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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伊始将异母姐姐调教成性奴】(12.1-12.14)

“太少了吧?”柳欣失望地摇了摇头,“至少一半吧。”

“不可。”杜若筠说道,“百花谷是大梁帝国的一部分,本就该支持朝廷的法度。朝廷的减税是为了奖勉百花谷的忠诚,岂可讨价还价,还狮子大开口?”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柳欣沉下脸来,“当年太祖高皇帝与六大门派的先祖共同焚香向上天立誓,江湖中的事情由各门派协商解决,朝廷绝不擅自插手。这次囚狐大会乃是江湖中事,岂有必须支持朝廷的道理?”

“夫人,历史和律法可不能只学一半。”杜若筠冷冷地说道,“当年太祖高皇帝定下的律法,确实说了大门派之间的事情自行协商解决,但如果牵涉到了六大派之外的人或事,朝廷就有权过问。九尾天狐并非六大派的成员,她的事情,自然应该由朝廷处理,不是吗?”柳欣不答话,只怒气冲冲地瞪着杜若筠,而杜若筠也回以冰冷的凝视,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充满了整个房间,裴青玉不由得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就连

裴轩的心底也打起了鼓。

他已经派出仿真吸血蚊试探过了,司徒仪和柳欣都是天阶修士,他们现在还对付不了。

可就在这紧张的弦绷到最紧的时候,却扑哧一声断了。

柳欣忽地笑出声来,艳丽的笑容如阳光般驱散了阴霾,说道:“好吧好吧,百分之四十如何?”语气之中竟似带了些娇嗔的意味,但杜若筠不为所动,虽然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但态度还是很坚定:“依然太多了,最多给你们减免百分之十。”

“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十五。”……“不必了。”就在杜若筠和柳欣快要达成协议的时候,司徒仪却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话,“百花谷不要求朝廷减税,但我们会支持朝廷的立场。”

“这……真的吗?”杜若筠不由得疑惑起来,“百花谷不需要朝廷的奖勉?”不仅是杜若筠,就连柳欣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妻子,却见司徒仪缓缓说道:“我们百花谷不向朝廷要求任何东西,但是……我们对钦使个人却有个小小的请求。”

“对我?”杜若筠感到了一丝紧张,清冷的声音中稍稍有了些不平稳,“谷主请说,只要我力所能及,当然可以考虑。”听了杜若筠的承诺,司徒仪点了点头:“我们需要钦使向百花谷捐献两颗卵子。”

“啊?”柳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但在场的裴轩等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杜若筠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倒是身后的裴青玉没好气地插了话:“你们要我妈妈的卵子,莫非是想搞出一个有她血脉的孩子?”

“这是自然。”司徒仪点了点头,“像杜仙子这样顶级的卵子提供者,我们百花谷总是欢迎的。谷中单身的弟子,很需要优秀的卵子来生育后代。”

“那可不行!”裴青玉冷冷地说道,“我可不想多一个莫名其妙的妹妹。”

“这你放心。”柳欣笑吟吟地说道,“捐献卵子时会签下协议,产生的后代法律上和杜仙子毫无关系,自然也就不是你的妹妹。”

“那仅仅是法律关系。”裴青玉哪能这么轻易被说服,“血缘上那孩子就是我妈的女儿,我的妹妹。”眼见女儿和柳欣争执了起来,杜若筠却不知该怎么办。

朝廷的事情杜若筠作为钦使可以全权处理,但自己的事情她却没有决定权,因为她已经不是自由的女人,而是裴轩的母狗女儿,她的身体每一寸都属于裴轩,卵子自然也不例外。

没有裴轩的同意或反对,杜若筠无权做出决定。

“好了,青玉,不要说了。”就在这时,杜若筠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嘴巴自顾自发出了声音,随即便明白这是裴轩的手法,便放松身体任由主人掌控,“谷主,夫人,捐献卵子的事情,我同意了。”

“好,杜仙子快人快语,我很佩服。”

柳欣抚掌而笑,接着便迅速从手机中拉出一份电子协议,递到杜若筠的面前,“那就请杜仙子签署这份捐赠协议吧。请放心,这都是标准条款,没有任何欺诈。”

对于百花谷这种急不可耐的态度,杜若筠很是反感,但既然主人已经做出了决定,杜若筠也不敢再节外生枝,她默默地接过手机,唰唰几下写下了电子签名。

“杜仙子果然爽快,那敝派就等候你的大驾光临了。”柳欣笑吟吟地收回手机,“一年之内,杜仙子可随时来捐赠,我们一定会热烈欢迎,精心照料,让你宾至如归。”

既然谈妥了,杜若筠便不再多话,辞别了司徒仪和柳欣,带着裴氏姐弟离开了。

一出院子,杜若筠便回过头来,低声向裴轩说道:“主人,真的要母狗把卵子捐赠给百花谷吗?”

