,这房子我不要了,送给你们,算是给我妹妹的嫁妆。
从这一时刻开始,吴非凡变得非凡起来。
命运真是捉弄人,小吴到埃德蒙顿不久,移民纸就下来了。他无牵无挂,
彻底想开了,退了学,搬到卡尔加里,做起了房产经纪。读书有什么用,把老婆
都读没了,赚钱才是硬道理。小吴下海早,那时大陆华人做经纪的不多,又赶上
石油热,大批中国人求职搬进卡尔加里,首先就是要买房,买大房,买学房。
好人有好报,几年下来,他赚到了第一桶金。中国人喜欢一窝蜂,看到房价高涨,
华人经纪,买卖房子的,发放贷款的,如雨后春笋,竞争开始激烈起来。这时,
小吴已经变成老吴。他抽空了趟北京,看望父母,找商机,顺便拜访前妻一
家。小夫妻看上去过得不错,儿子都会写字了。老吴和前妻的后夫品味很接近,
不然也不会看上同一个女人。前妻的后夫,不,应该叫妹夫,提到投资移民越来
越多,老吴的耳朵马上竖了起来。他们相谈甚洽,决定强强联,具体讲,就是
把业务做到签证移民代办处里,给那些暴发户们办讲座,讲卡尔加里的气候,讲
税法,讲投资,更重要的,讲公校私校学房。这样一来,潜在的客户,还在国
内就被老吴截走了。
生意做到这样,想不赚钱都难。
又过了几年,加拿大收紧投资移民,老吴及时收手,摇身一变,进了一家搬
迁公司,有牙险药险退休金。这搬迁公司 不同于搬家公司,它负责政府部门和大
公司雇佣新人,以及部门整体搬迁所涉及的一切,当然包括房地产买卖。前几年
大小公司纷纷搬入卡尔加里,生意自然好得不得了,这两年大小公司又开始往美
国迁,生意还是好得不得了。大家都说,老吴真是情场失意商场得意。其实他
情场也很得意,只是受过挫折,不愿意再结婚而已。几年前,老吴还和白人小妞
儿同居过,虽说不到半年,也算是为国争了光。那妞儿住在城乡结部,冬天外
出爆了胎,老吴正好路过,停下车帮忙换了备胎。村姑天性质朴,不时送上些自
家的瓜果蔬菜,一来二往就对上了眼。老吴没给国人丢脸,第一次交手坚持了二
十多分钟。相比国女,白妞儿少了做作,多了豪放,口交,乳交,肛交,是活儿
就接,可过日子不光是干那活儿,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新鲜劲儿过去之后,两人
都觉得缺了些什么,男不愿娶女不愿嫁,后来就分了。
老吴是去年春天才结识郑慧蓉的。那天,房地产界的国人在公园里烧烤,慧
蓉也参加了,孤零零立在那里,没人上去搭话。老吴至今都记得很清楚,慧蓉围
了条绚丽的丝巾,身后是盛开的樱花,一件素色及膝的风衣下,露出修长匀称的
双腿,紧裹在肉色的丝袜里,脚下是黑色的中跟皮鞋。老吴看得出,这女人表面
安静平和,其实内心局促不安,和前妻有几分相像。他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女人
感激得好像遇到了大赦。他们寒暄了几句,然后越聊越投缘,本来嘛,皇城根儿
下长大的,又都在八大学院念过书。后来,老吴和慧蓉常通电话,也碰过几次面。
在老吴看来,这女人很有味道,至于离婚外嫁,其实也没什么。他给慧蓉介绍过
几桩生意,没太多油水, 公寓,半独立屋,联排屋什么的,但女人心里非常感激。
慧蓉想归中国人的圈子,老吴是条不错的路子。
老吴和慧蓉虽然互生情愫,但直到一个星期前,他们的交往并不多,也没什
么特别暧昧之处。
(慧蓉和老吴)
郑慧蓉挎着包,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穿过蜿蜒的石路,渐渐靠近了水边。
潺潺的流水声,还有一些蒸气,混着 清风,透过路旁斑驳的树林,缓缓袭来。
阳光洒落下来,四周静悄悄,只有野花在绽放,还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山里清
凉,慧蓉还是那件素色的风衣,修长匀称的腿,肉色的长筒丝袜,黑色的中跟皮
鞋,只是少了那条绚丽的丝巾。老吴盯着前面婀娜的身姿,禁不住感慨道:&ldqu;慧
蓉,良辰美景,你安排得真好。我在卡尔加里住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还有这样
的地方。&rdqu;&ldqu;这是韩国人办的日式温泉,前不久才开张,广告做得不多,我也是
