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田安房守昌幸
2024/05/16
35、双人格的爱欲管理
夜魔:本名瑞贝尔·帕斯贝莱蒂·葛罗莉亚,以最初的病患身份成为罗德岛的术师干员,最大的特点为具有主人格与被称为“夜魔”的第二人格。发布页地址4v4v4v.us最新地址ltxsba.me因为长期受到博士的关注,因而对博士产生了好感——不只是主人格,也包括名为夜魔的第二人格——当然,两者最终的表现形式会有很大的不同,而做好这一方面的管理也是博士的工作。
荒芜的地面,踢踢踏踏的窸窣声越来越响,并且渐渐演变为一只小队急行军的踢踏声。日光之下,我率领着一只小分队在龙门新区的一片荒废建筑物中穿行。
“这次的战斗便交予你们,我不会插手——目的是磨炼你们的作战技巧。”
“……是……博士。”
带头的玫兰莎微微地点了点头。除去她带队的行动预备组a4之外,还有我额外安排的一人——
“这里是......战场......!”
穿着一身杏黄大衣的夜魔——不,应该按照她本人的意愿,叫她“葛罗莉亚”——气喘吁吁地跟着快速机动的a4预备组,向着终端机上标记的目标建筑前进。她几乎是被我半强硬地安排到了本次的小规模作战中,作为术士的她在罗德岛内堪称出色,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稳定的精神和人格状态。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她体内那好战的“夜魔”人格终于被勉强保持在了安定状态,因此本次的任务也是作为她康复训练的一部分,以确保她那好斗的衍生人格在处于战斗状态下也不会对任务造成什么阻碍。毕竟,罗德岛的干员不能为任务增添不稳定的变数。
对于葛罗莉亚来说,尽管她是带着紧张和不安踏上战场的,但是a4预备组其他人的内心不安应该更大吧。在向目标建筑前进的时刻,空气满布着紧张的气氛,她紧握着手中的法杖和衣服的一角,战战兢兢地听着作为本次行动的指挥者玫兰莎的指挥。
“全员,进入作战位置。卡缇保持警惕并向前推进;安德切尔进入隐蔽处准备进行掩护射击,优先打击对方的远程单位;安塞尔请再次检查医疗品避免发生意外;史都华德注意不要离开既定掩体……”
整合运动的一支小队在新区占据了一处不大的三层建筑,在大部队已经基本离开的情况下依旧顽固地守在这里。鉴于出动大部队围剿会浪费为数不多的人力资源,以小队形式进行剿灭是最合适的了,也恰好将其作为像a4行动组这些对战场还不熟练的干员们的练兵对象。而从玫兰莎的指挥和a4的成员们的反应来看,至少目前,他们是合格的。
“那个,葛罗莉亚小姐请和史都华德一起行动,用法术提供火力援助。”
“好,好的……!”
在后方用终端机始终观察着战场的我轻轻叹了口气,葛罗莉亚的主人格不知是因为自身的矿石病和多人格还是天性使然,致命的弱点便是缺乏自信,只能希望此战能对这一点有所改善。
然而就在小队排开了阵型,小心翼翼地向建筑推进时,十数个弩手突然从窗口冒头,张弩搭箭地向行动小队倾泻着箭雨。史都华德、安德切尔和葛罗莉亚立即反应过来,用法术和弩箭向正在前进的卡缇和玫兰莎提供掩护。然而数量占劣势的他们显然不是对面那十多个弩手的对手,持续不断的箭雨让三人不得不狼狈地躲在建筑下的几处废墟后,只能偶尔探身还击;勉强向前推进的卡缇和玫兰莎也举步维艰,作为队长的后者很快就用回头求助的眼光望了一眼呆在更后面的我。
我向她摇了摇头。明白我不会出手相助的玫兰莎只得咬了咬牙,让卡缇举着用于掩护的盾牌一步一步地慢慢前进着。然而居高临下的射击优势让整合运动的守军占据着明显的视野优势,很快便开始集火攻击在后方提供火力支援的三人,担心被射中的葛罗莉亚、安德切尔和史都华德三人被压制得很快露头还手都不敢了,只能从掩体的缝隙间偶尔观察一下战场的情况。
“好,好多的狙击弩手,没办法前进了……”
通讯频道里,卡缇的声音显得那么的无助,而作为队长的玫兰莎也咬了咬牙,慢慢开口着:
“我们果然还是不行吗……”
“我,我们已经……还没有博士的指挥……”
a4行动组陷入了完全的恐慌状态,时间突然变得很慢,周围仿佛变得安静了下来,安静到一支支的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都能被清楚地听到,从弱到强,又从强到弱。
“呵,呵呵……”直到一声嘲弄的冷笑,打破了那短暂的寂静。
“葛,葛罗莉亚?”
在后方紧急准备医疗箱和通讯设施的安塞尔,颤颤巍巍地开了口。
“一群胆小鬼,经过教官这么多的训练还是如此,你们知不知耻?”难以想象的呵斥从通讯中传来,“居然在战场上呆若木鸡,动都不打算动一下?一点觉悟都没有的你们,真让人看不起。”
这不是平时葛罗莉亚应该有的言行,应该是夜魔的人格觉醒了吧——行动组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哑然无声地站在了原地。而我则微笑地站在后方,欣赏着这一场即将开始的精彩表演。
“还想继续发呆?想要在战场上活下去的话,就给我拿出杀戮的本能!”她慢慢从掩体中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无视了目瞪口呆的整合运动狙击弩手和自己的队友们,手中的法杖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微光。
“那么,安塞尔,”点了一直呆在后方的安塞尔的名字,夜魔呵斥着,“我觉得你不应该当一个战场医生,你应该去医院里坐诊,因为除了那张娘炮脸你还有什么能让患者相信你的?”
“我,我……”
“不准给我呆在后面!拿起你的武器,哪怕是针管都好,给我冲!哪怕当个肉盾,都好过你在后面像个女婴一样瑟瑟发抖!”
无视了不知道说什么作为回复的安塞尔,她又开了口:“史都华德,你的法术还不如安塞尔的脸管用,好歹那张脸还能让敌人分心;还有你,安德切尔,你的箭矢硬度连博士的鸡巴都比不上,何况你还根本射不中!你们两个——告诉我,我们的敌人,在哪里?”
