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妈子闻声迎出来,正好看见李慕白夹著彩缎走上楼来,脸上立刻堆满了
笑容,说道:「哎呦,是李老爷来了!」李慕白将彩缎交与婆子,说道:「那天
醉酒后污了纤娘的被褥,心里实在不安。今天扯了些缎子,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拿去随便做件甚么吧!」遂又问道:「纤娘在吗?」婆子赶紧接过彩缎,说道:
「又让李老爷破费了。纤娘在屋里呢!」随即对著屋门喊道:「女儿,李老爷看
你来了!」
而屋内却并没有回应。
李慕白遂推开房门走进去。只见纤娘倚著叠好的被子斜躺著,满面愁容,眼
睛通红,似乎刚哭过。
李慕白过去坐在床边,皱著眉问道:「怎么了?敢是病了吗?」
纤娘忽然坐起身来,伏到李慕白怀里,嘤嘤哭了起来。李慕白抚著她的后背
说道:「这是怎么说的?你先不要哭,有事说事。」纤娘止住悲声,哽咽著说道:
「小赵……走了……」
李慕白听了心里一愣,想起刚才门首遇到的那个毛伙儿,心说小赵今天果真
不在。于是问道:「别急。我先问你,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纤娘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愤恨地说道:「那天你在我屋里吐酒后,第二天一
大早他便走了……这个没良心的,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没有!」
李慕白追问道:「去哪里了?」
纤娘说道:「本以为他是去了别的场子。可这些天到处都找过了,全都没有……」
李慕白记起那天小赵对自己说过有关胖卢三的那些话,心想莫非他是因怕受
到牵连而躲掉了?转念又一想,从他一向对纤娘的保护关照以及眷恋来看,觉得
他并不像那种人。可这件事情的确有些奇怪。于是安慰道:「或许他有什么急事
赶著去办,过些日子便回来了。又或许他有甚么难言之隐也不一定……」
纤娘却冷笑著说道:「我算是明白了。男人说过的话,半句都当不得真!当
初对我海誓山盟,如今抬腿就走,一点情意都没有!我真是瞎了眼,看上这么个
白眼狼!」又哭著说道:「原本觉著他在这儿有个倚靠。可他这么一走,你又好
些日子不过来。把我闪得空落落得,心里有些害怕……」
李慕白说道:「这些天我是同著德五爷出城办差事去了。今天刚回来就巴巴
地赶过来看你。另外,我总觉得小赵兄弟不是那种人,你的话也别说过了。」
纤娘抹了抹眼泪,说道:「我晓得你是出去躲避风头,并不怪你……不过,
你今儿个是放下缎子便要走的吧?」
李慕白看著她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一咬牙说道:「我不走,在这儿陪著
你。」纤娘听了破涕为笑,忙又问道:「那明儿个后儿个呢?」李慕白想了想,
说道:「这几日我天天都过来看你,直到小赵兄弟回来。」纤娘赶紧追问道:
「准得吗?不骗我?」李慕白瞧著她那急切地神情,笑著说道:「准不准地,你
就看我怎么做吧!」
纤娘搂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李慕白便要去脱她的衣服。纤娘连忙按住
了,说道:「哭得脸都花了,丑死了!等我去补补妆……」李慕白一把按倒她,
伏上去说道:「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脸上的妆。」纤娘娇笑著打了他一
下,嗔道:「没脸没皮的……说不得,今儿个我便死在你手里吧!」
此刻,笼罩在她心头的那片阴霾已然散去了一大半。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自上次三个人「榨精为誓」至今,李慕白好些日子没碰
过纤娘身子了。那天醉酒后来宝华班,也只是与纤娘见了个面而已。此刻,这段
时间内心所积攒著的那些渴望,登时就化做熊熊燃烧著的欲火!
李慕白搂著纤娘,把她教授过的那些招式全都温习了一遍。彷佛是向师父做
汇报一般。纤娘这些天心里一直恋著他,也是渴极了的人。此时宛若饮到了甘泉,
挺动著屁股极力去迎凑阳具的戳弄。两个人撒着欢地狠弄,彷佛把那只可怜地牝
户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誓要将它捅穿戳烂!
这对男女从午后一直鏖战到傍晚掌灯时分。也不知道李慕白这一个多月「闭
关」悟出了些甚么法门,竟越战越勇!纤娘在下苦苦支撑。幸好谢老妈子推门进
来送饭,李慕白这才饶过纤娘。
两个人起来清洗了下体,胡乱吃了点东西。复又回到床上重摆战场,再燃战
火。弄累了就搂著睡一会儿,醒过来接著再弄。刚开始,纤娘过于放纵自己的情
欲。待察觉到李慕白的强悍,感到情势不妙,想著要收住时却迟了!身子早已软
作一团,被李慕白压著肏得死去活来。就连两片屁股夹著的腚眼也被他给弄了一
回。那些对付嫖客的手段通通使不出!可叹身经百战的宝华班头牌花魁,终于不
敌青出于蓝技艺娴熟的江湖才俊。
后来,纤娘索性直挺挺躺在床上,任由李慕白舞弄著胯间阳具肆意肏弄,嘴
里只剩下了哼哼,累得连胳膊都无力抬起了……
这一夜,谢老妈子又听到了隔壁那熟悉的喊叫与床板的咕咚声。不过此次持
续的时间竟比当初那次更为持久,直到拂晓也未停歇。
等到天光大亮,谢老妈子起来给他们送洗漱用水。推开门进去,却见她女儿
大张著双腿瘫在床上,闭著眼只顾酣睡。腿缝间的牝户已然一片狼藉,白花花地
精水从里面汩汩流出,顺著股沟淌下来,将腚底下的褥子洇湿了一大片。婆子看
后不由得心内悚然!暗想,多日不见,这个姓李的本事见长,竟越发地厉害了!
李慕白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起身下了床,踱到水盆边洗漱了。然后穿
上衣服,掏出张银票递给谢老妈子。随后出了屋门,下楼到门外叫了辆车,坐著
回去了。
此后,李慕白每天都来宝华班与纤娘见面聊天。纤娘见他果然信守承诺,不
由得喜出望外,内心也觉得稍安。
逢著纤娘没有客人的时候,李慕白便在她屋里留宿一晚。两个人摆出各种姿
势,变著法地欢爱,专心研习房中秘技。纤娘每每难以抵敌,感觉李慕白的交媾
之术已炉火纯青。
这天早晨,李慕白从宝华班回到庙里。推门刚进到院子里,就看到十几个衙
役正站在院内。领头的问了姓名,抖开手里的铁链兜头锁住了。一群人簇拥著便
去了步兵营衙门。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