“怎么可能呢?”裴轩轻声笑了,“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我哪能让你和别人生孩子呢。”

“我就猜到是这样。”裴青玉笑了,“我和妈妈只会给主人生女儿,其他人不配染指我们的卵子。”谈笑间,裴轩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别院。

他们今晚的行程一波三折,但终究还是达成了目的,但另一边的徐天琼就铩羽而归,完全没能说服天言书院放弃自己的主张。

任务失败的徐天琼只能悄悄来到裴轩下榻的别院,跪伏在裴轩的面前,哀声向他请罪:“主人,对不起,贱奴没能让主人满意,请主人责罚!”

第9章

“责罚?”裴轩冷笑一声,“就你这种贱皮贱肉的母畜,寻常的责罚不过是在奖赏你罢了。你就在这里跪上一夜吧,待此间事了我再重重炮制你。”说罢,便带着杜若筠母女回房睡觉去了。

其实裴轩并非不想好好玩一玩多日未见的徐天琼,但此时天色已晚,明天还要早起参加重头戏,便只能遗憾地暂时放过这头贱兮兮的大奶雌兽了。

次日,十月十三,上午九点,囚狐大会正式开始,不过地点却不在以往禅音寺主办大型活动时的大雄宝殿,而是将众人引至后山的半山腰上,在这里摆设了简单的棚屋,容各大门派的客人们暂歇。

众人见禅音寺竟然那如此简陋的地方来集会,有人不解,有人生气,觉得禅音寺大失礼数。

“方丈大师,贵寺有殿宇无数,却将我们安置在这简陋不堪的野外,莫非是瞧不起我们这些江湖同道?难道这就是禅音寺的待客之道吗?”果不其然,众人还没完全落座,就有人跳出来指责禅音寺了。

那是一个作书生打扮的中年秀士,从天言书院那一块的棚屋下出来,裴轩认出他就是天言书院的院主孔向仁的儿子孔继义,他的妻子孟静怡被九尾天狐打伤,因此对这次囚狐大会很是上心。

“孔施主,请稍安勿躁。”站在棚屋中间空地上的空渡微微一笑,“敝寺选择在这里招待诸位,实在是事出有因,而非存心怠慢。”说罢,空渡抬起右臂,缓缓朝身后的山岩上一指,然后接着说道:“诸位同道,请看那里。”

众人随着空渡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山上右侧约一丈多高的地方,杂乱树木掩映下,竟有一座破败的小寺庙。

“一座破庙,有何稀奇?”孔继义尤自不解,问出了众人都想要问的话,“方丈,可不要故弄玄虚!”

“呵呵,孔施主有所不知。”空渡双手合十,神情肃穆地说道,“这座破庙名唤静心庵,而是蔽寺明光祖师的修行之地。”听到“明光祖师”这一名号,在场众人大多悚然一惊。

裴轩了解过,禅音寺之所以被公认为六大门派之首,一半以上的原因就在于这位明光祖师。

此人自幼进入禅音寺修行,法号明光。

她年少成名,中年时突破天阶,若干年后又以尼姑的身份当上了方丈执掌禅音寺,时人称为明光神尼。

可二十年过去了,五十年过去了,一百年过去了,明光神尼的徒子徒孙们都死了个干干净净,可她本人却至今尚未圆寂,算起来今年已经一百六十八岁了。

禅音寺的现任方丈空渡,按照辈分已经是她徒孙的徒孙,只能尊称她为明光祖师。

上古时期的修真者,活个数百岁稀松平常,但自从天柱倾折灵气消散以来,修真者的平均寿命与凡人无异。

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活到过一百六十八岁,明光神尼乃是数千年来的头一人,堪称奇迹。

更为可怕的是,明光神尼不仅寿命长,而且容颜不老。

自从百岁以后,明光神尼闭关清修不理世事,很少见外人,偶尔得见仙颜的人都说她自有国色天香之貌,倾国倾城之容。

江湖中人更是传言她的修为已经突破了天阶,修成了不老不死的仙体。

这一点或有争议,但无可争议的是,明光神尼的修为震古烁今,是当今东大陆的第一人。

因此禅音寺势力范围内的老百姓们,个个把明光神尼当成真神一般祭拜,说她是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下凡转世,称之为“明光佛母”。

这一称呼,原本仅仅是民间老百姓们的说法,可却渐渐流传开来,江湖上那些比她小了不知道多少个辈分的同道们也都这么称呼了起来。

最后就连朝廷也顺从了民意,在庆贺一百五十岁寿诞的祝文中,公开称之为“明光佛母”,从此成为了定论。

“那……那又如何?”孔继义得知明光佛母就在山上不远处,虽然犹在嘴硬,但声音已经不似之前那般自信,“莫非禅音寺想要倚强为胜?今天这么多江湖同道在此,就算是明光佛母亲自动手,也未必能把我们全都杀了!”

“善哉!善哉!孔施主误会了,敝寺是佛门清净之地,岂会多行杀伤?更何况是菩萨心肠的明光祖师呢?”

空渡口念佛号,摇了摇头,“只是那九尾天狐事关重大,入寺以来便交由明光祖师看管。可昨日老衲才得知,那九尾天狐经由明光祖师感召,已经决心遁入空门,以赎己过。明光祖师感其赤诚,已经同意收她为徒了。”

空渡这番话,说得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裴轩也不得不感叹禅音寺这一手偷梁换柱玩得很精彩。

原本禅音寺只是九尾天狐的抓捕者,众人还能争一争归属权,但禅音寺却把九尾天狐变成了自己门下名正言顺的弟子,就算因此而背负伤人的罪名,但至少归属权从此再难有异议。

“这……这么可以?”孔继义愤怒不已,“难道那女妖打伤我妻子的事情就这么一笔勾销了?”