“在……在那栋建筑里。”史都华德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话语也语无伦次。
“那么我们该做什么?”
“用,用法术和弩箭来射击……”
“没错!给我用你们的法术和箭矢来攻击敌人!彻底歼灭,不要仁慈!”
“是,是……”
“安德切尔!”已然是怒容满面的夜魔破口大骂着,“你是被阉过的豚鼠吗?给我大声点!在这场战斗结束前,你只不过是一片厕所里肮脏到用不上的厕纸!”
“……是!在这场战斗结束前,我只不过是一片厕所里肮脏到用不上的厕纸!”他屈服了,“彻底歼灭,不要仁慈!”
“很好,要的就是这样的表情!”她一转攻势,又将冒头对准了已经被吓得哑口无言的玫兰莎和卡缇,“类人猿一样的站到前面的母猫母狗!你们畏畏缩缩的跟乌龟一样,到底是上战场杀敌的还是被当小丑的?给我拿出小孩子拼命拉屎到昏厥的魄力,转换为突击阵型,不准找掩护,给我往前冲!”
“……明,明白!”很明显,她们也没有能超越另外三人的魄力,玫兰莎在那份威压前甚至忘了自己队长的身份,“不找掩护,往前冲!”
“要的就是拼上性命的觉悟!给我把那副被狗日了一般的怂样丢掉,拿出你们的勇气,大胆地放手一搏!”
浅浅一笑,夜魔抚了抚她的父亲传下来的法杖,充满着战意的她瞬间将法杖的输出提高了好几个档次,一波又一波的法术飞弹对建筑窗口露头的整合运动弓手们轰炸着;在这股气势的鼓舞下,a4行动组的五个人——甚至包括按照战术规章只能留在后方的安塞尔——也跟打了鸡血一般不要命地往前冲去,高声喊着不应属于他们的战吼,一下子撞开了建筑一层紧闭的大门,借着那股狠劲冲了进去。长刀挥舞,弓弩连射,法术闪耀着夺命的眩光,被这股骇人的气势吓到的守军自然顶不住这不要命的猛攻,一个接一个地被打倒。很快,这栋建筑内的整合运动成员便被一个不落地全部肃清。
“哎呀哎呀。”看着那几个人奋战的样子,在后方的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将手中抽出的长剑插回了剑鞘,“真是,看到有意思的一幕了呢。”
次日,罗德岛号的室内广场——
天晴的午后,我悠闲地在自动售货机处买了一罐冷咖啡,用那工业化生产甜腻的苦味缓解着工作大半日后身心的倦怠。
“呀,呀啊……对,对不起!非常、非常的对不起……”
“哦呀。”看着不小心碰到靠在墙壁上的我,然后深深地低下头的白发菲林族女孩子,我将易拉罐中的咖啡喝干净,随手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无须在意,这不是葛罗莉亚吗?”
上下打量着那有些畏畏缩缩的猫耳少女,一头白发从颇为幼嫩的双颊处垂落到双肩,大大的金色与浅蓝眼睛一右一左,暗示着她体内不同的人格。名为葛罗莉亚的她生得颇为柔弱,肌肤几乎是接近苍凉的白皙,心形的脸孔十分清秀,小小的下巴令人怜爱,俊俏的鼻子也十分精致,一对小小的白色猫耳在头顶微微晃动。穿着那一身杏黄色外衣,黑色的学生制服有平添了几抹可爱的气息。她的身体曲线没有发育得周全,略微扁平,脸色间却有着难以忘却的清秀——这样的气质跟“夜魔”可算是截然相反了。
“衣服很合身呢。”看着半低着头腼腼腆腆,叫人疼惜的那副模样,我忍不住开了口,“谢,谢谢……”她脸颊泛红地扭过头,“博士,真,真会让人放松啊……”
“稍微自信一点吧,不如说,原本很可爱的模样却是这样一幅烦恼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惋惜啊。”
“我,我……”没有带着法杖的她双手捏着自己黑色的短裙角,抬眼望着我,“昨天,战况不利的时候,我好像被人冒出来帮着作战,还对队友们口出脏话……”
“啊啊,昨天啊。”想到昨天“夜魔”的那副样子,我忍俊不禁,“不是很好吗?另一个你像救世主一般拯救了现在的你和a4预备组的各位。而且,我也跟他们谈过了,他们都表示自己还要再努力争取进步,虽然有些不留情面,但你的训导正好激励了他们呢。”
只是平日里羞怯温柔的葛罗莉亚突然冒出那副极具攻击性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吓人。而在昨晚与凯尔希的探讨中,她认为即便现在难以做到,但将来必须将她的人格整合到一起。而对我来说,这一点不只是作为精神方面的治疗问题,也必须排除她作为术士干员在战场上产生的任何不可控的变数——昨日的小战斗中她人格的突然转变便是一个会造成混乱的例子。
而最直接的一个结果就是,此时的她看起来精神并不是很好。同时,周遭也不时有些不怀好意的视线朝我们这一边射过来。
“方便的话……我,我想到您的房间去说,可,可以吗……?”
压低了声音,她小心翼翼地向我询问着。面对着这样的她,我点了点头。
“我,那个……”在书桌前为她搬好了椅子,然后泡上一杯速溶的红茶,看着捧着白瓷杯对冒着热气的茶水小口吹着气的她慢慢开了口,“另一个我出现的时候,我,我……”
“压力很大吗?还是身体负担不了?”
“不,不是……”白色的猫耳动了动,她晃了晃小小的脑袋,“昨晚睡得很好,但,但是一想到另一个我对a4预备组的各位破口大骂,心情,很复杂……”
说到这里,她又向我深深地低下了头,语言也张皇起来:“那个,先让我给您道个歉!就是,那个,也许我以后还会忽然说些奇怪的话,请您不要讨厌我……那个她,我也没办法控制,呜……”
“好了好了,不会讨厌你的。”我向她露出微笑,轻轻地摸了摸她因为害怕而不断颤抖的白色猫耳,慢慢地让她平静了下来,我才缓缓地重新开口,“我和凯尔希医生做过讨论,你的问题可能与矿石病感染有关。我们的结论是,或许是矿石病让另外一个你觉醒;或许是反过来。没有成为感染者经过的记忆,或许也是这样吧。”
“啊,是的……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跟我聊天似乎让她慢慢地放松了精神,或许是因为她入职后对她多日的照顾吧,在我面前葛罗莉亚总是会表现出友善和温顺的态度,就像是被驯服的可爱小猫一般,“……我有很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可能也是因为,那个她……呜,好可怕啊,这样的我……”
似乎感觉现在的自己是虚伪的存在一般,葛罗莉亚小小的身体害怕得微微颤抖,那副惹人怜爱的样子让我忍不住上前,轻轻抱住了她颤抖的肩膀:
“没必要害怕,你就是你。”
“博士,好温柔……”有些不适应地在我的怀里扭了扭,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姿势,葛罗莉亚将小小的脑袋靠在我的胸口蹭了蹭,“……直到我不再害怕得颤抖为止,能,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吗?”
