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舍不得离开妈妈温暖的小手。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人,我定睛一看,是郑舒宇,他来干什么?郑舒宇对妈妈道:“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荣幸地邀请您一起乘坐快艇,环游太阳岛吗?”我和妈妈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停泊着一艘白色的游艇。
“好呀,正好小龙不会游泳,可以带他一起去吗?”妈妈高兴地道。
“当然可以。
”郑舒宇潇洒地道。
于是我和妈妈便上了郑舒宇的小艇。
我心里暗暗冷笑,倒要看看他会玩出什么花样。
小艇开出去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洋妞正趴在一块冲浪板上,独自朝外海游去,看来她是想到浪更大的外海去冲浪。
我认出这个洋妞叫苏珊,昨天路上还跟我们搭过话。
我羡慕地看着她,想象着她在海上冲浪时的英姿。
外海的风浪果然有点大,坐在快艇上被浪一上一下剧烈地抛着,很不舒服。
我不禁有些害怕,紧紧地握住妈妈的手,转头一看,妈妈也是脸色煞白。
看到对方的窘态,我们不由得相视一笑,心情放松了许多。
郑舒宇倒是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挺拔的身躯微微的前倾,自如地操纵着快艇,在海上劈波斩浪。
妈妈欣赏地看着他健美的宽肩窄腰,我心中暗叹,看来这一回合我是输了。
一路上郑舒宇装做也是第一次环岛游,没怎么向我们介绍沿岸的风景,但我看他娴熟地避过一些暗礁,心想这里他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
大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看到原先出发的海滩,突然,妈妈指着远处的海面上,道:“看,那里有人落水了。
”我们凝目看去,只见一块冲浪板旁边,苏珊正随着海浪的起伏而上上下下地漂浮着。
这个地方离她刚才冲浪的地方已经很远了。
现在是涨潮的时候,她怎么反而被冲到外面去了,真有点搞不懂。
“是冲浪者掉进海里去了,这是经常发生的事,她自己会上板的。
”郑舒宇道。
“不对,她好象在呼救啊。
”我看见苏珊挥着手,海面上隐隐约约传来她的叫喊声。
“是啊,我们将小艇开过去吧。
”妈妈道。
郑舒宇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快艇开了过去。
我回头往海滩上远远看去,那里的人们好象没有发现这里发生的事,海滩救卫队也毫无踪影。
海水的颜色已经变得很深了,海浪已经形成了两米多高的大浪,凶狠地涌动着,落下时拍击着海面,发出令人颤栗的“啪啦”声,偶尔还看到几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我的心直往下沉,这不是我喜欢的地方。
小艇开到离苏珊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时,突然停住了,只听郑舒宇道:“那里好象有股暗流,正将她往外卷去。
我们没办法救她的,还是回去叫海滩救卫队来吧。
”“什么?”妈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道:“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太长了,苏珊可能等不及了呀。
”“你看她的周围还有漩涡,下去救她是非常危险的。
”郑舒宇的声音中流露出惧意。
我不知怎地竟有点赞同他的说法。
“你将艇再开近一点好吗?”妈妈急道。
“没用的,我没办法在这种风浪中控制住小艇。
”郑舒宇低声道,但还是将小艇开近了一些。
离苏珊的距离很近了,她嘶哑的叫声已经清晰可闻。
郑舒宇没有说谎,在这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想接近一个目标是非常困难的。
一个接一个大浪迎着船头冲击而来,快艇便像一块小叶,完全没有任何自主的能力。
这时一个大浪打过,我们发现苏珊和她的冲浪板竟然分开了。
失去了冲浪板,苏珊在海面上疯狂地舞动着双手。
“该死,她的安全脚绳怎么没有和冲浪板连在一起!”郑舒宇脸色阴沉,低声咒骂着。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妈妈道。
我们解开小艇上的救生圈,往苏珊处抛了过去,救生圈系在舱旁铁环的尼龙绳蹬个笔直。
但救生圈落在了离开苏珊还有几米远的距离,苏珊徒劳地朝救生圈够着,但就是差了那么几米。
我们收回救生圈,又试了几次,但一来绳子太短,二来风浪太大,总是差了一段距离。
妈妈无助地看着郑舒宇,她以为我不会游泳,看来是希望郑舒宇能下海去救苏珊。
郑舒宇转开了头,装做没看到。
妈妈突然一咬牙,道:“你们稳住小艇,我下去救她。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妈妈已经跃入海中。
望着妈妈雪白的身子在黑色的大海中游动着,而前方不远处正有一个急旋的大漩涡,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不,我不能让妈妈去涉险!我大叫一声,“等等我。
”翻身也跳了下去。
到了海里,我才知道过去在游泳池里习练的泳技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几个大浪打来就把我打得不辨东西了。
潜到海里更是恐怖,四周黑沉沉的能让人窒息,并且海底的激流一样可以把人冲击得晕头转向。
我浮上水面,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郑舒宇在几米外的游艇上嘲笑地看了我一眼,又朝远处望去了。
我的心反而冷静下来,妈妈还在前面,我一定要克服我的恐惧感,游上去帮助妈妈。
我心如止水,四周变得一片宁静,深吸了一口气,我再度潜下水去。
功聚双目,竟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