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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奶(01-05)

桑鱼手脚并用,撅着屁股在地上爬,边爬还边叫那只兔子:「兔儿快过来,别吵到安哥儿念书了…」

她话是这么说,动静却不小,屋里里的桌椅板凳被她推得翻倒在地。

饶是如此努力,却仍旧不是那只兔子的对手,没一会儿便累得气喘吁吁,但她犟得很,眼见那兔子蹿到贺安知书桌底下,自己也要跟着钻进去。

「兔儿…兔儿别跑…」她人也不看,哼哧哼哧就往贺安知大腿底下钻,即便是身量娇小,但贺安知此刻却是坐着的。

桑鱼也不看,弓着背就硬是往里挤 。

贺安知皱眉,刚想起身,没想到她这会儿动作却快,一下竟已经卡到他膝盖底下,他一动刚好把她整个夹住。

桑鱼顿时被夹在他腿间动弹不得,眼见那只兔子就缩在桌下一步之遥的位置,她当下却是扭着脑袋在他腿下挣扎起来:「哎呀,让我进去…我的兔儿…」

也不知道脑袋不知道顶到了哪里,只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低沉沙哑的闷哼,下一秒,她的后衣领便被一只大手给擒住,整个扯了出来。

「兔儿…贺安知,快放开我…你…你大逆不道你,我是你娘亲 ,你这么能这样!」桑鱼被他揪着后衣领,拎小猫似的从书桌底下提了起来,她跪坐在他腿间,双手后仰着想去掰他的手。

贺安知此刻却是呼吸不稳,胸口剧烈起伏,刚刚被她撞到的位置在长褂下瞬间充血膨胀。血液瞬间不受控制沸腾起来,空气似乎变得粘稠和焦灼,让人喘不上气。

他翻滚着喉结垂眸看着她,那双墨黑的瞳仁里映着烛光,此刻已是一片炙灼。

桑鱼在他腿间挣扎了好半晌,终是累得败下阵来,她索性软下身子,任由他提遛着,只还怒目圆瞪,气吼吼的。

真没见过哪家娃儿敢这样提遛娘亲后脖颈的,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她真是命苦,不知道这些年养了只什么白眼狼!

她当初就不该把他从贺府里带出来,更不该把他养在身边!

桑鱼越想越气,鼓着的嘴也越吊越高 。

贺安知脸色晦暗,始终一言不发,眸色中烧灼的火焰却始终灭不下去。

他不说话,桑鱼却是真的累了,她气不动了,连抬个头都觉得累得慌,也不想去瞪他了,索性下巴往前一靠,就这么搭到了贺安之的腿间。

桑鱼全无男女大防,贺安知却像是被电到一般浑身僵硬 ,一股陌生的快意从她下巴靠过来的位置飞快上涌.

一股几近窒息的颤栗感潮涌而来,已然被刺激到膨大的物事瞬间弹动起来…(四)

「呀!你衣衫里头藏了什么,怎么在动?!」

桑鱼惊讶地往下看,刚想抬手去摸,手腕已经被他重重擒住。

贺安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盯着他胯间看的眼睛抬起来。

桑鱼被迫抬起眼,一瞬间便对上那双被烛光侵染得一片猩红的眼眸,她这才发现,贺安知此刻的脸色竟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贺安知…」桑鱼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人虽然不算伶俐,但害怕却是本能的,她嗫嚅着叫他,缩着脖子想躲,模样堪比那只缩在桌下的小兔。

青年垂目盯着她,半晌却缓缓倾身下来,离得越近,他眼神里透出的暗色越发明显迫人。高挺的鼻梁几乎抵上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一下下扑到脸上,烫得她一张小脸胀得通红。

桑鱼疑心那只兔子是不是跑进了她的胸腔里,怎么在里头蹦跳不停,她扭着脑袋想躲,但下巴被他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贺安知声音不大,但那低哑的嗓音却带有一种有别以往的异样感觉。

说话间,他修长的手指从她下巴撩上去,按到她的嘴唇上,贴着那娇花一般的粉色一点点摩挲,明显带上了几许情色之意。

嘴唇上一片怪异的麻痒,桑鱼下意识伸出舌头去舔 ,舌尖却刚好抵在他的指腹上。

这般湿热着勾过去,贺安知呼吸一窒。

他这年纪血气方刚,又未经人事,正是容易起燥之时,更何况被她这样撩弄?

漆黑的眸子瞬间变得凌厉,他反手捏住她的两颊,终于让那张小嘴再做不了怪。

桑鱼的嘴被捏得嘟起,只能睁着一双大眼睛,在他的目光下嗫嚅着开口:「不是我…是…是那只兔儿想进来…」

贺安知表情未变,只眯了眯眼睛,声音渐缓渐低:「进来作何?」

桑鱼嘟着鱼嘴,声音糯得像黏牙的糍糖:「…是它想进来同你亲近。」

一只畜生哪里会想那么多?分明是她想起白天婶子们传授的话,才想进来跟他多亲近亲近。

但如今被他捏着面颊,这般不体面的跪在地上,桑鱼自然是嘴硬 ,便把一切都推给了兔子。

贺安知又怎会不知?