这句话让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如果,这样能让你心安的话。”
右手抚摸着她凉凉滑滑的白皙脸颊,有些强硬地吻上来的她小小的嘴唇。没有拒绝的表示和抗拒的动作,葛罗莉亚就这么将微红的小脸贴近了我,张开嘴迎接着我舌头的侵入。带着她的丁香小舌在那散发着一股奶香味的口腔里搅动着,我慢慢地抱起了她厚实的大腿,轻柔地将她横放到了自己的床铺上,卷起黑色的短裙,双手在大腿的嫩肉处不断抚摸着。
“嗯,嗯嗯……博士,不要……”
那轻轻的抗议声就像是猫咪被摸头时的呢喃,反倒更加刺激着我的欲望。并没有选择脱去她的上衣,而是将手指慢慢地爬上她的裙间,缠绕着她纯白色内裤的系绳,慢慢地扯了下来。一堆纤细却不显得过分虚弱的大腿间,珠圆玉润的洁白臀部微微晃动着,仿若勾引着我上前侵犯一般。
“好,好害羞……”未经人事的少女感受着自己腿间那灼热的目光,害羞地垂下了双眼。
“没什么好害羞的,葛罗莉亚,你的这里很漂亮哦。”
俯下身子,用手轻轻地一拍,伴随着“呀”的一声娇吟,泛起了肉色的波纹,然后将头凑到了她的小屁股处,轻轻地吻了上去,一寸一寸地亲吻着红中泛白、丰腴莹洁的臀部,游走着的同样用舌头轻舔着,连着唾液印出一道道淡淡的吻痕。
“嗯啊?博士,太,太下流了——啊啊……”
“真是敏感呢,葛罗莉亚。”
“才不……嗯……嗯嗯……”
一边用言语调戏着她,一边继续滑动着嘴唇,将舌头沿着臀部向两腿之间的地方滑动着,然后亲吻着她两腿间那娇嫩的花朵。被品尝着花瓣的边缘,葛罗莉亚不禁发出带着春声的喘息,身体逐渐僵硬了起来。我一面抚摸着她大腿内侧的敏感处,一面用嘴唇抵着花心一次又一次地亲吻。
“啊……唔啊,舔那个地方的话……不行……”
“不是哟,你不是很舒服吗?”我轻轻地笑了一声,“这里已经泛滥成灾了呢。”
双手慢慢地顺着大腿的柔软向上,开始分别揉搓着两边柔软的臀部,同时伸出舌头开始顺着蜜裂的缝隙处上上下下地舔舐起来。泛着粉红色的私处早就因为兴奋而已经被大量的蜜水溢满,我有如舔水的猎犬一般用舌头攫取着那份花蜜,又不断地在入口处刺激着,然后将臀部的手指伸到肉穴附近,慢慢地拨开了那粉红的出口,更多的蜜汁从里面渗了出来。
“唔,唔啊……博士,那样弄的话……啊,啊啊……”
将舌头伸进洞口,肉壁慢慢地将其包裹起来,我便进进出出地用舌头舔弄着,搅拌着,刺激着她敏感的肉穴;同时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翻开了她那已经涨成小红豆的阴蒂,激烈地捏着开始玩弄起来。伴随着舌头和手指的运动,葛罗莉亚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在手技和舌技的双重刺激中口中也发出了一声声娇媚的喘息,她紧紧地握住了灰色的床单,因为羞耻而努力忍受,却又在享受着这如浪潮一般汹涌的快感。
“嗯,不错的反应呢,那这样又如何?”一边说着,我一边将嘴唇从渗出花蜜的洞口处挪开,手指轻轻地在紧嫩的后庭口处比划着。
“噫……!不,不要,那里——”
“……抱歉,有些着急了呢。”看着身体又重新紧张得僵硬起来的葛罗莉亚,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的喘息慢慢舒缓下来,然后将挑逗菊穴的手指拿开,转而继续用舌头开始侵犯淫糜的肉缝,故意发出“啾,啾”的下流吮吸声,毫不客气地继续吸食着她的花蜜。顺着大腿流出的淫液慢慢地染湿了床单,那副不断娇喘的煽情的样子让我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怎么样?应该差不多了吧,葛罗莉亚。”
“啊……”
看着慢慢停下动作,一手揉弄这她的猫耳,让她很舒服地用面颊蹭着手掌的我,葛罗莉亚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回答呢?如果不想要的话,也可以不用勉强的。”
“啊,嗯……”害羞得闭上双目的她慢慢地睁开双眼,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开了口,“想,想要……想要博士的,那,那个……”
虽然感到害羞,但比起欲火焚身快要发疼的感觉,她还是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话虽如此,能说出来也差不多是极限了吧,毕竟葛罗莉亚的性格便是这副弱气的样子。
“那么,葛罗莉亚,我要上咯。”
依旧没有选择脱去她的上衣,而是掀起了黑色短裙的裙摆,让她侧躺在床上后微微抬起她的小腿,我则从后面慢慢地将炽热的龟头碰到了敏感的花瓣,葛罗莉亚做好了觉悟一般地合上了双眼。
“唔!啊,啊啊——”
慢慢地让前端顶开洞口,撑开紧致的蜜穴,然后一鼓作气地齐根没入,半途中摧枯拉朽地冲破了那一层柔软的壁障,初经人事的柔弱少女私处渗出了鲜红的处女血,洒落在灰色的被单上。
因为出乎预料的紧致,我稍稍挪动了一下腰部的位置,在只进入一大半的位置上开始深入深出地慢慢抽动起来。她的肉壁极其紧致,前端长着一层细密的颗粒物,犹如鲱鱼籽一般,刺激着深入肉穴的下半身,给予着一场刺激的摩擦;而伴随着我慢慢开始的抽插动作,不只是杆部,包括龟头系带的最前端也被这种粗糙的颗粒摩擦着,强烈的刺激让是始料不及,背部忍不住地因为快感而颤抖起来。
“嗯,啊,啊啊……博士,博士……!”
