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吃得下去啊?唐老师。”
众人显然有些惊讶,而洛珩也抬起眼,双脚微微岔开,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看着。
“在老师那个年代,物质条件都远比不上现在。那会儿啊,能吃一点酱油拌饭都觉得很美味了。”
她是吃过苦的人。
而洛珩也是第一次听她提起过去。
她起身,往棚柱下搬来了一张小红凳放在自己身边,唐言章也懂了她的意思,只稍稍侧过身,半对着女孩坐下。
“谢谢小珩。”她眨眼。
“所以老师以前都吃什么?”洛珩环视了一下四周,旁边的同学无一不端起了碗盆预备听唐言章讲故事。
“嗯有什么吃什么吧。老师小的时候,过年的汤圆都要自己包,搓芝麻粉,糯米粉。一年下来,也只有大年三十那几天才能吃得丰盛些。平时都是粗粮,一点点青菜,见不到什么油水的。”
她指腹顶在不锈钢盆边缘,双眸如同潮湿的月。
“八十年代都已经这样了,再往前推,战争时期的军人、百姓,那是真的吃糠咽菜。”
三三两两的同学开始扒拉起自己碗里的饭。洛珩也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低下头,剐蹭着边缘较为干净的白米饭。
一位女生抬头:“唐老师,今晚有篝火晚会,明天还有电影看,你在吗?”
唐言章颔首:“在的。李老师有急事回去了,这几天我陪大家。”
“唐老师唱歌!”“老师表演才艺!”
学生顿时围着她起哄,将锅碗瓢盆敲得叮当作响,全然一副无所忌惮的模样。甚至还有几个女生开心到扒着她的肩膀与手腕,带着她站起身,要拉着她去小卖部买零食,。唐言章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又竖起食指摆在唇瓣示意噤声。
“我看大家表演就好。”她 洛珩挺了挺身,顺从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下一刻,她的双手就被捉住,一下反剪折到了身后。
她抿唇,有些轻快的笑意藏不住,悄悄从眼尾泄了出来。
唐言章的吻与她不太相同。倘若要做个比较,自己的前戏就是一种床事上的调情手段,是她作为猎人多年来日以为常的习惯;那么唐言章的吮吻,更多的只是一种纯粹的渴求与欲望,无差别地凿在她肌肤各处,连带自己的敏感点被找到了,也不会多停留片刻。
“唐老师……”
她稍稍抵在唐言章的肩头,半边身子被妥帖搂住,而自己的锁骨正在被密密地舔舐。洛珩难耐地闷哼一声,腰身扭动,又被唐言章紧紧按了回去。
“我还是您的学生时…您有没有……有没有想过类似的事?”
“…什么类似?
唐言章的手缓慢从她小腹往下抚,在碰触到明显的耻骨时顿了顿,继而挑起内裤的边缘,炽热的指尖一寸寸往里探索。
“就像现在……”洛珩干脆勾住唐言章的脖颈,毫不避讳地圈住她的腰身以保持腿心大敞,“…老师,您有没有想过怎么操我啊?”
唐言章呼吸一顿。
洛珩笑意更甚,还没来得及欣赏身上人一瞬紊乱的心跳,濡湿的下身就被触碰,激得她霎时高仰起头。
她听见年长女人低沉而略带沙哑的轻笑。
“有。”
唐言章将她往床榻上按,又推着她的手往后高高举起,交叉扣在床头。
年长女人的吮吻力度忽轻忽重,在蹭过她敏感处时轻描淡写,又热衷于在她肌肤细薄处力留痕。她全身心都被她掌控,快感或是节奏,都一下被身上人主导。
“那老师…哈…”她微微张开嘴喘息,眼逐渐失焦迷离,“是怎么想的…”
“想知道?”
唐言章没有更进一步,只周而复始地揉捻她微微胀起的欲望,而偏偏力度与体温又恰到好处,逼得洛珩闭起双眼,淫靡的唾液自嘴角下蜒。
“嗯……”她闷哼。
唐言章将自己中指沾满她濡湿黏滑的体液,尔后抽出,一下点在她赤裸在空气中挺立的乳尖上。
“…这样。”
她声音哑涩,松开她的双腕,借着湿润的黏液勾弄起女人的乳晕,感受着顶端粉红的一点愈挺硬,下一刻,她温热的吐息便打在洛珩敏感的乳肉上。
“哈…啊……唐老师……”洛珩一下插入身上人乌黑的丝中,断续而暧腻的呻吟明晰,“还有呢?”
