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她说不清楚。
譬如王海冰似甘泉,孟浩然似香茗,林一清是花茶,那三坏胚如果汁,好歹都得有点滋味才成。
全中国13亿人口一半是男人,站大街上流水似地淌过,可能让她觉得有点滋味的少之又少。
这也是为什么一旦找着了这么个男人,她总舍不得很快就放弃的缘故。
再寻一个不易呀。
现在,被软禁在这儿,男人进进出出也不少,可有点滋味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总板着脸带着一股子冷傲的楚人美。
她怕。
茶末不是傻瓜,男人她见多了,自然也能分出个三六九五来。
这个楚人美绝对不好惹,别看他年纪不大,眉清目秀,看起来像个书生。
可那一双眼,带着血腥,像只野兽。
惹着书生顶多挨几个白眼,碍着野狗,那可就惨了。
所及即便楚人美进进出出周身散发着浓浓香味,一副甘甜可口的模样,茶末也只能在暗地里咽咽口水。
楚人美这几天也不知怎么回事,不常出去应酬,就在别墅里待着。
看看书,打打球,做做健身,一副十佳好青年的模样。
在茶末眼里,他就跟块肉骨头似的,天天的在眼前晃悠,馋死了。
正所谓色胆包天,只有狗胆的茶末急色上来了,也壮起了她的狗胆。
天时地利人和,老天爷给机会,这一日楚人美一个人在健身房里慢跑,茶末就蹭了过去。
看到她,楚人美还是给了个好脸色。
「出来走走?」「嗯。
」茶末点点头。
「伤口怎么样了?」「好多了。
」「哦,很好。
下午让医生过来拆线吧,拆了线你就可以离开了。
」「谢谢。
」然后就冷场了,楚人美自顾自跑了一会,侧头看她还在,于是下了跑步机。
拿起毛巾擦了擦汗,看着她。
「怎么?有事?」茶末和他隔着老远,点点头。
她色胆再包天,也不敢主动接近。
「有什么其他问题?」楚人美今天闲着也是闲着,心情不错,拿起水壶走过来。
他一靠近,那一股子浓香扑鼻而来。
茶末有些恍惚,他用了什么香水?怎么能这么香。
一般男人用香水都有点令人恶心,但他却不同。
这香味似花似果,如浆如琼,像酒。
她眼皮一翻,偷偷看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
「怎么不说话?」被她看得有些发毛,楚人美皱了皱眉,催促。
如此琼浆玉液在跟前,只能看不能喝,惨无人道的折磨。
不管了,毛主席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今儿个豁出去了。
她要的不多,只要一个吻而已。
一挺身,她上前一步。
「楚先生,你的人上次跟我说,如果赔偿条件我不满意,可以再谈,是不是?」楚人美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咧嘴一笑。
脸虽然笑了,但一双眼冷冷的。
「没错,当然可以谈。
说吧,你有什么想法?」贪得无厌是人性,他可以理解。
只要这小姑娘不太过分,他还是会满足她的。
他那双眼,冷得让茶末打一个激灵。
可问题是心火烧得汹汹,煎熬啊。
趁着狗胆还没消退,她又上前一步。
带着点可怜兮兮的恳求,结结巴巴开口。
「我想……我想……我想……」我想了三次,也说不出口。
「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一个吻。
」低低喃语,总算说出口。
出了口,真是千钧重担放下,松一口气。
楚人美却愣住。
这算什么要求?「什么?」他没听清?还要说一遍?哎哟喂呀,怎么还有脸说!茶末臊一个大红脸。
可还是那句老话,色胆包天啊。
再臊再羞那抵不过心头的火烧火燎,要死了去,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哎,你就舍我一点菩提杨枝甘露水吧。
她眼圈一红,扑过去。
「我只要一个吻,钱一分不要也没关系。
」豁出去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今儿个难得,抠门的她也舍得了。
楚人美倒吸一口凉气,这算什么要求?这小姑娘连钱都可以不要,就要自己亲她一口。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今儿个真算是开眼了。
难道是碰到了传说中的欲女?真稀罕,这清纯的一张脸,竟然也是那种人?但老实说,他竟然不讨厌。
这天底下不是只有女人有虚荣,男人也有。
茶末不是丑八怪,虽然长得并不出色,但也清秀可爱干干净净一个姑娘家。
被这样的姑娘求着索吻,到底还是有几分虚荣的。
好吧,就可怜可怜她吧。
于是今儿个突然有了菩萨心肠的楚人美二话不说,放下手里的水壶一把捧起她的脸。
「一个吻,当然可以。
」茶末感激涕零,救命恩人呐。
虔诚的闭上眼,微微张开双唇。
四片嘴唇贴在一起,一时却没有什么感觉。
对楚人美来说,一个吻就是一个吻而已。
他此刻是带着一种很纯洁的心态,无欲无求,施舍一般。
浅浅一沾唇就分开。
可这哪里是茶末要的,察觉到他的双唇要离开,这小妮子就扑过去一把捧住他的头。
两片嘴唇跟要吃人的章鱼似的,猛吸过去。
吧唧一贴上,就再分不开。
进入了状态的茶末完全不似她平日的模样,那般无害,懦弱,胆怯。
此时的她就如同一只进食中的猛兽,生人勿近。
察觉到食物有企图反抗的想法,必然是一口要准喉咙,死死咬住不放。
不光咬,还大口大口吞着食物伤口处涌出的鲜血。
对于任何一种生物来讲,生存是第一位。
为了生存,所有的本能会发挥到极致。
刹那间楚人美有种要被吃掉的感觉。
但正如毒蜘蛛在吃猎物前都会注射麻醉毒液一样,茶末那花样百出挑逗无比的吻技也如同麻药一般,将楚人美扎晕过去。
沉溺于汹涌快感之中。
两人吻得一时难舍难分,四肢都缠在一起打成死结,如同连体婴似的。
如果不是因为呼吸的问题,茶末恨不得就此吸干了他去。
双唇松开,两个都气喘如牛。
茶末吃了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