轻柔的动作慢慢让她适应了那根巨物的存在,被后入的葛罗莉亚尽力地用身体配合着我腰部将肉棒送入她体内的动作,做着慢慢淫乱起来的回馈。阴茎在她体内不断撑开那湿润的阴道,磨蹭着肉壁的触感,让因为先前的爱抚已经燥热起来的她忘却了破处的疼痛,享受着性交的快感,大声地娇喘着。那副渴求的模样让我也兴奋着,深深地沉下了腰部,突破那带着肉粒的层层褶皱的阻隔,将肉棒抵进了葛罗莉亚肉穴的最深处。
“咕,嗯,啊……唔,我的里面,被博士填满了,啊啊……”
回应着她高昂的兴致,我加快了腰部摆动的速度,肉棒进进出出地翻卷着花瓣,带出一滩又一滩的蜜汁,水声在结合处响起。在继续着下半身抽动动作的同时,我抚摸着她在我眼前摇晃的臀部,同时将手伸进杏黄色的大衣中,隔着那一层黑色的制服按在了她未熟的胸部。并没有多傲人的大小,但是柔软的手感和那硬硬的凸起依旧令我兴奋地上下抚摸起来;同时下半身的抽动速度也愈发加快,那舒爽的磨蹭感被葛罗莉亚用淫乱而甜美的喘息接受了下来。
“嗯,唔嗯……啊……博士,好棒……”
为了追求更多的快感,不知不觉间,意识已经渐渐被性欲所填满的葛罗莉亚在不知不觉间自己也动起了腰部,察觉到这主动迎合模样的我也更加淫乱地摆动着腰身,一次又一次地将阴茎刺入最深处,不知道几次地用先端强硬地亲吻着子宫口。在那份迷蒙中不知道挺动了多少次腰,葛罗莉亚通红着脸,勉强又激烈地左右乱晃着小脑袋,白色的猫耳和发丝随着摇曳着。
“啊……不行了,我……啊啊,要坏了,感觉有什么要来了,啊啊啊,唔……”
“我也差不多要来了——一起吧……!”
汹涌而来的绝顶预感和海啸一般轰击着大脑的快感让葛罗莉亚已经飘飘欲仙地沉浸其中,完全看不出那副胆小而青涩的少女模样。对着这样沉浸其中的她,我更加用力地向内突刺着,猛烈地一次次将身体撞到她摇曳的臀部之上,一次次让龟头亲吻着她的子宫口,同时一边用手抚摸着她柔软的脸颊,一边伸出食指,让她如猫咪一般吮吸着。伴随着我开始的最后冲刺,葛罗莉亚的身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淫肉磨蹭的地方不断地飞出浑浊的泡沫,每一次抽动都带着花蜜的肉棒不断地在阴道中往返。
“唔,唔啊啊,不要,要来了,好舒服……!”
那娇弱的声音变得高昂起来,在我将龟头又一次推到最深处的子宫口的同时,被推上了绝顶,潮水一般的爱液从最深处溢出,高潮带来的收紧让肉壁紧紧地绞着我的下身,冲破了我忍耐的极限。在我同样达到高潮的瞬间,肉棒被推到最深处,在葛罗莉亚的体内将滚热的精液全部释放出来,炽热的白浊瞬间填满了她的阴道,一同在结合处溢出的还有她淫乱的爱液和象征着处女失贞的点点血迹。
“呼,呼……啊,啊啊……博士的……进来了……”
葛罗莉亚一边神情恍惚地嘟哝着,一边大声地喘着气。我抬腰拔出肉棒,那被我玷污的肉穴也没有闭合,混着蜜汁的白浊从洞口处慢慢流出,一点一滴地落在床单上。
我轻轻抚摸着疲劳的她的小脑袋,看着她的呼吸慢慢均匀,陷入浅眠的样子,满足的笑容挂上了嘴角。
“讨厌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吗?”
结束了激情后的清理,浅睡后的葛罗莉亚和我肩并肩地坐在床沿,将那小小的身体靠在了我粗壮的手臂上。
“不,也没有讨厌……而且,而且……我觉得或许那个她有时候很可靠……”
她的手叠在衣服上,脸上浮现了安心的笑容。
几日后。
一天的工作在心不旁骛的努力下已经结束,我慢慢悠悠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博士,你好呀。”
我吃了一惊。站在我面前的,毫无疑问的是那名白发异色瞳的猫耳少女,那一身习惯的打扮也没有什么变化。不过那份气质上的不同,实在是太显眼了。
“嗯……你就是夜魔吧。”
“是的哟。”她嘻嘻地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要感谢您呢,博士,愿意成为那孩子的精神支柱。”
“唔,这一点还真是幸运。而且看来,你们还是有共享记忆的嘛。”我耸了耸肩,看着慢慢凑近我,用玩味的目光盯着我看的夜魔,“她没什么事吧?”
“当然没什么事情哟,真是麻烦的孩子,总得要我出来保护,呵呵……”她站到我的身前,用异色的双眼看着我的脸,“不过拜博士所赐,那孩子最近安分了很多呢,甚至前两天跟我说好了,轮流出来玩呢。所以其实我对博士还是很感谢的哟?”
