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能容于天地的。
天上人间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走吧,我会好好抚养孩子长大的。
“女人母爱的抚摸着自己微挺的肚子,坚决地说.霍雍记忆中的片断再次向后追寻,那是一场熊熊的大火,在已经烧的快倒塌的房间中,他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女人。
“……,是谁?是谁下这么狠的手?”他抱着快断气的女人和已经失去生命的婴儿的尸体追问。
“不要问了,这些日子我一直想着你。
我后悔为什么不和你一起离开,起码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爱恋的摸着他的脸。
”我离开你以后,就没有人能明白你那颗饱受沧桑的心了,也没有人能理解你那比任何人都爱世人的心。
你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放弃,一定要活下去。
““不,我决不会让你离开.”他悲号着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他低下头深深地吻着渐渐变冷的嘴唇。
等一下,印象中冰冷的嘴唇怎么是温暖的,而且颤抖得很厉害。
霍雍把紧紧搂着的女人放开,何雪满面羞涩的看着他,胸脯随着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
“对不起,对不起。
”霍雍很尴尬的点头哈腰地向她道歉,他不敢看她的面色。
静静地等候着那即将而来的劈脸一耳光。
等了半天,那巴掌也迟迟未来。
霍雍直起腰杆,这才发现面前刚才被他无意非礼的女人已经踪迹不见。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脸皮厚不太在乎女人的一耳光,可是他就这样带着脸上的五指红印,倒是无法和璇玑交待。
他感受着唇上还依稀留下的唇膏味和那记忆犹新的温度,心里有点暗暗窃喜。
(只是有点.毕竟能一亲大多数男人梦中情人的香泽,可以说此生无憾。
)何雪像一只被大灰狼追赶的受了伤的小白兔一样逃进了大厅,大厅里依然是热闹非凡。
她躲到了一个不太有人注意的角落里坐下,端起一杯冰的饮料大口大口的灌下。
她不顾仪态的喝法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她那颗跳动的异常的心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我究竟怎么了?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一定会给他一个耳光再加一脚,但是我为什么反倒像做错了事一样逃跑。
“她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他只不过是一个和那些没有什么区别的臭男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的决定?““难道是我被这个怎么看都很普通,不,应该是平庸的男人所吸引?”她使劲地摇了摇头,仿佛想把这个本世纪最荒谬的念头甩出脑外。
可是那个男人嘴角向上一脸坏笑的表情一直停留在她的记忆中。
在自己最深处的记忆中,曾经片片断断的在梦中回忆起。
那张笑脸多次的出现过,只是自己这些年为什么将这个少女时一直憧憬的幻想忘却.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地落在她洁白晶莹的手背上。
虽然是不同的面容,不同的男人,在这一刻她将这两个人合在一起。
“小雪,我将来一定会娶你。
”这句本应该从大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有一个很孩子气的小孩说出来。
“小雪,我爱你。
无论何时何地我对你的心都不会改变。
就像天上的明月一样,即使会有盈满时亏,但它还是一轮圆月,永世不变。
“长大了的小孩表达着矢志不渝的爱意。
“是啊。
我为什么会忘了这些?人不应该只追求名利,还应该有更多的事要去完成。
“想通了的何雪将眼角的泪痕拭去,就像从自己心底阴暗处走出一样离开了这个昏暗的角落来到了最明亮的大厅中央。
大厅中央的人分成了两部,极少的人还在跳舞。
多数的已不知去向,大概是去做各自需求的交易了吧。
就像自己以前那样。
何雪心里冷笑着。
而另一端,迹般留下来的年轻又多金的富家子弟们如同逐臭之蝇般围绕在一个少女身边。
何雪曾见过这个少女和霍雍有过很亲密的举动,但她整晚又陪伴在今天舞会的主角的身边,所以她不太清楚究竟这个女孩和这两个男人的关系。
她也不想知道。
这个女孩的身材还有容貌都不在自己之下,但她有一项决定性的优势——那就是年龄.何雪嫉妒加艳羡的注视着那张弹指即破的雪容,作为一个女人也会被她所吸引。
“只不过是为了那几张花纸头而出卖自己的色相,有什么好骄傲的。
”何雪的心里产生了今天大多数女人都会有的恶毒的念头.但是那对眼睛,那对拥有极其清澈眼的眼睛,多少年之前自己不是也曾拥有这样的眼睛吗?那时自己不屑与那些争名逐利的人为伍,只是一味心思想要提高自己的演技。
何雪看着这眼,心中所有那些肮脏隐晦的念头就像阳光下的雪一样化的无影无踪。
在附近她找到了正和两个长腿美女左拥右抱的丈夫,当看到她时,有些尴尬的推开了那两个美女。
何雪一点也不介意的对着那闪烁的眼迎上了自己嫣然的一笑。
“亲爱的,我有点累了。
我们一起回去吧。
”她那一笑将这个男人的灵魂都勾走了,他像一条跟在主人身后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尾随自己的妻子,抛下那两个刚才还热烈的打情骂俏的美女而去。
【第一正版网站://】【第一正版网站://】【第一正版网站://】【第一正版网站://】【第一正版网站://】第六章一步究竟有多远,以一个成年人的身高来算的话,最大也不过半米。
普通人轻轻一跃就能纵身而过.但是如果这一步是在两座万米悬崖之间呢?到底还有多少人有勇气迈出这一步。
霍雍站的位置离门也有一步,门里热闹喧哗,温暖如春。
门外寒风刺骨,寂静无人。
一扇门的差别就有那么大的变化。
不过霍雍现在肯定不会去思考这个很有哲理的问题,发过一阵无聊的深思春之后,只穿着礼服的他被冻得鼻子通红,而且头有点晕似乎像是感冒了。
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回到那暖意融融的屋里喝一杯热茶。
可是那只脚刚抬起还没落下,他突然感觉到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向他排山倒海似的压过来。
他的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