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采花淫贼!如此这般势力,将来若是反悔不认那口头约法又如何?!
「姐姐,你说他们在谈什么?」秦卿小声问道。
素衣呆了片刻,摇摇头,低声道:「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那个人的气息很危险,我们要小心。」
秦卿猛猛点头,两人继续警惕地守在门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可还没来得及听仔细,就见一道光尘组成的波扩散而来,直接顺着房间的窗户、大门缝隙满溢而出,竟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禁字。禁声结界。
素衣瞳孔微缩,冷冷盯着那道禁声结界,她自然是识货的,心说这俩人也够谨慎的!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正是向秦卿证明徐玄别有用心的好机会啊。
但转念一想,妹妹已经被徐玄那贼子的迷魂汤给灌得七荤八素了,现在发难恐怕成效不大,不如日后再择机会。
………………
医馆内,徐玄搬出凳子,收拾了下桌子上的饭菜,翻找出茶具,还有那一钱银子买的一大块茶砖。
二人相对而坐,徐玄倒了两杯茶,推给李工浮一杯。
李工浮已释放过禁音结界,但仍然不愿摘下头盔。他端起茶杯,嗅了嗅,显得很厌恶:「好茶啊!老徐……你这茶真能喝吗?怎么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扣扣索索的,这茶碎我看了都恶心,攒下的钱都给了人贩子是吧!」
徐玄笑了笑,道:「我都勉强糊口了,茶叶自然是只能哪家便宜买哪家了。」
李工浮大笑:「没否定,那就是攒的钱都给那群商贾了!哈!糟蹋东西!没想到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最后还是靠买才能混俩女人!你当初听我的多好,直接抓俩女人,一个卖出去一个留下来,给你生俩崽子!只要给她们脑子订上法术,摇摇铃铛,岂不是任你驰骋!花不了几个钱!」
徐玄倒是没对这种涉及长久教育导致的三观问题进行反驳,只是哈哈大笑,接住了这个奚落。
挖苦几句后,李工浮放下茶杯,正色道:「老徐,我今天来,是为了梁家军,现在大家都传疯了吧,我来的路上都能听见,都说镇抚死了。」
徐玄心说你说话能别抛包袱等人接茬嘛?我现在头昏脑涨的没心思给你当捧哏啊:「老李你有话直说吧,我今天一天被折腾的要死要活,现在就想抓紧睡觉。」
李工浮哈哈大笑:「破了童子身之后挺急的慌啊,这家伙急着让你那俩蛇女给你伺候是吧,你也是真不怕!蛇族女子可是个个都坐地吸土,你这小腰板能撑得住?」
徐玄揉着眉间点头:「我让你说重点……」
李工浮轻笑几声,巨大的身形靠在椅背上,目光变得深邃。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老徐,你可能不知道,梁家军现在已经分裂了。」
徐玄心中吐槽都吐疯了,废话嘛那不是,又不是什么近代政党军队,超凡能力存在的世界观里你一个地方军阀,死了最强的老大还能不分裂?但面上不动声色:「哦?怎么回事,讲讲?」
李工浮叹了口气,开始回忆:「事情要从镇抚的失踪说起……
徐玄知道镇抚是谁,梁崖挲,也就是梁家军的二代首领,天分卓绝,战力惊人,最高听说是修到了金丹后期接近结婴,自十六年前,从一代首领也就是他父亲手中接过了这个村落级别的小军阀组织后,便一直改组制度、四处征伐,最终成功占据四郡之地,盘踞商贾必经之路的长江出海口上游。
「那天,梁崖挲如往常一样去巡视军营。但是,他一去不返,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徐玄心中继续吐槽,旧陆这个破比地方,怎么金丹后期也死得跟个路边野狗似得,好家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李工浮继续道:「失去了首领,梁家军很快就分裂了。现在分成了四支势力:神武军、天悬众、白马从,还有梁家军残部。」
徐玄皱眉问道:「这四支势力分别是谁在管?」
李工浮一一道来:「神武军由千户刘一越,就……你见过吧?就那个成天拿个大砍刀拿个领头;天悬众是千户岳期山的人马,白马从则是千户朱校掌控。至于梁家军残部,则是由梁崖挲的女儿带领……」
徐玄沉默片刻,估计到了重头戏了,便顺着问道:「那你呢?你是属于哪一支?」
李工浮露出一丝苦笑:「我?我现在是梁家军的百户……火线提升,给了我个送死的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