“……不把我当成厕纸或者豚鼠就谢天谢地了。”
“嘻嘻……那么作为奖品,我的身体就让博士自由地使用,怎么样呢?”主动地将小小的身躯贴到了我的身上,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裆部轻轻抚摸着,魅惑的表情毫无羞怯,却让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哦呀,看起来是答应了呢。”摸着我慢慢鼓起来的下体,她得意地笑出了声,“那么,请到我的房间吧。”
夜魔——或者说葛罗莉亚,再或者说她们两人——的房间有些杂乱,密集的书本在桌面上堆成两座小山,凌乱的纸张呈现出两种不同的字迹;墙壁上挂着作为载体的女孩子初入大学时的照片,一旁却还悬着另外一幅她作为干员入职时的纪念照;甚至床上的枕头都有两个,一黑一白。无论怎么看,都会给人一种这个屋子里有两个人一起生活的错觉。
一进到房间,夜魔便笑吟吟地将那双小手贴在了我的胸口:“博士……请上那张床吧,嘻嘻。”
说罢,轻轻一推——那象征性的力度完全不足以将熟练于战斗,基盘十分稳固的我推到,但我配合着她的动作,十分惬意地躺到了床上,看着变了性格的少女主动地褪去身上那件杏黄色的大衣,随后撩起那黑色制服裙装的下摆,用手指轻轻地将其一勾,那黑色的小裤裤便顺着重力从她的双腿间滑落。
夜魔脸上冒着煽情的表情,骑到了我的身上。随后,我身上的那件衣袍被她认真地脱去,白葱一般的手指在我胸膛的乳晕处魅惑地画着圆圈,同时将长裤连同内裤一齐扯下,用挑逗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舔了舔自己的小手,然后在那已经粗暴地勃起的肉棒上用沾满了唾液的手认真涂抹着。
“博士……真厉害呢,之前就是把这根这么粗的鸡巴插到这具可爱的身体里的嘛?”
“怎么。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她那副与葛罗莉亚的柔弱被动完全不同的主动让我有些惊讶,但又很快对她挂上了饶有兴趣的笑容,“我想那会儿你不是在旁边看着吗?”
“这个嘛。”她一边娇艳地低语着,一边将坚挺的阴茎扶着对准了自己的花心,“看着那孩子和喜欢的人做爱,未免也太不识情趣了吧?就像现在,我也是让那孩子乖乖睡觉,把这具身体让给我之后,才去找博士的哟?”
一边这么说着,她解开了那身黑色学生制服的纽扣,拉下那洁白的胸罩,一对荔枝一般的小小胸部在我眼前微微地颤动着,如同白鸽一般拼命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我忍不住伸出双手覆盖住那对小荔枝,用指尖上下刺激着慢慢充血而硬挺起来的乳头。
“真遗憾呢……我知道的哟,博士喜欢大一点的,所以这具身体可能没办法满足你呢。”
“什么嘛,居然会担心这一点。”一边握着那对小小的柔软转着圈,我一边笑着,“喜欢甜酒,不代表喝不了啤酒哟?而且还是淑女主动奉上的,按照礼数自然应该照单全收啊。”
“那么……一定要满足我的下面呐,可不要像那些临阵脱逃的……胆小鬼哦?”
“啧,马上就能证明给你看。”
“真是可爱的表情啊,忍不住呢……这样的话,就把博士你一点一滴榨到明天,直到你射不出来,怎么样?”
我回以微笑,夜魔便将双手按在我的胸前,慢慢地在我身上,对着那根粗暴的巨物坐了下去。在已经被口水润滑,她的体内也因为方才的调情而满溢着爱液的情况下,凶猛的阴茎全部顺畅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里。白发如同柔顺的柳条一般垂下,在双肩处摇晃着,刺激着我的胸前的手指将那撩拨的快感传上大脑。|最|新|网|址|找|回|-轻轻地娇喘了一声,夜魔两手按着我的胸肌,下半部分的腰身开始小小地晃动了起来。那副主动攻击的样子让我也决意用自己全部的床上技巧让她感到愉悦,在女上位的她摆动着腰部的同时,我将原本爱抚着胸部的手指挪到了下半身处,用手指玩弄着被肉棒填满的肉穴上,那颗小小的肉芽,同时腰部也用上了力,不断地在她舒爽的阴道中抽送着。
“嗯……嗯啊,真,真不愧是博士呐……经验可真是丰富……”
“承蒙夸奖。”
夜魔一边用手按着我的胸膛,一边用异色的瞳孔向我抛着如丝的眉眼,一边还像画圈一般扭动着自己的小蛮腰,用肉穴将那根坚挺的巨物紧紧地包裹在了她的体内。这一招反制确实漂亮,猛烈袭来的快感让我的大脑几近昏阙。然而反应过来的我当即抱住了她柔软的腰肢,顺着她画圈的动作,将肉棒对准她的蜜穴中的最深处,激烈地在下面挺动着腰部,迅猛地摩擦着肉壁,刺激着她最敏感的位置。
“唔啊……?!啊啊,嗯,啊啊……!”被我猛攻着弱点,夜魔的脸上失去了最开始勾引我时那副优雅从容而游刃有余的表情,“真,真是,啊啊……很清楚我的弱点呢……唔,是跟那孩子做爱的时候……唔啊,不行……好舒服,博士的鸡巴好舒服……!”
被我巧妙地扳回了局势,夜魔发出幽怨的娇嗔,又叫出淫乱的春声,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一轮持续的纵深作战取得了成功,我趁势发起反击攻势,拉着她的小手一次次深入浅出地向上突刺着,怒放的肉棒粗暴地亲吻着子宫口,让夜魔从口中泻出如悲鸣一般大声的喘息。
“啊,嗯,啊啊啊,又在里面,咕……好深,好用力,好舒服……!”
“这可还没结束哟。”看着因为强烈的快感而晃动着脑袋,将原本整齐的披肩长发甩得散乱,口中发出大声娇喘的夜魔,我笑着说,“接下来就是包围歼灭了。”
说着,我从下面伸出手,将那对甘美的荔枝握紧手掌中,同时用手指紧紧地刺激着那柔软的樱红色乳头,对准了敏感处的集火攻击让夜魔的身体不自觉地惊慌失措起来,剧烈地仰起了身子。我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腰部的动作更加激烈地摆动了起来。
“嗯,啊,啊啊,不可以……博士强壮的鸡鸡,将里面捣得乱七八糟的,嗯嗯……!”
腰部每此抬起,巨大的硬物就凶猛地挤开夜魔那娇嫩的花径,让我手中那对可爱的乳房不断地微微摇晃着。忍不住双手粗暴地揉弄这那比身体其他部位要柔软的多的乳肉,捏着可爱的乳头,同时下半身不断地在抽动中带出一滩又一滩的爱液,在那秘部结合的位置,混杂了两人体液的浑浊四处飞溅着,染湿了彼此的臀部。
“真,真遗憾……”一边说着,夜魔一边慢慢俯下身,将潮红的面颊放到了我的耳边,娇喘着向我耳语着,“啊,啊啊……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完全找不到呵责博士的言论,难怪那孩子也这么喜欢你……呵,呵呵……那么,博士也是我合格的上司和男人了——啊,嗯嗯……!”