“…还有这样。”
她紧紧掐住洛珩的腰身,声音是不容置喙的沉稳。
“转身,小珩。”
拇指陷入女人的腰窝当中,软肉争先恐后地从她指缝中满出。洛珩流畅而柔美的线条毫无保留地、赤裸呈现在年长女人眼前。
她就在这一瞬蓦然想起当初的那个梦。
洛珩高高翘起的臀部正对着她晦涩双眸。唐言章垂下眼,轻若羽毛的吻点在了她的后肩处。下一秒,她一边舔舐,一边往下咬着她节节分明的椎骨。
左手却不受控地,轻轻掐住了她的后颈。
“还有这样。”她轻声。
内里的破坏欲似乎大有破土而出之势。
更何况此时的洛珩正乖顺地任她摆布,无论是微微翕动着,纤毫卷翘的睫毛;还是她婉转高亢得犹如小猫般的吟哦。无一不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早在第一次情事……不对,早在十年前她做的那个梦开始。
唐言章就知道自己深埋在克制底下惊人的欲望。那种欲望不只是对性的渴求,更是一种由内及外的独占与唯一。
只是她是师,她是生。
她不能逾矩,不能主动,不能采撷下那朵荆棘丛中的玫瑰以满足自己几十年来压制的欲望。
女人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唐言章一下回,继而抚摸着她圆润饱满的臀肉。下一秒,指尖就毫无阻隔地顶在了她的腿心处。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些靡靡的思绪。
洛珩能感受到自己脊背上忽然压下了温热身躯。年长女人的乳肉与她本就敏感的后背紧紧相贴,冷冽的白松木香就在这样一个近在咫尺的距离下,猝不及防地与十年前的军训夜晚重合。
她的遗憾。
是啊,她怎么可能没有遗憾呢。
自己无从起的苦闷,与她每次视线交汇时的共振。所有无法解构的委屈与情绪总在涨潮,她却没有办法在海水没过脚踝时去寻一个答案。
她总是可耻地遐想唐言章只能偏爱自己一人。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回应那些同学对你的亲昵。
可不可以,那些特地的迂回与小心翼翼的保护都只留给我。
唐老师。
在军训那夜,狭小而敞亮的宿舍里,你望向我的眼睛分明是那样潮湿而温柔。
可不可以。
永远只这样注视着我。
女人在连番迭起的潮涌间喑哑着嗓喘息,接踵而至的快感迫使她腿根麻。洛珩跪抵在床头,而湿淋淋的腿心正被年长者一遍又一遍地吞纳吮吸。
她能感受到自己早已不稳的重心,和汩汩冒出的体液正顺着大腿根部向下淌。
她的双臀被年长女人掰开,所有的柔软与渴望都那么不加遮掩。即便是对性1悉的洛珩都难免红了半个耳廓,被迫感受着情与欲结合后的战栗。
还有那个未完的遗憾。
即便她的自私说不出口,但早已不需言语约定的天平也早就往她身上倾斜了。
遗憾说出来多庸俗啊。
洛珩被唐言章半抱在怀里,眼睛眯得像只慵懒的猫。
——洛珩。
唐言章头一次捏住了女人高翘小巧的鼻尖,直到后者鼻音浓稠哼哼唧唧地含糊不出半句话才堪堪松手。
其实我没有什么遗憾,我的遗憾已经弥补了。
洛珩翻过身,与她额抵额,又讨好地去亲亲年长女人的眼尾。
冬日纽约曼哈顿的街头,那块曾写满了“NOT”的黑板被最初的女士一一擦去,只最后留下两个崭新的单词。
Clente.
洛珩握着咖啡,微微低下头,将自己半边脸藏在毛绒围巾里。
“EVERYDAYISACLEANSLATE”(每一天都是一张干净的黑板)
“DOTHETHINGSYOU''''LLREGRETNOTDOING”(那些如果不做就会后悔的事,现在就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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