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清高!」「好一副大演说家的气派呀!」刑警们七嘴八舌地说。
「还是往下看吧。
」十津川苦笑着,往下面看去。
我前受k夫人委托为某人辩护。
那人是佐伯裕一郎。
夫人之名不能写明。
若说她是前舞台演员,其丈夫n则是制药公司董事长,前国务大臣,想你必也知之甚稔。
夫人因佐伯泣诉自己无辜,请其救助。
夫人相信他,才委我辩护。
我也相信佐伯泣诉之言为实,所以才答应为他辩护。
可是,今天始知,佐伯不仅骗了我,也骗了k夫人。
若凭我实力,要求释放佐伯,可谓轻而易举。
但是,释放佐伯,无异于纵容天地不容的杀人魔鬼。
k夫人也颇担心。
兹详述之,佐伯托请k夫人,让k夫人作证,证明他每星五晚上都在夫人沙龙逗留至天明。
夫人纯真,轻易允诺。
其实,佐伯是想利用夫人为星期五不在场证明。
待知佐伯是星期五的汉子,夫人深为恐惧,求助于我,我也劝告她,应先尽作为市民的义务。
夫人接受我的意见,如需在法庭上作证,她也乐意协助。
我因有急事,要启程赴美,但仍相信,藉此可达到作为市民的义务。
十津川念完信,在场的人为之肃然。
沉默少顷,安井问:「k夫人是谁?」「就是n制药公司董事长,前国务大臣,当然是北川治郎的夫人了。
」十津川说。
「是北川的太太委托东田替佐伯辩护的吗?」安井又问了一句。
「说到夫人,据我所知,北川原配夫人正在住院,k夫人大概是指如夫人而言。
以前周刊杂志报道过,这位演员出身的k夫人连n制药公司的人事也要干预,以致造成公司内部的纠纷,是北川治郎还担任社长的时候。
」十津川说。
「这则消息,我也看过。
」龟井笑着说,「是叫井川佐知子吧?」「是的,是叫井川佐知子。
她也许是三林美容院的常客,佐伯因这层关系才向她求助。
」「若是井川佐知子,我也知道。
」年轻的刑警青木说,「在电视上见过好几次呢!」「!」十津川也差点笑了,「在电视上?」第五十二章「四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相当美。
看样子很喜欢打扮,珠光宝气。
好象常出资支持年轻的电影和戏剧演员,可能是个女资助者,常说些赞赏年轻艺术家的话。
」「佐伯算年轻的艺术家吗?」十津川说了后,又转对龟井,「龟井君,去见见k夫人好吗?」井川佐知子的家住在田园调布幽静的住宅区。
这是一座大的宅院,四周环绕着高水泥墙,门柱上刻着「北川」二字。
十津川用对讲机告知警察采访后,一个年轻女人出来开。
这个女人脸部颇具个性,她默默地把十津川和龟井领到一楼的接待室。
接待室宽敞明亮,粉壁上挂着井川佐知子年轻时舞台照片的巨大嵌板,照片虽经放大却十分清晰。
此类嵌板一共五块。
少顷,井川佐知子出现了。
她身着胸前开得很大的上衣,向十津川和龟井微微一笑,口中文雅地说:「自请,请坐。
」井川佐知子看上去面貌姣美,服装也十分开放,不愧是演员出身。
刚才为十津川开门的女孩,此刻恭恭敬敬地端来两杯咖啡,放在客人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彬彬有礼地退了出去。
井川佐知子说:「刚才那女孩是未来的女演员,不光她一个,我这里总有一些年轻的艺术家聚会。
我,还有我的先生,都喜欢年轻人,可以说来者不拒。
」「佐伯裕一郎也是其中之一吗?」十津川问。
井川佐知子微微叹口气:「啊,他。
」随即说道:「我常上新宿的三林美容院,在那里认识了他。
佐伯虽然沉默寡言,显得沉闷一点,但手艺不错,所以我比校偏爱他,前不久,佐伯突然来访,说莫须有的罪名为警方追捕,要我帮助他。
他向我求助时,几乎泪流满面。
于是,我委托了东田先生。
」「佐伯求你为他作不在场证明了吗?」「嗯,希望我说他每周五的晚上都到这儿的沙龙来。
我相信他无辜被警方所逼,便轻易地答应他了。
」「是否每周五这儿都开沙龙呢?」「这儿是正式的沙龙。
大厅里准备了食品和酒类,影视界的青年男女,一面喝酒,一面谈艺术,直到清晨方散。
文学青年有时也来聚会。
我常常参加他们的讨论或资助他们的事业。
」「佐伯每周五也到这儿来吗?」「没有。
他一次也没来过。
」「你为什么突然拒绝为佐伯作不在场证明?」「当然是因为知道星期五的强奸杀人案。
」佐知子手抚胸前,「每星期五都有年轻的女孩子被杀,同是女人,我很痛心。
佐伯请我作不在场证明时,我不知道他与此案有关,所以才轻易答应了。
现在真有些后怕!东田律师说,警方认为他是星期五的汉子,我真愣住了。
我喜欢年轻人,也很照顾年轻艺术家,但可不能照顾杀人犯呀!尤其是专杀害年轻女孩子的罪犯。
」「原来如此。
那么审判时,你能说佐伯曾请你为他星期五不在场作证明吗?」「可以,我很乐意这样。
此事也跟北川谈过,他更劝我尽市民的义务。
」十津川这次拜访可谓受益非浅。
归路上,龟井边走边歪着头问十津川:「我真有些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十津川反问。
「井川佐知子居心如何呢?开初她保护佐伯裕一郎,甚至托请东田律师,现在却突然因市民义务而觉悟,转向原告这一边,这种突变实在令人费解。
」「因市民义务而觉悟,此话未必真实。
」十津川笑着说。
「她说知道佐伯可能是星期五的汉子,吃了一惊,是不是?」龟井又问。
「这点可能。
不过也许挨先生骂了。
北川治郎快七十岁了,娶于她作如夫人,定然相当娇纵。
这样她才能慷慨地资助青年艺术家。
但对于警方,她站在杀人犯的立场,情况就不同了。
北川还贪恋政治,也许还想当大臣。
如果有自己女人帮助杀人犯的流言,那社会影响太坏了。
因此,北川可能斥责了她。
她害怕惹恼北川,失去这种豪华的生活,于是抛弃佐伯,这才是她觉悟的真实含义。
」「这种分析太中肯了。
」龟井满意地点点头。
回到专案小组后,十津川立即向本多课长作了报告。
本多听了汇报,脸上也绽开了笑容。
说:「再也不用看警部苦涩的笑脸了。
你整天听新闻界剌激的话,够受气的了。
这回你可以向记者们说,佐伯就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