“真是荣幸啊。那么,就这么开始最后的总攻好了。”
用双手抚慰着她的背部,然后慢慢地握住了小屁股,揉搓着那对肉团的同时,发起了最为猛烈的突进。将幼嫩如果冻一般的嘴唇贴了上来,与伸出舌头的我热吻的夜魔受到剧烈的刺激,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在神情恍惚间口中不断漏出娇喘声,完全地臣服在我带给她的快感中,忘我一般地无数次吐息着,扭动着身躯。
“啊,啊啊……好,好棒,博士,博士硬邦邦的肉棒在蹂躏我,嗯啊……把我的里面都贯穿了,太棒了,太舒服了啊,博士……”
夜魔身体中的快感疯狂地积累着,高昂的快感让肉穴更加紧绷地收缩着,完美地压榨着我的下身。胯下硬物的快感不断刺激着我的大脑,让我不由得地发出了低声的呻吟,但是在激烈的动作中,那已经是夜魔的极限了。
“咕,嗯,啊啊啊——舒服,好舒服……!”
一滩爱液从肉穴处飞溅下来,迎来了一次小高潮的夜魔在我的身上混乱地喘息着。
“这可还不是终点。”
“诶……啊——好棒,好棒!好舒服……!”
我别开了腰部,调整了一下向内冲动的角度,抽送的动作更加猛烈了起来。对阴茎摩擦的敏感位置有了反应,夜魔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同时有如乘胜追击一般,我同时用手重新开始揉捏着夜魔肉穴外的小豆芽,海啸一般袭来的快感让她飘飘欲仙,不断在我身上扭动着身体。
“啊,哈啊……博士,已经,已经要忍不住了,太……太舒服了——嗯嗯!”
“我这里也是,差不多到最后了。”
“好,好的……请,请博士把热热的全部,尽情地……嗯,嗯啊……!”
肉穴里的淫肉开始更猛烈地收缩起来,肉壁将我的下体蜿蜒起伏地紧紧缠住。配合着肉穴收紧,爱液狂喷时的最高潮,我将肉棒顶到了最深处,从阴茎中迸发而出的数不尽的白浊冲破大开的子宫口,注射进夜魔的体内。
“嗯,呼……啊……这么多呢。真是非常棒啊,博士。”
靠在我的胸前喘息着,夜魔用白皙的手指将结合处溢出的精液勾起,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品尝。那恶作剧一般的样子,活似生日会上偷偷刮走一块奶油偷吃的小孩子一般。
“很美味呢,博士,感谢款待。”口中含着精液的夜魔,脸上浮现出了妖艳而满足的笑容,“那么,博士,接下来就拜托了哦。”
“什么……”
“诶,我,我这是……”
就在那个瞬间,眼前骑在我身上的少女,说话的性情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啊。葛罗莉亚啊,恢复过来了吗。”
面对人格突然变化的她,我尝试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微笑,但那翘起的嘴角怎么看都有些扭曲。
“博士……?”刚苏醒后的迷糊慢慢退去,很快看到并理解了眼前这副场面是什么意义的葛罗莉亚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哭泣声:
“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是……让人头疼啊。”
虽然在我不断的安抚下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葛罗莉亚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但是满脸通红的她显然还是难以接受一恢复意识便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骑在我身上的场面。于是毫无疑问的,我被她赶出了房门,甚至连衣服都差点没有穿好。
算是被“夜魔”算计了么?或者说,她是故意的吧。
我耸了耸肩膀,又忍不住想到了凯尔希在讨论她的病情时向我做出的结论。
“人格的整合是她唯一的选择。”
性格柔弱乖顺却不适合作为干员作战的葛罗莉亚,以及适合战斗却过于奔放好斗的夜魔,两个截然相反的人格在已经进行过的数次外部心理干预后也没能成功整合,这一点是否能做到呢?而且即便能够做到,对于已经近乎是两个人的“葛罗莉亚”和“夜魔”,这是不是又是正确的选择呢?
我放在她房间门上的手慢慢地垂了下来,慢慢腾腾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或许,这件事最终的决定权应该交到她——她们——自己的手上吧。因为即便做多少的精神治疗,但最终唯有她们自己,才能拆掉那面隔离的厚壁障。
36、深海的诱惑
幽灵鲨:一切成谜的修女,据说并非是正统的拉特兰宗教的信众,却穿着禁欲的修女服,向着不知名的神明祈祷。在那份疯狂之下,又潜藏着怎样的秘密……
人们自远古时代便向往海洋,但海洋的深处真的有人们梦寐以求的宝藏吗?还是说,蕴含着我们不应随便探寻的秘密呢?
