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天宇问道:“桑卓玛,你怎么又来找我了?我本来一直以为与你相识是一场梦。
”桑卓玛嗔笑道:“我若不来找你,你一家子现在都被这妖僧给害死了!那天我一时冲动送你黒木牌,回去后觉得不妥,禀告主公后,主公便让干鬼叔叔陪我来收回木牌,因为主公知道这块木牌如果出现江湖定能掀起不必要的风雨。
还好我们来得及时,否则事情就更恶劣了!”毕天宇点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说着忽然转头对父母道:“爸爸妈妈,我不想跟着你们回杭州了。
我想跟着桑卓玛走,去拜她的主公为师,学习武功和法术,今后在江湖上斩妖除魔,做一名侠士。
”毕刚夫妇闻言震惊,桑卓玛和僵尸人也不由吃惊。
桑卓玛笑道:“毕天宇,你玩什么?竟想拜我们的主公为师!你可知我们主公是什么人?”毕天宇道:“她叫雪狐狸不是吗?我一心想拜她为师,她难道不收我?”桑卓玛沉声道:“毕天宇,我警告你,‘雪狐狸’这个名号,不是你可以随便叫的。
我们主公早已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不再收徒。
你死了这条心吧!”毕天宇闻言很是失望。
苏玲一把将儿子搂入怀里,毕刚厉声道:“不回杭州好好上你的学,妄想学什么武功法术?!我看你真是走火入魔了!”僵尸人叹道:“走火入魔的只怕不是这少年,而是作为父母的你们二位。
你们身为高级知识分子,却迷信窝查喇嘛这类妖僧,还不如你们的儿子聪慧。
”说着目光投向从母亲怀里挣扎出来的毕天宇,柔声道:“主公曾见过你,说你很有资质,但碍于重誓,主公实在是不能收徒。
我们这些跟随他的人,也只能学些浅显的防身之术。
毕天宇,你不必灰心,只要有志,今生必能再获缘,学得真功夫。
”毕天宇闻言心道:“你这等厉害的角色,如果也算是‘浅显的防身之术’,那么天下的高手又算什么?”见拜师无望,不由很是伤感。
此时一直未发言的天云道长忽然道:“贫道略通观人之术,觉得这孩子与黒木牌的主人缘分未尽。
干鬼兄与桑姑娘只需回去禀报,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毕天宇闻言不由用感激的眼看着天云道长。
毕刚夫妇却心性凉薄,眼里射出愤恨之色。
僵尸人笑道:“道长说得有理。
主公只是说‘有生之年’不再收徒,但主公现在的状态,似乎可以超越这个范围......”说到此处,猛然停住,似乎发觉自己泄露了重大机密,面色有些尴尬。
桑卓玛瞪了僵尸人一眼,淡淡道:“收徒的事,我们做属下的不敢妄语。
干鬼叔叔,既然任务已经完成,我们何不快些回去禀报主公?”于是僵尸人与桑卓玛辞别天云道长和毕刚一家,弹身没入夜色中。
毕天宇见桑卓玛临行前连看都未看自己一眼,不由很是心酸。
天云道长将毕刚一家送回酒店,告辞出来。
毕刚夫妇对他很是淡漠,因为他们始终认为天云道长在一系列事件中属于弱者,在解救毕刚一事上也全靠那僵尸人。
尤其是这老道竟然撺掇儿子去拜那个秘的黒木牌的主人为师,更是令毕刚夫妇感到憎恨。
但毕天宇却不顾父母的眼色,坚持送天云道长出来,送到酒店对面的路口才停步。
天云道长临行前抚着他的肩,笑道:“少年人,你根骨佳,心地又纯,根本不像你父母。
贫道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再获缘。
另外......”天云道长说到这里,眉头一皱,道:“我也说不准,但凭我的观人之术,觉得你父母的灾劫尚未结束,因为他俩的眉心都隐隐冒出青气。
你最好劝你父母带着你早些离开西藏。
窝查喇嘛虽死,但其门下邪门黑道的弟子尚多。
今晚在石林阵里的十几名主要弟子虽然都被干鬼兄废去武功邪术,但难免有漏网之鱼,所以你们还是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毕天宇谢过天云道长的提醒,回到酒店,见父亲坐在沙发上喝啤酒看电视,翘着二郎腿,样子十分“流氓”,不由感到怪,因为父亲平时从来不喝酒,而且作为高级教师,十分注重自己的仪态,现在这种模样,是毕天宇以前从未见过的。
毕刚见儿子回来,眼里竟掠过一丝阴森的笑意,冷笑道:“这么晚你还回来干什么?怎么不被汽车撞死?!”毕天宇闻言震惊,吃吃道:“爸爸你说什么?......”毕刚阴笑道:“我说你怎么不被汽车撞死!养你这种不听话的儿子,还不如养条狗!”毕天宇大骇,不由叫着“妈妈”,向父母的卧室里跑去。
他想不到父亲竟然能说出如此可怕、如此绝情的话,父亲若不是喝醉了,就是经不正常。
跑进卧室,不见母亲的身影,又跑到洗手间,竟发现母亲蹲在水池旁啜泣。
毕天宇大惊,还未及问话,母亲已起身抱住他,眼泪吧嗒吧嗒落到他头上,泣声道:“天宇,你爸爸中邪了!......”毕天宇惊道:“中邪?怎么回事?”苏玲道:“自从在荒野里死里逃生回来,我就发觉他有些不对,身上还留着那窝查喇嘛的酥油味,说话也变得怪,恶声恶气,仿佛完全变了个人。
尤其是刚才你送那天云道士出去之后,你爸爸竟然对我......对我......”毕天宇急道:“妈妈,爸爸究竟对你怎样了?说呀!”苏玲的俏脸变得绯红,支吾着实在说不出来。
其实换做其她女子也难以启口,因为一来夫妻之间的房事在伦理上总要避讳子女,原来方才毕刚在儿子走后竟然用粗暴恶心的方式对待妻子,逼她为自己口交,简直将苏玲沦为红灯区低贱妓女。
苏玲与毕刚结婚十几年,从未见温文尔雅的丈夫在性事上对自己提出如此淫乱的要求,使自己难以接受。
她对丈夫提出了严词拒绝,竟遭到丈夫的殴打,强迫自己就范。
事后毕刚便得意洋洋地回到客厅看电视,还打电话让服务生送来啤酒消遣。
毕天宇见在母亲口中实在问不出什么,便壮起胆子回到客厅质问父亲:“爸爸,你把妈妈怎么了?妈妈在里面哭,你还有心情坐在这里看电视喝酒!”毕刚闻言大怒,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只啤酒瓶向儿子砸去,骂道:“你这个小畜生竟敢骂自己的老子!真是欠收拾!”毕天宇慌忙躲闪,啤酒瓶擦着脸颊飞过,砸在墙上碰得粉碎。
毕刚怒气未消,起身扑过来要打儿子的耳光。
苏玲从洗手间里冲出