当下却是眸色微动,被她撩得胀起的部位更是再次不受控制的弹动起来。

即便是被长褂挡着,但那动静太大,一下又把桑鱼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她好奇地把眼睛撇下去,还没看清,就被他架着腋窝从桌下抱了出来。

桑鱼晕头晕脑的站在原地,一个软热毛绒的物事塞到她手里,人便被他推着往外走。

「欸…我还不要走呢…别推我啊…」她一只手抱着兔子,一只手抓着门板,挣扎着不肯走。

「出去。」可她那点力气哪里是贺安知的对手,三两下便被他推出门外,再回头,房门已经当着她的面毫不留情的阖上了。

「什么东西藏着不让我看?」她抱着兔子在门上探头探脑的瞄了好一会儿,发现无法可使后才垂着脑袋丧气的回到自己屋里。

桑鱼抱着兔子,躺到床上,脑子却还在想刚刚的事。

她刚刚靠到贺安知身上时,那东西像是被她惊醒,一时间动静极大,在衣衫底下突然一下撞得她下巴都麻了,还热热的。

那分明就是个活物!

桑鱼向来就很喜欢些小东西,小猫小狗小兔的,都招她爱 。

刚刚亲眼所见贺安知的长衫底下的物事动了几次,又那样撞到她脸上,当下便疑心他这次回来不只是抓了只兔儿,怕是还抓了别的东西,却偏是要藏着不让她知道。

一只兔儿就这样招人喜欢,也不知道他藏在衣衫里的那东西得有多可人,不然,他何故藏那么深?

桑鱼这么想着,就越发好奇,想着定要找个机会,再探他一探。

(五)

夜色浓稠,忽而一道光亮扯开天际,原本漆黑的夜空,刹时天地亮如白昼。

桑鱼原本抱着那只兔子睡得正香,那声轰雷再屋顶突然炸响,震得整间小屋都似摇摇欲坠。

那兔子被吓得直往她怀里钻,一拱一拱的倒把她吵醒了。

桑鱼迷瞪瞪睁开眼,屋外雷电急走,照得屋内一亮一亮的。

她揉了揉眼睛,抱着兔子翻了个身,闭上眼刚想继续睡,脑子里忽而闪过白天婶子们说的话,人一下又醒了。

对啊,她今晚还没陪贺安知睡觉呢。

这般想着,桑鱼立刻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光着脚往外走,就着窗外不时闪起的光与头顶炸开的轰雷,悄悄打开了隔壁卧房的门。

房间里已然熄了灯,就着窗外的电光,隐约可见床上正躺着个人。

桑鱼心中一喜,抱着兔子快步走了过去,刚走到床边,屋外又是一阵乍亮。

就着那点光,她却看到床上躺着的青年虽是双目紧闭,却是面色纸白,眉峰更是紧紧皱起,似是魇住了。

但那光不过一瞬,很快屋里就再次陷入黑暗。

头顶惊雷炸响,桑鱼愣了一瞬,忙走上前,她一只手抱着兔子,一只手撑着床面,撅着屁股刚要往床上爬,头顶却忽然传来一道低沉嗓音:「半夜不睡,进我屋作甚?」

那声音清明冷静,全不似刚刚睡醒。

桑鱼的动作顿时僵在原地,她抬起头,黑暗中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贺安知不知何时竟已睁开眼,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桑鱼原本一条腿正要往床上蹬,眼下却是撅着屁股,生生僵在原处 。

正想着该怎么回话,恰是怀里的兔子被她夹得太紧,不适的动了动,她灵光一闪,将那兔子往他面前一伸,煞有其事的说道:「不是我,是这只兔儿,是它要来的。」

贺安知神色寡淡地扫了那兔子一眼,复又抬眼看她,顺着她的话问:「它又想作甚?」

这会儿雷声又起,屋外狂风阵阵,桑鱼的脑子突然就轻灵了,开口道:「打雷了,它害怕…」

她话音刚落,轰然一声巨响,那兔子却是一下从她怀里蹿了出去,黑暗中也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

「桑鱼的借口跑了,她却假装不知,·贴着贺安知身侧躺下。

盯着漆黑的屋顶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动作,她便有扭着屁股翻过身。

开始有雨滴落下,砸到头顶的瓦砾上,一颗颗的,越来越急,像是要把那薄薄的屋顶整个砸穿。

屋里夜色浓稠,桑鱼睁着眼却只隐约看见男人的轮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桑鱼试探着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等了一会儿,见他依旧不动,胆子便逐渐大了起来。

她撑起婶子,整个人靠过去,一只手从他脑袋上绕过去,一只手放在他胸前。

一个哄孩童的姿势。

只可惜她身量娇小,怀里这「孩童 「,更是比她高大许多,这个姿势做起来艰难且怪异。

桑鱼也不管,就着这姿势将头靠下去,脸贴在他额上。

青年始终没有动作,像是已经睡了过去,直到她拍着他的胸口,忽然悠悠的哼起曲来。

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调调,被她毫无章法的哼出来,五律不齐,忽高忽低,已然听不出原曲的神韵。

贺安知僵冷的身子在这一瞬却似有热流涌过,将他的五脏六腑尽数灌满了。她贴得他这样近,细白的脖颈就抵在他眼前,少女的体香与温软一瞬间将他包裹,方才那梦中的森冷与杀戮,却在这一刹那尽数离他远去。贺安知压抑了许久的渴切在这一瞬间倾巢而出,他终是没忍住,忽地翻过身,长臂扣住她的腰肢,将人紧紧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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