“既然九尾天狐已经是敝寺的弟子,那么这件事的责任自然由敝寺来承担。”

空渡沉声说道,“九尾天狐会亲自向伤者谢罪,敝寺则会准备厚礼作为赔偿。”说罢,空渡便转身向山上呼告:“请九尾师叔祖!”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便很快反应了过来。明光佛母既然是空渡的祖师,那她的弟子自然便是空渡师叔祖了。

裴轩和大多数没有亲眼见过九尾天狐的人顿时屏气凝神,准备一睹传说中绝世尤物的芳容。

只听得吱呀一声,静心庵的破旧木门缓缓打开,一个白色的身影穿过树木的枝叶,曼步来到众人的面前。

那女子一袭白裙,长长的银色头发披散在身后,发间探出两只毛茸茸的狐耳,九条同样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从腰后伸出,团成了一团。

第10章

亲眼见了传说中的九尾天狐,裴轩却隐隐有些失望。

虽然九尾天狐确实有一张我见犹怜的妩媚面容和令人热血沸腾的兽娘形态,尤其是那对水汪汪的、能够勾人心魄的眼眸,更是让裴轩看了一眼便口干舌燥,下体梆硬,总的来说确实是顶级尤物,但却并不比云裳、青龙、朱雀等胜出太多。

要说受人欢迎那是自然,但很难想象能够让天下人的强者统统为其疯狂。

不过很快裴轩就明白了问题所在,正如云裳的妖性在这灵气稀薄的时代无法完全发挥一样,九尾天狐亦是如此,恐怕连极盛时期千分之一的魅惑妖力都散发不出来,如何能让收服了众多顶尖美人的裴轩迷醉呢?

但只要听一听周围棚屋里那些咽口水的声音,便知道九尾天狐确实不愧有倾国倾城之名。

“孟仙子,徐仙子。”九尾天狐露出柔弱无依的表情,“那天我刚刚苏醒不久,不知天下形势,误以为你们对我有歹意,因此出手伤了你们,实在惭愧,万望你们海涵。我已经决定拜入明光师太门下,从此潜心修佛,以赎罪衍。”

九尾天狐的姿态和声音都温温柔柔,甚至称得上端庄持重,但入了眼,入了耳,却自有一种雌媚的诱惑,让人想入非非。

不仅裴轩听了心驰神往,就连身旁的杜若筠和裴青玉都听得俏脸微红。

“你出手伤人,赎罪的方式应该由受伤者决定……”孔继义的喉结不住颤动,显然同样慑服于九尾天狐的魅惑,“岂能……岂能……岂能擅自决定?你要修行,就来我们天言书院修行……”

“呵呵,孔先生,不知你是要为妻子出头,还是要给自己找续弦的人选?”玄元观棚屋中的徐天琼适时地走了出来,虽然被罚跪了一夜,但徐天琼依旧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可不要以公事谋私心啊!”徐天琼一从棚屋中走出来,便引起一阵惊讶的议论声。

今天的徐天琼穿着一身古朴简便的道袍,脖子上却戴着一个银质的项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宽松道袍未曾遮住的胸口上部,则刻画着一个标准至极的粉色淫纹。

惊讶无比的众人不顾徐天琼就在当场,便开始了议论纷纷,有文雅些的“荒唐”、“伤风败俗”,有直白些的“不要脸”、“婊子”、“贱货”,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哼!你也有脸来教训我?”恼羞成怒的孔继义嗤笑一声,“身为出家人,却在大庭广众之下作此淫妇打扮,真是不知羞耻!难道玄元观就是这样藏污纳垢的地方吗?”

“我就是我,与玄元观何干?难道天言书院都是你这样见色忘义之人吗?”徐天琼虽然满脸通红,却依旧昂首挺胸,装作没听见在场众人的议论,“眼下咱们说的是九尾天狐伤人之事,不要东拉西扯。”

说罢,徐天琼自顾自转身面向山上的九尾天狐说道:“九尾前辈,我愿意原谅你的无心之失,但国法不能容情。你遁入空门之前,应该先接受律法的裁处。”

“徐长老说的在理。”就在孔继义正要不服气地出言讥讽的时候,杜若筠趁势站了出来,与徐天琼一唱一和,“九尾前辈,你拜谁为师与我无关,但你出手伤人,不能因为皈依佛门就一笑了之,否则天下作奸犯科之徒要是都学会了此招,那纲常和法纪就荡然无存了。”

“杜仙子言之有理!”杜若筠站出来表了态,昨晚收买的那三大门派的首领便纷纷站出来表示支持,声势一下子便浩大起来,无论是禅音寺和天言书院都独木难支,将九尾天狐交给朝廷处置似乎一时间便成了定局。