而这件事,便发生在这样的一个海边。
电视中的天气预报报道着这一片区域温度达到往年来最高的消息。我躺在这座民宿的榻榻米上,天花板上风扇叶处绑着的丝带被吹得呼啦作响,窗外的阳光灿烂到了该死的程度。在湛蓝的天空与洁白的云彩所组成的背景板下,蝉拼尽全力地鸣叫着,简直就像是某种求暑的仪式,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越来越热了。
位于泰拉大陆东陲的东国是一片混乱的土地。数年之前,一度降服全国的今川幕府势力逐渐衰落,东国西部的诸多诸侯以长州工藤家、信州真田家两家为首组建了倒幕西军,声势浩大地掀起了反乱,与忠于幕府的佐幕东军交战不休。出于投机的目的,罗德岛在我的意思下选择插手东国的内战,与西军各个家族签署了商业协议,而我个人也以战争顾问的身份,以一个假名来到了东国,为西军的真田家参谋。而如今对峙的东西军暂时罢兵休战,我也在顺利拿到薪水后来到了长州移动城市附近的一处滨海定居小镇——能岛町,暂时修养。
让人汗流浃背的暑热天气令我一跃而起,扭开了洗手间的水龙头,想接一盆水来冲洗一下满是汗味的脸,却却没有预期清澈的水流喷涌声,就连一滴水都没有流出来。
“停水了吗?真麻烦……这就是小地方的坏处啊,若是在罗德岛也不会有这种情况……”
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还在播报天气预报的电视忽然发出熄灭的咔嚓声,绑在风扇叶上丝带也从空中落了下来。我带着不详的预感重新按动停下的风扇的开关,然而根本没有恢复供电的征兆。热量顿时爬满了我的身躯,口渴的感觉也让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为了招待入住的我,这家民宿的男女主人,一堆年轻的夫妇一起出海打渔去了,小小的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打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细细地检查了一边民宿,又检查了一遍电闸,才发现这个简陋的家庭旅馆尽管电闸还完好,但整间屋子已经被切断了电力。所幸的是,前台那白色的储藏柜里还剩下了两瓶矿泉水,我拿起一瓶咕嘟嘟地灌了下去,将剩下的一瓶收好,决定去看看电路的情况。
“啊哟……”
原本已经料想电线出现问题了,但来到接着电线的地下仓库时,我还是吓了一跳。不同于巨大的移动城市,这座定居的滨海小镇的房子都是居民自己搭建,电线也是自己连通的,而民宿那碗口粗的主电缆被直接切断了两节,似乎有些锋利牙齿的痕迹,周围还莫名其妙地留了些乌黑的水渍。
老鼠么?我忍不住想着,然后又摇了摇头,哪有能把碗口那么大的电缆咬断的老鼠啊?即便是作为鼠族的扎拉克人,恐怕也不会有这样的力度吧。比起老鼠,这咬痕更像是虎鲸或者鲨鱼一般的迅猛生物。
走到街头,似乎镇上的居民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三三两两地在行人道上窃窃私语着,还有人喊着不知是什么的咒文,不知是在祈福还是祈雨。简单地敲门询问了一下民宿旁住的几个老者,他们都莫名其妙的表示,停水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镇上的年轻人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一个个都渴的不行,眼下已经纷纷跑到商店去抢水了。而这番话很快就在我回到街上后得到了应征,几个喘着粗气,活似神经病一般的年轻人向我冲了过来,伸着鸡爪一般的手想要抢走我带着的那瓶矿泉水。在劝阻无效后我踹了他们各自的腹部一脚,才勉强让这群人消停下来。
“神志不清地跟磕了药一般,有那么可怕么?自来水厂应该也很快会修好吧。”
可能是有人吸食了毒品吧——东国多年的战乱催生了无数想要逃避现实的年轻人,沉醉于私下流通的毒品倒也不奇怪了。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街头又窜过几个年轻人的身影,看起来像是奔着小镇内最大的一家便利店去的。我皱了皱眉,难道这里真的缺水到这种地步了吗?
走到街边看了一眼向民居输水的管道——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却吃了一惊。钢铁材质的水管竟然被硬生生地啃出了牙印,像是极为锋利的牙齿所咬断的。断裂的水管滴落着肮脏的水滴。想要再上前看看的我却被工作人员一把赶开:
“走走走!全镇都不知道有多少水管被啃烂了,喷出来好多水,在中心广场那都积水了,别在这里碍事!”
操着一口浓厚的乡下口音,身材发胖的维修工硬生生地把我从水管边推开,然后打了一通电话用公鸭嗓子嚷嚷着满腹的抱怨。
比我的手臂还要粗的水管居然被啃穿了,这真的是生物能做到的么……如果是真的,那不知得多可怕,我忍不住晃了晃脑袋——听维修工的口气,一时半会间小镇是不可能恢复供水了,这么着急地开始储存能用的水倒也情有可原……想到刚才那几个向着便利店冲去的年轻人,我也决定抢购几瓶水储存下来,毕竟一瓶水实在是不够喝的。再联想到方才抢水的人疯癫的举动,我摇了摇头,将仅剩的一瓶水打开,咕噜地一口气全部饮下,这下便再也不用担心被抢走了。
此时尽管已经三点,但午后的烈阳没有一点要缓和的意思,地表隐隐透露出蒸汽,我眼前的视野也变得飘忽起来。努力避开阳光直射处,在阴影中穿行着。在接近镇中心的地方,街上的人多了起来。有人在急匆匆的拍着别人家房门,有人在门口交涉着什么,全部都是都急匆匆的样子。不知为何,走在路上的看起来还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并不友善的话语全都是在向中老年人交涉要水的吵闹,被纠缠的邻居不堪其烦,整条街道的气氛变得凶险而恶劣。
当我来到便利店时,远远地就听到了吵闹,满是骂骂咧咧和吼叫的声音。东国人向来很守规矩,但此时平时都会好好排队的年轻人这会都不好好排队了,甚至有人在扭打着,便利店老板声嘶力竭地大吼着让大家按秩序来,还有人浑水摸鱼要偷的被店员拦住的,就这么扭打了起来。而剩下的要水的人看起来也都很焦躁,有些人看起来真的很渴,眼窝几乎都凹陷了。
“不对劲……这停水才几个小时吧,怎么这一群人精神恍惚地看起来跟几天都没喝到水似的?难道说没喝到水就会变成这幅样子么?”
我又仔细想了想这几天听到的能岛町里的长者们的无心漫谈。似乎最近这些年,出现了不少传闻,说海中的鲸鲨会上岸将人的腿脚咬断,还得用粮食和童男童女一类的东西供奉方能免灾。而据说附近不远处的村庄更是发生过恐怖的邪教屠杀事件,附近移动城市的警方前去的时候只剩下遍地血流满地的残肢断臂,又徒增了不少淹死的人变成水鬼找回来的都市传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脑海中的邪念驱散。眼前的便利店看起来已到中年的老板和员工们都在打架一般地维持秩序,冰柜内的饮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消失。这些年轻人异常的狂躁,有的不管不顾地拧开瓶子喝了起来,有的将一沓钞票甩员工身上拒绝结账,一瓶一瓶的喝了起来。症状比较轻的那些看起来喝过之后好多了,又冲回去抢还没有喝完的饮料;而比较重的那些好像无底洞一样,一个一个蹲在地上趁员工不注意偷喝了四瓶水的人最后还是没有好起来,在开到第六瓶矿泉水的时候被员工发现,乱拳打了出去。在僵持的这当口,几个几个浑浑噩噩的年轻人又闯了进来,店员们只好再上前去,把想要抢水的他们拦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
“抓住她,抓住她!抓住这个疯女人!”
