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谭蕊大概什么时间会返回单位?”“我也不清楚。
即使今天下午回来,她也要赶稿子、审批、上报,她会很忙的。
”“那你有她的手机号码吗?我想和她联系一下。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提供给你,这是报社的纪律。
你想要她的手机号码,等你找到她以后,直接向她要吧。
”年轻人露出了不耐烦的情。
“提供一下手机号码也要受报社的规定约束?你们这里也太严格了吧。
那我怎样能知道她什么时间才会回来?”“我可以提供给你这个办公室谭蕊的座机号码,你找她可以打这个电话。
看来你是不了解我们这个行业的深浅啊!一个记者经常外出采访报道,很有可能会得罪社会上的一些什么人,谭蕊也是如此,何况她还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女呢。
一旦她的手机号码外泄,落到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手里,那她会遭到不停的骚扰和恐吓,所以我们一般不向他人提供手机号码。
”这回他却耐心地向我做了解释,也使我同时明白了谭蕊妈妈警觉的原因。
我看到这里的人都很忙,也就感觉自己不便再打扰下去。
要了谭蕊的座机电话号码后,我就起身向这位男青年告辞。
出了太原晚报社,我心情有些灰暗。
我来到了马路对面的一家咖啡屋里,随便点了一壶曼巴咖啡,又点了两样甜点,一边无滋无味地吃着,一边逡巡着一路之隔的太原晚报社办公大楼。
我忽然意识到,我这回寻找谭蕊竟然总是不走运。
老是兴冲冲地找过去,结果灰溜溜地失望而归,令人十分扫兴。
我冥冥之中甚至有种预感,我这次找谭蕊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我在快吃午饭之际,拨了谭蕊办公桌头的固定电话,还是那个男青年接的,说是人还没回来。
我向他道谢后,沮丧地出了咖啡馆,坐车回到了自己住宿的地方吃饭、午休。
睡醒午觉后,我躺在宾馆百无聊赖地拿着遥控器看电视。
在下午四点时,我再次拨打谭蕊办公桌头的固定电话,这回还是那位男青年接的电话,但是他告诉我谭蕊大概在6点左右可以返回。
只不过那个点是单位下班的时间,谭蕊回来后,可能要加班赶稿。
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我心情总算踏实下来,真挚地向这位小伙子做了道谢。
看来我这次太原之行必然有收获,不会像西安之行那样灰头土脑的。
大概在五点半出头,我就出现在太原晚报社的门口。
真不巧,天上彤云密布,秋风骤起,很可能要下一场阴冷缠绵的秋雨。
为了预防万一,我急忙去了对面的一家超市里,买了一把“天堂”伞,然后才又返回来。
结果没多久,阴雨如期而至,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街道两旁的人和物立刻都笼罩在潮湿迷蒙之中。
如果说春雨贵如油,夏雨如甘霖,那秋雨就比较惹人厌烦了。
秋雨一旦下落,往往是连绵不绝,气温会马上下降好几摄氏度,枝头的树叶也会一下子被打落许多。
秋雨过后到处必是秋天衰败的景象,人们因此这样形容秋雨——秋风秋雨愁煞人,可见它是多么不招人待见。
秋雨尚且如此,至于北方少见的冬雨,那就更加好不到哪里去。
南方人对冬雨的评价是:冬雨刺骨寒,冬雨冰砸头,冬雨冻坏秋。
冬雨带着彻骨的冷,透着料峭的寒,携着随心所欲的风,会毫不留情地肆虐人间,因此人们对冬雨更是没有好感。
我被这秋风苦雨逼进了咖啡馆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盯着对面的太原晚报社大门。
大概在6点左右,天已经擦黑,晚报社的员工开始陆陆续续地往外走,看来他们是下班了。
我再次拨打谭蕊办公桌头的固定电话,响了好半天无人应答,看来是办公室无人了。
我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难道今天还会扑个空吗?我眼睛紧盯着窗外的人流,脑子却在飞速地思索着——是等晚上去谭蕊的父母家见她,还是在这里傻傻地等候,或是再拖一天见她。
最后,我决定还是晚上去谭蕊的父母家冒把险,因为我感觉自己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
我提着雨伞一出了咖啡馆后,就立刻撑开伞遮挡着绵绵的秋雨。
我正要扬手拦一辆出租车时,忽然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