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他的回复就让我的脊背又一次生起了阵阵寒意,甚至连瞳孔,都下意识的收缩了“你不知道你母亲现在在哪儿。
可我却知道你此刻所处的位置!告诉我,你旁边靠右的位子上是不是坐着个穿校服的中学男生。
发型平头,校服背后是不是xxxxxxx这几个英文字母?”刚才坐下来开机的时候,我就已经观察过我身旁的情况了。
他说的一点都不错,在我身侧靠右的位子上,坐在那儿玩网络游戏的正是一个他所描述的中学生。
而学生校服背后的那七个英语字母,他讲得更是万分准确!惶恐之下,我猛然站起,举目朝网吧四周来回扫视着。
妄图寻觅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很可惜,周围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所有的客人都各自专注与面前的电脑,没有人在鬼鬼祟祟的偷瞧我。
到是身处服务台的网管看见我起身,以为有什么事,随即从那儿向我走来。
我对他摆了下手,示意自己无事。
等他走开后,我坐回到位子上,飞快地打着字:“你在跟踪我?”“不是我在跟踪你,是有人在这么做,恰巧我知道罢了。
”很快,他就给了我答案。
“那是谁?”我接着发问。
“做你应做的,不问你该不问的。
机缘一到,一切都会揭晓。
”回完这段模棱两可、其意深涵的话语后,他的qq头像就变为了灰色。
我呆滞地靠在位子上,无力感和恐惧感在我心里持续着,并蔓延开来。
应该选择相信他?还是不信?好象暂时,还没有答案吧?十分钟后,下机结帐,离开了网吧的我开着车,心怀警觉地在县城内行驶着。
凉爽清明的秋夜,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
大地,在它们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雅致,那么的幽静。
但我,一个胆小、怯懦,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与人淫乱而不去阻止,甚至还帮恶人录下画面,为虎作伥的猥琐男人。
却对这美丽的夜景,丝毫不感兴趣。
因为,杀人魔刚才的话,让我生出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这感觉令我很不安心,内心也十分希望马上就将这个跟随,并泄露我行踪的家伙给揪出来。
可兜了很长时间,东探西寻的我还是无法觉察出有哪辆车是故意在我车后尾随。
也许,是那家伙跟踪的本领比我高明吧。
“这事能去告诉无炎吗?”把着方向盘的我眉头紧皱。
刚一在心里涌起这念头,脑海里便回想起那杀人魔的话:“当心你身边的同伴,他可不是个普通货色。
”“我也知道他的不平凡啊!可现在,我还能去信谁呢?”内心闪过此念之后,我谓然一叹。
随后,一打方向盘,车身一转,便朝以前在县城念书时去过的一家酒吧方向驶去在社会的大舞台上劳累了一天的男男女女,此刻都脱下了各自的伪装,集结与此,在一位着装怪异、话语粗俗的dj蛊惑下纵情释放。
彼此的身体在舞蹈中肆意摩擦和游离,每个在场的人身体都不由自主地跟随音乐起舞。
整座酒吧,就沉浸在这狂乱嘈杂的氛围之中。
也不知从何开始,我喜欢上了这样的场景跟气氛。
四周的人们疯狂着、迷乱着。
而我自己则端坐与一旁,看着他们尽情欢娱的畅快模样。
思绪,也会随着这样的景象不段飞扬、飘荡;心情,甚至会比宁静时更为坦然些。
不过今夜,我发现了一位似乎与我有相同看法的人。
是位女人,她几乎跟我同时进入了这间酒吧,并在我坐定后不久,便在不远处随之落坐。
一直冷眼凝视着我,久久不散。
这个女人,穿着素雅,一双平底休闲鞋,满头乌黑的长发用发带束着,随意地斜披在胸侧。
不染半点脂粉,却容颜清秀。
特别是她那双细长如线,妖柔邪魅的眼睛,让我在凝视她的时候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荒谬感觉。
我目色携疑的在她身上不断游弋着,与之对视。
她却在十多分钟后冲我一笑,伸手指了下酒吧的门外,示意我出去。
我微微颔首,随即便跟着她走出了酒吧。
到了室外站定后,我就忍不住心下已有的惊诧,嚅嗫着,对其发问道:“你,你是,无炎?”“我就是跟踪你的人。
”她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我那极其谬然的问题。
而是言语清冷地跟我表明她的来意。
听见她的话,以及她的态之后,我便打消了内心的疑虑。
无炎说话声虽有点傲气,但更多的是澹泊,是能让人油然心生的,那种君子之交的如沐春风感。
可这个女人,先就性别不论,全身上下所散发的冰冷气质,便跟无炎的平常态迥然相异。
定了定,我接着就问她:“为什么要跟踪我?谁叫你来的?是不是他?”她笑了,嘴角边刹那间绽放出来的魅惑笑容,让我目眩迷“演技不错,真是干那行的材料。
”“嗯?你什么意思?”我愕然而道。
“你的事,我都知道。
而我,你或许知道一点,或许一无所知。
”她敛起了笑意,继续说着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头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也恳求你别再跟着我,无论你是谁派来的。
”“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她音调冷凝,语带双关。
说到这儿,她沉默了会儿。
接着扭过身子,缓缓向前走去,一面走,一面还对我示意道:“跟我来,带你去看出好戏。
”面对这祸福难知的邀请,我咬了咬牙,深吸口气,攥了下双拳之后便跟上了她,一同朝前而行。
走到一处巷口,我就听到了从巷子里传出来的,阵阵清晰可闻的拳打脚踢声,以及被打之人的痛苦哀求声。
“躲在这儿。
”就在我略微被这声音搞的愣之时,她便轻巧地靠近了连接巷子的拐角,并小声的对我说道。
我依其所言,蹑手蹑脚地跟她躲在墙角,一同向内探去。
只见离巷口处大约二十多米的地方,只见三个着黑西服、穿黑皮鞋;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的大汉,正对着一个倒在地上,翻滚不止,哀声连连的家伙围殴。
此外,在他们身旁不远,一个看起来是那三个大汉同伴的男人用左手按住了一个身材略显矮肥,脖子上挂着根金链子的男子,使其无法动弹。
不仅如此,这大汉的右手还不停地用力挥舞,扇那个胖家伙的耳光。
“哎哟!哎呀!各位老大!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呀!”被揍倒在地上打滚的男人这时已完全吓破了胆。
蜷缩着身子,一边尽量躲避大汉们的拳脚,一边哀号着求饶。
而那个被人按跪在地上,遭受耳光之苦的胖家伙,却显得强硬了许多。
趁着打他的大汉换手间隙,语带狠戾地说道:“他妈的有本事今天你们弄死我!不然你们没好果子吃!老子的姨父是这儿的县委书记!你们”“啪!”又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脸上,将其原本要接下去放的狠话全都给打回了肚子。
之后,打他的那个大汉朝地上吐了口痰,接着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