“够了!”忽然,一个儒雅而又威严的声音从天言书院的棚屋中传来,紧接着一个羽扇纶巾的老者便从走了出来,他便是天言书院的院主孔向仁,孔继义的父亲,“辩来辩去,不过是状师们的伎俩。我们都是江湖中人,包括萧梁皇室和你们杜氏,立国以前也都是江湖中人,就该以江湖的规则来。朝廷要带走打伤我儿媳的凶手,就请划下道来,让老夫开开眼界吧。”

孔向仁的话看似光明磊落,实则暗藏欺诈。

他自己已经成名多年,而杜若筠才刚刚突破天阶不过月余,两人的实力必有差距。

孔向仁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公然向杜若筠发出挑战。

“孔院主,你未免有些仗势欺人了。”杜若筠还未答话,长生门的姜重质不知为何突然站了出来,大声驳斥起了孔向仁,“如果是双方都有道理,大可以比武较量,但这件事乃是朝廷占理,自然应该按照朝廷的法度来办。”

“看来这家伙是看上你妈妈了。”裴轩在棚屋内悄声对裴青玉说道,“这是要英雄救美呢!”

“可他的妻子冯玉妩不就在旁边?”裴青玉大为不解,“他怎么……”

“你忘了吗?昨晚我们给那条母狗上了贞操锁。”裴轩笑道,“这家伙肯定是求欢遭拒,憋了一肚子邪火,所以胆子就大了起来。”

裴青玉撇撇嘴:“还想老牛吃嫩草,真恶心。”虽然杜若筠的实际年龄和姜重质相差不算很大,但外表年龄不过二十出头的杜若筠与姜重质相比确实算是嫩草了。

“姜门主,此事与你何干?”孔向仁冷冷地说道,“莫非姜门主要代替杜仙子来教训老夫?那何不下场来比划一二?”

听了孔向仁的话,姜重质一时说不话来。

他虽然不怕孔向仁,但也不敢说必胜,为了杜若筠,去冒这个险,值得吗?“不劳孔院主费心了。”

杜若筠冷哼一声,捏住剑诀,鞘中的宝剑开始了铮鸣,“我才是朝廷的钦使,就由我来讨教孔院主的高招吧!”虽然杜若筠不占优势,但昨天晚上裴轩就和她讨论过直接动手的可能性,也准备好了应对之策,所以杜若筠毫不畏惧地迎战了。

第11章

听了杜若筠的应战,姜重质悻悻地回了自己的棚屋,孔向仁则暗暗吃了一惊,他原本料定杜若筠不敢迎战。

不过既然要开打,孔向仁自然也不害怕,他轻挥羽扇,真气在两人的周围运转起来,大战一触即发,原先靠在前面看热闹的众人都退回了自己的棚屋,就连作为东道主的空渡也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场地一清空,杜若筠便虚挥长剑,一道割裂泥土的剑气直扑孔向仁,但他只挥动一下羽扇,便同样一道真气击出,将杜若筠的剑气挡在了身外,两道真气撞击在空中,竟发出了刀剑相交般的金属铮鸣。

杜若筠自然并未指望一击得中,第一道剑气击出后便跟随在剑气之后,飞跃至孔向仁的身边,凝聚着真气的长剑径直刺向孔向仁的咽喉。

孔向仁则往后退了半步,挥动羽扇将杜若筠的长剑格开。

羽扇本是脆弱之物,但在孔向仁的手中却坚沉如玄铁,足以与杜若筠的宝剑相抗衡。

杜若筠的动作轻盈而有力,一柄长剑上下翻飞,从前后左右多个角度攻向孔向仁,而孔向仁则正相反,动作沉重,幅度很小,双脚几乎没有离开原地。

在场的众人都是各大门派的行家里手,都能看出来杜若筠的进攻过于急躁,因此露出了不少破绽。

这一点孔向仁自然也十分清楚,他以守为攻,以逸待劳,本就是为了等待杜若筠出现破绽而趁势反击,但谁知杜若筠的破绽如此之多,反叫他心存疑虑。

不过眼见杜若筠的攻势越来越凌厉,显然是以为他不会反击,所以压根就放弃了防守。

如此托大,真叫孔向仁心中暗笑,决定给年轻人好好上一课。

孔向仁看准时机,身形微动,手中的羽扇挟裹着澎湃的真气袭向杜若筠的左肩。

这一击攻敌所必救,孔向仁本以为杜若筠定会收剑格挡,谁知杜若筠恍若未觉,不仅不防守,反而趁势进攻,长剑陡然刺向孔向仁的咽喉。

孔向仁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杜若筠会用出这般同归于尽的攻势,立刻极力躲闪,这才勉强躲过,但仍然被杜若筠的长剑划破了脖颈,流出些许鲜血。

不过相较之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杜若筠的右肩受了孔向仁重重一击,整个身子竟被击飞了十余丈。

“干得漂亮!”裴轩顿时在心中暗暗赞叹,得意于自己的战术安排。

有他这个奶妈在,杜若筠尽可以使出同归于尽的战法,就算受了伤裴轩也可以迅速救回,而对方只要被宝剑刺出哪怕一滴血,就会成为裴轩的掌中玩物。

此刻他便一边为杜若筠极速恢复伤势,一边派出仿真吸血蚊收割孔向仁颈边的鲜血。

孔向仁浑然不觉自己脖子上的异样,只觉得自己取得这场比武的胜利,谁知被击飞的杜若筠并没有倒地,而是在空中转了个圈之后完美落地,然后一刻也没有迟疑,立即一跃而起,回身一剑刺向孔向仁。

