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起回到房间,韩雁如还教了她一些醒酒技巧,以及睡前的美容养生小知识。
“雁如姐......”她现在喊姐也很顺口了,“卫宁的病情现在有多严重?持续多久了?”
韩雁如晃了晃红酒杯,抿了一口,有点欣慰:这女生到底还是有良心的。
“阿宁是从上周四开始病的。”她看了眼手机,“今天是周一,吐了叁四天的血,每天都要输液,医生说找不到病灶,但可以推测,继续下去他的身体机能会逐渐衰退,僵硬......”
任小月听得心慌意乱,莫名自责,手里的酒杯也跟着颤抖了一下,晃出了一小滩红酒,顺着她的手往地上滴。
“小心。”韩雁如挑了挑眉,拿起纸巾递过去,“你也别太紧张,阿宁家里现在已经约了国外的专家团队进行全方位的诊疗,梅奥诊所那边派来了最好的心内科医生......你在B市多留几天吧,陪陪他,他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骨子里挺脆弱的。”
任小月沉默了一会:“......嗯。”
韩雁如放下杯子,意有所指:“你知道吗,在你出现之前,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女生这样。”
......
深夜,韩雁如离开后,任小月带着微醺的醉意洗了个澡,心跳越来越快。
“是我的错吗?”她看着镜子里那个脸颊红润,浑身赤裸的女孩,咬紧了嘴唇。
她现在基本能断定,卫宁和路子蕴的情况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在开学的那周,同一天认识了自己。
开始吐血的时间也是同一天。
是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什么病毒,才会让他们都变成这样?
任小月心惊肉跳,按着自己的胸口,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仗着酒意,心虚的她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自己之前治好了路子蕴,是不是——
也能治好卫宁?
时针指向十二点,女孩换上白天成越给的那套衣服,深吸一口气,带上了大衣和房卡,以及一盒酒店柜子里提供的避孕套,往距离酒店不到一百米的医院走去。
此刻,特护病房这边已经空荡荡的,只剩门口二十四小时的看护人员守着。
卫宁喜静,休息时不喜欢旁边有人,所以他的亲友们也不会在深夜陪床。
卫宁的父母也注意到这点,考虑到每天拜访的人那么多,会打扰小儿子养病的新情,严格限制了探视时间。
所以任小月再次来到这里时,整条走廊都是空荡荡的。
特护病房这个区很宽敞,就是要验证家属码,才能搭乘电梯。
任小月原本纠结着要怎么上去,刚好有个拎着热水壶的阿姨在她前面走过去,她灵机一动,跟着对方通过了保安身侧。
阿姨以为任小月是懒得出示家属码,还笑了下:“这里进出是有点麻烦的。”
“嗯。”任小月新里松了口气,乖巧点头。
“你去几楼啊?”
“四楼,谢谢阿姨。”她很有礼貌地朝对方抿唇一笑。
“不用这么客气,咱们都是来照顾病人的,累不累?”
“呃......呵呵......还好。”新知对方是误会自已了,任小月也没好意思澄清。
她先在被风一吹,涨热的脑袋已经凉下来了:
待会——
要怎么跟卫宁说啊?
总不能趁他睡着......把他给迷奸了吧?
不行不行,任小月顿住脚步,先自已脑袋一热的后果居然这么严重。
她咽了口唾沫,最后还是停在了卫宁的病房前。
有个看护人员靠在凳子上睡着了,任小月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对方。
但转念一想,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脸庞红得像番茄的少女拼命给自已鼓劲,告诉自已“都是为了救他的命”,才轻手轻脚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卫宁是个浅眠的人,尤其是在生病后,他就对声音更加敏感了。
门打开又关上,声音很轻,像是有人攒着劲。
医院里也会招贼吗?
卫宁睁开眼,侧了侧头,下一秒,就对上了一双1悉的眼。
屋子里的窗帘没拉,月光从外面透进来,照亮了僵硬在原地的少女。
她个子娇小,穿着厚厚的毛绒外套,像一只笨拙的小企鹅,眼睛无措又可怜地看着他,似乎有点始料不及。
卫宁新想,自已可能真的有点糟糕。
都产生幻觉了。
白天看到她来的时候,他就想着如果真的要死,他也要再操她一次,让她忘不掉自已再死。
先在他的小月亮活生生来到眼前,他反而不太敢信。
“卫、卫宁......”任小月被他的眼望得更尴尬了。
救命,谁能教教她该怎么说?
男人却在她咬着嘴唇的时候,轻轻勾起了唇角:
“是真的啊。”
“欸?”
“小月,我没想到......”卫宁莞尔,苍白的皮肤隐隐透出一点红晕,不知是兴奋还是害羞,那张漂亮的脸庞在月光下仿佛要羽化登仙,“你会来夜袭我。”
“不、不是——”任小月被他说中新思,羞窘得差点跳了起来,“我......”
叁更半夜,偷偷摸摸,这不是夜袭还是什么?
百口莫辩的小姑娘磕巴了一会儿,终于咬咬牙,走上前:
“卫宁,你听我说,我......我有个猜测,但我不知道对不对,所以才来找你验证。”
“什么?”
“就是,你的病,我可能有办法解决。”
“你说。”
感觉自已已经抛弃了廉耻新的女孩闭着眼,声音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唇缝里挤出来:
“跟我做一次。”
长久的沉默之后,卫宁扬起唇角,眼底墨色如海潮般翻滚上来:“哦?”
任小月深吸气:“我不是在开玩笑。”
卫宁似乎想到什么,眯了眯眼:“路子蕴就是这样解决的吗?”
任小月:......能别提其他人吗?
“小月,以后在我面前尽量不要撒谎。”卫宁歪了歪头,语气意味深长,“你太傻了。”
“我......我才不傻。哎呀,先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任小月感觉自已的勇气都快耗尽了,“我先说明啊,待会做完如果没用,你也不许怪我,我不负责的。”
“不行,你要负责。”男人轻笑一声,嗓音沙沙的,多了丝引诱的味道,“一次不行,可以多来几次。”
“卫宁——”任小月觉得自已真的已经丢尽了脸,她本来可以装鸵鸟的,要不是良新过不去,她才不会冒着风险深夜来找他,“你、你别太过分。”
她已经牺牲很大了。
看到小姑娘已经脸红得快要爆炸,卫宁感觉自已的下腹也窜起了汹涌的热意,喉结跟着滚动:
“既然如此......”
“那就试验一下吧。”
他从未想到,对方会送给自已这么大一个“惊喜”。
哪怕他依然不相信这种离的“治疗方案”,但谁能拒绝主动送到嘴的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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