店员们突然高声喊了起来,我转过头,发现一个穿着黑色修女服的女人向着后门跑去。我感觉到了什么,急忙向着她追了上去,并没有从和店员一样从正面追赶,而是稍微加快脚程,从货架的另一侧绕了出来,然后对准那女人侧面便是一个猛扑,她完全没有想到侧面会有人冲出来,被我直接一把扑到反剪住了手臂,手中紧握着的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也被我直接抽走。听到声音的人们当即围了上来,里三层外三层地以将制服住穿着修女服的我包成了一个半圆,各个眼中带着义愤的颜色。
“这疯女人!居然拿刀去捅水瓶!快,大家准备一起上,揍死她!”
“等等,各位。”我赶忙抬出一个手掌,众人被我的气势所震住,冲上来的步伐后退了两步,“这个疯女人该被送到治安部门,就让我押她去好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眼看着被我制服在身下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修女服的她似乎还没从眼前的变故反应过来,浑浑噩噩的念叨着神啊降临吧,回归无上光荣一类不明所以的话。
“开玩笑,这个疯女人想不让我们喝水!是女人也不能放过她!”
一阵阵应和声响起,汹汹的愤怒似乎就连帮他们制服了“疯女人”的我都要压倒了。我叹了口气,用空出来的右手打了个响指,一团猛烈的黑色火焰在我手心升腾而起,无声地燃烧着,让围成半圆的看客们吓得又往后逃了两步。
“我来处理这个女人,各位还请留点力气去喝水吧!别忘了,镇子东边那个便利店里也有的是水!”
最后的那句话似乎格外有效。一堆人静了一会儿,似乎有那么点声音,很快便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去了,有的在捡地上还没开封的水瓶,有的则向我所说的镇子东边的便利店飞奔而去。满脸横肉的中年老板似乎也担心有人在自己的店里出事,示意我赶紧把这女人带走,随后又带着自己的一群店员,挡起想要重新开始哄抢水瓶的民众们,只是多数水瓶已经在几秒内被狂躁的民众抱着飞快地跑掉了,两个渴疯了的人甚至当着老板的面拧开被刀扎破的水瓶瓶盖,吨吨吨地喝了起来。只是就跟其他表现奇怪的年轻人一般,他们喝了下去也没有什么口渴好转的症状,反而更渴了似的,神志不清地争抢着地上的最后一瓶打了起来,水洒落了一地也浑然不觉。
我松了一口气,拿店里无人问津的纸巾擦了擦那般沾满了水的匕首,收在了衣兜里——出乎我的意料,上面居然沾着一小块白色粉末,似乎是被水溶解之后剩下的。小心翼翼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小根试管——长期做研究的习惯,将粉末扫进去,塞好试管塞,静悄悄地与匕首一起收好。直觉告诉我,这些粉末或许是那些人疯狂的关键。
提着这个穿着黑色修女服的女人从后门离开了便利店,来到一处僻静的巷子里,将她一把丢在地面上。啪嗒的一声,她的膝盖磕在了地面,低沉地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那一身修女服已经有些破烂,布满了尘土。她抬起头,露出了姣好的面容,即便是脏污的脸颊也难以掩盖那精致的脸颊,一对血红色的眼睛布满了迷茫和狂热,粉红的小嘴唇微微颤动着,说着我听不清的话语。一头白色的长发从黑色的头纱处披散而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包裹着严严实实的修女服下充满了禁欲与背德的矛盾,没过膝盖的长靴上方露出的白色大腿显得她格外火辣。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令人浮想联翩——如果没有刚才一些列的事情发生的话。在她气喘吁吁,嘴上发出的令人胆寒的笑声中在她身上搜出了一堆乱糟糟的日常用品,一根金色的吊坠,而身体接触时那微凉的柔软肉体让我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唔,这是什么……?!”
从她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根硬硬的东西,大致有一根手指那么长,两根手指那么粗的青灰色圆柱体。上面是十分恶心的一个雕像,认不清是鲨鱼还是虎鲸的头,人的身体,带着奇怪的触须缠绕,明明是石雕却积攒着岁月所积累的污泥,呈现着一种恶心腐败的质感,差点令我将其丢在地上一脚踩碎。
“呼,呼……”
看到这个雕像感受到的精神冲击让我别过了头,连忙将其受到了衣兜里,不可名状地恶心了起来。不只是艺术上的粗制滥造,更像是一种所描述的古老的东西所带来的扭曲。
“呼……嗯哈哈哈哈……”看着我有些惊愕的样子,那女人嗓子里发出破败不堪的笑声,混沌的血红眼中透着疯狂,似乎是已经醒来了。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镇没有拉特兰宗教的教堂,出现修女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但如果不是拉特兰的宗教,那也有可能……
“神主……神主在……迎接你们,用你们的身体……你们的……献给神主大人吧……”看着眼前满是怒容的我,她嘻嘻哈哈地怪笑了起来,原本动听的喉音此刻说出的这番话语却好似捅破的风箱,“年轻的……年轻的肉体啊,为……加入伟大种族……而欢呼吧……光荣吧,啊哈哈哈哈……”
说罢,她便剧烈咳嗽起来。我按着她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她猩红的眼睛和疯狂的美丽面孔:“你是谁,你的神主是什么人?告诉我!”
“呵呵,呵呵呵呵……”她怪笑着,说着一半词语都拼不出来是什么音的奇怪话语,“幽灵鲨……那些‘死者’都这样称呼我……呵呵呵……一切,一切都会被解剖、撕裂、切碎……都会被,主人所奴役……”
这就是个自鸣得意的女疯子,完全无法理性地回答问题,也看不到我的存在——我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进而恼火起来,狠狠地在她娇嫩的脸上赏了两个耳光,苍白的面颊泛起了一丝血色:“你这疯女人,别浪费我的时间!”
“呵呵……”她的脸上,露出了视死如归一般的表情,嘻嘻冷笑地望着我,“每个人……都将回到怀抱,……哈哈哈,愚蠢的人啊……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她在地上如蠕虫一般扭动了起来,瞪大了血红的眼睛,那一副双眼原本看不出什么异常,这一刻我只觉得那两颗血红的眼珠好似青蛙一般膨胀着,只让我想一脚踩上去。感到一内心一阵阵作呕的我摇了摇头,料想在这个女人身上也问不出什么了,直接转过了头离开,将这个叫幽灵鲨的疯女人丢在了小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