偶然才知道的。&rdqu;慧蓉没有停步,只是边走边解释。
慧蓉走进小楼大厅,对前台说:&ldqu;我姓郑,预订了木屋,就一晚。我们不需
要任何服务,请不要打扰我和这位先生。&rdqu;老吴没想到慧蓉如此直截了当,心中
不由得暗叹:这女人可真不简单。他们拿了门牌,穿过小楼,后面是一处庭院,
中间一方水塘,弯弯的石桥通向对岸,对岸紧靠山坡,零落点缀着几处木屋。旖
旎走近过去,慧蓉停在一间小屋前,推开了厚厚的木门。两人进了房间,慧蓉放
下包,一声不响地脱掉风衣,静静地站在窗边。老吴环顾一番,房间很小却干净
素雅,没有床,地上铺着席子,上面有被褥。再往外看,群山叠嶂,窗外一处汤
池,泉水不知从何处引入,汩汩地冒着热气。老吴正看得出神,慧蓉开口说道:
&ldqu;这温泉含一点儿硫磺,温度刚好适。&rdqu;老吴把目光收到慧蓉身上,这才发
现,女人一身碎花连衣裙,裙摆不到膝盖,白色的丝质衬裙,隐隐显露出来。
老吴一言不发地观赏着,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
慧蓉忍不住笑了,说:&ldqu;你的眼神,好像高中男生看见新分来的女教师。&rdqu;
老吴也笑了,走过去,轻轻搂住了女人。慧蓉只是侧了侧身,却没有避开的
意思。都是成年人,不用太多的言语,他们先是拥抱在一起,然后就开始接吻,
浅浅的那种。老吴的手在女人的后背摸着,终于找到了裙子的拉锁。慧蓉没有
拒绝,更没有反抗。老吴的手,熟练地往下拉着,一点一点地,那过程仿佛很长
很长,但是,再长的过程也有终结,裙子被褪到腰间,露出白色蕾丝边的胸罩。
不等老吴动手,那胸罩被自动解开了,落在地上。一对丰满的乳房跳了出来,乳
晕不深不浅,恰到好处,而小小的乳头高高耸立着。老吴继续脱着连衣裙,女人
的身体终于全部展示出来,只剩下一条小小的内裤,也是白色蕾丝边的。老吴跪
倒下来,一面亲吻着女人的小腹,一面动手拉开那最后一道防线。慧蓉静静地靠
在窗框上,抚弄着男人的头发,好像母亲在爱抚婴儿。
终于,白色的蕾丝边内裤落到了脚踝上,慧蓉最后的防线被撕开了。
老吴的眼前是成熟而诱人的身体: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因为羞涩而紧闭在
一起,幽暗的阴阜像山丘般隆起,几根柔软的阴毛卷曲着,好像也耻于被外人窥
探。老吴伸出手掌,试着插进女人的两腿之间。慧蓉是何等聪慧,马上就领会了
男人的意思,顺从地微微分开了双腿。老吴温柔地摩挲着薄薄的丝袜,悉心体会
着那细腻和鲜活。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研究生小吴搂着 初恋,走进了校园后面
的小树林。那漆黑隐秘的树林里,多少青年初尝了异性的身体,也许得到满足,
也许咽下苦果。他们紧靠在一棵大树下,激烈地热吻着。小吴试图解开 初恋的衬
衣,却被 初恋死死拦住,只好转攻下身,探进姑娘的裙边,轻轻抚弄那丝袜下的
大腿。这一姑娘没有抗拒,她尽情享受着恋人的爱抚。青春啊,你是多么美好,
又是多么短暂!
前两天这里刚下过一场春雨。严冬过去了,天空是那样高远,清新的空气,
洁净着灵魂,也催发着性欲。
老吴小心地为慧蓉脱着丝袜,一点点卷到脚踝,褪下来,抛到一边,先是左
腿,然后是右腿。他的嘴唇缓缓贴近女人的下体,吻住那饱满的阴唇,轻轻地舔,
细细地吸。慧蓉的心在颤抖,双乳肿胀着,浑身软绵绵,呼吸也急促起来。一周
前,她和老吴有过短暂的肌肤接触,但这一次感觉完全 不同。如果用一个词来形
容,上一次是简单生硬,而现在则是水乳交融。很久以前,慧蓉的初婚,是在简
陋的筒子楼里。新房狭窄而憋闷,但充满着激情和爱意。当最后一批客人终于离
开,慧蓉和她的前夫迫不及待倒在床上,笨拙地拉扯着对方的衣服。初夜漫长而
短暂,一切都不再是秘密,他们倾听着对方的呻吟,感受着对方的颤栗。那时慧
蓉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对未来的憧憬,可是婚姻不能永远停留在憧憬之上。焊工
家里的那次出轨,改变了慧蓉的生活,也改变了她的思想。贞操和羞耻,比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