瞠目结舌的孔向仁怎么也想不通,杜若筠明明受了自己重重一击,怎么可能丝毫没有受伤的模样,攻势反而更胜从前。

反倒是他自己,动作总感觉多了些不易察觉的凝滞,彷佛身体开始不受自己的指挥。

高手对决,再轻微的劣势也足以影响战局。

不一会儿,杜若筠便将孔向仁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连手中的羽扇也被杜若筠劈成了两半。

孔向仁不肯认输,还想着拉开距离重整战局,杜若筠则挽起剑花,一道道剑气紧赶慢赶地追击孔向仁,就连天言书院所在的棚屋也被杜若筠的剑气拆了个干干净净,吓得孔继义带着妻子孟静怡和女儿孔漓逃到其他门派避难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山上的静心庵中传来:“胜负已分,何必纠缠?”那声音如同成熟的葡萄,甜美而充满韵味,让人回味无穷,每一个音节似乎都蕴含着岁月的沉淀,每一个音符都显得那么深邃和迷人。

听到这沉稳优雅的声音,杜若筠和孔向仁自然而然地停止了打斗,和众人一起朝山上望去,只见一个瘦削的身影从庙门中走出,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袈裟的尼姑,简朴而得体,一袭素净的僧袍衬托出她高挑而挺拔的身姿,显得格外端庄。

她的步伐轻盈而稳重,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心灵的节拍上。

她的脸庞虽然由岁月留下了痕迹,但依然保持着一种超凡脱俗的美,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智慧和宁静。

她有着十五岁少女的柔嫩肌肤,有着二十五岁少妇的丰腴身材,有着四十岁熟女的韵味与风情,叫人完全看不出她真实的年龄。

她站定在九尾天狐的身前,似乎却比传说中的惑世尤物更加引人注目。

“祖师!”

“佛母!”明光佛母一现身,在场的众人便不约而同地向她行礼。

就连裴轩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随着众人的动作向山上这位仙姿永驻的尼姑鞠躬。

“杜施主,比武是你胜了,你赢过了天言书院。”明光佛母的声音就像一首经典的老歌,悠扬而不失现代感,充满了感染力,“不过,却还没有赢过禅音寺。贫尼已经百余年没有收过弟子了,刚刚收了最后一个关门弟子,却要将其送交法办,实在于心不忍。杜施主,就让贫尼代表禅音寺,与你再比试一场吧。”这话一说,场地上顿时再次响起惊讶的议论,须知明光佛母已经成名百余年,亲眼见过她动手的人都死了个干干净净。

世人都说她的修为高深莫测,但到底有多高,谁也说不清楚。

此时众人包括刚才还和杜若筠激战的孔向仁都望向杜若筠,希望她站出来接下挑战,好让大家开开眼界,一睹东大陆第一高手的风采。

第12章

此时杜若筠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昨晚商议对策时并未考虑过要和明光佛母动手的情况,她不惧一战,但又不敢擅自做主,便只能屏气凝神,假装自己在思考,然后等待着主人的指令。

裴轩同样处于纠结之中,他很想让杜若筠应战,如果能够用血契将明光佛母控制住,那就离收服六大门派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可裴轩很怀疑是否能够取得成功,特别是明光佛母静坐小庙之中,连看都不看就能知晓战况,这修为实在深不可测,哪怕杜若筠用上同归于尽的战术,也未必能够破开防御。

“我不过是无学后辈,哪敢和佛母您这样的前辈祖师动手?”裴轩终究还是选择了稳妥,操控着杜若筠的身体说出了拒绝的话,“凭我的年纪,哪怕是和空渡、空恩、空怨三位神僧之一动手,也有以下犯上的嫌疑,何况是您呢?”这番话,便是对明光佛母和禅音寺搞起了道德绑架,德高望重的大前辈岂能欺负一个才刚刚四十岁的小辈?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岁就是百岁,百岁就是一岁。”明光佛母手握着念珠悠悠然说道,“前辈是尘土,后辈也是尘土,有什么不能动手的呢?”这几句话听得裴轩直接哽住了,他想要道德绑架对方,谁知人家根本不讲道德。

看来这位明光佛母不仅佛法高深,修为高深,就连扯皮的本领也很高深,不愧是曾经在禅音寺掌权长达四十年的铁腕方丈。

“既然这些都是虚妄,我又何必独自与您比试呢?”杜若筠回身转了一圈,“这里的门派中,长生门的姜门主、冯夫人,百花谷的司徒谷主、柳夫人,以及摩云宗的沈宗主、金甲护法都与我同心同德。不如七人联手,一起领教佛母的教训,如何?”杜若筠说出这种七人联手的话,不过是为了挤兑对方,并没有真的如此打算,谁知明光佛母却面不改色地轻轻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有何不可呢?就请众位赐教吧。”此言一出,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众人本以为谁也不可能独自战胜七位天阶修士的联手,都听出来了杜若筠话中的挤兑意味,谁知明光佛母却轻描淡写地应战了,这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难道明光佛母的修为真的已经突破了天阶,否则何以如此托大?

杜若筠回过身来,一一向刚才提到的那些看去,只见他们都回复着肯定的眼神。

这三大门派的人未必愿意为了朝廷和杜若筠答允的条件而战,但眼下的对手是明光佛母,还是七人同上,好奇心使得他们跃跃欲试,就连裴轩也没有对杜若筠的自作主张生气,反而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于是杜若筠信心十足地回过身来面对着明光佛母,朗声说道:“既然佛母不嫌弃,那我们这些晚辈就向您讨教讨教!”长生门、百花谷和摩云宗的六位高手很快走上前来,隔开不远与杜若筠站成一排,各自摆好了架势,却彼此观望着,谁也不肯第一个出手。

他们都将目光看向杜若筠,毕竟这是她领的头。

杜若筠无可奈何,便只能一剑虚劈,挥出一道剑气攻向山上的明光佛母。

这道剑气本就不痛不痒,明光佛母甚至没有运动手臂,只屈了屈手指便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好在旁边的六人没有迟疑,在杜若筠挥剑之后便立即动了手,六道真气或弱或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攻向明光佛母,但只见她轻轻一挥僧袍的长袖,澎湃无比的真气便将六人的攻势全部格开。

七道不同来源的真气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彷佛混乱战场上刀剑乱舞的铮鸣之声。

杜若筠等七人站在山下,各自催动真气攻向山上的明光佛母,而后者则双袖纷飞,舞出凌乱的残影,将七人的攻击分别格开。

虽然以一敌七,却依然从容不迫,甚至还有多余的精力抽空还击。

这极其强悍的战斗力让旁观的众人都叹为观止,身处战局之中的七人更是紧张万分。

虽然是以七敌一,却丝毫松懈不得,如果不保持强劲的攻击节奏,对方似乎就会以更加强劲的节奏予以反击。

七人仿佛都在各自和一个强大的天阶修士缠斗,几乎忘了对面的敌人仅有一个。

七人中最为紧张的自然是杜若筠了,毕竟其他人都是来凑热闹的,无论输赢都无所谓,但她却是有使命在身,一旦失败,无论是对朝廷,还是对主人裴轩,都交不了差。

要想破局,还得靠她自己。

杜若筠想要执行同归于尽的战法,就必须先近身诱敌。

她一咬牙,一边继续舞动长剑击出剑气,一边飞跃而起,冲向山上的明光佛母,心里则盼着其他六人追随自己一起冲锋。

从眼角的余光里,杜若筠惊喜地发现其他六人果然无愧于天阶修士的战术素养,在短暂的惊讶之后,便追随在自己的身后,一齐向上方飞身跃起。

可就在这时,明光佛母突然伸出双手,如鬼影一般刹那间击出七掌。

杜若筠刚刚飞到一半,便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真气汹涌而来,不仅势如破竹一般碾碎了自己击出的剑气,还朝着自己当头劈下。

杜若筠连忙挥剑格挡,减免了部分伤害,却仍被一掌击飞了十余丈远。

再看其他六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全都各自被击退了八九丈远。

众人这才明白明光佛母的可怖实力,足以碾压普通的天阶修士。

“善哉,善哉。”明光佛母收回身形,双手重新合十,轻描淡写地说道,“看来是贫尼胜了,我的徒儿就留在我的身边。杜施主,你可还有异议?”

“我……我没有了……”杜若筠努力调整了好一会儿才平复自己凌乱的呼吸,“但是……如果九尾前辈自己有异议呢?”

第13章

“如果她自己有异议,那贫尼自然不会拦她。”明光佛母侧过身看向一旁乖巧侍立的新弟子,“徒儿,你有异议吗?”

“没有。”九尾天狐平静地答道,“我拜入明光师太门下,从此潜心清修,绝无二心。”

“是吗?即使是你昔日服侍的君王,你也要一概忘记吗?”杜若筠拍拍手掌,裴青玉便举着一个宽大的平板电脑走了出来,九尾天狐一见屏幕上的画面,立刻便惊呼一声:“陛下!”不消说,这时候视频电话接通的正是花王云裳,九尾天狐曾经谦恭侍奉的君主。

屏幕中的云裳穿戴着整齐的朝服,一如极盛时的模样,因此九尾天狐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当初肌肤相亲水乳交融的枕边人。

“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这是极大的喜讯。”屏幕里的云裳露出和煦的微笑,“好久不见,雪苓。”沉睡了千万年,终于再次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真名,九尾天狐顿时热泪盈眶,几乎不能自抑:“陛……陛下,您还记得妾身……”

“是啊,朕未曾有一日忘记雪苓。”云裳说道,“朕当初于万千佳丽之中最为宠爱你,难道你忘了吗?”

“妾身……妾身不敢忘……”九尾天狐含着晶莹的泪珠露出了愧疚的表情,“可当初妾身不告而别,陛下就不怪罪我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小事还提它做什么呢?”云裳大度地说道,“现如今萧梁皇室尊朕为客,为朕准备了牡丹神宫居住。雪苓,你就回到朕的身边来,与朕团聚吧。”云裳的话显然打动了九尾天狐,那张魅惑众生的绝美面容上出现了挣扎的神色。

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九尾天狐的回答,不知她会如何抉择。

“陛下,对不起。”犹豫良久,九尾天狐方才愧疚地摇了摇头,“妾身已经遁入空门,再也不能和陛下再续前缘了。如有来世,妾身再做牛做马,报答陛下的宠爱之情。”

这时代早已不是云裳盛极一时傲藐天下的时候了,她自己尚且屈身为客,哪里还能庇护住九尾天狐呢?

如今东大陆的第一人乃是明光佛母,背后更有整个禅音寺为后援,比起云裳,明光佛母才是更合适的庇护者。

如此一表态,在场众人再也没有新的由头可用,事情便这么定下来了。

囚狐大会落下帷幕,各大门派各回各家,裴轩和杜若筠母女也只能悻悻地回到了他们的别院,准备休整休整便离开禅音寺。

“主人,都怪母狗学艺不精,没能打败明光佛母。”杜若筠见裴轩不太高兴的样子,便走到他的身边安慰了起来,“好爸爸,你要是不开心,就把气全撒给女儿,母狗女儿就是你的人形出气筒。”

“是啊,主人,日子还长着呢。”裴青玉同样来到裴轩的身边,抱着他的手臂,“以主人的胆识和权能,终有一日能把那条骚狐狸抓回来。至于现在,就让我们母女俩好好侍奉一下你,让主人消消邪火,如何?”说着,边将胸脯贴上裴轩的身体,在裴轩的脸和脖子上亲吻了起来。

另一边的杜若筠也如法炮制,用娇嫩的唇舌舔舐着裴轩的耳朵。

“哼,这次是我失算了,准备了这么多招数都没能如愿。”裴轩一边闭眼享受着杜若筠母女俩的亲吻,一边恶狠狠地说道,“说起来都是那个老尼姑的错,到时候我定要把她的僧袍扒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六根清净!”裴青玉和杜若筠这两只淫兽的侍奉本领很是出色,裴轩骂了两句,便被撩拨出了熊熊欲火,正想安心先用她们泻泻火,没想到院子的门却被敲响了。

裴轩很有些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先压下枪,然后出去打开了院门。

出乎预料的是,敲门的人正是九尾天狐,裴轩一时愣在了当场。

那张国色天香的脸突然出现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比起之前远远观望山头时又截然不同,伴随着阵阵若有若无的淫媚香气,裴轩顿时变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刚刚压下的枪又竖了起来。

“请问这里是杜若筠钦使的居所吗?”九尾天狐的眼眸中闪过一瞬间的嫌恶,见多识广的她自然明白裴轩的异样因何而来,“九尾前来拜见,有要紧的事要见钦使。”

“请……里边请……”裴轩头一次在女人面前局促得说话结巴,他虽然欲望强盛,但从来都是欲望的主人而非奴隶,不合适的时候从不发情。

但是在九尾天狐的身边,裴轩无可抑制地进入了发情状态。

他慌忙退了几步,将九尾天狐引进会客厅与杜若筠见面。

“九尾前辈突然来访,莫非是想通了吗?”双方简单地见礼之后,杜若筠便好奇地问道,“愿意随我们去长安了?”

“非也。”九尾天狐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一个请求,希望钦使以及萧梁皇朝能够答应。”

“这真是怪了。”杜若筠冷冷地说道,“前辈不肯听从我们的建议,却想要我们替你办事?天下间岂有这样的道理?”

“这确实无礼,我承认。”九尾天狐苦笑一声,“只要钦使能够做到,我就听从钦使的安排,去长安与我的陛下团聚,从此向萧梁皇室效忠。”

“既然如此……”杜若筠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请问前辈要提什么请求?”

“请找到我的女儿。”九尾天狐露出慈爱的神情,“把她安全地送回到我的身边来。”原来,当初九尾天狐在云裳的后宫中生活时曾与天地之灵气互相感应,从而孕有一女,名曰霜影,号为六尾神狐。

因为这是后宫中唯一的孩子,又是极为受宠的九尾天狐所生,所以云裳将六尾神狐认作了自己的女儿,封为了公主。

后来九尾天狐带着女儿逃离云裳,路上屡经波折,母女失散,从此再无音信。

但九尾天狐坚信,自己的女儿还好好地活在人世。

第14章

“只要你们把霜影好端端地带到我身边来,让我们母女相聚,我就任凭调遣。”九尾天狐说道,“如今东大陆皆在萧梁皇室的掌中,此事想必不难。”

“可能确实不难。”杜若筠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但说句不好听的,九尾前辈的承诺,要我们如何相信呢?你曾经背弃了花王陛下,现在又想要背弃明光佛母,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毁约呢?”

“我从不认为我有过任何‘背弃’的行为。”九尾天狐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既然钦使不信任我,那你想要我怎么做?难不成现在就跟你们去长安?”

“那倒也不必。”杜若筠表情自然地说道,“只要前辈与我歃血为盟就可以了。”说罢,杜若筠便取出一把匕首,割开自己的手掌,然后将见了血的匕首递给九尾天狐。

九尾天狐见了,自然不宜有它,接过匕首便同样割开了自己的手掌。

数日之前,裴轩便是用这一招骗到了冯玉妩的鲜血,现如今故技重施,又将九尾天狐纳入了血契的控制范围之内。

不过既然九尾天狐还有个女儿流落在外,裴轩也就不急着将她收入囊中,不如先把那六尾神狐抓住,到时候同时享用两条骚狐狸,更为惬意。

“盟约已定,我们必会找到前辈的女儿,让她和你团聚。”杜若筠收回匕首,“请前辈安心修行,等见到女儿之后记得履约便是。”九尾天狐假装没听到杜若筠的阴阳怪气,带着感激的神情向杜若筠深施一礼:“那就拜托了!”送走九尾天狐之后,裴轩等人都很高兴,本以为任务失败了,谁想到竟会峰回路转。

裴轩当即便调出系统,向它问道:“名为霜影的六尾神狐,现在还活着吗?”这一次系统没有掉链子,实诚地回答道:“系统显示其依旧存活。”裴轩便接着问道:“那你告诉我她的具体坐标。”

系统很快就给出了一串数字,裴轩按照坐标查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就在长安城内,这可真是大隐隐于市。

裴轩立刻便带着裴青玉母女离开了禅音寺,打算坐上专机飞回长安。

谁知刚刚登机,还没有坐稳,就感觉到一阵肉眼可见的震动。

一开始,裴轩还以为飞机突然失控了,但很快就发现颤动的不止是飞机而是整个地面,便明白过来这是一次轻微的地震。

但奇怪的是,禅音寺方圆数百里都不在地震带上。

“铃——”此时铃声响起,杜若筠的手机来了电话,她拿出来一看屏幕,说道:“是长公主打来的电话。”裴轩和裴青玉屏气凝神,等待着杜若筠一脸凝重地打完了电话。

“长公主说,刚才东海发生了剧烈的海啸,震荡了整块大陆,检测到的灵气波动比之前几次加起来还要打。”杜若筠说道,“她要我不要管这里的事情了,先去东海打探情况。”

裴轩暗暗惊呼,没想到那神秘强横的金发少女这么快又搞出了大事情。

他对杜若筠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东海吧。新来的这位声势如此浩大,重要性应该远在九尾天狐之上。”

三人商量着,正要去通知机组人员改变航线,谁知这时杜若筠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裴轩不需要等杜若筠电话结束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和裴青玉手机都推送了刚刚出炉的大新闻:一只遮天蔽日的黑色大鸟出现在了东海沿岸,半分钟内就摧毁了一座海滨小镇,死伤不计其数。

长公主萧予岚这一次打来电话,就是让杜若筠赶紧回长安述职,因为此事牵涉过大,非杜若筠一人能管。

天后魏君娴已经下令,组织大军前往征讨这只巨兽,有着处理古妖经验的杜若筠正是担任参谋的不二人选。

“主人,现在怎么办?”杜若筠已经习惯于让裴轩拿主意了,“还是回长安吗?”回长安是长公主萧予岚的明确命令,杜若筠不能轻易违抗,但东海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就这么任由朝廷去处理,裴轩只好决定分头行动。

“这样吧,你们母女俩回长安,我去东海。”裴轩说道,“保持联络,见机行事。”

“主人一个人去吗?”裴青玉担忧地说道,“会不会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别担心,我是天佑之身,自然不会有事。”裴轩亲了亲裴青玉的脸蛋,“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我再好好抚慰你们母女。”

告别裴青玉母女俩,裴轩便下了飞机,一边目送她们向长安的方向飞去,一边叫来了徐天琼为自己的东海之行保驾护航。

原本徐天琼在玄元观之外还会遮掩自己那些小太妹风格的喜好,但自从裴轩命令她公开性奴装扮之后,徐天琼干脆破罐破摔,直接穿着一身黑色皮衣骑着大型摩托车招摇过市,无数照片、视频被传到网上,占据了好多个热搜和头条。

“啧啧,你这贱母狗,越来越高调了。”裴轩扫视着手机里各种各样的评论,“要不是东海出了事,说不定这些热搜和头条就全部是你了。”

“这不正是主人所期望的吗?”徐天琼一见面就滚下摩托车,跪跪倒在裴轩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用自己娇嫩的脸蛋磨蹭着,“把玄元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老、天下皆知的道家仙子公开收作性奴,不正能显现主人的威能吗?”

“谁说我要公开了?”裴轩狠狠扇了徐天琼一耳光,“你觉得你配和我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吗?”

“不配,不配。”脸颊被打出红印的徐天琼反而面露笑意,被黑色皮衣紧紧束缚住的肥美娇躯兴奋地颤动,“所以贱奴应该怎么做?贱奴愚钝,请主人示下。”裴轩想了想,在徐天琼的项圈上加了一条一米多长的银色狗链,让徐天琼将末端叼在嘴里,然后用徐天琼的手机对准她拍了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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